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4 我爱你
第一节:墓地
入秋的天气,傍晚的天空,总是有一片意外的红色,有时来起看绚烂夺目、有时候来起看如血洗般恐怖压抑。
方才在墓园之外,还觉着天空里这股
动的金色璨然绚烂,一走进墓园,顿时感觉到一股厚重的压抑感
面而来。
慕稀拿着一束非州菊,慢慢往里走去,走到方稚(母亲)的墓前定定的站了下来。
“妈妈,我和顾止安离婚了,慕青和佳佳也要离婚了,如果这世上真有轮回报应一说,道知不这算不算是对你拆散大哥妈妈和爸爸婚姻的报应?”
“妈妈,道知你于佳佳吗?如果你还在世,一定不会同意这个不够世故、不够精明、没有背景的女孩子做你最得意儿子的
子,你可知道,慕青经历了多么那女人,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孩子是真心对他的。”
“当然,或许在你看来,真心是件没用的东西,远不如权利、金钱和地位来得重要吧。”
“如果慕青仍和从前一样、和你一样,或许佳佳的离开于他来说,是件好事。不过他现在,还是已经不同了吧。”
慕稀看着墓碑上方稚那张雍容中带着干练的笑脸,眸底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心里的愤怒与羞愧已没有当初的强烈,打碎对母亲所有的幻想,慕稀能够承认现实的残酷与丑陋。
“如果真有另一个世界的存在,我希望你能做个好人。”慕稀静静的站了半晌,慢慢的弯下
,将手中的非洲菊
进墓碑前的花筒里。
“我走了,改天再来看你,记得我说的话,在那边做个好人。”慕稀朝着墓碑鞠了三个躬,直起身体后,慢慢转身往外走去。
头顶那片火红的晚霞里,多了几片沉
云彩,使天空在一片红光里又显得黯淡了几分。
*
“你真是越长越象你妈妈了。”一个拿着清洁工具蓝衫男子从树后转身出来,看着慕稀的背影许久,又将目光转向方稚的墓碑。
第二节:孤单时候的夏晚
两天后,慕稀只身飞往加里福利亚,到达的时间,正好是夏晚做复查的时间。
“慕稀,这边。”坐在轮椅上的夏晚,远远的看到只背了个随身包的慕稀,便用手扶着旁边的拦杆站来起了。
慕稀朝他挥了挥手,一路小跑过来:“怎么站起来了,快坐下。”
“左腿需要进行站立训练。”夏晚张开双臂,抱着她单腿转了一个圈,惹得她惊呼连连:“快放下、快放下。”
“真想能早些这样拥抱你。”夏晚将她放下来,双手仍揽在她的
间,将额头轻抵在她的额前,低低的说道。
“你爱我、我们在一起,这已经
足了我对爱情所有的愿望,所以现在这样我已经很
足了。”慕稀眯着眼睛看着他,轻轻惦起脚尖,凑
在他的
上轻吻了一下。
“傻瓜,就算是这样,也不应该说出来。”夏晚的眸子里一片柔润的暖意,伸手用力的
着她的头发,宠溺的说道。
“这是实话,道知你的。我花了六年时间让你爱上我,怎么敢还有别的要求。”慕稀轻哼一声,眸光里却
转着一片轻暖
光。
“那是我太笨,所以更要加倍的爱你。”夏晚温润的笑着。
“你的加倍…我就等着啦!”慕稀轻扬起下巴,笑得一脸的灿烂:“快坐下吧,都站了这许久了。”
“好。”夏晚点了点头,伸手拉过轮椅,慢慢坐了下去。
“现在是直接去医院吗?”慕稀将随身包放在夏晚的推上,推着他往外走去。
“先回酒店休息,我和医生约的下午3点。”夏晚摇了摇头。
“好吧。”慕稀下意识的朝他腿上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
“
回来。”
回到酒店后,慕稀回房间换了套卫衣出来,却看见轮椅上的夏晚,捧了一大束玫瑰过来。
“这是么什干呢?夏大行长这是演哪一出呢?”慕稀微微一怔,心不由得漏跳了半拍。
