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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杀回
 秦御乃是礼亲王次子,礼亲王府的二公子,虎翼军虽是朝廷编制,却尊称秦御二爷,并不唤朝廷给的郡王封号,其中可见只尊礼亲王府之意。

 秦御脚步未停,大步自两排跪倒的金甲林中穿过,到了巷口,自有他的坐骑旋羽等候,瞧见主人出来,撒般撂蹄,哒哒哒到了秦御跟前。

 秦御翻身上马,间玄带上绣着的暗金五爪行龙,锋利的爪钩在暗夜中幽光一闪,似能扑出,伤人于无形。

 他抖动缰绳略夹‮腿双‬,旋羽畅的往前奔了几步,被秦御勒缰骤停,低低嘶鸣一声,马背上,秦御提缰回转,但见夜下,所有虎翼军将士都已翻身上马。

 秦御长眉轻挑,扬声道:“随州,寿州,湖州官员纵容逆贼明目张胆追杀阻截亲王世子,郡王。是为谋逆犯上,众儿郎们可敢随本王前往平定叛?”

 “但听二爷吩咐!”齐整的震喝声蓦然在寂静的夜下响起,声声传出许远。

 “甚好!”秦御一声沉喝,率先调转马头,大腿一夹,身下旋羽宛若一道黑色的闪电,踏着月光,飞冲而出。身后数百骑紧紧跟随,马蹄声震耳聋,踏破了洛京城的宁静,似奔雷阵阵直城门。

 洛京城的知府府邸,孙知府也听到了动静,本已睡下,这会子也披衣而起,在屋中走来走去。

 “老爷。”

 外头响起管家‮音声的‬,孙知府甚至等不及便上前亲自开了门,只听管家道:“老爷,都打听清楚了,方才那是燕广王带着一队虎翼军叫开南城门,出城去了。”

 孙知府闻言倒一口冷气,出南城门,一路沿着官道往南,那就是湖州府了。

 凯旋大军一路就是从湖州那边过来的,这时候虎翼军不北上回京,却在沧州驻扎了下来,燕广王又领着一队兵马折返了回去,只怕是要搅弄的这半壁江山都震上一震的。

 旁的不说,这南边三个州府的天是要翻个了。只希望这把火,千万别烧到他的洛京城来才好。

 虽是这样想着,孙知府却还是摸了一把脑门上的汗,长长叹了一声。

 两后,清晨,湖州府城童城的城门刚刚在微光中打开,百姓们还在排队进城等着开早市,就觉大地突然震起来,接着便是轰然响起的马蹄声,远方天际起滚滚尘土来,直将天际刚冒头的太阳都遮挡‮来起了‬。

 城门下百姓一愣之下,纷纷往城中挤,城门上的官兵也唬了一跳,愣愣看着那滚滚烟尘越来越近,才大声喊着,“关城门,快,快关城门!”

 谁知城门尚未关上,便有两道光从门破入,在关城门的兵士臂膀上,那兵士惨叫一声,了手,这一阻,眨眼间金甲骑兵已到了近前,先头的冲开城门,沉声叱喝,道:“燕广王殿下到,率军平谋逆,胆敢阻拦,庇护者,皆以同论处,格杀勿论!还不速速让开!”

 城门上下兵勇战战兢兢跪下,秦御一马当先,冲进了童城,直奔知府衙门。

 湖州知府张明远刚从小妾刘姨娘的上爬起来,外头便响起了喧哗声,有人喊着跑进。

 “大人,不好了,燕广王…燕广王带着兵马围了知府衙门,马上就要冲进来了!”

 管家根本等不及通报便跌跌撞撞的奔了进来,张知府闻言只觉眼前一黑。

 他是奉上头的意思配合着追杀阻击燕广王和礼亲王世子兄弟的,礼亲王这两个儿子皆是能征善战的,世子乃是大秦最负盛名的年轻儒将,下马谈笑间指点战局,摆兵布阵,上马挽弓冲锋,亦不含糊,胜在一个稳字。

 燕广王行兵最爱出奇兵,行诡谲之计,常常杀敌个措手不及,以少胜多,却最是煞气凛凛,胜在一个狠字上。

 礼亲王有这两个儿子,如虎添翼,折了此二子,便无异于虎落牙而人缺臂,如今两人有立战功,待得凯旋,礼亲王府的威势便更加嚣张炙热,上头‮意愿不‬这两人回京,他能有什么法子?

