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三阿哥来了
胤院子正屋,太后坐在最上面,太子和佟佳蕙分别坐在后的下首,今儿贵人如此多,屋子里的椅子明显不够用,于是其余人等干脆都站着,反正现在谁也没有心情计较这个。
胤站在了佟佳蕙的下首,胤祥紧挨着胤,十阿哥紧挨着胤祥,身后站着九阿哥和十四阿哥。
俩边站的都是人,大家把李玉柔和那产婆给围来起了。
那产婆见到狼狈的李玉柔,她眼里涌出了激动,她首先是恨李玉柔的,是不要李玉柔,她也落不到这样的地步,但是她又想到,是不要李玉柔,她的儿子肯定保不住,这到想一点儿,那产婆想上前去掐李玉柔的动作止住了。
她呆坐在地上,心里百味陈杂,她恨老天的不公,也埋怨自己儿子的不争气,她呆坐在地上,等待着她最后的宣判。
李玉柔浑身又是尘土又是血的,头发也散了,外表很是狼狈,她跪在正中间,脸上也是痴呆的表情,她等着接受太后等人的审讯。
弘晴已经被三福晋给抱回去了,李玉柔犯的错,怎么也怪错不到弘晴的身上。
正待太后准备开口候时的,突然三阿哥和八阿哥八福晋三个人过来了。
八福晋在宜妃那里听到婉如生产的消息时,便向宜妃告辞了,在路上她刚好碰到了八阿哥和三阿哥,婉如生产,对于三阿哥和八阿哥来说,牵扯并不是很大·特别是三阿哥,平
和胤并不是很亲近,他只需要到场就可以了。
所以三阿哥不着急,连带着,八阿哥也不能显得太心急,他嫂子生产,他一个小叔子心急火燎的是干嘛呢,所以三阿哥和八阿哥在路上慢悠悠的走着,边走边聊着天·走到半路,他们听说了刚才的奇景,于是三个人这下子急了,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了。
三个人向众人见过礼,八阿哥环顾一圈,见到胤为首的几个兄弟,他立马也跟着站了过去,八福晋于是站到了太子妃后面。
只剩下三阿哥站在中间,这时候然后太后发话了“老三,你来得正好·哀家正要去派人去找你呢,今
的事,你可听说了?”
三阿哥此时毕竟还年轻,城府也不深,也没有想很多,他现在满心的都是心疼,李玉柔平
里可是很得他的疼爱的,他听到了太后的问话,他不是先回答太后的话,而是先瞅了瞅李玉柔。
这要是放在九龙夺嫡时期·三阿哥断断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惹太后的不喜欢的,但是现在不是
感的九龙夺嫡时期,所以三阿哥他惹太后不高兴了。
此时·三阿哥听到太后的问话,他先是瞧了瞧跪地上遭受了摧残如败花儿的李玉柔,眼里划过心疼,李玉柔毕竟是他宠了几年的女人呐,而且还生下了他的长子。
不过现在明显不是儿女情长的场合,他把视线从李玉柔身上移开,然后才恭敬的回答道“回太后的话,今
之事·胤祉在来的路上也听说了·不过,李氏素来贤德良善·所以胤祉猜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三阿哥说完这话眼圈一转·他盯上了同样跪在地上的产婆,他又开口道“或者是,是这婆子为了保命而无端陷害李氏?”三阿哥觉得后者的可能
很大。
不怪三阿哥这样想,李玉柔毕竟是他的女人,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他脸上也很是无光,所以三阿哥特别希望此事是个误会。
而且李玉柔平
里给三阿哥的印象,的确是柔柔弱弱的,她一个手无缚
之力的小女子,说话细声细气,对下人从不苛待,而且三阿哥平
里和李玉柔说些史事,李玉柔也表现的忧国忧民,和三福晋这种大字不识几个的人有着很大的区别,这样善良的李玉柔,怎么可能去害别人呢?
况且,李玉柔是他三阿哥胤祉的人,一年到头都待在他的后院,一年中见婉如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提有她和婉如有什么恩怨了,怎么看,她有没都动机去加害婉如啊。
李玉柔和婉如,俩个人八竿子打不着嘛,李玉柔害了婉如,她一个三阿哥的侧福晋,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李玉柔就是一个良善之人,是没有动机去加害婉如的,这是三阿哥的心声。
三阿哥这话一出口,不仅是胤和太后佟佳蕙等人,就算是最后过来的胤祥太子夫妇都觉得三阿哥这话大大的不妥,三阿哥保护自己人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刚才的情况已经表明了啊,凶手就是李玉柔。
他们虽然没有瞧见太后审理那产婆的情景,但是后来胤追打李玉柔候时的,他们可是全都瞧见了,要是李玉柔是的,她至于跑吗?在胤打她候时的,她至于不吭声吗?
