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当男人也不安全
画舫慢慢的靠近湖中心,一阵阵清风吹拂而来,带来清新的水汽和一阵阵荷香,顾卿晚站在画舫前的栏杆上,瞧着风景。
举目望去,湖水清澈,阳光洒照,远处一片波光粼粼,湖岸上遍种花树,花树中隐约可见勾心斗角的琉璃屋檐,飞檐宛若划过天空的鹰翅将蔚蓝色的天空割裂。
礼亲王府的花园顾卿晚还没来得及逛,这义亲王府的园子倒也是风景如画,美轮美奂了。
画舫慢慢靠近了仙鹤亭,离得近了顾卿晚才发现亭子四周都垂挂着柔紫
的纱幔,随风飘扬,亭中的景致倒是看不真切,却愈发显得仙气十足。
小厮将画舫
近了,顾卿晚才发现亭子中竟然好似已经有人了,且有女子的笑声从里头传了出来,影影绰绰的,能看到有人影依靠着亭子里的美人靠,正坐着说话。
既然是有女眷在上面,顾卿晚如今是男子打扮,怕冲撞了,便问摇着画舫的小厮,道:“仙鹤亭里有人,是谁在哪边?”
小厮也有些惊讶,却回答道:“这位公子,这片
连湖极为开阔,好些地方都停靠了画舫送人到亭子游玩。亭子里的客人并不是从奴婢们这边送上去的,故此奴婢也道知不是为何人,左不过是今
来参加喜宴的哪个府邸的公子小姐吧。”
大秦刚刚建国,对女子的束缚并不那么厉害,寻常赏花宴之类的,知
世
家的公子们和小姐们一处玩乐也是常见的。
可那都是知
家的不必在意避讳,陌生的男女还是要避着些的,故此见亭子中有人,顾卿晚便吩咐道:“算了,我等一会子人走了再登亭一观好了,先将画舫折回吧。”
小厮闻言便应了一声,岂料画舫刚刚折返掉头,那前头不远处的仙鹤亭中便走出来一个穿姜黄
圆领锦绣长袍的公子,他跳下台阶,站在亭边便冲这边招手,扬声道:“前头画舫是那位兄台?过来载我等上岸可否?”
顾卿晚闻言一诧,看向那小厮,道:“送他们登亭的画舫不在湖上等着吗?”
小厮却笑着道:“小公子是头一回来王府吧,许是道知不,仙鹤亭里布置有传音铃,甚为奇妙,只要在亭子中摇响铃铛,那动静片刻便能传到岸边停靠画舫之处。画舫停靠在亭子旁,影响赏景。奴婢们都是将客人送上亭子,便折返了的,等客人赏好了景,想离开了,便会摇响铃铛,想往哪个方向去,便摇动那边的铃铛,奴婢们在岸边接到了讯息后,才会摇画舫前来接人。这几位公子大抵是不想要多等画舫了,才让公子过去载一回。”
顾卿晚听他这样解释,倒不好再么什说了,毕竟亭子中是义亲王府的客人,画舫也是王府的,总不能她说不载人就不载的。更何况,既然这些人要走,自己上了亭子,令画舫载他们离开也是正好。
顾卿晚便冲小厮摆了摆手,道:“既如此,便靠过去吧。”
画舫缓缓靠近,很快便到了亭边儿,那穿姜黄
直缀长袍的青年,笑着冲顾卿晚作揖道:“在下太常寺丞吴府二爷吴崇军,不知这位小兄弟是?”
顾卿晚见画舫靠了过去,便提袍跳了上去,这才作揖一礼,道:“吴二爷有礼,沈清一介草民,不过是得了些机缘来参观仙鹤亭罢了。”
吴崇军原本见顾卿晚生的钟灵毓秀,身上的锦袍又做的非常考究,却面生的很,便以为是地方州郡来的望族公子,听闻他说只是一介草民,略怔了下。却,今
能进义亲王府的,都是有些门道的,也不敢轻视便点头一笑。
谁知道亭子里却突然传来一声微显尖锐音声的,“沈清?!”
