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牢中相聚
姬子臻再醒来候时的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密室了,而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先是有些迷茫,打量了一遍周围的环境之后心里才一沉,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怎么、怎么来起看像是牢房?难道、难道兰贵妃和妘州歌已经将自己做过的事告诉了皇上,所以将自己打入了大牢? 这个想法一涌入脑子,她便慌张不已的站来起了,扑到了牢房门前,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她被困在大牢里,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再怎么瞧也只是瞧到旁边的一点牢房而已,其他的根本就没瞧到什么,连个人影,连点声音有没都。 “来人啊,来人!”姬子臻心一慌便叫来起了,叫出来她才发现自己音声的似乎有些沙哑。 只是这空
的牢房里,
就没人响应她,她接连喊了好几声有没都听到什么回应,心里不由得更急,也更加疑惑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若是大牢,怎么会没有一点声音,难道没有其他的犯人关在这里,不然怎么会没有声音?她虽然没有去过什么大牢,但也知道大牢是什么样子的,哪里会像现在这么安静,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也道知不过了过久之后姬子臻似乎才听到了一丝异样的响动,她忙又叫道:“有人吗?有人在吗?” “你是谁?” 姬子臻一怔,道知不么什为竟然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好像、好像在哪里听过 可是这个时候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别的东西,急切的问道:“这里是什么地牢?怎么连个犯人有没都?” 那人沉默了一下,然后笑来起了,诡异音声的让姬子臻心里一阵不舒服,恼道:“你笑什么?” “看来你跟我一样啊,都是醒来就道知不自己在什么地方了。”声音里既有幸灾乐祸又有嘲讽讥笑。 前几天他就看到有人扛着人个一进来了,可是他没看清楚是谁,还以为是那个倒霉鬼,到想没这人的情况倒是跟自己很相似。 “你是谁?你又是么什为被关到这个大牢的?难道这个大牢是专门关押什么犯下大罪的人?”因为她自己就是杀了五皇子才会被关到这里,所以她觉得对方应该也是犯下了什么大错才会被关到这里的。 谁知那人听了的话却是又大笑来起了,笑声里满是悲愤和绝望,还有一丝麻木。 “我是谁?哈哈哈,现在我也道知不我是谁了。你问我么什为被关到这里,我也想知道么什为会被关到这里。”大罪,他哪里犯过什么大罪,了不起就是抢几个女子玩玩,贪一点银子,欺
几个良民罢了,可是现在却被关到了这里,甚至连自己的名字身份有没都了。 对方奇怪的话让姬子臻心里的疑惑更重了,不安也更加的浓烈了,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自己昏
前姑姑和妘州歌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姑姑和妘州歌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么什为姑姑谁说让她随妘州歌处置?难道姑姑将她交给了妘州歌,让妘州歌来决定怎么处理自己? 可是这不对啊,五皇子又不是巫灵宫的人,再样么怎也轮不到妘州歌做主啊,不是应该交给皇上,让皇上处置吗? 越是想姬子臻心里就越是没底,思绪翻了几番,她还是先决定要问清楚这里到底是哪里的大牢。 “你道知不自己是谁,那总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这是是哪里的大牢,怎么如此奇怪?” “你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是让我来说吧,毕竟没有谁比我更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了。”一道女声唐突的传了进来,让姬子臻面色大变。 “妘州歌!你到底把我弄到什么鬼地方了!”姬子臻捉着牢房门上的铁柱,整个人贴在了上面,试图看清楚妘州歌的身影。 妘州歌身穿着一身浅蓝色的高
襦裙,身上一如既往的素淡,没有多余的首饰和发饰,简单的发髻上只是斜
着一支天蓝色的发钗和珐琅
金丝
苏步摇,简单素净却丝毫不影响她的高雅。随着年龄的增加越发成
的脸蛋似乎变得更加的美丽,甚至是精致了,五官恰到好处的镶嵌在巴掌大的脸蛋上,红