“好象从来没有给你送过花。”夏晚沉眸看着她,声音低低的说道。
慕稀微微动容,伸手接过花抱在怀里,看着他轻声说道:“我们在一起都六年了,差不多算老夫老
了吧,哪里还讲究这些。”
“不是还没拿证吗?没拿证就永远是女朋友、是情人。”夏晚伸手将她拉在自己的怀里坐下,转过轮椅往书房推去:“你不在候时的,花瓶里的花也是天天换的。”
“哈,你不是觉得我这花瓶买得多余吗?”慕稀一手抱着花,一手圈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依偎在他的
前。
“你不是说,我这人太无趣,要多培养些生活趣情吗?”夏晚笑着说道。
“孺子可教也。”慕稀朗笑起来,在进了书房后,慕稀从他膝上跳下来,将手中的玫瑰放在办公桌上,然后将白色古罗马浮雕花瓶抱来起了:“我去换水,你把花枝修剪一下。”
“我去换水,你修吧。”夏晚从她手里接过花瓶放回到膝盖上,然后摇着车子就出去了。
看着他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又或休闲,在轮椅上越来越熟练的样子,慕稀仍觉得心里一阵难受——曾经地夏晚,是多么的张扬、多么的意气风发啊。
慕稀的眸
微微黯然,在这样的难受里,更加能体会夏晚的心情——自己尚且有如此大的落差,更何况他自己。
由人个一人仰望的金融奇才,到现在坐轮椅的残疾;由一个一年有三分之一时间在飞机上的大忙人,到现在只能坐着轮椅在酒店等着一次又一次的复查;他自己的心里落差,又该有多大呢。
*
夏晚抱着装了半瓶水的花瓶进来,看着慕稀盯着玫瑰发愣的样子,眸子里快速闪过抹黯淡,却又迅速的恢复了自然:“发什么呆呢?太感动了?”
“是不习惯,那个霸道强势的夏晚,一下子温柔起来。”慕稀见夏晚进来,快速收起了目光中的黯淡,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花瓶放在桌上,拿了剪刀边修花枝,边笑着说道:“再这样培养你半年,回国去喻敏她们都不敢认你了。”
“这样可好?”夏晚拿起一枝玫瑰递给她,眯着眼睛问道。
“无所谓好不好,我喜欢你原本的样子——霸道强势也好、温润如水也好,只要是你,都好。”慕稀看着他递过来的花,低头轻笑着,伸手接过,顺便用花刺在他手上扎了一下,看着他‘嗖’的一下缩了回去,不
笑了:“原来你也怕疼呢。”
“皮
之痛、伤筋断骨、痛彻心扉,这都是不同的痛,忍耐力也都不同。”夏晚意有所指的说道。
“可是皮
之痛大多是意外、伤筋断骨一般也可避免、痛彻心扉多半是自找。”慕稀将桌上剪好的花,一枝一枝
进花瓶里,语气淡淡的似是玩笑,又应对夏晚话的回应。
夏晚看着她眉头微扬,稍事思忖后,便即连连点头:“有哲理。”
慕稀往后退一步,欣赏了一下
好的花后,转头看着夏晚笑着说道:“接着你的话胡说八道的,哪儿有什么哲理。快看看,我
的是不是比你平时弄的漂亮?”
“这个毫无疑问,你的艺术鉴赏力,比我可不止高了一个层次。”夏晚服气的说道。
“在你面前,我确实不用谦虚。”慕稀扬了扬眉梢,抱着花瓶走到窗边,将
满玫瑰的花瓶放到窗台上——
着阳光、映着窗外的稻田,别有一番生动洋溢的美。
夏晚拿起桌上的绘图本,快速的将花瓶给画了下来。
“你的绘功,当真是相当的不错啊!”慕稀赞叹着说道。
“我们工科出身的人,对于美的欣赏水平可能略差,但有自己独特的分解方式——你看这瓶花,两枝最高的直立,高低相差三厘米;五枝在右方,比最高低4厘米,相互间高度在1—2厘米之间,角度分别是——”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难怪你无法欣赏,原来所有美好的东西在你眼里,都变成了数字。我的天,夏晚,我真是同情你,你的生活可得有多枯燥啊!”
