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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篇 第一百七十七章 过场
  高亢洪亮的歌声,夹杂着如山如的叹息惊呼,一丝丝透过厚实的阁板,顽强的钻进耳朵。

 只消掀起一丝包厢隔幕,更大的声扑面而来。

 只听得《卡门》式的唱腔,在空旷的四壁间,震撼昂宏大气势磅礴跌宕起伏,用那个吃我家嘴短的宗师级声乐专家,董老头带有倾向的话说“含千军万马奔腾不息滚滚兵戈之声”直让这些少见多怪的古人观众,人人听的热血沸腾,大呼小叹的。

 作为千秋节的后续节目,我的诸乐配歌剧的新意大获成功,我贡献的许多曲目如泰西风格的〈欢乐颂〉《祝酒歌》之,都被钦定为皇家乐典。当然欢乐颂改成《千秋颂》,《祝酒歌》该成了《祝寿曲》,情歌《我的太阳》,也变成歌颂皇恩浩,如中天的内容。

 这时代鲜有男唱这东西,所以我用了太监和宫人们组厂的合唱团,早几个月前,就开始调教训练,磨合着学了几首。虽然来自那些歌剧的发源地意大利佛罗轮撒等,为了让声音边的尖锐高亢,从小就收买贫家幼儿破坏丸,以培养出色的太监高音家的传统,让太监来唱歌剧,也没什么,不过还是不大满意,因为一些庄严震撼的曲目实在缺少了刚的味道。

 直到某次和小丫头便服上街,发掘出现今的主唱。

 此人原本是个专门为人杀猪的屠子,素以大嗓门闻名街市,人称城东震三坊。听得他招揽生意当街吆喝起来,嗓门恢弘而声气圆亮,绵延不绝,不由我惊为天人,恍若帕、戈、多三高在世。当下吩咐人查封了生意,带了回去威胁利后,专授以那些宏声之曲,还起了个艺名——怕瓦落地。

 结果到千秋首,在次一等的庭前散宴的百工献艺上,这位唐人版怕瓦落地,《祝酒歌》的高音一出果然震惊四坐,连内朝接受朝拜的老皇帝也惊动了,是以入内朝偈见,又有逢者直赞是,大有白雪中大雅的洪钟大吕之声。其中歌颂之词,老皇帝听的甚有滋味,龙心大悦,遂赏朱绫、银饼,赦入乐部唱班供事,自此了杀猪的籍,成为小有名气的大雅歌者。

 古代人的娱乐节目真的很有限,我搞的剧场开张后不久,这种歌剧、舞剧、戏剧、白话剧等表达方式混合的大杂烩,就风行了大小街巷里坊,变成茶余饭后的重要谈资。

 自然,大唐的东西就要有大唐的特色。

 一些涉及宫廷戏的部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就要假托域外番邦的事情,一些泰西之名的国外剧,则根据国情和文化,梢事一些修改,如《罗密欧与朱丽叶》就变成西域四十七国的故事,那里接近故事发生的城邦国家范畴,为两大世仇家族儿女秘密牵线的,也由神甫变成和尚。

 元朝背景的《中国公主图兰朵》也变成了《匈奴公主图兰朵》,安排在上帝之鞭匈奴王阿提拉的时代,鞑靼王子也变成西哥特王子这样虽然涉及宫闱勾心斗角争风吃醋的内容,但是观者异议,最多笑笑说“果然是蛮夷之邦,到了哪里也是缺少教化,堂堂天之娇女,会要死要活的去妒忌一个小小侍儿”

 但是还有些则是不能演的,象《阿依达》,虽然是外邦的故事,但是埃及法老心爱的大将,放着本国的佳人不要,却爱上敌国公主,还为了儿女私情,私纵敌国俘君,结果双双被人活殉在金字塔里的故事,很容易被人隐到反传统的忠君爱国思想上。

 当然盛况空前,也带来一些其他后遗症。

 就如《梁祝》初演之后,出来已经是哀鸿遍野,无数生活正缺少闲趣又感情丰富的女眷小姐之,都被淹没在眼泪里,手帕都‮道知不‬换了多少条。每看一场就哭一场,光靠卖手巾,就让临场的小贩们很发了一笔。

 《梁祝》看到一半,临别回家时的祝英台对水唱谈,梁山伯不解风情,可急坏了我家那两小丫头,抓着围拦死命的摇,口中之嘟囓着“快啊快呀,你这呆头鹅”差点没把吃了一半的雪贡梨和糖抄栗子的盘子给挥出去砸人。

 结果看完《梁祝》小丫头的眼儿一整天红做兔儿似的,我家那些女人也感伤的淅沥哗啦的一塌糊涂的,晚上陪我‮候时的‬,偷偷问起我这个粱氏与那梁山伯的干系,倒叫人哭笑不得。

 据说那些官家的女眷看一场都要换好几条手帕,有了这好开头,后来还有《罗密欧与朱丽叶》《孔雀东南飞》《西厢》《窦娥冤》《牡丹亭》《紫钗记》《夜半歌声》等等这些经典爱情悲喜故事,除了《长生殿》说的本朝的故事,两位当事人还健在,需要避讳外,其他也逐一经我手炮制而出,亦取得了不错的凡响。直让那些同情心泛滥的人感动的昏天黑地的,