似笑非笑,眼眸明亮,似乎闪着细碎的光芒,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这让她来起看既高贵又难以接近,像朵华贵的牡丹花一样,只可远观不可近亵。 姬子臻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身上似乎带着一道耀目的光芒,那浑身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就像一道刺眼的光芒让她眼睛生痛,不由得眯了眯,心里强烈的嫉恨瞬间又冒了出来,甚至让她忘记了自己眼前的处境。 妘州歌甚至可以说是享受着姬子臻嫉恨的目光,她越是这样她就越是高兴,她曾经想要将自己踩在脚下,为了陷害自己甚至还不惜杀了五皇子,让她享受了一顿牢狱之灾。可是现在已经换过来了,身在牢笼的人是她姬家的大小姐,四王妃,而不是她妘州歌。 妘州歌站在牢房外,将姬子臻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刻意放低了声音说道:“嗯,看来四王妃恢复得不错,也不枉费我请人来替四王妃瞧过了。” 姬子臻的牢房和另外人个一的牢房相隔的距离不短,她只要低声一点,倒是不用担心对方会听到。 “你什么意思?”姬子臻皱着眉有些不解的道。 妘州歌挑了挑眉,“四王妃先前在密室里受了不少苦,我担心你撑不住,所以命人替你看过了。从你我在密室见最后一面到现在已经过三天了,难道你得觉不自己身上的伤好了许多?” 被她这么一说姬子臻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似乎是真的好了不少,之前她在密室被兰贵妃折磨了几天,身上确实是受了不少的伤,可是现在感觉已经好很多了。 “你么什为会这么好心?”姬子臻回过神来之后便满是戒备的盯着她问道。 “我自然没有这么好心了,至于我想做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的。现在我先给你一个惊喜吧。”妘州歌说着摆了摆手,很快就走过来了两个身着灰衣,面无表情的男人,飞快的打开了大牢,在姬子臻还没有反应过来候时的就被点住了
道。 她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巴,想么什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愤怒的瞪着妘州歌。 妘州歌抬了抬下巴,“带出去,她一定能会非常喜欢我给她的这个的这个惊喜的。” 两个灰衣人点了点头,一左一右动作没有丝毫的怜惜架着姬子臻走出了大牢。两人将她架着来到了大牢中央的空地上便松开了她。 姬子臻站在那里动也不能动,只有一双眼睛还能转动,想叫又叫不出声,道知不妘州歌到底想做什么。 “妘州歌,你么什干,放开我!” 姬子臻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是方才那说话的男子也被捉了出来,只是她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却越来越浓了,总感觉人个这音声的很熟悉,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 她看着那人被人从牢房里拖了出来,然后冲着她缩在的方向用力了一推,那人的脚步原本就稳,又被这么用力一推,整个人顿时就踉跄了几步,狠狠的往前一扑,跌倒在了地上,整个人趴在了那里。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对方,可是对方趴在地上,她根本就看不到他的样貌。 而且看样子这人应该在牢里待了不短的时间了,身上的伤很多,旧的有,新的也有。 扑倒在地上的人想要爬起来却被灰衣人一脚踩在了后背上,将他牢牢的踩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妘州歌,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今天打算换个法子折磨我了?如果是这样,你这个法子倒是轻了许多啊,莫不是已经黔驴技穷了?”那人被踩在地上动弹不得,嘴巴却没有闲住。 妘州歌却没有被他的话给扰
自己的情绪,反而笑着说道:“你先别急,很快你就会知道我今天用什么法子折磨你了。” 说完也不再理会他,而是看着姬子臻笑意盈盈的说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人音声的有点熟悉?我觉得你可能是贵人多忘事,有些事情发生了,你很快就会忘掉了,也不管当初就是害得他落到如此地步的。当初若不是你,我还真没有这么快,这么顺利的把他关到这里来呢?想知道他是谁吗?” 妘州歌看了眼被踩在地上的人,抬了抬下巴,踩着他的灰衣人脚一松,趴在地上的人马上就翻滚来起了,他也听到了妘州歌的话,心里闪过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姬子臻看到地上的人翻坐来起了,