说话间轻纱浮动,有个穿着青莲
织锦长褙子,葱绿色绣洁白点点梅花百褶裙,
着梅花白玉簪的姑娘快步走了出来。
一见站在亭子边缘的顾卿晚便拧起了柳眉,道:“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顾卿晚望去,就见这姑娘不是旁人,竟正是昨
在仙岳楼和周清秋在一起的那冯可欣。
她言罢,又有一道身影走了出来,她薄施粉黛,穿着一身浅蓝色挑丝锦绣半臂,下套着素白绣蓝色百蝶穿花纹样的惊涛裙,头上簪碧玉玲珑
苏金步摇,容貌娇
,只可惜嘴
太薄,让她显得有些刻薄福薄。
这姑娘顾卿晚是认识的,她是吴国公府的小姐吴紫嫣。她的父亲是吴国公府的嗣子,也是周清秋的表姐。
她跑出亭子看了顾卿晚一眼,便问冯可欣道:“他就是那个仙岳楼的沈清?”
冯可欣昨
也受了一番惊吓,回去后,做了一夜噩梦,然而义亲王府的喜宴机会难得,她是好不容易才攀上周清秋弄到了请帖,为了来参加义亲王府的喜宴,她还专门置办了头面和衣裳,不来却太过可惜了,故此今
是硬撑着画了厚厚的妆容来的。
到想没竟然在这里又遇到了沈清,她心中恨死了沈清,此刻见这个沈清孤身一人,并没秦御在侧,自然是想要报仇的。
她当即便点头,道:“紫嫣姐姐,就是他,就是他害的秋妹妹到现在还躺在病
上。”
她言罢,又冲亭子里喊道:“周大哥哥,这个就是昨
在仙岳楼败坏周家名声的那个庶民!”
她声音落,亭子中又走出一人来,那是个看上去十七八的公子,身上穿着一袭冰蓝色上好丝绸做成的斜襟长袍,衣裳上镶嵌着月白色的滚边,上绣着雅致竹叶花纹,他墨发束着,用一
羊脂玉发簪攒着,相貌倒也很是清俊,身上有股书香门第的书生气质,只是眼神看人时总似有些虚浮,折损了一身的气质。
这人顾卿晚也是认识的,他是周清秋的嫡亲大哥,周睿。
从前周家老太爷和她的祖父虽然一直在争首辅之位,两府一向就不对付,但到底都是大秦文官之首,却算一个圈子里的,平
明面上自然也多有走动,相
的各府邸也都互有
际。
周家的公子,顾卿晚又怎会不曾见过?
周清秋没在这里,显然是没来参加喜宴,昨
她才当众打了周家的脸,今
便在此遇上了。这可真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啊!
顾卿晚心中咯噔一下,
不住微微握了拳,不过这到想里终究是义亲王府,今
又是义亲王府郡主大喜的日子,他们若是将她如何了,闹出事端来,那便是打义亲王府的脸面,想必他们也会有所顾忌,顾卿晚提着的心便略松了一些。
她不言不语,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周睿却目光沉沉盯视着她,道:“沈清?你便是那个胆敢踩我周家的狂徒?”
顾卿晚微垂着眼眸,闻言却只道:“沈清不敢,沈清一介草民,脑子又没有病,好端端的岂会去冲撞首辅府邸,沈清不过是据理力争罢了。”
“呵,好一个据理力争,你这是暗讽我周家仗势欺人?果然伶牙俐齿!诡辩阴险!”周睿言罢,旁边吴紫嫣却等不及了,一指顾卿晚,道,“大表哥和他这样的人客气什么,他冲撞了我,我今儿就要恨恨的教训他,为表妹出气!”
吴紫嫣虽然是吴国公府的小姐,但是现在国公府还是周清秋的外祖父当家,她的父亲虽是嗣子,可却不是吴国公的孩子,不过是过继来的,吴国公疼爱周清秋,吴紫嫣自然也是巴结的很。
今
总算逮到了机会向周清秋卖好,她如何会放过,说着她跑过去扬手便要往顾卿晚的脸上扇打。
顾卿晚却一把攥住了她挥过来的手,脸上神情一凛,沉声道:“周姑娘还是掂量下的好,沈清虽然只是一介草民,然则却是随着燕广王殿下前来参加喜宴的,沈清已是礼亲王府的客卿,打了沈清便是公然和燕广王殿下过不去,便是看不起礼亲王府。周姑娘确定要那么做吗?”