慕稀伸手将他的嘴给捂住,直叹着他这一连串的数据完全破坏了这瓶花所呈现的热烈气质——她觉得自己再重新看这瓶花儿,眼里也只有一串数字了。
“你这次走后,我就按这个
,等你回来看。”夏晚轻笑着说道。
“你…”慕稀只觉得心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堵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开玩笑的,坐了十几小时的飞机也累了,去睡一下吧。”夏晚的眸光微闪,伸手拉下她的手,一手牵着她、一手摇着轮椅转身。
慕稀低着头,斜斜的看了他一眼,由着他牵着自己的手慢慢往外走去,也没有伸手去帮他推轮椅——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特殊对待、特别关照吧。
*
夏晚坐在窗边的书桌前看着电脑,慕稀窝在被子里看着他——一扇大窗、一张大桌、一个电脑,加上一个孤单的他。
自己不在候时的,他是不是这样一坐就是一天?
“睡不着吗?”夏晚从电脑里抬起头来看着她。
“夏晚,你人个一在这里是不是很闷?”慕稀轻声问道。
“人个一、很多人;孤单、忙碌;都是生活的一种状态,没有好坏之分、只有需不需要的区别——我现在需要这种状态,所以我接受。”夏晚看着她笑笑说道。
“我…其实可以留在这边,边工作边陪你。”慕稀突然说道。
夏晚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凝结起来,温柔的看着她,久久不语。
“怎么?意愿不?”慕稀不
觉得尴尬。
“当然不是。”夏晚伸手合上电脑,推着轮椅到
边后,用手撑着
沿起身转而坐在了
上,伸手轻抚慕稀的脸,柔声说道:“你这次,没有以前那么固执。”
“我…”慕稀看着他张了张嘴,却道知不该怎么回答他。
“我陪你睡会儿。”夏晚笑了笑,伸手
了衣服躺在慕稀的身边。
“夏晚,其实…真的很想你…”慕稀将身体钻进他的怀里,叹息着说道——人个一候时的感觉还没有这么强烈,一旦在他的怀里,只觉得再也不想离开。
“道知我、道知我…”夏晚轻轻拍着她的背,下意识的动了动被子下的腿,眸子里闪过一抹黯淡。
“起不对啊,明知道你在意自己的腿、明知道你在意不能像正常男朋友一样陪在我身边,我还这么软弱…”慕稀翻过身来,趴在他的
前,有些沮丧的看着他:“其实,就是在特别累候时的、特别无助候时的才想一想的;其实我是很能干的,这个道知你的。”
“你想我,我多开心啊,有什么起不对的?”夏晚点了点头,大手轻抚着她的脸,低低的说道:“真是个傻瓜,难道要你完全不想我、完全不需要我,我才开心吗?”
