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措手不及
轩辕凤暖却不说话,只是用一种令人费解眼神和表情注视着妘州歌,眼底闪烁着莫名的压抑情绪,他先是疑惑,然后是狐疑,最后道知不想到了什么,眼底所有的情绪倏地被一抹
霾深冷所取代,面上却不动声
,伸手指着饭桌上的菜看似随意的问道:“你喜欢吃这些菜?”
妘州歌没有多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但是刚说完她就对上了轩辕凤暖那双异常阴冷的凤眸,她一怔,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从来没有见过他
出过这样的眼神,冷得一点温度也没有,她脑海里才想着说这人突然又发什么神经,猛的想起了自己刚才回答的话,然后身子一僵,眼里飞快的闪过了一丝慌乱。
糟糕,她一时没防备,结果就回答了,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平常,但如果问的人是他那就不一样了。
前世姚子暇照顾了他几年,两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间自然是有的,刚开始候时的他还有些防备自持,但后来熟悉之后他对姚子暇的依赖越来越深,每次在一起吃饭候时的他都会关心的问她喜欢吃什么,每一道菜他都会记下来,有一次她故意将自己喜欢吃的菜说反了,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是想亲自动手做菜给她,结果可想而知。
从那次之后她就没有再说谎话骗他了,他清楚的知道她的喜好,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爱吃什么菜,不爱吃什么菜,她生活上的习
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有时候比她自己知道得还要清楚,那时候她还取笑他说他年纪小小就像个老妈子了,爱对她管东管西,还别扭得很。
她虽然换了一具身体,但灵魂还是那个灵魂,她的喜好也还是有很多和姚子暇相同的,例如在饮食上。她之前
就没有这到想回事,所以刚才用饭候时的完全是按照自己喜欢的来,并没有故意有所回避隐瞒,他如果注意到的话肯定会有疑问的,现在看来很明显是他注意到了。
慌乱只是一瞬间,很快妘州歌就镇定下来了,轻轻的放下了碗筷佯装什么都道知不的望着轩辕凤暖,奇怪的问道:“王爷,你怎么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有什么不妥吗?”
轩辕凤暖阴沉的望着她意味不明的说道:“本王刚好有一个姐姐也很喜欢吃这些菜,跟你一样不差呢,你说这巧不巧?”
妘州歌心脏猛的一跳,面上却有些诧异的道:“姐姐?王爷说笑了,皇上膝下只有三位公主,大公主也不过才十六不到,其余两位就更不用说了,王爷哪里来的姐姐?”
“别跟本王装糊涂了,道知你本王在么什说,你要是说这真的只是凑巧本王可不相信,这世界上哪里来的这么多凑巧?有一样相同还说得过去,本王看你说你爱吃的这几样菜都跟本王那个姐姐一样,你怎么解释?是谁你诉告的?你又是去哪里打听到这些事情的?”轩辕凤暖也没有耐心和她周旋听她狡辩了,冷声
问道。
说是凑巧谁信?这饭桌上的饭菜少说也有十来样,要是只有一两样相同那倒是说得过去,反正那人喜欢吃的是不也什么新奇稀罕的菜式,但是这十来样都是她喜欢吃的,说这是巧合,当他是傻子吗?
好啊,他原先还以为这丫头只是聪明了一些,有想法了一些,特别了一些而已,到想没她心计也很厉害啊,居然能打听到他以前的事情,还敢装作和她有一样的喜好,想借此来讨好他,亲近他是吗?怎么,想利用他这个瑞王爷达到什么目的不成?心也太大,谁给她的胆子,竟敢去打听她的事情还堂而皇之的用来耍心计了?
