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后来找不到蜡烛的结果,当然是再出去买了,而出去买的人,更理所当然地,是追梁冰追得最勤的刘昭旭。
只是不能抱得美人归,反而还得兼差去当跑腿的,想一想,他还是
无辜的。
“阿冰,许愿。”
“阿冰,吹蜡烛。”
梁冰的生日在众人的催促声中结束。
“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吃完蛋糕后,月老拿出一个四四方方,包装得非常精致的小盒子,神神秘秘地宣布道。
“什么重头戏啊?”关苡琪好奇地问道。
“死丫头!”梁冰推了一下她的头,发笑地说。
好友可以有很多个,但她的知心朋友却只有一个,那就是关苡琪,从刚认识到现在的臭气相投…喔,不,是志同道合,关苡琪一直是一个可以
心的好朋友。
今宵有酒今宵醉,众人在她家闹到三更半夜才回去,月老则因为他们太晚回去,差点破坏他原先预定的计划,而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
“终于回去了。”他边收拾边庆幸,如果他们再不回去的话,时辰一过,坏了大事可就惨了,那他不就要跟三国时代那个诸葛孔明一样“壮志未酬”了?
“爷爷,您不要忙了,这些我明天再收拾,已经不早了,您就先上
去休息吧!”梁冰看月老边嘀咕边收拾不
觉得好笑,她的那些同学可都是他请来的。
“好吧!”月老一说完,愣了一下,不对,她明天说法不在了。怎么收拾?于是他再拾起手边的盘子“算了,还是我把它收一收好了。”
不过他再回头想想,她一不在,这间房子他也不住了,所以有没有收拾都一样。
这样一想,月老就把手边的工作丢下,要回房去准备今晚所需要的东西,临走时,他看了一眼阿冰,发现她还没有把手镯戴上,脑中想着要怎样才能让她戴上。
“阿冰,你不去试试我今你的手镯合不合适。”他假意地哄着梁冰。
“不必试了,我相信爷爷的眼光。”梁冰随便敷衍他,一向不喜欢手上戴着叮叮当当的东西。
“这怎么行,你这样不是辜负了爷爷的一番好意了吗?”月老故意装着很难过的样子,心中却在想,怎么可以不戴,不戴的话不是一切都别玩了。
“爷爷——”梁冰无奈地叫着他,她最怕的就是爷爷使出这一套哀兵攻势了,每次只要他一祭出这一招,就得弃械投降。
“戴上给爷爷看看嘛!”这就是月老厉害的地方,明明是一副老人的长相,却可以以小孩子的天真去收买人心。
“唉!”拗不过他,梁冰认命地叹了一声,戴上了那个手镯。
“很好看,你就别把它拿下来了。”月老实行第二步计划,戴是戴上了,要是她再把它拿下来,也是什么都别说了。
“这…”梁冰为难地看着手镯,叫她戴着它睡觉?可是,她不习惯睡觉时身上挂着什么东西啊!
“好啦,好啦,阿冰,就听爷爷这一次嘛。”月老再一次祭出他的“哀兵攻势。”
“爷爷,您今晚到底怎么了?”梁冰怀疑地揪着他,他老人家今晚怎么那么奇怪,先是请了她的同学来替她过生日,他老人家一向不喜欢吵闹的,还有亲自下厨,这也是她从没见过他做过的事,更甚的是,竟然叫她戴那种玩意儿,他明明就知道她不喜欢那些东西的,嗯,这一切都太可疑了。
“没…没有啊,我哪有怎么呢?”因为太紧张了,月老额上冷汗直
,完了,这下又该怎么解释了?
