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颖璇,你最近还好吧?”在那之后又过了几天,乔靖终于住不忍偷了个空,将妹妹召进他的办公室内。
“很好啊,有什么不好?”季颖璇低着头,不看他。
瞧了她好儿会一,他才小心翼翼地问:“我看你精神好像不是很好…是不是跟你的秘书吵架了?
他这么说已经算委婉,她这几天反常到他都快怀疑自己唯一的妹妹是不是被外星人附身了!
每天,她都恍神得很严重,工作效率也减退不少,他可完全看不出她哪里“好”了。
最近甚至还有不知从哪儿传出的小道流言,说敏秘书可能离职,让他更加担心妹妹的情况。
他这妹妹向来习惯和所有人保持距离,独独依赖敏旭言,可见那男人在她心中的份量。
当然,他并不是真的那么在乎她搞砸了什么工作,让他担心的是她的情况。
“我很抱歉让个人的心情影响到工作,我会尽快调适好的。”她很快道歉。
瞪着她倔强的表情,乔靖无奈地叹了口气。
“坐吧。”他忽道,指着一旁的椅子。
季颖璇一脸怀疑。
“坐下来啊,我总不会害你吧?”他受不了地翻翻白眼。
“有事吗?”他都这么说了,她只得乖乖照办。
双手
握放在桌上,乔靖的目光牢牢盯在她身上“好了,和我谈谈你跟敏旭言的问题吧。”
闻言,她的脸色微变“总经理,这似乎不是——”
“我不是总经理,我是你哥。”他打断她的话“别跟我说你不需要家人,看看你,不过是跟敏旭言吵了个架就失魂落魄成这样,怎么可能不需要?”
季颖璇发现自己法办没否认兄长的话。
因她的确把旭言当成了家人,也确实在即将失去他时,感到惶恐不已。
可是她不习惯对人吐
心事,对与她相处十年的男人都是如此了,何况是不甚熟悉的乔靖?
但心底似乎又有另一种冲动,急着想宣
满腔的疑惑、不解和委屈。
“我没跟旭言吵架。”最后,她开口了。
“颖璇!”他实在很想把她抓起来摇一摇“为何你什么事都要往肚子里藏,承认自己的心情又不是什么——”
“我道知不要怎么跟他吵。”她咬
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懂他在气什么,我根本…道知不自己哪里做错了。”
乔靖顿时怔住“你是说,他在生你的气,可是你道知不原因?”
季颖璇将
咬得更紧,脸色也变得苍白。
“道知我自己很任
。”半晌后,她才低声说下去。“但我一直都是这样啊,旭言也总是纵容我、宠溺我,不管我怎么撒泼耍脾气,他还是对我好温柔…”
第一次向人提起自己和敏旭言的事,说着,她的心又疼痛起来。
“颖璇…”乔靖虽然早就猜出她和敏旭言的关系不寻常,却没料到她竟放了那么深的感情在对方身上。
这个倔强又骄傲的妹妹,从不肯承认自己对谁有情,如今却为那男人
出如此无措茫然的神情,令他意外极了。
“我不懂,他么什为突然不要我了呢?”说着,眼眶又开始热痛起来“如果是厌倦了我的坏脾气,可以叫我改啊!如果是讨厌我花太多心思在工作上而忽略了他,也可以要求我多在意他呀!么什为他什么都不说,就这样忽然放开我的手?”
她是被他宠坏的,他怎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
“难道他都没跟你说原因吗?”乔靖想了想,开口问。
他得觉总那个气质不凡的男人,不会无端对她冷淡。
“我道知不…我不懂他的意思。”她茫然地摇摇头“那天我见到一个女职员对他献殷勤,他没有拒绝…他以前都会拒绝的,然后就对我很冷淡,好像气我为了公事忽略他…”
乔靖皱眉,听着她有点语无伦次的叙述,突然和某件事情串连在一起“颖璇,我听说你这阵子和劲扬的徐易风往来频繁?”