顾卿晚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凛然无惧的气势来,她一身清冷站在水边,双目微眯,眼眸中似有清寒的冷光聚集,竟让吴紫嫣觉得威仪不凡,惊的微微缩了下肩膀。
可很快她便反应了过来,眼前人是个庶民,他怎么敢,他怎么能对她动手!
她脸上神情狰狞来起了,甩着被顾卿晚扣着的手臂,厉声道:“你这个
民,拿开你的脏手!”
不愧是蛇鼠一窝,张口称呼都是周清秋一般无二,顾卿晚嘲讽的挑了挑
,一把甩开了吴紫嫣。
吴紫嫣被她的力气甩的往后退了两步,这才踉跄着站稳,不觉抿
跺脚,道:“大表哥,你看他!”
周睿却一直在旁边面色阴沉不辩的盯视着顾卿晚,见吴紫嫣如是,他眸光冷厉扫了吴紫嫣一眼。
吴紫嫣立马便不敢多言了,却委屈的眼眶一红。
周睿这才重新看向了顾卿晚,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命
位卑,便将礼亲王府抬了出来,可我周府却是不也那等无名府邸,你一介庶民,却屡屡仗着礼亲王府的名声在外肆意横行,竟然敢对官宦之女动起手来,今日本公子便要代礼亲王府惩戒一二,倒要看看,礼亲王府是会因你一个庶民便和我周府
恶呢,还是要感谢本公子帮忙调教门下狂妄客卿!”
他说着迈步往顾卿晚身前两步,他总归是男子,身高就
了顾卿晚一头,虽瞧着像书生,但却是吴国公的外孙子,从小也是习武的。
顾卿晚见他过来,
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人却已站在了水边,她从怀中摸出秦御先前给的那块玉佩来,捏着手中,示意给几人看,道:“燕广王的玉佩在此,见玉佩如同见燕广王殿下,你们当真要动在下,也该想想,是否能承受的住燕广王殿下的怒火!更何况,此处是义亲王府,今
又是大喜的日子,难道就不怕事情闹的大了,搅合了明珠郡主的喜事,给义亲王府添了晦气吗?沈清一介草民,真出了事,左右不过一条命罢了,到时吴国公府和周府,彼时怕是要多出许多的麻烦来吧。”
见顾卿晚竟然拿出秦御的贴身玉佩来,几人果然一惊,周睿的脚步顿时便停下了,目光盯视着那玉佩,脸上愈发阴冷起来。
在这里的都是有些见识的,这玉佩的来历他们一清二楚,先帝雕刻玉佩赠送子侄,因这玉佩的独一无二,确实有见玉佩如同见本人一说。
吴紫嫣和冯可欣顿时便神色紧张而又不甘的后退了一步,咬牙切齿的盯着顾卿晚。先前那位吴崇军也面色微变,靠近周睿,低声道:“周兄何必与他一般见识,他一介庶民,捏死宛若踩死一只蚂蚁,以后机会多的是,还是莫在此闹出事端来了。更何况,燕广王是个混不吝的,此人手中既有燕广王的玉佩,可见是真得了礼亲王府的高看,君子报仇何必执着一时?”