躲在窗外的月仙摇了摇头,叹了一声,月爷爷又来了,这种乌龙事件他到底要搞几次?他真的很怀疑。
“不然您今晚怎么那么奇怪?”梁冰显然不接受他的说辞,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哪有很奇怪,不要想多么那了,已经很晚了,赶快回房去睡觉。”想不出转圆的话,月老只好把她赶回去睡觉,以免
出马脚,他随即又想起了一件事,对即将掩上房门的梁冰大喊:“手镯不要拿下来。”
心中还是很疑惑,但因爷爷好象是在生气了,所以梁冰也不敢多问,只好照着他的话做,等到他老人家哪一天心情好了再问个明白。
美丽的夜,夜空里的明月在天上散发着柔柔的光芒,衬着夜
,也由于太累的关系,梁冰很快就沉沉入睡。
睡前,她本来想把手镯拿下来的,但想起爷爷的
代;即使不么什为,最终她还是没有把它拿下来。
就戴着吧,免得他又临时起意,摸进房来一个突击检查,看见她没有把玉镯戴在手上,明早又会在眼眶里闪着两滴“眼药水”指控她的不是。
朦胧中,不知是梦是现实,梁冰好象看到手在隐隐发着蓝光,她再看清楚一点,发光的部位是盘踞在手镯上那条龙的眼睛。
模模糊糊,她竟觉得身上在发着高热,但这是不太可能的事,由于天气太热的关系,他开冷气又电扇,就算气温再怎么高,房内也应该不会有影响的,但此刻她的身体在发着高热却是不变的事实,她敢保证,这绝对是事实。
随着温度愈来愈高,梁冰的身体也跟手镯上龙的眼睛一样发出蓝色的光芒,而包围在蓝光下的梁冰,身体逐渐透明,后来竟不见踪影,消失于无形之中。
房中的冷气与电扇仍运转着,一切来起看就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平常,唯一不平常的就是
上的人将永永远远消失在这个时空之中。
渐明,躺在
上的楚靖祥心中有一股隐隐的不安,他醒了过来,看了看窗外,五更将到,他身形一转就着衣下
,准备去练功。
踏着晨雾,他倒也不急,悠闲地漫步在晨雾之中,好久没有这么清闲过了,他走呀走的,边走边观赏晨景,到想没竞走到湘园内的莲池边了。
楚靖祥左右环顾了一下,这地方他好久没来了,自从他继任傲龙庄的庄主到现在,也有数年的时间了,他是怎么会走到这儿来的他自己也道知不,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似地。
既然来了,他也不急着回去,沿着水池边走,看着朝
在天的另一端缓缓升起,心中也不
想念起“她”
顺着记忆往走,这座池子是在“她”十五岁及笄时他请父亲帮她建造的,池中植满了莲,就如“她”的名字一样美——忆莲。
如今,他却真的要望池“忆莲”了,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脑中的回忆一波又一波地膛来,楚靖祥无意识地一直往前走,直到感觉脚踢到人个一为止。
刚踢到时,他并道知不那是什么,他认为是踢到了树枝之类的东西,原本想绕过去的,但因怕别人走过时绊倒,才想把那东西给拾起来丢到一旁去,才低下头就发现原来是个女孩。
当楚靖祥把她扶起来想要看得更清楚时,却被骇着了,这女孩长得好象忆莲,那轮廓,那神韵,如果不是因为忆莲早在三年前便已香消玉殒了,他还当真会以为倒在他怀中的这名女子会是令他
夜魂牵梦萦的忆莲。
“姑娘,你醒醒。”楚靖祥轻摇着她,企图把她唤醒,但她却一点醒来的迹象也没有。
而且她道知不在这边躺多久了,浑身冰凉,于是他不暇思索,一把抱起她便往屋子走去。
“去请副庄主过来。”楚靖祥一边走一边朝身旁的仆人吩咐着。
被吩咐的仆人怀疑地瞧着他怀中的人,心里很是纳闷。主人抱着的奇装异服的女子是谁?但因是主子的命令,那仆人还是去请副庄主过来。
楚靖祥着急地把她抱进自己的房中,把她安置在
上用被子盖好。
在副庄主还没来的时间当中,楚靖祥细细端详她,愈看愈觉得她跟忆莲很像,他真要怀疑她是不是忆莲失踪多年的姊姊或妹妹了。
“你找我?”风棠一把推开门,走了进来。
楚靖祥一向是不允许人家进自己房间的,就连房间也是自己收拾,而自从风棠来了之后,他就成了可以随意进入楚靖祥的房间的特例。
但风棠是不也那么无聊的人,闲来无事就进去晃一晃,如果楚靖祥不找他,他是不会随便进入的。
“嗯。你替我看看
上这位姑娘怎么了。”楚靖祥不管风棠听了自己的话之后起了多大的反应,一把拉起他就往
边走。
姑娘?!家伙什么时候会让“姑娘”进入他的房间了?就连男的他都不准许进入了,更何况是个女的。
但当风棠看清楚
上那个人之后,就明白么什为了。
她长得很像慕忆莲,不,应该说她根本就是慕忆莲的翻版,如果不是他当年亲眼所见慕忆莲死在楚靖祥的怀中,他也会认为躺在
上的那名女子就是慕忆莲,而且还会拉着楚靖祥的手恭喜好友一生的挚爱失而复得。
“靖祥,她…”风棠看了眼
上的女子,希望楚靖祥理智能维持清醒。
“放心吧,我很清楚。”看出好友的顾忌,楚靖祥笑着向他保证,既然她很像忆莲,但,她终究不是的。
“那我就放心了。”说罢,风棠便上前为那女子诊断。
“如何?”楚靖祥在风棠诊断后就急急地探问病情,心里很明白她不是慕忆莲,但就是无法对一张跟慕忆莲一模一样的脸不理不睬。
“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风寒。”风棠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便含笑对急急探问病情的楚靖祥安慰地说。
“那就好。”楚靖祥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靖祥,你打算怎么处理?”风棠有预感,楚靖祥一定会把她留下来。
“看情形。”楚靖祥轻描淡写地说。
天知道他心中多希望能把她留下来,但他仍要一直强迫自己清醒,她不是忆莲,他不可以把她当成忆莲的替身,那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还是等她醒过来后先问清楚她的来历再说吧!”看出楚靖祥的挣扎,风棠也不再追问他。
“看情形也只能这样了。”楚靖祥深深地望了
上的人一眼,便转身落寞地走去出了。
风棠知道楚靖祥么什为要走,因为再不走的话,楚靖祥恐怕会克制不住自己,而把
上的人错认为幕忆莲。
叹了口气,他迅速开好药方,也走去出了,随手抓了一个仆人来,叫他去抓药。
好友的情劫,他爱莫能助咽!