出了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她的眼睛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瞠大,震惊又难以置信,像是见到了鬼一样,整个人已经完全反应不过来了,僵硬的站在那里瞪着那人。 姚之信看到站在自己面前,自己之前才说过话的人也愣住了,半张着嘴巴,惊讶无比,也道知不过了多久才惊愣又有些迟疑的道:“子臻?你是子臻,你么什为会在这里?” 妘州歌猛的拍了拍双手,“样么怎,这个惊喜大不大?你们两舅甥应该有没都想到有朝一
还能看到对方吧?四王妃,惊喜吗?意外吗?为以你早就已经死了的舅舅还没有死呢,他一直被我关在这个牢房里。哦,你刚才问这里是那里,我现在可以你诉告了,这里是瑞王府的地牢!” 听到妘州歌的话,姬子臻才终于回过神反应过来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这一切都是妘州歌搞的鬼! “妘州歌,你疯了么?你么什为要这样做,你居然、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你就不怕有一天会暴
吗?你、你真是一个疯子!” 她居然偷龙转凤,将舅舅换到了这里,关在这里折磨,外面的人,甚至是姬家和姚家的人都以为舅舅被烧死了,谁会想到舅舅竟然被妘州歌关到了瑞王府的大牢,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活着呢?疯了,真是疯了,妘州歌这个变态,疯子!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姬子臻想到了自己现在的情况,她也是被人取代了,现在又被带到了这里,看到了舅舅,以妘州歌的
子她肯定不会让自己活着离开的!她想做什么,难道要这样无声无息的杀了自己?然后让那个假货取代自己成为姬家的小姐,四王府的王妃? “妘州歌,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最好就赶紧把我们放了,不然、不然我们不会放过你的!为以你你做的这些事就没人知道吗?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总有一天别人会知道的,所以你最好就是赶紧把我们放了!”姬子臻
厉内荏的对妘州歌说道。 妘州歌啧啧了两声,看着姬子臻的眼神像是看一个天真单纯的小孩子一样,“四王妃,你当我傻呢,放了你们,你们岂不是转身就去告我的状了?而且我好不容易才将你们弄来这里,怎么可能会放了你们?你们等着吧,下一个就该轮到姚雪漫和姬昊仁了。至于我么什为要这么做,你可以问你舅舅,他最清楚不过了。” “我就不打扰你们两舅甥叙旧了,四王妃,好好的待在这里吧,我不会亏待你的哦。把人弄回去,看好了,千万别让人逃了。” “王妃放心,咱们一定会好好看住他们的,”想从这里逃出去?妄想! “妘州歌,你站住!你把话说清楚了,妘州歌,你别走!回来!” 不管姬子臻在背后叫嚣,妘州歌快步离开了大牢。 轩辕凤暖在花厅里等着她,见她出来了才问道:“你把姬子臻弄到这里来做什么?么什为不干脆杀了她?” 留着她浪费粮食做什么?反正她杀了五皇子,本来就是要死的。 妘州歌看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姬子臻那人一向高傲瞧不起人,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也一向以姬家小姐的身份为荣。我就是要将她这层骄傲的外皮剥开,让她成为她以前最不屑,最瞧不起的人。” 将她的自尊,骄傲狠狠的踩在地上,她要留着她看着她以前最在乎的那些东西一样样的从跟她手上溜走。她以为姬家是个了不起的大家族,以自己姬家小姐身份为荣,那她就要打碎她这个幻想,让她看清楚现实,看看她引以为傲的姬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对姬子臻来说,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让人一点点的剥掉她的骄傲,让她从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沦落为任人践踏的