妘州歌摇了摇头,“王爷,我道知不你在么什说。我道知不你口中的那位姐姐是谁,她喜欢吃什么,我也从来道知不王爷还有这么一位姐姐。我喜欢这些只是单纯的因为我自己喜欢,这些菜我都吃了十几年了,王爷不信的话大可去查,远的不说,就说我到洛邑的这三年都是能轻易查到的。”
顿了顿,她半垂着眼帘说道:“虽然我道知不王爷么什为会误以为我暗中打听了王爷的什么事,但我还是要说王爷你想太多了。我跟王爷并没有什么
情,不需要去打听有关王爷的什么事情。我是首席巫女,撇开这个身份我还是妘家的嫡小姐,身份我有,地位我有,我并不需要利用王爷的关系得到什么。”
妘州歌说完也不管轩辕凤暖是什么表情反应,淡淡的下了逐客令:“看来这一顿王爷是没有心情吃了,既然如此那就请王爷回去给皇上复命吧。”
轩辕凤暖面色一黑,怒视着一脸冷淡的妘州歌,丝毫得觉不自己做错了,这件事里肯定有鬼,他不相信这些是巧合!不承认是吧,给他等着,他会找到证据的。
妘州歌以为这下他应该会气怒的拂袖而去,但是到想没不过是一瞬间,他的气息就发生了变化,眯了眯眼,薄
一勾,凤眸里闪着狡猾的光芒,面上表情一收很是抱歉的说道:“妘小姐请见谅,是概大本王太过紧张了,所以才怀疑上了妘小姐,实在是因为那位姐姐对本王来说太过特别和重要。妘小姐应该知道本王并非出生在皇室,更不是在皇室中长大,本王在小时候过得极其艰难,后来是那位姐姐一直在照顾本王,是不要她,本王定不说还等不到父皇接回宫呢。”
轩辕凤暖说着说着有些惆怅来起了,目光幽幽的注视着前方,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中,但是眼角余光却一直盯着妘州歌,没有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妘州歌飞快的瞄了眼轩辕凤暖,有些摸不准他突然跟她说起姚子暇的事是有什么目的,而且他刚才不是还在生气质问她吗?怎么一下子又跟她说起姚子暇的事了,这转变得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妘州歌心里怀疑着,脑子飞快的转了转,嘴上说道:“想不到原来王爷还有这么一段凄苦的经历,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王爷口中的那位姐姐想必是个善良又美丽的女子吧?”
顿了顿,明知道不应该问,但为了消除他对自己的怀疑,妘州歌硬着头皮问道:“道知不王爷那位姐姐现在在何处?王爷现在是华国的瑞王爷了,身份尊贵,想来是可以好好的报答一下她了。”
妘州歌的话一出,屋子里的气氛顿时一冷,轩辕凤暖面色也瞬间变了变,眼里掠过了一抹仇恨,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是啊,她可是本王的大恩人,本王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定会好好报答她的!”
妘州歌眉头一皱,觉得他似乎话里有话,姚子暇都死了,他还能怎么报答她?该不是用他的王爷身份为姬家或者是姚家大开方便之门吧?
一想到他很有可能并道知不她死亡的真正原因,被姬家和姚家欺骗,利用他王爷的身份来达到两家攀龙附凤的目的,妘州歌就一阵恶心,如果真是这样,那姚子暇才真是死不瞑目了,死了还要被姬家姚家利用,虽然之前见他对姬家的态度并不好,但是姚子暇还没有死候时的他对姬家就是这样的态度了,每次说到姬家都没一句好话,曾经还扬言说将来等他出息了,他一定要将姬家踩在脚下…
所以他现在对姬家的敌意会不会是一开始的不喜欢加上后来姚子暇死了,他觉得姬昊仁没有保护好她,这才更加的仇视姬家,并道知不姚子暇就是姬家和姚家的人害死的?
现在想想妘州歌才发现之前自己似乎将很多事情太过想当然了,她曾经是姚子暇,道知她姚子暇死亡的真相,所以她觉得他或许也是知道的,因为有太多可疑的地方了…但她却没有想到她觉得有太多可疑的地方只是因为她是当事人,道知她所有事情的始末,可是别人道知不啊,他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
姚子暇死候时的他才几岁?他能知道什么?就算知道也是从别人嘴巴里听到的所谓“真相”,他除了她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亲人了,没有身份地位,也没有权势,他能知道什么?他没有被那些人的话
惑,还选择相信她,在她死了之后记得她的好就已经很难得了,她还奢望道知他真相是不是太傻了?