过了约莫三个时辰,梁冰幽幽地醒了过来。
她困惑地环顾四周,以为自己在作梦,不然她怎会看见一大堆复古的东西?
眨了眼睛,梁冰再看一遍,怎么会这样,那些东西还是在她眼前,一样也没消失。
她捏了捏自己的脸,没错,会痛啊,那眼前这一些
七八糟的东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醒啦?”风棠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梁冰再度眨着眼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现在到底是在哪里?难不成是也在睡觉候时的被人偷偷移位到拍武侠剧的片场,不然么什为她眼前的这个男子是穿着古装,蓄着长发呢?
老天啊,这个原因她想不出来,有谁可以好心地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谁?”她冷冷地问着眼前的风棠。
不管她现在身在何处,她“冰花”对待男人的态度是永远不会改变,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冷。
“我是谁?”风棠莫名其妙地接下她的问题“姑娘,我想现在应该表明身分的应该是你,而不是我吧,现在你可是踏上傲龙庄的土地上喔!”
“傲龙庄?这是新崛起的帮派吗?不然我么什为从没听说过。”梁冰在记忆库里寻了又寻,就是想不起采她曾经听过傲龙庄这个名字。
“姑娘,你这样说就未免太失礼了,傲龙庄赫赫有名,叱咤江南效十年,而今你竟然说你从未听说过,你这样不是太侮辱我们了吗?”风棠一面说一面把药递给她。
“起不对。你么什干?”看见他递过来的药,她再度放冷表情询问他。
“这是治风寒的药,姑娘你受了点风
,喝了它会好得快些。”风棠还是把药放在她的正前方。
他搞不懂这名女子,这是风棠在跟梁冰说话后的心得,她的言语一直冷冰冰的,这在这个时代是很不寻常的,即使民风已经很开放,但还是不容许女子如此放肆地对一个男人的冷言冷语;而她身上又着奇装异服,更显出她奇怪的地方。
“我凭什么相信你?”梁冰防备地看着他,不知他有什么企图。
风棠无语地望着她,然后端起药就喝了一口,然后再端给她“这样你相信了吧?”
梁冰眯起眼睛望着她,在看见他眼里坦
的正气后,才毫不犹豫地从他手中接过药,喝了一口“好苦!”
“良药苦口,你就忍耐些吧。”
躲在门外的楚靖祥目睹了这一切,她醒了,来起看更像忆莲。
他心疼地望着梁冰因苦药而皱起的俏脸,刚好看见一个丫鬟端着一盘桂花糕走过去,他不假思索地就拦下她,拿了一块桂花糕,然后走进房间。
“这个给你。”等梁冰把药喝完后,楚靖祥把那块桂花糕递给她。
梁冰疑惑地看眼前这名俊
的男人,他有着一副好身材,配上白色飘逸的长衫更显出他的不凡,但不知何故,他
秀的剑眉总是微皱着,带着一股淡淡的愁。
她伸出手去,但出人意料的,并不是去接过那块桂花糕,而是伸往他的眉间轻抚着。“不要皱着眉。”
楚靖祥被她这个举动给吓了一跳,连忙把桂花糕
在她手里,然后连退数步。
梁冰也被自己吓了一跳,那块桂花糕因而掉到地上,老天,她刚刚做了什么?竟伸手去抚摸一个男人的脸,她怎么会做这种打死自己都不会做的事呢?