泥! 轩辕凤暖倒是不也说有什么意见,只是在他看来,姬子臻那样的人留着实在是没有什么用处,况且大牢里还有一个姚之信呢。莫不是她打算让他们一家在大牢里重逢团聚? 妘州歌不想再说这些,问道:“我听说皇上最近想要替你另外挑选一个王妃人选?好像还是赢家的小姐?” 赢家也是华国的百年的大家族,但和其他的家族不一样,赢家是站在皇上这一边的,是皇上的亲信。 而赢家的家主也一向低调,唯皇命是从,从来不过分发展壮大自己家族的势力,只保持在不衰落的状态。而且赢家的人即使在朝为官也大多数都是一些没有什么实权的官职,官位也不高,也就赢家的家主因为是皇上宠信的大臣,所以坐在了二品大臣的位置上。 而赢家的小姐,赢霜,她也是认识的。 当初来到洛邑进宫选巫女候时的赢霜曾经还和她们几个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呢,印象中这个赢霜容貌长得还是很不错的,而且气质有些特别,清清冷冷的人个一,话不多。和姬子臻一样也是个骄傲的人,但没有姬子臻那么咄咄
人,高高在上,她是一种清高自傲,万分矜持。 当初住在一起的三年时间里,她们接触虽然不多,不过好歹也是有些来往,她还帮过自己的忙呢。没有想到过了几年两人的关系竟然变成了这样。 皇上想让暖暖娶赢霜,啧啧,这算盘打得还
不错啊。 让暖暖娶赢霜的话,那就等于暖暖还是被皇上拿捏在手心里了,谁道知不赢家是只认皇上这么一个主子的,将自家嫡小姐嫁给了暖暖的话,定不说就是在代替皇上监视暖暖了。 看来暖暖因为她的事是遭到皇上的不满和猜忌了。 说到这个轩辕凤暖眉头一皱,眼里满是嫌恶,“他自己若是转自己纳入宫里就是了,何必
给我?他想让我娶我就要娶吗?别以为我稀罕这个太子之位,大不了我就做回我的普通人,这是不也不行。” 最近他是真的被烦得不行了,让他心里的暴躁情绪越积越厉害。 妘州歌凉凉的说道:“是啊,你是可以的。只是你若是做回了普通人,只怕是娶不到我的。我爹娘可不会让我嫁给一个没有身份的人,让我后半生跟着吃苦。” 她这么说倒不是嫌弃,只是实话实说。爹娘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嫁给一个普通人的。而且就算他想做回普通人还得看皇上答不答应,四王爷答不答应呢。她敢说,他若是真的做回普通人,只怕还没有走出这洛邑就被四王爷派人给杀了。 轩辕凤暖面色僵了僵,呵呵的笑了笑,讨好的说道:“歌儿,你别当真啊,我就是心里烦,所以随便说说而已。我怎么可能会做回普通人,让你跟着我吃苦呢?我还要让你做人上人,不让任何人欺负你呢。” “这件事我就不多管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看接下来的事情还
多的,你自己也要多注意了。”妘州歌提醒道。 轩辕凤暖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歌儿,那姬子臻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虽然说现在是瞒住了,但是估计也瞒不长。那个顶替了姬子臻的人是隐楼的人,最是擅长仪容,但容貌易模仿,其他的,就难说了,毕竟不是长期潜伏在姬子臻身边的人,对于姬子臻的一些习惯,动作行么什为的,都不了解。时间长了肯定会瞒不住的,也不能一直这样病着不见人,这样只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让人起疑心了。 妘州歌扯了扯嘴角,半真半假的说道:“四王妃现在不是病了吗?那就一病不起,最后病死得了。候时到再弄具尸体乔装打扮一下不就得了。” 轩辕凤暖眉头一皱,有些不确定的瞧着她,“歌儿,你是在说真的吗?” 这个办法看似很好,但也很容易出问题啊,姬子臻之前并没有什么大病,现在是不也什么大冬天的,突然就病了就已经很惹人怀疑了,再病死了,那岂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别人这件事有不对劲的地方吗?姬昊仁和姚雪漫两人又不是蠢货,自己的女儿突然就这么没了,会不起疑心?不可能。 还有老四,自己刚大婚没几个月的王妃在自己出城办事候时的突然就病死了,他能不查?他可是没有脑子的蠢货啊,虽然比不上他聪明,但是不也那么容易哄骗的。一个不甚,很有可能就惹火烧身了。 “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妘州歌侧头看着他问道,脸上的表情让他一时拿捏不准她到底是在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呃,歌儿,你别逗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你不可能道知不,哪里还用我说?还是说其实你已经想好怎么做,你有其他的计划?”轩辕凤暖试探的问道。 妘州歌倒没有瞒他,点了点头,“嗯,确实是有。不过现在具体要怎么做我也还说不准,所以就先不跟你说了。你还是先去处理好你自己的事情吧,我这边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既然要做,自然会考虑周全。不说有十足的把握,起码也不会鲁莽行事。” 顿了顿,又说道:“姬家那边的事你捉紧点,要是让姬昊仁察觉出来,我们就错失先机,陷入被动的状态了。” 