他和周睿也算好友,故此方才冷眼旁观,此刻见顾卿晚竟然随手就拿出了秦御的贴身玉佩来,他却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若然这少年真出了什么事儿,他怕秦御寻上门,吴府再受牵连。
周睿闻言面色变换,却果然收敛了面色冷厉之
,可他一双眼眸却更加阴冷起来,盯视着顾卿晚,忽而
角又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来,道:“你倒是个聪明的,巧舌如簧。爷很好奇,你到底有何德何能,竟然让一向眼高于顶的燕广王如此看重。”
他说着又笑了一声,却是冲吴崇军道:“你带嫣表妹和冯三姑娘上岸,爷要向这位沈清好生讨教下。”
吴崇军见他如此,倒是一诧,一时倒弄不清他的意思,不过看周睿的模样,倒也是像不怒的不管不顾的样子。
他正犹豫不定,周睿便道:“放心,爷有方寸。”
周睿是周家的嫡长孙,很受重视,自然不是控制不住情绪,又鲁莽的草包之辈,平
行事也算稳妥。
吴崇军见他如是,便也不再坚持,转身冲冯可欣二人道:“上船。”
冯可欣二人不敢违逆周睿的意思,三人便相继上了画舫。
顾卿晚瞧形势不太对,如何敢单独和周睿呆在这里,错身便也要上船,然而周睿却抬手将她的路挡的死死的。
顾卿晚这身体娇弱的很,根本不是对手,面色不觉微变,只能冲那摇画舫的小厮扬声道:“去请燕广王!方才你也看到了,燕广王亲自带着我来的,我若出事,燕广王的
子你是知道的!更何况,真闹出事来,不必燕广王动手,你们义亲王便不绕你!”
顾卿晚喊罢,那画舫上的几个小厮齐齐变
,只因他们知道,顾卿晚说的都是实话。那边吴崇军却已带着冯可欣和吴紫嫣上了画舫。
周睿冲吴崇军使了个眼色,吴崇军便厉喝两声,令小厮划着画舫往岸边去。小厮是不敢得罪周睿和吴崇军的,想必首辅家的公子哥,自然是沈清这个无权无势的草民更加好欺负一些。
毕竟现在周睿还没将顾卿晚样么怎,小厮若是帮着顾卿晚,当场周睿便能收拾他们。故而画舫立马便动来起了。
画舫越行越远,顾卿晚双眉微拧,锐利的目光盯向周睿,道:“周大少爷到底意
何为?难道真要因我这瓦片,而伤了周家的玉瓶不成?”
周睿却盯视着顾卿晚,一时无言,顾卿晚眉头拧的更紧了些,却听周睿突然开口,道:“像,真真是像。”
他音声的有些漂浮不定,盯着她的眼神也有些古怪,倒好似在透过这种沈清的脸,在看旁人一样。
从前她是见过这周睿两回的,难道他是认出自己来了?
不能吧,她自从和娄闽宁定亲后便不常出门走动,上次无意间撞上周睿还是三年前,彼时她十三,容貌还不大长开,和现在本就不可能一样,更何况她面上还做了修饰,又是男装打扮,她对自己的男装扮相还是很有信心的。
“像谁?你什么意思?”
顾卿晚
不住微微挪步,开口问道。她想要进亭子里头去,摇响了方才小厮说的那铃铛,等再来画舫,没有人帮着周睿,她想乘船离开便要顺利一些。
周睿见她往亭子里移步,却只站着未动,目光依旧有些奇怪的盯视着顾卿晚,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吗,你生的很像人个一,一个女人。”
顾卿晚觉得他的神情和口气愈发奇怪了,她心中不由渗出一些寒意来,似乎有些预感到周睿说的是谁了。
可是她却不明白,从前她不过见过周睿两次,且并没有什么深入的交流,他为何会用这样说不出的追忆和
绵口气提起她来。
果然,似回应她的猜测,周睿又道:“她是从前首辅家的千金,只可惜红颜薄命…那可真是一个美人啊。”
顾卿晚心头咯噔一下,道:“周大公子说的是从前太子太师家的姑娘,号称京城第一美人的顾家小姐?我当真与她容貌肖似?”
她弄不清楚周睿想要做什么,便只能拖延时间,再引
着周睿多说话,企图从中察觉出一些端倪来。
周睿闻言微微挑起眉来,道:“你竟也知道她?”
顾卿晚便道:“我听说顾家覆灭后,这位顾家小姐得了朝廷赦免,并未沦落官
,怎的周大公子倒说她红颜薄命呢?”
周睿冷笑一声,道:“道知你什么,她那么个倾城美人,沦为庶民,又岂会有什么好的,怕是个男人瞧见就不会放过吧。她的庶兄又是个软骨头,岂会护着她,这会子只怕便还有命,也已是残花败柳了。”
顾卿晚听他口气中竟颇多的惋惜,心思一动,道:“怪了,顾家倒了,周家却起来了,再没有顾家
在周家的头上,这么看来顾家出事,最该高兴的便是周家才对,周大少爷又怎会如此怜惜顾家小姐,这可不合情理啊,难道周大少爷还对顾小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不成?”
