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意外来客
小梦被打的事,也算是圆满解决了。谢长松带着小胖子去了玉云乡的梁乡长家,大概会吃了年团圆饭才会回林古村。
晚饭,张一梅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出来,三姐前晚半夜到的家,这两天生病,一直补觉休息。这会已经换了衣服,梳洗过。整个人也没有前晚那个苍白吓人的脸色了,可在小梦和路清河看来,除了有些低烧外,还是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先喝汤,你看你瘦的,这几天在家得好好补补。”
张一梅先帮路强盛好汤,再拿过三女儿的碗来盛。只不个小半年而已,就瘦了一圈下来,张一梅多少还是有些心疼的。小梦和路清河都认同她的话,三姐确实太多瘦了,一米六的个,可能都不到九十斤吧?
张一梅最先吃完,放下碗筷,与路强对视一眼才开口:“美之,你和文航这边的事怎么说?还是按之前商量的,到明年初五下订呢,还是如何安排?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至于对路美之和路文航晚归的原因,张一梅也是知道的。就连着路文航失踪那么几天,她也有从二女儿那边听了那么几句。再加上这几天,路强跟她商量三女儿与路文航订婚的事。
两人不免就多聊了几句,而讨论的都以三女儿为中心,为她好而假想了各种好,或者不好的各种画面。
如果不是在读书的话,一般都是男女双方相对眼了,就可以马上结婚。但,路美之他们的情况有些不同,他们是自由恋爱,又都还是大学生。这事从一开始,就受林古村人的关注。
先是晚了那么几天,就有些人说了不好的话。
昨晚一回来,今天早上又有着各种八卦了。
过年了嘛,外面打工的,读书的,做事的都回来了。闲得进了没事,有些不爱打牌的,就喜欢围观些八卦聊聊。
路强吃完最后一口饭也放下了碗筷,路清河则慢悠悠的吃着,偶尔给三姐和小梦夹菜。她也很想知道,三姐和路文航的事,到底怎么个订法。他们晚归的原因,说是买不到车票。
可是路清河知道,像三姐他们那样的大学,一般都会很早就帮外地要回家的同学买团购票,根本就不会出现买不到票的情况。
路美之连扒了几口白饭,难受的咽
了下去,也不接话。碗里菜没了,也不夹,就是埋头吃。一点也不像以前的她,以前她在饭桌上,都会照顾两个妹妹。今天,反过来了,两个妹妹一直在帮她夹菜,照顾她。
“三姐,给。”小梦接过路清河手里的手绢,然后递给路美之。
路美之也不抬头,接过手绢,低头擦了擦。也道知不是擦鼻涕还是眼泪,全家人有没都说话,都等着她开口。
她再抬头时,眼睛红的,鼻子红的,说话也带一点鼻声:“爸妈,就按之前说好的,初五下订。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着吧。”
路美之的话一出来,路清河他们的脸色都各不相同。
路美之自己都总有说不出的委屈,按之前定好的时间安排,这其中有很多是她本人的不甘心。路文航先是跟她吵,不下订了,后来又找她商量,想先下订这事往后推一推?
路美之拒绝了。
而回家晚的原因路美之无法开口向家人们说。
“那好,晚上我就和吉香商量商量。”说完,便开始收拾桌子。路美之帮忙,跟着张一梅一起进了厨房。
路强又让路清河推自己回了房间,小梦又
出一张苦瓜脸,跟在路清河
股后面:“小四,么什为今年我们家好像很奇怪,是不是因为大姐和二姐不在家的原因呀?”