轩辕凤暖听到她这话,脑里灵光一闪,似乎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嗯,道知我了,你放心吧,不会么什出意外的。” “好了,既然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我也不多待了,免得被人发现我来了你瑞王府,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又有你好受的。大牢里的人个两让你们的人看好点了,千万可别让人跑了,若是让人跑了,我可是会找你麻烦的。”妘州歌半真半假的说道。 轩辕凤暖一副认真严肃的模样,“歌儿,这点小事你就放心吧,他们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也不用在瑞王爷待下去了,瑞王府不养废物。” 妘州歌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因为皇上现在盯着瑞王府的关系,妘州歌来瑞王府可谓是冒着很大的风险了,还将人个一从宫里偷渡了出来再送到瑞王府,自己又不得不来一趟。好在她想想办法还是可以瞒过去的,从瑞王府西门离开之后她又转道到了大街的珠宝阁,取走了自己在那里订的两套头面才坐着马车准备回府了。 只是在路上却遇到了姬子扬。 姬子扬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在大街上遇到她,看到她当场就怔了一下,然后面上闪过了羞愧之
,迟疑了一下才走了过来。 对于姬子扬妘州歌倒是没有像其他姬家人一向厌恶,可能是她觉得姬子扬和其他的姬家人有些不同吧,他真是姬家的一个特殊的例外了。 “姬公子。”妘州歌微微点了点头。 姬子扬倒是礼数十足的拱手对妘州歌弯了弯
,“妘小姐。” 顿了顿才又真诚的说道:“妘小姐,我想就之前的事向你道个歉,真是对不住,因为子臻的一些话,害得你在大牢里受苦了。” 五皇子的事他刚知道候时的也是非常的难过,也在疑问到底会是谁敢在皇宫里杀了五皇子,但是他绝对不会相信这是妘州歌做的,她不是那样残忍的人。就算她不喜欢子臻,不喜欢姬家,或者也不喜欢兰贵妃和五皇子,但她绝对不会因为自己不喜欢就对一个小孩子下手的。 他就是相信她不会,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直觉,而他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觉。 妘州歌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跟自己说这些话,然后笑了笑,不在意的道:“姬公子严重了。四王妃当时也只是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了而已,并不是说想要针对我。她也只是想尽快找到杀了五皇子的凶手。” 说完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姬子扬问道:“听说四王妃病了,道知不现在可好些了?” 姬子扬没有注意到妘州歌眼里的异光,摇了摇头,“多谢关心,四王妃的病来得有些突然和蹊跷,现在还没有什么好转。不过惠妃娘娘准备让宫里的太医来看看,或许就能好了。” 妘州歌眸
闪了闪,“这样啊,道知不我方不方便到四王府看看四王妃?” 姬子扬一愣,俊逸斯文的脸上出现了呆滞的表情,半响才反应过来,似乎有些不解的问道:“妘小姐若是想探病大可直接到四王府,为何” 子臻现在已经不是姬家的小姐,而是四王妃了,妘小姐想要看病的话应该到四王府啊,怎么会问他? 妘州歌笑了笑,笑容里有些尴尬,“姬公子,你也知道四王妃一向不喜欢我,又刚闹出了五皇子的事,我若是去,恐怕会被直接轰出门,四王妃应该不想看到我。所以我想着说能不能让姬公子” 姬子扬听了她的话
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明白了过来,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因为事实确实如此,自己的妹妹是什么样的
子他还道知不吗?定不说她这次突然病了就是因为妘州歌被放了出来,她心里抑郁,所以才病倒了。 当然了,这些话他不想跟别人说,免得被人嘲笑。子臻都已经是四王妃了,可是这心