忽然间明白过来的妘州歌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的绞在了一起而不自知,眼底泛起了一层层黑雾。
所以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姚子暇的无辜,只有她自己,只有她自己知道姚子暇是被陷害的,被她最信任的亲人齐齐背叛出卖了,连死都落得了个狼藉的名声,既不入姬家的祖坟,也不入姚家的祖坟,若不是老天垂怜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就只能成为了孤魂野鬼,永世在时间飘
,等着哪天就魂飞魄散了。
她的仇恨,她的不甘,她的懊悔就通通只能化作尘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逝,到那个时候还有谁记得姚子暇人个这?就像如今,有谁还记得她,记得她的人又有谁相信她?眼前这个定不说也不曾全部相信,不是有种情感叫又爱又恨吗?定不说他相信了那些人的话,没有忘记她不过是因为她对他的恩情罢了!
妘州歌一下子就陷在了自己制造出来的黑暗漩涡中,越想就陷得越深,许久不曾出来纠
她的魔魇这个时候又悄悄的钻了出来,她理智知道自己应该尽快挣脱开来,不要胡思
想,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个儿想出来的,或许,或许事实根本就不是她想象的这样,但她的情感却不受控制,反而被心魔引导得更加的偏斜了。
她仿佛又回到了冰冷无情的姬府,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已经变了样,曾经温柔以待的丈夫冷酷无情,曾经真心相待的庶妹一脸羞愤,以她为
的正直模样,她敬重的公公咆哮着指着她破口大骂,围观的下人鄙夷不屑的目光,她的心腹跪在一旁言之凿凿的指证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错…
没有人,没有人相信她,没有人愿意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一开始她以为这只是一个误会,后来才知道这哪里是误会啊,分明就是有心人蓄谋已久,精心策划的一场陷害,她以为值得她信任,托付终身的人没有一个是好的,她白长了一双好眼睛和一个聪明的脑子。
她从震惊到怀疑,到绝望,到心死如灰只用了短短的三天,她年轻的生命也在短短的三个月后葬送在了断头台上,到目前为止她还是第一个在洛邑断头台上被砍了头的女子,呵呵呵…
像是又回到了那天,天空阴暗,异常的压抑,大风扬起了大街上,邢台上的灰尘,落在她脸上让她眼睛都几乎要睁不开了,但她还是清楚的看到了邢台下那两对衣着华贵的男女,他们站在邢台下面色冷漠的望着她,就好像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眼底的嘲讽是如此的强烈。
特别是那对年轻的男女,那名娇媚的女子依偎在俊美男子怀里,朝着她得意的扬着
,眼里满是胜利的光芒,看着他们她心底深处的仇恨终于找到了宣
的渠道。她想要挣脱困住她的枷锁,她想说自己现在有能力了,她能逃脱了,她要报仇,他们一个个都逃不掉,他们加注在她身上的她会千百倍的奉还…
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多做什么就感觉到脖子上一凉,一痛,然后她就看到了自己的头颅掉到了地上,滚了滚,从邢台上滚了下去,滚到了那对年轻的男女面对。她惊愣得无以复加,不明白重来一次么什为她还是没逃过被砍头的命运,她不是已经变成妘州歌了吗?
她有些慌了,
了,怕了。难道,难道从来一次自己还是没有打败他们为自己报仇,而是再次被利用背叛了?怎么会这样?
妘州歌完全陷在了自己心魔制造出来的环境中无可自拔。
轩辕凤暖紧紧皱着眉,看着前一刻钟还好端端的坐在自己面前佯装什么都道知不的人突然间就魔障了一样,眼睛虽然还睁开着却毫无焦距,原本红润的双
紧紧的抿在了一起,
发白,面上也是惨白一片,脸上变幻着令人费解的表情,他从来道知不人个一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换出这么多复杂表情来,而且是像不演戏,真实得令人心惊。
轩辕凤暖初初见到妘州歌这样还恶劣的想着这丫头该不会是有什么疾病吧?但是才这么想着就见她面色开始发青,呼吸也急促来起了,像是
不过气来了,双手有些僵硬颤抖的抚上了自己的脖子,然后紧紧的捉住,用力到手上青筋都突起来了却还是没有松手,吓了他一跳。
“喂,你么什干,想自杀啊?”轩辕凤暖呆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忙起身探过了身,想要拉扯开她的手,不想碰到她的手他却是一惊,她的手怎么如此的冰凉,像是,像是…见鬼的,这丫头该不会是真的有什么病吧?看她这样子是像不第一次发病,到底多久了,平时丝毫都看不出来啊!