“徐易风?”季颖璇呆了一下“前阵子是有往来,但最近没有了,他怎么了吗?”
“…”不是他怎么了,是你怎么了,小姐!
乔靖觉得自己败给她了。
“你不问我么什为知道这件事?”这个笨妹妹,还真的是被敏旭言给宠坏了,才会迟钝成这个样子!
“这跟旭言有什么关系?”现在的她根本法办没想旭言以外的人。
“关系可大了。”乔靖闷哼“全公司都以为你和徐易风在交往,消息还传到我这里来。”
鲍司里大家都认定她是他的女人,这种八卦怎么可能不传到他这来?
“我跟徐易风?交往?”呃、他是有问过她的意见没错,可是她拒绝了呀!
“这又不是真的…”而且她也跟徐易风约好以后别见面了。
“那好,当你见到敏旭言和别的女人往来时,明知道他们不是男女朋友,难道就不会吃醋了?”
她瞪了他半天,才豁然开朗。“你的意思是——”旭言是因为这样才不开心的?
“季经理,去出个差吧!”乔靖瞧了她儿会一,突然天外飞来一笔。
“嗄?”她又是一愣。
出差?他们不是在讨论旭言吗?
他匆匆在他的办公桌上翻找资料“你花个两天的时间去巡视一下我们在南科的厂房。其实这本来是我要去的,不过反正你对公司了解比我透彻,这件事交给你我也放心。”
“可、可是——”她现在哪有心思工作?
然而他已经把文件
进她手中“这是身为总经理的命令。”
“总经——”
“对了,你就顺便带着敏秘书一起去吧!”他朝她眨眨眼。
坐在车上,季颖璇不断偷看正在开车的男人。
他们一路从台北开车下台南,中间三个多小时的车程中,他始终没开口对她说半句话。
她沮丧地在心底第一百次叹息,却又没勇气先开口打破僵局。
乔靖突然叫他们南下出差,这么临时,她根本没有时间事先做功课。
眼看台南就快到了,她只得忽略令她感到不适的头疼和被身边人忽略的心酸,低下头继续翻阅搁在膝上的资料,想说至少在下午去巡厂前先把该注意的、该问的问题都先记清楚。
然而,她也道知不自己到底怎么搞的,那些资料看着看着,便觉晕眩感越来越重,车内的空气也似乎变得闷窒。
她频频深呼吸,好平缓
腹间躁动翻搅的不适,却发现好像没什么用。
就在此时,身旁那始终没开口的男人终于出了声。“别再看了。”
“什、什么?”到想没他居然会对她说话,季颖璇吓了一跳,抬头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我说,你别再看那些东西了。”他睨了她一眼“都在晕了。”
“晕?”她一怔,正想问他怎么知道,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便蓦地涌上,让她吐了出来。
她急忙
了大把卫生纸捂住嘴,可那恶心感依旧不停,令她不断干呕。
好在她今天因为没胃口,早餐跟午餐都没吃,吐出的也只是酸水,才没把自己弄得太狼狈。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稍微好一点后,她连忙向他道歉“我也道知不么什为会这样…”
“你真是——”敏旭言无奈地叹息“我们先去饭店吧,公司明早再去。”
她原先还想争辩,但想到他就是因为她太专注于公事而对她冷淡,只好乖乖咽下到口的话。
车子很快下了高速公路,他先至邻近的便利商店买了瓶矿泉水给她。
“谢谢。”她用矿泉水简单洗了一下手,因他的关切而开心不已,以为他不再生她的气,但是在这之后,他却又不说话了。
到了饭店,他们先在一楼Checkin。
“您好,这是两位订的豪华商务套房。”小姐递了份钥匙给他们“房间位在二十三楼,2302号房,电梯在您后方右转处——”
“等等,只有一间房间?”敏旭言打断了小姐的话。
“呃?”柜台小姐吓了一跳,低头看了一下电脑资料“是、是啊,乔先生是订了一间豪华商务套房没错。”
“因为原本是他自己要来的。”季颖璇恍然大悟“大概忘了我们有人个两,没做修正吧。”
是这样吗?敏旭言颇为怀疑。
“那你们总有别的房间吧?我另外再订一间。”他拿出皮夹,打算自掏
包出钱。
“我帮您查查看,请稍等。”柜台小姐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个键,过了儿会一,有些为难地抬起头“不好意思,我们目前只剩总统套房耶!”