“也是啊,所以…唉,反正是这该死的事故,把你变成这样。”慕稀将下巴搁在他的
口,叹息着说道。
“不是还活着吗?该知足了。”夏晚笑了笑,翻过身来覆在她身上,将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轻声说道:“本来想让你休息一下的,你偏不肯睡,现在又不能让你睡了…”
“不是很想睡。”慕稀伸出双臂圈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住了他:“就想和你说说话…”
“好,儿会一再说…”夏晚低低的应着,柔舌灵活的探入,在她的
齿之间搅起一阵甜蜜的追逐与纠
…
原来传言所说的小别胜新婚竟是真的,他想着只是单纯的陪她儿会一,却奈何身体比嘴巴更诚实,一次一次的纠
着,搅动着一波又一波的热烈,久久不肯偃旗息鼓…
第三节:最好的爱是珍惜现在
下午三点,医院
复查的项目两人早已熟悉,没有变化就是最好的结果。
“一切都在计划中,也值得开心啊。”慕稀推着夏晚,慢慢走在满是金黄的稻田间,只觉得一阵安宁。
她道知不,这种安宁是源于夏晚的陪伴,还是源于没有J市的忙碌与纷扰——无论如何,她喜欢这份安宁,安宁到从容。
“决定留下来了吗?”夏晚轻声问道。
“这阵子怕还是不行,待新年秀完了后,我过来陪你一直到这个阶段结束,然后我们一起回国。”慕稀停下脚步,将身体趴在夏晚的被上,脸贴着他的脸,温柔的说道。
“好。”夏晚点了点头:“慕青和于佳佳的问题,在于慕青对待于佳佳的方式还停留在过去,而于佳佳的身份从一个低层打工的小姑娘、到高级白领;从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伴、到慕太太;这中间的变化已经隔了岁的于佳佳了。”
“所以他们无论是感情、还是相处方式,都无法达到一个契合的状态。这问题要解决,必须要慕青用新眼光去看于佳佳;而于佳佳也需要给自己做好定位——若想做理想中的慕太太,那么就要放弃原来的自己,努力向这个圈子靠拢;若想做自己,那就不要管慕青的圈子如何,她不需要迁就。”
“若是又想做自己、又想融入慕青这个J市顶级商业圈,那她只能被自己纠结死,然后将问题全放在自己和慕青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上,找不到本质的问题点。事情就无法解决。”
“这中间,还有一个你的问题。”夏晚伸手拍了拍慕稀的脸,笑笑说道:“慕稀,我有多久没有教训你了?”
“么什说呢、么什说呢!”慕稀轻哼一声,直起身体推着他往前走去。
“好象是…”
夏晚装做回忆的样子,惹得慕稀加快步子,推着他飞快的往前跑起来。
“夏晚,你是不是很想做人家的老师麻!”慕稀将车推到田梗的最高处停下来,边用手擦着汗,边笑着说道。
“都多大人了,还这么调皮。”夏晚笑着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拿了纸巾递给她,自己则用手扶着扶手慢慢站来起了。
“么什干呢?今天站的可够多了。”慕稀忙伸手扶住了他。
“陪你在地上坐坐。”夏晚笑了笑,指着田梗说道。
“恩。”慕稀一手扶着他,一手将轮椅往旁边推了推,然后与他一起在田梗上坐了下来。
“这样有点儿正常恋爱的感觉,恩?”夏晚转眸看着慕稀,深深的
了口气,对于这田间的稻香,也觉得比刚才要好闻许多。
“你刚才想说我什么来着?”慕稀伸手扯了一草,拿在手上把玩着。
“在于佳佳的眼里,你从来都不是可以平等对话的那个人。有了这层心里暗示,你所有的话于她来说,都再没有温情和劝慰的意思了——她会想:你在她面前谈趋利避害、没有人
温情,并不是你不懂人情事故,只是因为你高高在上惯了。”夏晚侧头看着慕稀,语气平和的说道:
“你的态度让她有种严重的被你的身份、气势碾
的感觉——这种感觉,同时转移到慕青的身上,她会觉得你们兄妹永远不会与她平等对话:好候时的赞、坏候时的责、却永远高高在上,从没有平等的尊重与顾念。”
“在这种情况下,她的自尊与自卑又开始打仗——打仗的结果,就是离开慕青、离开你们的圈子,在自己熟悉的世界里,找回自尊。”
慕稀把玩稻穗的动作慢慢缓了下来,直至完全停止。
“我不是说你不对,只是因为于佳佳先有了心结,所以无论你怎么做,都会引发她的反感和心里对抗。”夏晚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笑笑说道:“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慕稀点了点头:“所以说,她对小哥的态度有矛盾有挣扎候时的,我的态度恰好推了她一把,让她最后下决心离开我小哥。”
“所以他们夫
之间的事情,你以后能不管,就别管,你管不好——慕家的四小姐,一出手就给人仗势欺人的感觉呢?”夏晚拍了拍她的肩膀,沉眸看着她。
“越管越糟是吧。”慕稀侧头看他,无奈的笑了笑:“你说的我能理解,但我就是不明白——她么什为会这么想呢?我从来没有仗势欺人过,我也没有仗势欺人的资本啊…”
“我喜欢慕城候时的,你是知道我的态度的。可后来呢?我爱你,可从来不敢在清醒候时的你诉告——我那样的过去啊,还有什么自信、还有什么资本。”慕稀伸手圈住夏晚的
,将身体整个偎在他的怀里,低低的说道:
“夏晚,你会不会嫌弃我?”说到这里,慕稀的眼圈不
红来起了:“我有那样的妈妈、我杀过人、我有七年的心理疾病史、我还离过婚。”
“夏晚,天啦,你看,一说起来,我竟然是这样的女人,你竟然还要…”
“在说于佳佳呢,你又么什说胡话。”夏晚伸手在她头上狠狠拍了一下,恼怒的说道:“你再说我把你扔下去!”