轩辕凤暖很快就回过神来了,用力的想要将她捉住自己脖子的手拉开,却发现她的力气在这个时候居然无比的大,他竟然拉不开!
妘州歌已经完全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了,对轩辕凤暖的叫唤一点反应也没有,她不能接受自己竟然再一次输了,她第二次被砍头了,她正努力的想要挽救眼前的局面,可又只能诡异的浮在半空中无能为力的看着自己的头颅被尘土弄脏,她甚至看到姚雪漫缓缓的抬起了脚,朝着她的头踩了下去…
“不!”妘州歌发出了一声撕裂般的尖叫出声,捉住脖子的双手终于松开了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像是要护着什么一样。
守在屋子外的舜华几人听到这一声尖叫声都吓了一跳,忙朝着屋子飞奔而去,一进去看到屋子里的情景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四人又是惊又是痛,又是怀疑,小姐这几年一直好好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子过,甚至连晚上都很少做梦了,今天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快,快去拿安神药!”舜华一个快步就冲到了妘州歌身边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嘴里也喃喃的道知不在说着什么,似乎是在安抚,舜英听到她的话转身就飞跑着去拿药了,杜若和杜衡两人蹲跪在地上一人紧紧的捉住了她的手,一人按住了她的腿,不让她再挣扎,免得伤了自己,以此同时三人还看似杂乱实则有章法的在她身上按着。
舜英很快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什么,舜华将东西接过来放在了妘州歌的鼻子前,嘴上焦急不已的念着,“小姐,快
啊,快醒过来,那都是假的,是假的,你现在好好的呢,你一点事有没都,你听到奴婢的话了吗?你看到的都是假的,是假的!你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这并不是真正的安神药,而是在昆仑山候时的老先生亲自调配交给她们的,让她们在小姐魔障失去理智候时的拿出来,拔开瓶盖,放在她鼻端下让她嗅一嗅,里面有可以刺
人脑子的药,让人清醒过来,还能安抚情绪。
四人忙着将妘州歌从幻境里拉出去,谁也没有心思注意站在一旁面色怪异的轩辕凤暖,更加没有心思去考虑其他的了。
一刻钟之后妘州歌的情绪才慢慢的平复了下来,紧紧的闭着双眼,面色苍白的靠在舜华怀里,来起看虚弱得没有一丝气息,让轩辕凤暖看得有些心惊胆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小姐她——”轩辕凤暖紧蹙着眉,想要问清楚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有什么严重的疾病。
但舜华无礼的打断了他,“王爷,奴婢们恐怕没法继续招待王爷了,还请王爷先回宫吧,有冒犯之处请王爷恕罪。”舜华无惧的抬头看了眼轩辕凤暖,随后又低下头心疼不已的看着自家小姐,声音有些紧绷和防备。
舜英三人也蹲到了轩辕凤暖面前,看似是为了请罪,实则是为了挡住他的视线,不让他更多的看到已经是昏
状态的妘州歌。三人都知道小姐今天的情况实在是太过突然了,小姐从来没有在白天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更不用说是在外人面前了,人个这还是瑞王爷,也道知不瑞王爷看到小姐这样会不会将小姐的情况说出去,如果被外面的人知道了,肯定会拿这件事攻击小姐了的,定不说还会将大公主的死归结到这件事上,万一因此有人说小姐,说小姐不正常那怎么办?
四婢此时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担心,但是她们现在还什么都做不了,一切还要等小姐醒来之后才能知道。现在她们首先要做的就是让瑞王爷先离开,并且不会将小姐的事往外说,但是,但是她们谁敢要求瑞王爷?