既然三阿哥也已经听说了,三阿哥干嘛要质疑太后呢,乖乖把一切交给太后,听太后的审讯不就完了吗?
此时众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李玉柔,果然是得三阿哥的宠,她把三阿哥
惑的不轻,三阿哥为了她,竟然都质疑太后的论断了。
这三阿哥,真是读书读傻了。
众人心里都这样想,太后心里当然也这样想,她满腔愤怒的准备好好审问李玉柔,可是三阿哥一来,头一句就是说她可能审错了。
太后平生也没有审理过什么案子,她一生没有掌过后宫的实权,好不容易第一次审案子,结果三阿哥过来第一句话就推翻了她的结果。
太后心里有些生气,本来就气愤的心情因为三阿哥的话更加的生气,再见到三阿哥先是瞅了眼李玉柔然后才回答她的话,太后的生气直接表现在了脸上了。
如今人证在,而且李玉柔刚刚心虚逃跑的表现都证明了婉如血崩这件事就是李玉柔所为,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三阿哥还在执
不悟,太后很不高兴。
太后身居高位,连康熙在面上也得供着她,不会反驳她的话,自从孝庄死后,她就不需要低调,也不需要隐瞒自己的真实情绪了,是以此时她的不高兴都表现在了脸上。
太后冷冷开口道“老三,你这是认为,哀家刚才错了吗?”
听见太后这样说,三阿哥跑偏的神经终于回到了正路上,他赶紧躬身回答道“胤祉不敢。”
“既然不敢,你就先站一边去,你且看看,哀家到底是错了没有!”太后随手指了一地儿,三阿哥于是立马乖乖的过去了。
太后见状,脸上的不满少了些,她转过头,看到地上跪着的产婆和李玉柔,她清清喉咙,然后开口道“乌喇那拉氏”太后喊的是那产婆,那产婆听到太后叫她,她赶紧跪直了身子听训。
“乌喇那拉氏,你说指使你向四福晋下毒之人,便是三阿哥的李侧福晋李氏,那你看看,在你边儿上跪着的,可是指使你之人?”
那产婆看了李玉柔一眼,她老实的点头道“就是面前的这位李侧福晋,当
奴婢正为四处筹钱而发愁时,正是面前的这位李侧福晋突然出现在了奴婢面前,告诉奴婢她可以为奴婢儿子还高利贷,但是她要求奴婢为她做一件事,奴婢救子心切,便答应了她。”
那产婆巴拉巴拉把当时的情景给说了一遍。
结果产婆说完这话,太后还没有开口呢,三阿哥倒是先开了口“你这婆子切莫血口
人,爷的侧福晋一直待在爷的后院里,她怎么会知道你急需钱用,而且她哪有空子突然出现在你面前?!”
听了三阿哥的话,那婆子立马回道“李侧福晋如何得知奴婢急需钱这点,奴婢也道知不,反正奴婢知道的是,李侧福晋出现在奴婢面前的那天,是二月初十。”那产婆把李玉柔和她见面的确切
期给说了出来。
听见产婆这话,三阿哥的脸色难看了,因为二月初十这天,李玉柔确实不在宫里,她出宫见她爹娘去了。
过了年,李玉柔便一直向他请求想出宫回去看看,她进宫也好几年了,再没有见过她的爹和娘,如今过了年,见到的都是其他人合家
的情景,所以今年她最大的愿望便是回去见她爹娘一面。
李玉柔哭哭啼啼的在他面前么什说她爹娘辛苦把她养大,她不能在爹娘面前尽孝,是她的不应该,是她不孝,如今这几天在梦里经常梦到她的爹娘,所以她想着是她爹娘想她了,所以她就求三阿哥发发慈悲,让她出宫回府和爹娘相见小聚。
三阿哥被李玉柔的叙述感动到了,他也被李玉柔的孝心感动到了,自从李玉柔生了他的长子之后,他便待李玉柔很是宠爱,如今李玉柔想要见爹娘了,反正是不也什么大事,去就去吧。
于是有着这样想法的三阿哥,便放李玉柔出宫俩天,李玉柔出宫的那天是二月初九,回宫的那天是二月初十,不过二月初十那天,李玉柔是快到宫
了才回宫。
李玉柔解释说是她爹娘太想她了,所以她就多留了儿会一,反正这事也不大,所以三阿哥听听也就过去了。
如今听那产婆提起,三阿哥的脸色很是不好,那俩天李玉柔的确是不在宫里,李玉柔有作案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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