“那就总统套房吧。”他递了信用卡过去。
“等一下!”季颖璇连忙出声“总统套房…不便宜吧?”
住一晚应该就去掉他两个月的薪水了。
“不然呢?”他侧头看她,眼底冷冰冰的,没什么情绪,不像以前总带着温暖的深情。
她的心因此被刺痛了。
“应、应该没关系吧?我们住的套房,有卧房有客厅啊!”她慌乱地看着他一脸冷漠的样子“大不了,我睡客厅!”
这种事在以前是绝对不用考虑的,因为他一定会把
位让给她,可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敏旭言有些意外地望向她。
其实他不是真的打算放弃她,只是实在恼她先前为了公司天天和徐易风约会,才打算冷落她一阵子,让她好好想清楚。
这几天每回见到她瞧着他时那可怜兮兮的目光,都让他住不忍心软,而现在,她又
出那种紧张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再加上刚才她
口而出的那句话。
唉,她呀,绝对是他命中的克星。敏旭言在心底叹息。
“随便你吧。”收回信用卡,他转身背对她,率先朝电梯走去,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眼中的心疼。
还好这间豪华商务套房够大。
当他们打开房间的门后,发现左边通往客厅,右边则是卧室,客厅和卧室都各有自己的洗手间、电视和书桌。
除去客厅没有门外,其实勉强算得上是两个完全区隔开来的空间,只是比较麻烦的是,要洗澡的话还是只有一间浴室,而且是在卧房里。
“我去换个衣服。”虽然刚才没吐么什出,但季颖璇一进房后,还是匆匆躲进浴室,简单梳洗一番。
因为实在道知不该怎么面对敏旭言的冷淡,她换好衣服后,还在里面多磨蹭了好儿会一,才慢
地走出浴室。
不料当她回到房内,却没见到他的身影,偸觑了下卧室内,发现他的行李还在,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声响,回过头,便见敏旭言进门。
“你…刚出去?”她鼓起勇气道,本来是想问他去哪的,但又怕他觉得她管多了,只好改口。
他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从手中的提袋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她。
“…这是要么什干?”她愣愣地看着那包酸梅。
她又不爱吃这种东西,买这个的用意是?
“不想继续晕眩呕吐就把它吃掉。”
本来还想问么什为,但见到他的表情后又没勇气了,只得默默拆开包装,含了一颗到嘴里。
酸甜的味道在嘴里泛开,没几秒,晕眩恶心的感觉立刻减缓不少,她讶异地望向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敏旭言本来没打算和她说话的,但看到她那
言又止的崇拜眼神,终究住不忍叨念一句“以后别在车上低头看东西,会晕车的。”
“我刚晕车了?”她愣了愣“可是以前都不会啊——”
“以前你没坐过这么久的车,当然没感觉。”她的生活圈子小到不行,又对玩乐没兴趣,连长途一点的车都没搭过,自然没晕过。
“噢。”她又
了
嘴里那酸酸的梅子干“谢谢。”
他因她的道谢顿了下,才淡淡道:“真难得你会道谢。”
虽然他是故意对她冷淡,好让她明白他的容忍也是有底线的,可当她真和他客气起来,他又觉得不太习惯…甚至,有点不舒服。
看来他的被
倾向真的
严重的。
“真、真的吗?起不对…”她咬咬
,语气闷闷的,转身走向客厅。
敏旭言看着她先试躺了下那张三人沙发,确定她一百七十几的身高法办没躺平后,吃力地拉过其他沙发想并在一起。
他忍着不出手帮她,却又心疼她费力搬动着那些笨重沙发的模样,特别是当道知他她明明很想,却又不敢求他帮忙。
唉,这么做到底是在折磨谁啊?