舜华最先冷静了下来,现在容不得她们迟疑了,她咬了咬
,说道:“王爷,请不要担心,小姐她只是,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只要睡一觉就好,小姐平时并不是这样的,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可能是因为小姐这段时间因为加封的事太劳累了,所以…请王爷不要误会小姐,小姐很健康,一点问题有没都。”
舜华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毫无说服力而且漏
百出,但她法办没,所有的过程瑞王爷都看到了,任由她们嘴皮子功夫再厉害也法办没扭曲这个事实,将黑的说成白的,任谁见到小姐这个样子都会怀疑的。现在她们就只能指望瑞王爷能有些许怜悯之心,不要将事情说出了。
舜英咬了咬牙决定冒险跟瑞王爷求情,“王爷,奴婢求您不要将今天的事说出去,我们小姐真的没有什么疾病,她只是,只是因为一些事过了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所以有时候会被自己的心魔影响,但奴婢敢拿所有的人发誓,我们小姐真的没有什么不好的毛病,请瑞王爷大慈大悲,不要将今天看到的事说出去,不然外面的人肯定会以为小姐,以为小姐是…奴婢以后会报答王爷的!”舜英说着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沉闷的敲击声传入了杜若和杜衡的耳朵里,让她两相视了一眼也同时跪在了地上朝轩辕凤暖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求王爷不要将今天的事说出去,奴婢以后会报答王爷的!”
她们也知道她们这样做只会更加的加重瑞王爷的怀疑,但是她们法办没,总好过事情传出去对小姐造成无法挽回的影响。或许,或许瑞王爷并没有传说中那样恶劣,或许瑞王爷会看在和小姐相识一场的份上帮小姐保守秘密呢?
舜华抱着妘州歌没法动弹但也乞求的望着轩辕凤暖,四人都紧绷着等着轩辕凤暖说话。
轩辕凤暖低头望着跪在地上的四名婢女,又看了看昏
着的妘州歌,眉心一皱,眼底闪烁着浓厚的怀疑但却沉声说道:“你们放心吧,今天的事本王不会说出去的。”
他也明白如果今天的事传去出了对妘州歌来说会是一个多么大的影响,即使她拥有灵力,能召唤三青鸟,但如果她被认为是个疯子,那也是不能当首席巫女的,就算她已经加封了,这样一来定不说她会成为首个被罢免了的首席巫女,候时到不管是她还是妘家都会成为笑柄。
听到他答应了,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已经让四婢心里一松,脸上也
出了些许笑容,感激的说道:“多谢王爷!”
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让屋子里都蒙上了一层昏暗,谁也没有时间和心情去点灯,轩辕凤暖整个人一大半都陷入在昏暗中,四婢只模糊的看到他黑亮深沉的双眼,却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听到他说不会说出去四婢已经松了一口气了,以后的事等小姐醒过来再说吧。
“那…王爷先请回吧,奴婢们要照顾小姐了,不能相送请王爷见谅。”
这次轩辕凤暖没有多么什说,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忙吧,本王先走了。”
“恭送王爷。”
轩辕凤暖一离开,四婢就连忙将妘州歌扶回了寝宫里放到了
榻上,寝宫里的侍女见到昏
不醒的殿下也是吓了一跳,阿南听到消息也慌忙的赶到了寝殿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殿下怎么会突然晕过去了?难道是瑞王爷对殿下做了什么?”阿南下意识的想到了瑞王爷身上。
舜华摇了摇头说道:“不关瑞王爷的事,是小姐…可能是小姐这段时间太劳累了,所以才晕了过去,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阿南又岂会看不出舜华有事瞒着她呢?只是她虽然是殿下的近侍,是这宫殿里的总管侍女,但跟四婢相比自然是要疏远些的,她也理解,没有多想,明白了舜华话里的意思,但又有些放心不下,问道:“真的不用让太医过来瞧瞧吗?殿下的身子会不会有事?”