“夏晚,你让我连思考的时间有没都,就那样出现在我面前,我那样的爱你、又那样的心疼你,我又怎么能再拒绝你;可我竟然忘了,你不会在意、我也不在意,可…你妈妈呢…我竟然就厚着脸皮跟着你去见她了…”
“夏晚,我…。”
“你越说越来劲了是不是?”夏晚不
恼怒,捏住她的下巴便用嘴封住了她没完没了的自鄙。
“夏…”
“还说?”夏晚狠狠的吻着她,
舌间辗转的力度,有种将她
噬的感觉。
“喂…”
“慕稀…”
当两人齐齐倒在田梗上时,他才松开了她——他看着满脸通红的她、她看着
着
气的他,两人不
同时失笑出声。
“起来吧,别再胡说八道了。”夏晚用手撑着地面将身体从她身上移开,然后伸手拉起了她。
“夏晚,说真的,你妈妈心里…”慕稀睁大眼睛,有些可怜兮兮的感觉。
“我妈对我,只有一个希望——那就是我能幸福快乐。”夏晚将慕稀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揽着她的
轻声说道:“之前
着我相亲、
着我结婚,是担心若有一天她走了,我人个一太孤单。”
“现在有你愿意陪着我,她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有想法?更何况,她一直那么喜欢你。”
“所以慕稀,你在我面前、我的家人面前,永远不需要患得患失。我们认识七年,你有什么是我道知不的?还需要你患得患失吗?”
慕稀仰脸看着他冷峻中带着温润的脸,柔软的笑了。
夏晚低头在她
上轻啄了一下,用力的
了
她的头发,看着这样的她,眸子里也是一片浓浓的宠溺。
*
“所以他们夫
的事情,我不适合再
手了是吧。”慕稀拉过夏晚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把玩着。
“恩,不管就是最好的管。你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手上的设计抓起来,争取在新年走秀上,来一个大翻盘。”夏晚点了点头。
“你说得都对。”慕稀仰起头,笑眼眯眯的看着他:“也道知不找你这么个男人在身边是好还是坏,遇事呢,能出主意;可老让我觉得自己很笨似的。”
“在自己的男人面前笨,那是福气。”夏晚轻哼一声,伸手去捏她的脸。
“是啊是啊,我就等着做一个有福气的女人啦。”慕稀大笑着,伸手拉开他圈在自己
间的手,拍了拍
股站来起了:“天要黑了,走吧。”
“扶我一把。”夏晚一手撑着地,一手伸到她面前。
慕稀上前一步,一手拉着他的手,一手搂着他的
,扶着他慢慢站起来。
“果然,站着的视野与坐着的完全不同。”夏晚与慕稀并肩站在田梗上,看着在晚霞里被风吹动的稻
,心情一片安宁——所爱的人就在身边,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呢!