小梦不自觉的摸了摸左右脸,还有些生痛。
每年都是一家七口的,今年突然就少了两个,不只是小梦不习惯,就是路清河,路强都是不习惯。
洗完碗后的路美之也坐到了炉子前来,加了张一梅,路清河还有小梦,四母女打起了麻将,一元一把。农历二十八了,又加上今天村委会向谢姓一族的人提出那样的要求,大家都家分了不少,不像前几天,还往路清河家凑。
三个小时后,小梦大杀三方,独家完胜,一块一把居然也赢了一百零三块。
农村二十九,清早,路清河带着小梦,坐上张一梅的三轮车去,路美之在家陪爸爸。
六点不到,路清河她们就到了超市。
今天办年货的人多,大人,小孩身上也都有钱,有事没事往超市里挤一挤,买点小东西,或者买桶烟花。小梦坐在收银台前收钱,张一梅和薛柃都出去送货,路清河和薛丽一起在店里看着。
薛丽是薛柃的小女儿,在张一梅回了林古村,她就过来帮忙了。今年才十六岁,初中没毕业在县城的一家饭店当帮厨,又苦又累工资还低。当妈妈一说玉云乡这边有工作,她半个月的工资都没要就回来了。
包吃包住,工资一千元,真的很高了。
**点集市上人最多候时的,马路上车开始堵起来,人也是你挤我,我紧着你。
小梦这边算账根本忙不过来,路清河也过来帮忙,很多林古村的人,直接就开始把自己要的东西,让她们记下来,等集市散了,给送回去。路清河都记着,小梦点钱,给人装东西。
薛柃和张一梅也都回来,又拿货出去送了。唯一的好处就是包子就有李爱玲她们管着,那边,这几天也都是六个妇女在帮忙的,当然工资也都比平时多一些。大过年的大家都忙,还愿意
时间出来卖包子,包包子,确实不容易。
忙了两三个小时后,路清河终于有空闲了下来,进厨房给小梦热了怀牛
出来,结果就看到薛丽和小梦站在门口,一脸同情的盯着什么看。
“小四,你看他真的好可怜,下雪天,居然穿得这么少。不然,我们让他到里面烤烤火吧?”小梦拉着路清河的手摇了摇。
路清河走出来就看到一个与六七岁的小男孩,缩成一团蹲在超市门口的角落边上,穿得特别的单薄,怪不得小梦会于心不忍了,路清河开口:“好的,请他进来吧,我去拿些
包子过来。”
等路清河提了一袋子包子过来候时的,小男孩已经被薛丽拿
巾清理干净了,手里还捧着她帮小梦热的牛
,小梦更是直接拿过包子递到小男孩手里:“你吃包子,
包子特别好吃。”说着,小梦自己也拿着
包子吃来起了。
小男孩看着她们的眼神还有些怀疑,但是看到小梦也在吃,他怯怯的伸手接过小梦送来的包子。先是小心翼翼的试着咬了一小口,然后像了确定了好吃还是怎么的,便大口大口的吃来起了。
“这是谁家的孩子呀?像是好你说没有吃饭了一样。别急,这里还有。”
薛丽看不过眼,帮他拍了拍背,又给他倒了杯热开水。超市人多,路清河让小梦领着小男孩到里面去烤火,她则在超市门口的黑板上写上了‘领人启事’。
十点后过,集市的人开始慢慢散了,超市有路清河和薛丽就可以了。小梦难得的与那个小男孩玩来起了,只是小男孩在超市里呆了两个小时了,一句话也没有开口说过。
那小男孩睡着后,小梦偷偷的跑到路清河身边来:“小四,他是不是哑巴呀?我与他讲话,他一句也不应我。问他家在哪,爸妈是谁,他都只是摇头。他会不会是没有爸妈的孩子呀?太可怜了。”
小梦的胖脸都快要皱成一个饭团子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怜的人。
林古村的哑妹,都有爸妈,有爷爷
,还有兄弟姐妹疼爱呢。连着林古村的人,也不会去欺负她。
可是这个男孩来起看跟小梦差不多一般大,却一句话也不会说。
是不是哑巴,路清河也不好判定。
路清河也试着拿糖果呀,小玩具引
他开口说话,依然是无任何反应。
张一梅送货回来,拍了拍身上的雪,一边进房间一边与路清河说话,结果那雨衣才
到一半,就被那小男孩给惊到了。语气有些不稳,跑出来问薛丽:“小丽,那个小男孩是谁送来的?”