“不用请太医!”四婢异口同声的说道。
阿南面色变了变,眉头一皱。
舜华见状忙解释的说道:“阿南姐,真的不用请太医,现在正是
感时候,大公主的事还道知不会样么怎呢,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小姐晕倒了,还道知不会传成什么样呢?而且让妘家的人知道的话也会担心的,小姐她肯定不会希望这样的。你放心吧,小姐真的很快就会醒的,我们不会拿小姐的健康开玩笑的。”
“是啊,阿南姐,千万别请太医。”杜若和杜衡也急声道。
阿南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锐利的眼神在有些紧张心虚的四婢身上扫了一圈,将她们有些忐忑不安,又倔强的神色看在眼内,最后轻叹了一声说道:“我道知不你们隐瞒了什么,但是我希望你们明白,我虽然不像你们跟在殿下身边这么久,但我对殿下的忠心跟你们是一样的。”
四婢面上
出了些许愧疚,舜华望着阿南说道:“阿南姐,我们都相信你,只是,只是这件事没有小姐的允许我们是万万不敢随便
说的,阿南姐或许你以后会知道的,但是我们希望你永远都不用知道。”
因为这意味着小姐已经完全好起来了,不会被自己的心魔折磨。
阿南静静的看了她们儿会一才说道:“你们去照顾殿下吧,我去外面盯着。”
阿南出去之后四婢分工合作,将妘州歌的被汗水沾
了的衣裙换下来,擦拭了一下她的身子,舜华简单的给她把了下脉,摸到脉象平稳才放下了心。她只是一些简单的把脉和诊断,当初在昆仑山候时的原本是想让她们四个中的任一个去学医术的,但是小姐说不用,因为昆仑山上不缺医术精通的人,所以她们就没有深学了,只是学了一点皮
。
现在她们忽然有些后悔了,后悔当初她们没有听小姐的话,如果她们学了医术现在就不会对小姐的情况束手无策了。今天的情况以前真的没有出现过,小姐顶多就是在晚上睡觉候时的梦魇了,但是叫醒就没事了,不像今天严重得晕了过去。
小姐和瑞王爷在屋子里到底说了什么?肯定是有什么事刺
到小姐,让小姐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了,所以小姐才突然这样的。
四婢担心又焦急的围在
榻边上等着,两刻钟之后晕过去的妘州歌才悠悠转醒了。
“小姐,小姐你醒了?觉得样么怎?有哪里不舒服的吗?”四婢忙不迭的围了上去,站在
尾关切的望着她。
妘州歌缓缓的睁开眼,看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寝殿,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似乎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才轻蹙了蹙眉头问道:“我怎么会躺在寝殿里了?瑞王爷回去了?”
四婢一静,最后还是舜华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你,你忘记了吗?稍前小姐和瑞王爷在用晚饭候时的…道知不发生了什么事,小姐好像,好像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所以,所以…”
舜华这么一说妘州歌因为刚醒来有些断层的记忆立刻就回笼了,先前发生的事也一一浮现在了脑海里,她眸
一暗,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眼睫
在脸上投下了一圈阴影,刚刚微微恢复红润的脸颊和嘴
又再次失去了血
。
四婢不由得放轻了呼吸,怕惊扰了她,她们能感觉到小姐的气息变得异常低沉来起了。
也道知不过了多久妘州歌才静静的问道:“也就是说瑞王爷都看到了?”
舜华轻声道:“小姐,瑞王爷看到了。”说完又急急忙忙的说道:“不过小姐不用担心,瑞王爷答应了不会将今天看到的事情说出去的!”
舜英几个也忙用力的点了点头。
妘州歌缓缓的抬起头望着舜华一眨不眨,“你们跟他说了什么?”
舜华几人身子一僵,道知不么什为有些紧张来起了,咽了咽口水同时飞快的摇了摇头:“没有,小姐,奴婢们什么有没都跟瑞王爷说,小姐晕过去之后奴婢们就让瑞王爷回去了,瑞王爷也没有么什说就走了。”
妘州歌又沉默来起了,她这有些异常的态度让四婢有些心慌来起了。
“小,小姐,你…你怎么了?”