却越发的狭窄了,真道知不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和妘州歌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虽然说之前皇上将妘州歌赐婚给了瑞王爷,瑞王爷和四王爷是竞争关系,但是现在妘州歌和瑞王爷不是还没有成亲吗?而且现在他们两个的婚事又出现了一些变故 姬子扬想起这些天听到的传言,不由得看了眼妘州歌,眼神有些复杂难解,妘州歌注意到了。 “姬公子,怎么了?怎么如此看着我?” 姬子扬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道:“我这些天听说了一些事,说你和瑞王爷的婚事”才说完似乎又害怕她会误会自己刺探她的**或者是嘲笑她,急急忙忙的解释道:“妘小姐,你千万别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有些担心,所以、所以想问问而已,我不是想笑话你,真的!” 妘州歌看着他着急解释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像冬日里的暖
一样,让姬子扬霎时间又呆住了,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道知不要么什说好了。 道知不么什为,他得觉总在妘小姐面前自己好像变蠢了一样,平时他不是这个样子的。道知不妘小姐会不会觉得他很好笑,很蠢呢? 这到想,姬子扬不由得有些丧气了。 妘州歌道知不他此时心里的想法,笑着说道:“姬公子不必解释,我和姬公子虽然说不上有多熟悉,多了解,但是姬公子的为人我多少还是听说过的。姬公子绝对不是那种会嘲笑别人的人,更加不会故意想要揭别人伤疤。” “那你和瑞王爷的亲事真的像现在那些人说的那样,会” 妘州歌笑容淡了淡说道:“我也不道知不会样么怎,这要看皇上的意思。虽然已经证实五皇子的事跟我无关,但是皇上心里估计也是有些不痛快的,加上之前岐国联姻的事,这一而再的事,皇上不喜欢我,觉得我配不上瑞王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既来之则安之吧。” 姬子扬一听,心里不由得觉得更加的愧疚了, 五皇子的事说起来还是子臻惹出来的,若不是她说了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妘州歌就不会被兰贵妃怀疑是杀了五皇子的凶手。虽然说现在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但是发生过的事谁也没有办法抹去,有些人到现在还在说五皇子的事和她有关 “姬公子,你最近打算什么时候去看望四王妃?你跟我说,我好候时到去一趟四王府。” 她话里的意思姬子扬也明白,不外乎就是怕进不了四王府,所以想借着和他一起。他是四王妃的亲兄长,自然是没人敢拦的,跟着他一起,那也就不会被拦在府外了。 姬子扬想了想说道:“若是妘小姐明
有空,便明
吧,我正好也要到四王府看望四王妃。” 妘州歌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了,想了想问道:“大概什么时辰?” “巳时可好?” 妘州歌点了点头,“看姬公子方便,我都可以。” “那便这样说定了。” “好,那便明
见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姬公子再见。” 姬子扬忽然有些依依不舍来起了,不过到底没有么什说,拱了拱手道:“妘小姐请。” 看着妘州歌离开的背影好儿会一姬子扬才恍然回神似的摇了摇头,也转身离开了,对明天之行却变得期待来起了。 第二天巳时未到,妘州歌便到了四王府,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四王府的人见是她便有些犹豫了,但是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姬子扬便到了。二话不说就带着她进府了,四王府的人也没有办法,这毕竟是王妃的亲大哥。 姬子扬倒也没有多想,在他看来妘州歌来看子臻并没有任何不妥,两人同是洛邑身份高贵的女子,子臻是四王妃,妘州歌将来极有可能是瑞王妃,那两人就是妯娌了,不可能没有来往。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子臻病了,她来看望都是情理之中的事。 姬子臻的贴身婢女看到妘州歌很是意外,但她只是一个奴婢,王妃的亲哥哥也在,自然轮不到她一个婢女做主了。 姬子扬虽然是姬子臻的亲哥哥,但好歹男女有别,七岁不同席。所以他进了内室只是隔着
帐问了几句,见她似乎很是虚弱,不
也担心来起了,关怀的询问了许多。 然后见她似乎精神不太好,他想着还有妘小姐要见,所以自己也就没有多说便出了内室,让妘州歌进了去。 妘州歌一进去,躺在病
上的姬子臻便虚弱但是又有些生气的吩咐自己的贴身婢女退去出了。她的婢女也没有起疑,知道自己的主子一向不喜欢妘州歌,觉得大概两人见面又是要起争执的了。 虽然有些担心王妃要是起了争执会让病重的身子更不好,但话到嘴边她还是咽了回去,没有多说。 确定屋子里伺候的人离开之后躺在
上“病弱”的人立刻坐来起了,掀开了