一定是一时之间被他眉间的愁给
惑住了,她为自己这个失常的举动作了一个完美的解释。
“姑娘,可否告知芳名?”楚靖祥刻意去忽略刚刚被她抚触时心中的悸动,定下心神去询问的名字。
“那你也得告诉我你们是谁?”梁冰吃惊地发觉一件事,她在这个男子的面前竟然冷不起来,她无法用以前对待那些狂蜂
蝶一般的态度来对待他。
“好。”楚靖祥一脸承诺地答应她。
“我叫梁冰。”
“梁冰?!”楚靖祥有些惊讶,好奇怪的名字“那可否请问梁姑娘,为何会昏倒在我家的后院里?”
“我也道知不,我一醒来就在这房里了。”梁冰摇摇头,她也正需要有人个一来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你还没告诉我你们是谁?”
“我是现在傲龙庄的庄主楚靖祥,而他是副庄主风棠。”他指指风棠对她说。
“傲龙庄?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梁冰皱起眉,她至今还是未从她的记忆库中寻出有关傲龙庄的任何资料。
而且名字复古也就算了,竟连住的地方也跟着复古,他们也未免太思古心切了吧?
“这…”楚靖祥迟疑了一下,在还未明白她的真实身分之前,怎么可以让道知她有关庄里的任何秘密呢?
“就告诉她外面的人也知道的事情吧!”风棠在一旁提议着。
“嗯!”楚靖祥点了点头,接受他的提议“傲龙主创立于唐太宗贞观六年,创始者是我祖父楚龙心,至今已达三十五年之久…”楚靖祥话说到一半,便被梁冰给打断了。
“等等,你说现在是什么年代?”梁冰怀疑自己昕醋了,不然就是他说错了,唐太宗六年到现在已三十五年,那他的意思就是现在是唐高宗显庆十一年?”
“唐朝啊,有什么不对吗?”楚靖祥怀疑地看了看梁冰,不懂么什为她一听到唐朝就起了那么大的反应。
天啊,梁冰扶着头,她快要昏倒了,不过她还是勉强展起笑颜,但嘴里却吐出一堆令人摸不着头绪的话。
“你们是在拍电影吗?片名是什么?如果还没有想出来,我可以帮你们提供,你说你们这个组织叫傲龙庄,那叫‘傲龙情仇录’如何,这个片名不错吧?如果你们要请我当你们的女主角,我更不会反对,只要不影响我正常的作息就好了。”
也道知不是不是惊吓过度,梁冰已经有一点语无伦次了,她只希望刚刚说的那一堆话,能够有一句可以获得他们的肯定,真的,她要求不多,只要一两句就够了。
但结局似乎不太合她的意,她没有如愿以偿地得到她想要的答案,相反地,她只看见楚靖祥和风棠满脸问号地站在地里望着她。
“姑娘,你投事吧?”风棠走上前去帮她把脉,想确定一下她无碍,不然么什为冒出一大串他们听不懂的话。
“我没事。”梁冰缩回她的手说道,但心中却在大喊救命。
喔,者天呀,但愿这是一场恶梦,唐朝?唐朝?他竟然说现在是唐朝?!而且还是“百分之百”确定。
“我现在一定是还在作梦,待会梦醒后就没事了,你们不要吵我。”梁冰喃喃自语,说完就躺下去准备继续睡觉。
这和她的冰花形象可是大大不符合,竟在男人——而且还是两个——面前做出那么可笑的举动,可是她也不在乎。反正这是在梦中,有什么关系,又没有人会知道。
楚靖祥和风棠面面相觑,站在那里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们心中有着一个共同的疑问——这女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过了约莫半刻钟,梁冰又从
上坐起来,看着还站在
前的那两个男人,又抬头望了望四周“你们怎么还在这,我怎么还没醒?”