听她这样说,周睿竟也不恼,神情间闪过些许怅然,忽又一笑,道:“怪不得你这小东西得了燕广王的宠爱,当真是个见微知著,聪明灵透,善解人意的。”
顾卿晚听他竟然承认了,顿时心下愕然不已,有种被一盆狗血淋头之感。
这周睿竟然通过她这张男人的脸,在看从前的顾卿晚!对着这张脸,思念顾卿晚,这太让人无语了。
默了半响,她才勉强道:“这就更奇怪了,周大少爷既是爱慕那顾家小姐,那顾家覆灭之后,顾家小姐碾落成泥,凭借周大少爷,周府大少爷的身份,想要得到她还不是举手可得,何以如今倒对着在下这张脸表起了深情来,难道说,是那顾家小姐眼光太高,即便成了庶民也誓死不从你?哦,对了,人家顾家小姐从前可是定了亲事的,那镇国公府的娄世子,既是国舅爷,又是将来的一品国公,更是容貌清隽,才华横溢,名满大秦的风
人物,娄世子只比周大少爷年长一岁吧?周大少爷也算是俊杰一时了,可是和人家娄世子一比,却差的太远了。也莫怪人家顾小姐沦落为庶民了,却还是看不上周大少爷。堂堂的首辅公子,求一介庶民女子而不得,啧啧,也真够可悲的!”
顾卿晚言辞犀利,语含嘲讽,刻薄无情,目的就是为了
怒周睿。左右周睿将她留在这里,是打定了什么鬼主意要让她好看的。
她顺着他,他也不会放过她,今
机会难得,倒不若
怒了他,定不说能从盛怒的周睿口中听到些什么呢!
果然,周睿便是平
比寻常青年冷静,此刻涉及到男女之情,男人魅力上,也是被顾卿晚直戳了心窝子,顿时面
狰狞之
,道:“你懂什么!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仇人之女,如何能放在身边!更何况,那娄闽宁便再好,镇国公府便再富贵煊赫,却也容不得她一个顾卿晚!爷若出手,那顾卿晚人在末路,岂有不跟随之理?!”
顾卿晚听了他的话,瞳孔猛然一缩,垂在身侧的手也紧紧攥来起了,道:“仇人之女?难道顾家的覆灭竟是出自周首辅之手不成?”
周睿听她这样说,神情一凛,转瞬即逝,忽而又笑来起了,道:“你这话说的可笑啊,满朝文武,谁道知不爷的祖父和顾明承皆是跟随先帝起义的谋臣,祖父和顾明承政见从来不一,周顾两家也向来不和,爷将那顾家小姐收在身边,岂不是给祖父添堵。”
他说着上前两步,蓦然
近了顾卿晚,道:“只是那顾家小姐着实是天生尤物,倾城绝
,勾人的紧,爷既注定得不到她,如今你与她倒是颇为肖似,爷得了你,也可稍补遗憾。”
他说着竟是猛然抬手就朝顾卿晚抓来,顾卿晚听的脑子一炸,突然间便全明白了。
这个周睿,他竟无
大胆至此,他竟打了占有欺辱沈清的打算。怪不得他方才会支走了吴崇军和冯可欣三人,原来他一早打的就是这样龌蹉肮脏的主意!
顾卿晚大惊失
,转身便要逃,奈何她根本就不是周睿的对手,刚跑出两步,竟然便被周睿扣住了肩,顾卿晚面色陡变,扬声便喊。
周睿却是全然不怕,反倒笑着道:“喊吧,这仙鹤亭离岸甚远,你便是喊破了嗓子,那也是传不到岸上去的。”
他说着竟然从背后轧住顾卿晚的
,将她半抱半拖,便往那仙鹤亭里扯。
顾卿晚挣扎不已,却是徒劳无用,倒惹的周睿笑来起了,道:“别枉费力气了,伺候本公子和伺候燕广王又有何不同?啧啧,这
够细够软的啊,难怪燕广王那么个怪胎也为你破了功。”
说着,他已将顾卿晚拖抱进了紫纱帐里,顾卿晚面色大变,再顾不得什么,低头狠狠咬上周睿的手。
周睿不防,吃疼之下一松手,顾卿晚便忙挣脱开来,道知她自己跑根本就跑不掉,打也打不过,故此就只能突发制人,一下子压制住周睿才行。
故而挣脱开后,她并没急着跑,反倒是转过身来,抬脚冲着周睿的裆下便是狠狠的一踢!