而且…想到要他的女王委屈在沙发上过一夜,他也舍不得。
“别搬了。”他又看了一阵后,终于敌不过心软“里面那张
给你吧。”大不了他挤沙发就是了。
她抬头看向他,一脸苍白“不,没关系,我快弄好了!”她急道“你别再另外去订房——”
她没有办法接受他宁可多花那么一大笔钱,只因不愿与她同房。
但这么一急,动作就
了,一个不小心,抬高的沙发椅脚就
在她脚上,痛得她顿时倒
口气。
“你在做什么?”脸色一变,敏旭言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赶上前,将那该死的沙发搬开“有没有怎样?”
他暗骂自己的粗心。
早该知道让她这样搞会出事的,居然还让她动手,明明知道这几年她被他宠得太好,或许在公事上表现亮眼,生活能力却趋近于零的啊!
“没、没事。”慢慢移开脚,季颖璇硬是将眼中的水雾眨掉。
“我看看。”他才不信她真的没事,将沙发搁了后便蹲下身要检查她的情况。
“不用了,真的没事——”她连忙缩脚,不敢麻烦他。
“季颖璇!”他难得对她动了气。
他们相处了十年,她以为她有什么事瞒得过他的?
“我、我有带OK绷跟小护士,自己擦一擦贴一贴就——”她话还没说完,却见他目光牢牢盯着她被
伤的脚。
她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穿着的白色纸拖鞋上,有团血红自疼痛处迅速扩散蔓延。
“你还要和我争辩吗?”男人音声的很冷地响起。
好在季颖璇的伤不严重,只是
裂了脚指甲,将断掉的指甲剪掉后,再简单包扎一下就无碍了。
虽然行动不大方便,但也还不至于无法走路,可是她带来的尖头高跟鞋法办没再穿,所以敏旭言陪她去买了双平底鞋。
“抱歉,又麻烦你。”她怯怯地望着他。
他的
动了动,终于道:“别再跟我道歉了。”她这小媳妇的模样他实在受不了。
季颖璇只能委屈地瘪嘴,不敢再说话。
当他们看完医生、买完鞋,再回到饭店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你要是饿了的话就叫客房服务吧。”他将饭店的Menu递给她之后,就迳自进了寝室。
这样下去不行,他决定晚点和她好好把话说清楚。
敏旭言先进浴室冲了个澡,之后又把这次出差的相关资料整理妥当,才走进客厅,准备和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谈谈他们之间的问题。
到想没当他走出卧房时,却发现她不在。
他拿起放在桌上的字条。
旭言:
刚刚敲你的门都没反应,道知不你是在休息还是不想理我…我出去走走,晚上九点半前会回来。
璇
“行动不便还想去哪走走?”他没好气地低斥,看了看她留言的时间,正好是他在洗澡时,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才没听到。
瞄了眼手表,才九点整,还有半小时,他不想等那么久,直接抓起手机拨打她的号码。
没多久,一阵悦耳的铃声自身后传来,他回过头,瞪着书桌上正叮叮咚咚响的手机,不太
地合上手机盖。
“出门还不带手机?”等她回来他一定要好好念她一顿!
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他第一次觉得时间慢得令人难以忍受。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长针终于落在表面的数字六上,他终于住不忍了,在字条上草草留言,要她回来后打电话给他,便
起饭店钥匙卡出门寻人去。
她行动不便,照理说不会走远才对。
不怎么抱希望地搭电梯至一楼Lobby,他问柜台小姐有没有见到一名“身材高挑、走路不便”的女人。
瘪台小姐想了想“您说的小姐是不是穿着淡紫
上衣——”
“对,就是她!”他眼睛一亮“你见过她?”