“姑娘,你到底是在耍弄什么玄虚?”楚靖祥住不忍同了她一句。
刚发现她时,他心中的确是很震惊,跟相处过后又觉得她很奇特,丝毫没有女人对男人那种卑躬屈膝的态度,但…现在他只觉得她很“奇怪。”
照理说,女人,尤其像她这种柔柔弱弱的女人,应该是待在家里相夫教子,不涉足江湖的,但她却开口闭口就是一堆莫名其妙,未曾听闻的话,令人不得不防。
“玄虚?没有啊!”梁冰眨着她那双只要脸不那么冰,来起看就很无辜的大眼睛说道。
“姑娘,你老实说我不会对你样么怎,可是么什为你要一再欺瞒呢?先是你无缘无故倒在我家后院,再来是你说了那一堆什么拍电影,这我根本是未曾听闻,你到底是谁?”随着梁冰的不承认,楚靖祥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我是谁?我是梁冰啊,刚刚不是跟你说过了。”梁冰一脸莫名其妙。
“靖祥,你看她不会是天歇帮派来的卧底?”风棠附在他耳边对他说。
“天歇帮?”楚靖祥闻言皱起了眉,他在心里直觉地希望她与天歇帮没有任何牵扯。
“天歇帮又是什么东西?”听到风棠所说的话,梁冰不期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道知不天歇帮?”楚靖祥怀疑地看着她,心里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当然,我连你们叱咤江南数十年的傲龙庄都道知不,哪还会知道什么天歇帮。”她很理所当然地说,那眼神、那表情,完全看不出她有一丝丝虚伪。
“那你究竟是谁派来的?是谁叫你靠着一张酷似忆莲的脸混进傲龙庄?”楚靖祥冷着脸问。
江湖中,知道他与忆莲事情的人太多了,不然忆莲也不会如此无辜地惨遭毒手,虽然凶手至今尚未查出,但可想而知,一定是那些跟傲龙庄有过切的人,而,会有人靠着神似忆莲的脸混进傲龙庄更是不无可能,毕竟这几年来傲龙庄在江湖的锋头的确太健了,有人会眼红也不算是意外。
“忆莲?她又是谁?”梁冰没有放冷表情,只是眉头微皱,不解地问。
楚靖祥忍着一股想上前摇摇她的冲动,看可不可以摇掉她那来起看如此无辜的脸,无辜的眼神。
他不再吭声,只是偕着风棠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见他不再问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梁冰也有了时间去仔细思考眼前这一团
麻,然后,她终于可以很认命地确定,她,穿越了进空,目前身在唐朝中。
叹了一口气,她对着还在一旁静静望着她的楚靖祥说:“我希望我接下来的话不会吓坏你们。”见他不语,她又接下去说:“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
“道知我。”出乎她的意料,楚靖祥和风棠的表现异常的冷静,但不儿会一他又接下去问:“那你到底是哪里人,家住何处,身系哪一帮派?”
天!梁冰挫败地叹了一口气,原来他是没听懂她的话。
“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是这个朝代的人,我是距今一千多年后的人,也许你们不相信,但它是一个事实。”她深
了一口气,把话说得明白些。
说罢,梁冰抬眼望着他们,果然,他们不相信。
“姑娘,请你不要再开玩笑了。”说话的是楚靖祥,就因为她酷似忆莲,所以他更不能容忍她耍他。
“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梁冰脸上一派坚定。
“那你有什么证据?”楚靖祥决定姑且相信她,陪她玩一玩,反正当她玩不下去时就会自动收场。
“证据?这个嘛…”梁冰为难地皱起眉头,她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她是二十世纪的人?
有了,她灵机一动,想起她随身携带的小型太阳能电子计算机。
梁冰每天跟关苡琪东跑西跑地逛百贷公子,计算机可是不可或缺的重要东西,而为了避免临出门忘了带,梁冰连睡觉都带着它,毕竟关苡琪那个人太难捉摸了,她有可能会在你梦正甜的把你叫醒,要你陪她去逛百货公司。
她把口袋中的计算机拿出来“你们看这个。”
“这是什么东西?”楚靖祥怀疑地看着躺在她手心的东西。
“计算机。”梁冰毫不犹豫地沉出答案。
“计算机?!”楚靖祥又皱起眉,他走遍大江南北,什么希奇古怪的玩意儿他没见过,可是计算机…他可是头一次听过这个名称。
“就是你们现在用的算盘,可以用来计算,不过可比算盘快多了,是我们那个时代的计算工具。”她为他们解开
惑,不然恐怕他们想破头也想不出汁算机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楚靖祥睨着它,心里还是怀疑“你如何教我们相信?”
“不然这样好了,你出题,叫另外那个人拿算盘跟我比赛,看谁比较快。”见他还是不相信,梁冰只好无奈地使出这一招。
“好!”他用眼神示意风棠“你仔细听好了,九万两减掉四万五千七百六十八两答案是多少?”
“四万四千两百三十二两。”就在风棠还在飞快拨着算珠时,梁冰已算出答案,速度之快,犹在一瞬之间。
开玩笑,梁冰在心里暗哼,虽然算盘用
了会比计算机快,但她可是每天敲着计算机,技术更纯
,想用算盘跟她斗,还早呢。
过了一会,风棠也算出答案,但却被梁冰如此快的速度吓了一跳,怎么会,他自认他的速度已经够快了,到想没她竟比他还快。
他和楚靖祥的眼神无言地相接,传达着一个讯息——或许她说的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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