到想没周睿的反应竟也是极快,往后退了一步,使得顾卿晚这一脚便没能踢实了,被他躲过了七分力。
不过饶是如此,男人那地方是不也能随便碰撞的,三分力便足够他额头疼的冒冷汗,脸色煞白,捂着
裆半响抬不起身子来。
顾卿晚一招没能将周睿给踢坏,心知他还有反击之力,便不敢再靠近,生怕过去了,凭她制服不了周睿,反倒会羊入虎口,忙四扫亭子周围。
瞧见了那牵在亭子美人靠下的银铃,眼前一亮,几步冲了过去便扯住了银铃,她晃了一下银铃,才发现这银铃是用一
细铁链连着,铁链非常长,直接垂到了湖里去。想必是一直从亭子中延展到了湖岸上。
这也难怪银铃一响,不足片刻岸边就有回应。
只她刚摇了一下,谁知那周睿竟然就从疼痛中恢复了体力,冲过来一手扣住她的
,一手便敲在了顾卿晚的手臂上。
他手刃如刀,顾卿晚只觉手臂都要被整个震碎了,剧烈的疼痛让她一下子便
力松开了银铃。
接着不待她反应,身后便有股凶悍的力量将她从美人靠上拉了下去。顾卿晚跌趴在仙鹤亭冰冷的汉白玉地面上,身子没爬起,周睿便
了上来,从身后用膝盖和小腿
着她的腿双,右手死死按着她的肩头,左手扯着她的发髻,狠狠往后拽。
顾卿晚上身被拉成了弓形,脖颈被迫往后仰着,周睿却冷笑着凑了上来,道:“爷不想这么
鲁的,你为何非要
爷呢。”
顾卿晚要被他如毒蛇般的气息给恶心的吐了,脸色发白,恨声道:“周睿,你敢碰我,就不怕燕广王震怒?!”
周睿拽着顾卿晚的发髻,却是腾出一只手来,抚上她的脖颈,一路往脸颊摸着,道:“你沈清倒是个舌灿莲花的人物,只可惜爷是不也任你糊弄的蠢货!你是燕广王的男宠
脔,燕广王何等心
?他若知道你被爷碰了,只怕先死的会是你沈清吧?爷今儿在这里动了你,你沈清只会比爷更想遮掩,更怕被燕广王知道!”
顾卿晚听他如此说,心里就凉了半截,他说的并不无道理,她现在便再狡辩自己不是秦御的男宠,怕是说破了嘴皮周睿也不会相信。
她若说秦御对她动了真情,倘使他碰了她,秦御不会杀她,只会手刃他,想必周睿更不会信。在周睿看来,沈清是昨
刚刚认识秦御的,她之于秦御当然只是个玩物而已。既是玩物,谄媚攀附之辈,她沈清又怎敢冒着被燕广王厌弃的可能,将被玷污一事说出去!
周睿果然想的够明白,若然她此刻告知周睿,自己其实是顾卿晚,只怕会死的更快吧。
算来算去,她今
竟然是所有的活路都被堵死了吗?!
顾卿晚正惊惧,周睿却已俯身而下,在顾卿晚的脖间一嗅,道:“啧啧,当真是比女人还香啊,道知不那顾卿晚是不是有你这般馨香滑软。你这等妙人,爷会怜惜的!你最好识趣点,也莫再挣扎,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的。不然爷不小心在你身上弄了什么痕迹,可就不好糊弄燕广王了,你说是不是,爷的可人?”
他说着手已是勾住了顾卿晚后
的
带,狠狠就是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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