不该呀,路清河和小梦都不可能让他进家的呀。
薛丽愣了一会,反应过来:“那个小孩子还没醒吧?是小梦和清河捡回来的。她们看他在外面蹲着,又冰天雪地的,就让他进来烤烤火。结果这小孩子太惨了,连饭都没的吃。吃饭喝足,这小孩就睡着了。这小孩还是个哑巴,问他家在哪,他也道知不开口说话”
张一梅没心情再去听薛丽么什说了,只是
了雨衣,在门口等着路清河和小梦,她们两姐妹一进来,张一梅就直接让她们跟着一起进了房间,那个小孩子还在睡。
语气深长的问道:“你们道知不他是谁,就带回家?”
小梦先是抬头看向路清河,又疑惑道:“妈,你认识他吗?他很可怜的。”
路清河也发现了妈妈的情绪波动有些大:“妈,他是谁?”
她是直接了当的问了,越看那小孩的面貌,她居然觉得有些熟悉,不,居然还有那么两三分跟妈妈有点像,路清河觉得自己魔症了,怎么可能嘛。
张一梅叹了口气:“他叫张尚冬,今年八岁,他
就是你们外婆。他爸爸叫张宏军”
答案揭晓,却是那么的难以接受。
似乎在张宏军被抓,张玉玲也一起放进去牢改之后,路清河就再也没有去关注外婆家的事了。张尚冬,张宏军和张玉玲的儿子,仅比小梦小几个月。一直都是张兰和张金水抚养。
八岁的男孩,再过几天就九岁了,可是现在来起看,却如同六七岁的孩子般一样瘦弱。路清河瞬间五味杂全,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更不明白,下一该他醒来后,该怎么做?
大人的错,本不该小孩来承担。
孩子是无辜的,不过也可想而知,这个表弟从有绑架自己亲表姐的爸妈,而爸妈现在还在坐牢,童年定是不好过的。
瘦弱的身体,不会说话,甚至还有些自闭。
前世,张宏军一直单身,没有结婚,没有老婆,没有孩子,也没有坐牢。
然而路清河重生后,这些他都有了
小梦突然被路清河的情绪所影响,有些不知所措,跑到张一梅旁边:“妈妈,那现在怎么办?”路清河被张宏军绑架候时的,她还小,但是后来,还是有听说过一些。
自己的亲二舅舅,绑架了路清河,还差点回不来。
所以,她们五姐妹连带着路强有没都见过张尚冬这个亲戚,也都是正常的。刚才还觉得张尚冬可怜现在,小梦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等张一梅把张尚冬抱走候时的,小梦不敢大声说话,却还是住不忍问了一句路清河:“这算是报应吗?”
“道知不”
这个冲击对路清河而言有些大,所以,小半个小时都不在状态当中。
如果刚才的是冲击的话,那此刻出现在她面前的人,真的是让她又惊又喜了。昨天下午五点还准时给她打电话来的人,此时应该身在国外,应该与自己相隔十个来小时时差的人。
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笑着对你说:“清清,我回来了。”
小梦这个胖妞第一时间发现了来人,高兴的冲了过去,对方很精准的抱起她:“晨哥,你从国外回来的吗?居然真的回来了,唉,你道知不,刚才我们遇到了人个一。唉呀,我都道知不怎么跟你说,嘻嘻,我是不是又重了?要不,晨哥,你先放我下来?”
小梦刚才的郁闷见到路逸晨后就冲散了,不应该是见到路逸晨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只可爱的小熊公仔出来后,瞬间就乐开了花,嗯,还有很多各种各样的糖果和巧克力,拿出去与薛丽一起分享去了。
路清河还有些怀疑,路逸晨这货是不是真的从国外回来候时的,路逸晨已经自来
的,找到了热水瓶里的热水,简单的收拾了下自己,拉着路清河坐到炉子前,烤起火来,笑道:“清清,这样看着我,是不是认识我了吗?”
能认识吗?
小半年不见,这货吃了猪饲料吗?
比自己高多么那多么那,还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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