确实,在错过她七年之后,他希望能将最好的自己、最好的爱情都给她,可若因此而让他们现在的爱情蒙上阴影,那自然是傻瓜才做的事——一切安好、爱人还在身边,便是最好的事。
“慕稀,我爱你。”夏晚突然说道,只是他的眼睛并没有看她——他的眼睛里,是那成片成片的金黄,犹如他们错过七年的爱情,现在无论有什么风雨,也都该只看果实候时的了。
“我一直是爱你的。”慕稀将手臂圈在他的
间,柔软的说道。
“慕——稀——,我——爱——你——”夏晚对着那成片的麦田大声喊了出来——在空旷的田野里,那一句我爱你,一遍又一遍的回响在耳边…
慕稀只是用力的抱着他,将整个脸都埋在了他的
前,深深的
气——他身上的味道、他身上的温度、还有这一圈又一圈回
的爱语,将她整个包围来起了。
只觉得,所有经历过的幸福与快乐,都不及此时来得强烈。
*
“夏晚,我觉得我都要醉了。”慕稀扶着夏晚在轮椅上坐下,推着他慢慢往前走去。
“你可不能醉,你醉了,我现在这样可法办没把你弄回家。”夏晚笑着说道。
“我多呆一天吧,想和你在一起。”慕稀探下头去,将脑袋伸在他的面前。
“你问我的意见?”夏晚伸手捏了捍她的鼻子。
“是啊,我现在可听话呢,你让我留我就留、你让我走我就走。”慕稀调皮的说道。
“我只有四个字:求之不得!”夏晚张嘴在她的
上咬了一口,大笑着说道。
“嗯哼,越来越会说好听的话了。”慕稀忙缩回头,用力的瞪了他一眼后,自己又笑了。
两人走走说说,直到夕阳完全落了下去,他们仍然还在路上…
*
让我们静静分享
此刻难得的坦白
只是无声地交谈
都感觉幸福感觉不孤单
陪你把沿路感想活出了答案
陪你把独自孤单变成了勇敢
一次次失去又重来我没离开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陪你把想念的酸拥抱成温暖
陪你把彷徨写出情节来
未来多漫长再漫长还有期待
陪伴你一直到故事给说完
…
*
慕稀又多陪了夏晚一天才离开,离开前她将他画的玫瑰图给收来起了——她不喜欢看到他对着图画,一枝一枝的剪玫瑰、再一枝一枝
进花瓶的样子。
那样的他来起看太孤单、太让人心酸。他是她心目中永远的英雄。
“夏晚,我不会让你孤单太久的。”
飞机上,慕稀看着手中的画稿,嘴角一直噙着温柔的笑意。
“小姐,这幅画是你的作品吗?”临坐一个年轻男子看着慕稀手中的画问道。
“怎么?”慕稀抬头看他——大约二十七八的年龄,过肩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来起看比女人的还柔顺,来起看颇有艺术气质。
“这幅画的构图、线条都非常好,只是缺少些灵气。若是小姐所画,有这样的功底,我倒愿意指点一二。”男子笑笑说道。
“这幅画呢…”慕稀的眼珠转了两转,调皮的说道:“这两枝最高的花枝,高低之间相差三厘米;右方的五枝比最高低4厘米,相互间高度在1—2厘米之间,角度分别是…”慕稀看着那男子的脸色变得奇奇怪怪的样子,不由得暗自笑来起了。
“小姐,你是学画工程绘图的?”男子清了清嗓子后,再问道。
“我老公画的,他平时比较擅长画K线图。”慕稀不由得笑了。
“啊…哦…原来如此,不容易、不容易。”男子讪讪的说了两句后,拿起面前的报纸打开了来起看。
慕稀笑了笑,将图纸仔细折好后,放进了随身包里,然后
上耳机,闭上眼睛,也不再理会旁边那男人。
“夏晚,到想没吧,你的图还能吓走搭讪的男人!”慕稀在心里嘀咕着。
旁边那男子将目光从报纸移向慕稀的脸上,看了她儿会一后,便与过道另一边的乘客换了位置。
听着身边的动静,慕稀也没睁开眼睛,嘴角却噙起了一抹轻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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