 其中唐人风气之开放,也让我大开了眼界,据说某些场合,有些伶人把那些打鸳鸯的高门显第的嘴脸,表演的太过于真,以至于被愤怒的仕女小姐看客什么的,用瓜皮果核的垃圾雨给淹没了,遂让我决定在场子里出售用与砸人鲜花水果,以及蝇头揩口袋本的人情小说(要说这类故事,我读大学时的什么《古文观止》《世说新语》《太平广记》《三言两拍》等著述里是一抓一大把,我只要提供故事足以,自有手修饰润成本朝风格的。这般情形,要是放在礼教封国的后世,那是不可;_▉

 当然,

 这从头到尾,从演员到服饰、唱曲、舞乐,都是我策划的,自然没什么兴趣重温了。之所以愿意在这里消磨时间,一方面便于会谈接洽一些不入太面的东西,另一方面,昏所暗室的暧昧气氛,也是做一些有益身心健康理想之所。那种似将暴在大庭广众之下,仅有一线只隔的感触,格外的激动人心。,

 作为最近水楼台的体验对象,

 正娇酥滴的偎在我身上,任由我以安禄山的特色命名的怪手,探幽访胜的,在裙裳里掀起一在道道纹波澜,由帷幕抖摇投印出的一线光影,游弋飘走在嘶立竭而抖擞绽湛的雪白丰腻上,变幻着各种动人的形态,暗兰娇绽,情致浓滴的已然说不出话来,只能娇吁吁着把面而偎贴在我颈间,死死的厮磨纠结,任凭我绽放的,耳旁只剩下腻人娇吐咛。

 这两天的相处下来,采薇这事的缘由,她本姓容,正是来自著名楚地美女产地姊归一带,属于一个拍马拍错了马脚典型范例的产物。

 当初杨门一倒,有道是墙倒众人推,各种手段都有,其中居然就有人琢磨着给老皇帝送美媛秀女,以图求更进一步的亲近天颜,可是杨太真的亲族虽然倒台了。但不意味着老皇帝对她地宠信,也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轻易挑战的,再说那位至尊已经年纪大了,虽身体尚好,但精力未必如往前,经理了这么多事,也没心思搞‮多么那‬花瓶摆设,于是这些臣下的“好意”便成了高力士手上的烫手山芋。

 最后事实证明,那些试图表达过“好意”的人,都被“烟瘴永戍”也就是荣升到岭南的人烟稀少,满地瘴气的热带丛林去种水果采蕉,教化那些风气强悍的土著山民。

 而这些好意本身。被闲弃冷置是不免了,在宫中是别指望有什么将来了。多半被充入宫内坊庭局,常年从事杂役不说,一边要面对宫中老人地敌意和白眼,另一方面还要因为不相成的环境和异类的容貌,忍受来自身边妒忌和排挤,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空有容颜却一辈子只能霉老在繁苦的业中,就算突然死了也不过是杂事典上例行公事的几个字眼,采薇作为其中最出色地“好意”恰逢其会被高力士发挥余热拿来做大人情,未必不是她的幸运。

 显然高力士也特别的暗示过这其中的关节。因此她似乎分外在乎能否把握这个机遇,自从被我推倒后。就放开了心怀,一副逆来顺受的姿态,极尽所能侍奉到了无微不至的境地。当然作为敢送给皇帝的标准,无论从学识艺文的内秀,还是品貌身段的外在都有相当的水准,品质还是令人满意地。

 只是当她再度娇陈横,无力反身倾靠,摊架在雕彩的护拦时。就听得门外特别大声见礼道。“参见殿下”顿时惊若小兔。跳将起来,扯着裙带退立一旁。

 不由我甩手拍额,怎么又来了,这小东西‮不么怎‬消停片刻,真会拣时间啊。

 帘子一掀人影一闪,小东西提着裙子,风风火火地跑进来,

 “好累好累啊,乖宝宝不好做饿”拿起我喝了一半的蜂雪芽,毫不避嫌地灌下去,拍了拍口,小心左右看了看,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还好没看见,不然那些尚宫、尚仪又要多嘴嘟囓了”

 随手把拖在地上的裙曳到小腿以上别在玉钩的扣上,踢掉绣鞋出清清的小脚丫子,直接跪附到我怀里。

 “闷死拉,娘娘那里的人忒没趣了,呆呆坐了半个时辰,动都不能动,个个陪着小心笑的皱纹都堆起来了,还老说我听不懂的话…”

 采薇已经手脚飞快地陇好衣裙,上前抚理起小丫头踩的糟糟地裙子

 “恩”突然她,把脸贴到我怀里蹭了蹭。

 小脸一紧,扁了扁嘴说“阿笑的膝头是我的,怀里也是我的,采薇你是不是乘我不在,偷偷占我的位置啊””奴婢不敢“采薇才来几天,听得这话不到知轻重,不由大惊失,赶紧服身下去“殿下孰罪”

 作为将来内房里掌权大妇,搞死个没名没份奴婢算不得什么,在官宦人家里并不少见。

 小东西不愧是皇宫里养大的,学人装起威严来,还有点象模象样的。

 看着采薇惶然戚戚。

 我也笑‮来起了‬“好拉,月月也不要下唬人家拉”

 “胆子真小没意思”小丫头了然无趣耸耸小鼻子

 “算拉,采薇先借给你用了,不过将来要收费的哦…”我瀑布汗,小东西这现学现卖的真快。

 赶紧转移到她赶兴趣的话题

 “明个要演《大唐西域记》了”

 “太好了””对了那处小台子是什么用的“”那是升降台,可以让人垂降下来,做天女神佛之戏的“…

 “怎么的,还有东西蹭人”

 一阵沉默后

 “坏东西,又不听话了”

 “喂喂,这家伙不能打呀”

 “哇,都肿起来了,采薇还不过来帮忙,咿,怎么脸这么红啊”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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