帐,翻身跪了下来,看到妘州歌恭恭敬敬的道:“小姐,您可来了,您再不来属下就道知不要怎么办了。” 她不过是隐楼一个小小的、只擅长仪容的成员,临时被委托了这么一个重任,心里是既兴奋又害怕。兴奋的是自己能接到这么一个任务,害怕的是自己会搞砸了,毕竟她对这个四王妃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啊。 好在小姐终于来了。 妘州歌看到她脸上
出了松了一口气的神情不由得笑了笑,“很害怕吗?” 小青拍着
口一副害怕的样子说道:“当然害怕啊小姐,属下、属下对这个四王妃不熟悉,很是担心会被人拆穿坏了小姐的大事啊!” “没事,你要只按照我说的做,不会被拆穿的。”妘州歌安抚道。 小青笑着点了点头,只是看着她那张和姬子臻一样的相貌,妘州歌觉得有些违和,轻咳了一声移开了目光。 小青没有察觉到,只是问道:“小姐,那接下来要怎么办?惠妃说要从宫中请太医来,如果太医来看了,我就不能病下去了,不然岂不是要惹人怀疑了,那怎么办?” “没事,我今
来便是跟你说这件事的。接下来我说的话尤其重要,你可要仔细听好了,不能出一点的差错。”妘州歌郑重的说道。 小青用力的点着头,“小姐,小青明白,小青一定不会辜负小姐重托的!” 能直接为小姐办事,这可是一件很光荣的事,隐楼里的人盼都盼不来呢,她有这个机会当然要好好珍惜,然后在小姐面前
一手了。 妘州歌勾了勾手指,小青忙不迭的凑了过去,她俯身过去在她耳边低语了儿会一,小青边听边点头。 妘州歌在姬子臻的房间里待了两刻钟,不算长,其实以她和姬子臻的关系来看是刚好的,所以姬子臻身边的婢女也有没都怀疑。 姬子扬见她出来忙问道:“四王妃没有为难你吧?” 妘州歌听到他这么问有些讶异,不过很快就将这抹讶异收敛起来了,笑着说道:“没有,现在四王妃病着呢,哪有精力为难我,其实四王妃是对我有些误会,以后时间长了她就会想明白了。” 虽然她这么说,但姬子扬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认定了肯定是子臻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便说道:“如果子臻跟你说了什么难听话,我待她在这里向你道歉,她心
并不坏,只是太过骄傲了,受不了挫折,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妘州歌直直的看着姬子扬,只见他脸上一片真诚,没有丝毫的虚伪和做作,眼里闪着和善宽容的光芒。 她微微眯了眯眼眸,嘴上说道:“姬公子不必如此,四王妃是四王妃,姬公子是姬公子,四王妃做的事只是四王妃做的,姬公子不能为四王妃承受。刚才四王妃并没有对我么什说难听的话,姬公子不用多心。” 姬子扬倒是姬家的例外了,心
竟然难得的待人真诚,没有夹带什么心机算计,可惜了,也道知不道知他自己家人做过的事后会有何反应。 心里动了动,妘州歌问道:“姬公子,我能冒昧问你个问题吗?” 姬子扬怔了一下,扬起了笑容,“你问吧,我若是能为妘小姐解答,我会很乐意的。” “我前些日子看了一本杂书,上面写了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大家族里的公子,他的父亲也在朝廷里当官,他一直以自己为这个家族的人而觉得骄傲,在他眼里,自己的家人也都是良善之人。但是后来他才知道他的父亲和母亲当初是私通在一起的,还因此而害死了父亲的发
,而自己的妹妹看似无害,但却心狠手辣,亲手杀了自己的亲人。” “而他的父亲更是通敌叛国,将自己国家的讯息屡屡传给了敌国,他家族的荣耀全靠出卖国家而得来的。道知他这个真相之后很是痛苦和为难,道知不是该选择帮自己的亲人,还是选择国家大义,大义灭亲的好。姬公子,你说这个主人公应该怎么做才是对?” 姬子扬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虽然只是一个故事,但故事的内容却不简单,涉及到了通敌叛国,太严重了。 他敛眉思索来起了,眉宇间全是认真之
,半响才抬头认真的道:“我觉得那主人公自然是要选择国家大义了,他家人所做的全是错的,怎么能为了一己私
而将整个国家的百姓弃之于不顾呢?这不是君子所为,更不是臣民所为。既为朝廷命官,那就应该一心一意为了自己的国家和百姓。” 妘州歌挑了挑眉,“哦?即使做这些事的是自己至亲的人?若是他选择了国家大义,那就意味着他的整个家族都要被灭族了,毕竟通敌叛国是大罪,是要株连九族的。” 姬子扬眉头一皱,正想么什说,妘州歌却说道:“姬公子不必急着回答我,可以回去好好的思考一下,若姬公子是那故事的主人公,姬公子会怎么做。姬公子想好了答案便让人告诉我一声吧。我看到这个故事心里也是感到很唏嘘的,这主人公是个好人,可惜偏生在了那样一个家族,实在是令人同情。姬公子能和我讨论一下我觉得也是好的,免得我多想。” 姬子扬想了想觉得也可以,而他也因为这件事而高兴来起了,“既然这样,那我回去好好思考一下再回复妘小姐好了。” “好,今
就多谢姬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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