“嗯,有印象。”柜台小姐点点头“她大概一个多小时前来问过这附近哪里有PUB。”
“…PUB?”他可不记得颖璇会喝酒!
“对啊,我告诉她地址后,她就出去了。”
“那间店在哪?”他问得急切,在对方说完店名和地址后,便头也不回地奔去出了。
笨姐姐,明明平时不喝酒,学人家去什么PUB,还不带手机!他边跑边恼火地想着。
等等找到她,他一定要狠狠训她一顿!
还好那间PUB离饭店很近,只隔了一个街口而已,拐近巷子后,敏旭言急急推开PUB的店门。
店中音乐震天价响,他才一踏入便皱起眉。
在拥挤的人群中四处梭巡熟悉的身影,他一桌绕过一桌,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就当他开始怀疑柜台小姐是否认错人时,眼尖地瞥见一男一女正准备从PUB另一端的小门出去。
女人高挑纤细的背影及那身衣着,他死也不可能忘记。
他立刻奋力推开人群,朝那两人追去,尽可能地快速来到门口,随着他们推门而出。
那是条阴暗狭小的巷子,隐隐散发着
腐败的气息,然而,他却没看到那两人的身影。
“该死!”
这下可好了,该往右走还是左走?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忽然一个熟悉的娇软嗓音飘入耳中——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别间更
的PUB吗?么什为我们要来这?这里好脏哦!”那女声抱怨着“我要回去…继续喝…”
“好好,先忍耐一下,等等马上带你回去。”另一个男声敷衍地安抚,语气听起来却像迫不及待想进行“某种事”
敏旭言仿佛听见自己理智断裂音声的,大步朝那几步外虚掩着的铁门奔去。
老实说,他并不确切记得自己接下来到底做了什么。
他的最后印象停在当他推开铁门时,见到那早已
下长
的男人,正试图拉扯着被按倒在楼梯上的女人身上的衣服。
愤怒淹没了他仅存的理智,接下来他全然依本能动作。
拳头重击在
体上,那些十多年前他一点都不陌生,但在认识颖璇后就已抛弃的兽
,全数回笼。
他既有本事单挑一群小混混,眼前这喝了酒、
熏心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他将急
宣
的怒气,都集中在那一下重过一下的拳头上。
“旭言!”隐约间,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是谁在叫他?在那血雾般的世界里,他似乎听到了某个熟悉的呼唤…
“别打了,快住手!”
心一动,他稍稍顿下了动作。
“旭言。”
他又听到那声音了,随之而来的,是某个柔软的身躯
上他正抬起的手臂。
“停手!”
他浑身一震,直觉低下头,却望进一潭秋水。
满腔的怒火瞬间被浇熄,他缓缓松开握紧的拳头。
“…璇?”迟疑了好儿会一,他不甚确定地开口。
眼前的女人双颊生晕,带着平时少有的娇媚,正环抱着他的手臂,略显急促的吐息间,让他闻到甜甜的酒香。
他的手清楚地感觉到那贴着他的柔软身体曲线,突然意识到,这是他爱了好久好久的女人…
“你——”他猛地清醒“璇,你没事吧?”
他急切地想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痕。
“旭言。”季颖璇似乎醉得有点站不直,整个人软软地挂在他身上,但仍勉强撑开眼望着他“别生气好不好?你吓到我了…”
敏旭言一怔,转头望向那被他揍倒在地上的男人。
对方的模样来起看还真的
凄惨的。
他自个儿
下的
子还挂在脚边,身体看的到之处,不管是脸还是四肢,都布满了青青紫紫的伤痕,脸已肿得看不出原貌,那鼻梁…应该是被他打断了,正汩汩冒着血。
也难怪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小女人会吓到了。
“抱歉。”他将她的脸按进自己怀里,不让她再看“我们回去吧。”
反正这混蛋也不过受了点皮
伤,休养个几天就会好,死不了的。
“嗯。”她昏昏地点了点头,顺从地任他打横抱起,离开那阴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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