 只能配合出兵,这兄弟二人虽是仓促回京,身边也不乏隐卫死士,兵马护送。光靠湖州府的兵马自然不行,上头还派下来不少武功高强的杀手相助。

 一路追杀到他这湖州,听闻燕广王兄弟身边已没多少可用之人,追杀出了湖州。

 出了湖州,便不是他管的了,他心想着,两方势力悬殊,燕广王兄弟二人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必定要折损在沧州府的。

 之前还为此高兴,庆幸这两位爷没死在湖州,不用承受礼亲王的怒火,谁知道那些人竟然如此没用,燕广王如今杀回来了!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使好!

 张知府‮腿双‬一软,跌坐回了上,脸色惨白如纸。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

 “大人,怎么办?”管家颤抖‮音声的‬响起。

 张知府抬起眼皮来,半响才狠狠咬牙,站起身来,道:“本官乃是朝廷五品知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东西,便不信,这煌煌乾坤,青天白,他燕广王还敢进兵知府衙门,手刃一州知府不成!走!”

 他说话声音很大,用尽了全身力气,好像这样就能壮了胆气一般。

 言罢,带着管家出了门,岂料两人刚到院子,便有小厮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喊道:“老爷,老爷不好了,燕广王带着兵马冲进来了啊!咱们的人不过拦了下,便让人砍了头,尸体就丢在了府衙门口,挡…挡不住啊…”

 说话间就听沉重肃杀的脚步声,兵甲声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张知府身子一晃,倒在了管家的身上,哆嗦着嘴巴,道:“快,快…护送夫人和几个公子从后门走,赶紧走!那是个煞星,要人命的活阎王啊。”

 “哦?张知府这是要将贵公子往哪儿送呢?”疏懒‮音声的‬响起,秦御在一众金甲的簇拥下,迈步绕过月门,进了院子。

 他身上未曾着甲,只穿着件深紫圆领常服,极是简单的样式,只袖口,领口,衣下摆用银线绣着祥云图案。玄带,用金线滚边,中间镶着一颗莹润的大东珠,与头上紫金冠上嵌着的东珠相辉映,低调中透出奢华,无意中挥洒贵气与威仪。

 清晨初生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将那俊美到妖冶的面容照的纤毫毕现,异色的双眸也染上了一层暖意,俊美的宛若天神,他仿若闲庭信步般走了进来,边略带一抹笑意,那姿态,‮道知不‬的,会以为是哪家风公子游玩到此。

 张知府却看的浑身冰寒,一股跌坐在了地上。

 秦御却不急发作,随意地走到院中葡萄架下的石桌旁,一袍摆坐了下来,手指轻敲桌面,道:“前几爷兄弟二人路过这湖州,也不曾好好停留与湖州诸大人们寒暄见礼,岂不失了礼数,去,将这湖州上下官员都给爷请过来,就说今儿二爷在这湖州知府府衙请诸位大人吃茶听曲儿,诸大人们平里替皇上治理湖州辛苦了,今好生过来随爷松乏松乏。”

 一旁站着的金甲侍卫应了一声,带了一小队人,立时去了。

 秦御这才瞧了眼,跪在地上瑟缩着的张知府,又道:“既是听曲儿,岂能无乐?张明远啊,本王初来乍到,不知这湖州府哪儿的伶人歌喉好,哪儿的粉头舞的好?”

 张知府面无人,却哪里敢不回话,勉强开口,道:“王爷要听曲儿,当…当属醉心楼的曲子新,声儿脆,舞…还要属娇蕊院的姑娘,身段好生的美。”

 秦御挑眉,笑道:“张知府果然是好享受,还愣着干嘛,拿了张知府的帖子去醉心楼,娇蕊院接人。对了,人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想必知府的几位公子也是好歌舞的,一道请过来吧。”

 张知府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秦御这时候叫了他的儿子们来不是听曲儿吃酒的,他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老虎爪下的兔子。

 那老虎就是不肯一口下他,就是要玩他,吓他,逗弄他,等到将他的胆吓破了,也杀儆猴的将其他动物都吓怕了,确立了其百兽之王,无可动摇的位置,吓得再无人敢生出半点逆反之心,他便也玩够了,‮候时到‬便是他被撕碎之时。

 张知府怕啊,他怕的浑身抖如筛糠,恨不能现在就咬舌自绝,可他连这个都不敢,他怕他死了,怒了眼前人,这活阎王会拿他的家人出气,让他们生不如死。

 张知府再度跌坐在地上,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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