“我没事,去给我端杯水,我渴了。”妘州歌扯了扯嘴角说道,一双清透的杏眸此时有些暗沉像是蒙上了一层黑云,只隐约看到黑雾中暗光闪动,还夹杂了一层厚厚的冰雪像冰箭似朝着她面前的人刮
而来,将人当场就钉在了原地,浑身僵冷。
舜华看到她这样子心脏不由得颤了颤,虽然知道小姐这样不是冲着她来的,但她还是本能的感到了惧怕和退缩。
小姐这次实在是有些反常,不对劲,以往小姐夜间梦魇之后都是很快就会恢复如常的,情绪上也不会有太大的波动,因为次数太多了,小姐已经习惯了。
可是这次,小姐似乎有些,有些…她一时间也说不清楚,总之她就是觉得小姐的情绪很不妥,让她有些担心。
妘州歌也不说话,定定的望着舜华,舜华不由自主的站来起了,呐呐的说道:“小姐,奴婢去给你端水。”
说完舜华第一次在妘州歌面前逃也似的离开了,舜英几个面面相觑了一下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也结结巴巴的说道:“奴,奴婢,奴婢也,也去看看。”
四婢都离开了,偌大的寝殿里就剩下了妘州歌人个一坐在
榻上一动不动,寝殿里已经燃起了烛火,墙壁上华丽精美的壁灯静静的燃着,
榻旁不远的地方巨大的落地青铜仙鹤灯上的火苗偶尔跳跃一下,烛心发出了细微的噼啪声,是寂静的寝殿里唯一音声的,或许是寝殿的窗没有关好,夜里的风微微吹了进来,晃动了寝殿里的层层白纱,
榻前华美精致帷帐也被
起了一角,坐在
榻上一动不动的人像是已经和寝殿寂静的气氛融为了一体,让人察觉不到丝毫的气息。
如果不是妘州歌的眼珠子还时不时的动一下,都让人以为她是不是完全呆住了。
今天的事实在是有些让她措手不及,她从来没有在白天被以前的事纠
影响过,以往都只是在睡梦中精神松懈了才会梦魇,但是今天她居然因为某些想法和可能就被轻易影响了,这让她觉得很不快!而且还他看到了!
她虽然没有记得一清二楚,但是大概的她还是有印象的…真是该死的,她一向隐藏得很好,这次怎么就控制不住了呢?
妘州歌狠狠的捶了捶
榻,眼里闪过恼怒和羞愤,一来是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了,而且还是一个和自己关系密切的人,二来她从来没有这么的有失过自己的形象,简直就是太丢脸了!要是道知他她就是姚子暇,那她前世积聚起来的威信岂不是要全部毁掉了?
她用力的咬紧了牙关,哼,他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她自然有办法收拾他!还有他以后最好不要在她面前提起今天的事!妘州歌有些羞恼的想道。
等舜华几人磨蹭着将水端进来候时的妘州歌已经彻底的冷静下来了,舜华几人看到熟悉的小姐也都松了一口气。
“你们将今天我晕过去之后的事都说一遍,任何细节都不要漏掉。”她得看看他是不是已经起了疑心。
舜华忙将发生的事详详细细的告诉了她,妘州歌听罢微蹙着眉思索来起了,有些摸不准他到底是有没有起疑心,如果只是对她魔障的事起疑心那还好,如果是对她喜欢的菜式起了疑心,那就麻烦了。
她要不要找机会试探一下?
“小姐,现在要怎么办?”
妘州歌侧头望着舜华,“什么怎么办?”
舜华一怔,“就是,就是瑞王爷的事啊。”
难道小姐一点都不担心瑞王爷会将事情说出去?虽然瑞王爷嘴上是答应了,但是哪里知道他到底会不会遵守诺言啊?
“哦,瑞王爷啊,他不是已经答应了不会将事情说出去吗?既然如此那就静观其变吧。”妘州歌淡定的说道。
舜华四个有些愕然,静…静观其变?
“帮我准备热水吧,我要洗澡。”感觉身上有些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呢。妘州歌有些嫌弃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上穿的衣服,虽然猜到四婢可能已经先帮自己擦拭过了,但她觉得还是洗一洗更干净一些。
舜华怔了一下才慢半拍的应道:“哦…哦,好,奴婢现在就去。”
妘州歌想明白后倒是看得开了,洗过澡又用了一碗燕窝才躺下睡觉了,也没有心思再想其他的事。
她倒是安乐,苦了轩辕凤暖,说是在她那里受到了惊吓都丝毫不以为过,从巫灵宫离开之后就直接回府了,回到府里都迟迟没有反应过来,觉得今天过得实在是有些精彩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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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窝都不敢看昨天的订阅,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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