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泥鳅的刑罚
雪,还在下。
朦朦的,如捉摸不透的心事。
闻停远也有心事。
他突然有种挫败感。
在演艺圈经历了多么那的低谷之后,他一直认为,自己已经看透了世间的一切起起落落**低谷——虽然他自始至终好像有没都起过,也没有**过,但现在,那种强烈的挫败感还是充斥着他的内心深处最柔软的神经。他觉得自己不仅仅是一个失败的演员,甚至还是一个失败的穿越者。因为此刻的自己,没有任何一部穿越小说中的男主那样,做出一些诸如利用自己两世的记忆发明创造出一些惊世骇俗的新东西、发一些惊世骇俗的小财、创建一番惊世骇俗的功业来…
甚至在小范围内有没都人知道他的存在。
特别是此刻,这四平城里汇聚了天下英豪:名震天下的权兵卫督卫统领——雷千啸,令人胆寒的神兵卫七卫的卫士长——向不负,以及中州武林盟的盟主——仇万千,随便人个一拿出来,都足以将他闻停远的光辉遮掩。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跟班。
他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简直要给整个穿越家族的脸上蒙尘了。
所以,他一定要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出来。
现在的四平城,就像是他人生的一道槛。跳过去了,就是鲤鱼翻身跃入龙门,跳不去,只能一辈子在这里当条混吃等死的泥鳅。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籍籍无名下去了。
他一定要像樱木花道那样,一球定乾坤,用自己的实力让所有人闭嘴。
他觉得,这个将整个四平城闹翻天的虎踞嵋,弄不好就是自己的跳板。
所以,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而要把他找出来,关键就在这个侬指行的身上。
蛮人,向来勇武,悍不畏死,要想让他开口找出虎踞嵋的下落,看来,使用武力有点儿不现实。
中原有句古话叫做因地制宜因材施教因人而异又叫特别之人就得用特别之法。
所以,在面对侬指行候时的,闻停远的脸上才会突然显现出一副猥琐、灿烂的架势…
侬指行被他笑得有些发
,一梗脖子,仰着下巴用生硬的中州官话大骂道:“你的妈他想么什干?”
闻停远却没有生气,甚至还一副和颜悦
的样子,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嘿嘿,兄弟我呢,其实也并不想么什干,只想跟你
个朋友,同时呢,让你老兄帮忙介绍个朋友。听说那个叫做什么虎踞嵋的,是你们南越国的一个另类,作为一个蛮人,喜欢的却是我中州博大
深的文化,挽起披肩散发,穿戴起峨冠长袍,一手握剑,舞动雄
天下白,一手握着书卷,
得一手好‘
’…嘿嘿,实不相瞒,兄弟我不大不小也算是个才子了,所以,很想在这雪花飞舞的季节坐下来跟他
诗、喝喝酒、吃点小龙虾探讨一下人生而已。而他带走我们这位向不负向捕头的兄弟,想必存着的,也是这样一番相互切磋讨教的心意,可是,他却道知不,在我们中州人还有这样一句老话叫做物以类聚有其兄必有其弟,你看看我们这位向不负大人的样子就知道他那个宝贝弟弟的德行了,大老
一个,骗吃骗喝的道行一
而行
诗作赋却一窍不通,虎踞嵋跟他能探讨出个什么劲儿呀。到头来不仅从他身上一无所获甚至还会让他觉得我中州无人。还不如让兄弟我去跟他研究研究呢…呃,忘记自我介绍了,兄弟我呢,姓闻名停远字中正,在中州,也算得上一号人物,那可真是上得了别人老婆的大
偷窥得小寡妇的茅房…”
结果,他话未说完,侬指行一偏脑袋,呸的一下,一口浓痰吐了他一脸。
“好!”向不负差点儿鼓掌,心里那叫一个解气呀:该!让你埋汰老子!
雷千啸、仇万千等一众衙役和江湖人物个个憋得脸红脖子
,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
闻停远本来想在众人面前找回点儿面子做个出头鸟呢,却到想没面子没找回还把剩下的面子被侬指行给这口痰给唾得
然无存,立刻
然大怒
氓气大发——借用影视剧中一句烂大街的台词来形容就是:“你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本来想给你个全身的,到想没还非要
老子让你**。关门!放‘虎胆’…哦,不是不是,向大人…麻烦你…手下的兄弟把这个小子的
子扒下来!”
向不负脸一绿,没吭声!
他手下的衙役女人
子没少扒,男人
子除了有特殊爱好的,谁爱扒谁扒,等等,难道闻停远有特殊爱好?!
大家用惊讶的眼神看着闻停远…
雷千啸实在很好奇他到底想么什干,见众人发怔,便冲着站在一旁的王国祯施了个眼色。
王国祯会意:他也很好奇。
王国祯带着两个衙役一左一右走上去。
两个衙役用水火
将侬指行夹住,抬起来,架到廊檐的下面,抖着铁锁,将其捆在柱子上,从里到外,连条
衩都没给他留下来,胡乱地扔在地上。王国祯甚至还似笑非笑地朝着闻停远做了个“请”的姿势。
闻停远拱了拱手,正
道:“多谢多谢,正所谓一事不烦二主。我们中州向来被看作是礼仪之邦,这位老兄虽然是个蛮人,但我们也不能失了礼仪让他光着膀子在外面挨冻受饿不是。所以呢,就麻烦你老兄照着他这身段给找个大铁锅来,里面盛上六成的水,架上火,加热,给这位蛮族老兄取取暖。”
王国祯倒
了一口凉气:这小子还真够狠的,这是要大煮活人呀,还亏得他说得义正言辞一脸慈善呢,不过,要对付这种蛮人还真得用这种野蛮之法,然不要,他还以为中州人都是绵羊软弱可欺呢。
王国祯安排人手去准备。
闻停远道:“在我们老家,有句老话叫做‘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猎
’。这位蛮子老兄虽然态度恶劣没有家教,但算不还是敌人,所以呢,我们不能失了大国礼仪拿
威
他,我们甚至还要好好招待他。王兄,麻烦你再命人准备一二百条泥鳅,只要一指长的,全都放到锅里。”
这话还是跟王国祯说的。
王国祯:“…”闻停远知道他不懂,所以解释道:“哦,众所周知的是,泥鳅怕热,锅里的水一热呢,它们就会到处找
钻…”
说到这里,他在被扒得一丝不挂得侬指行身上瞄了瞄,嘿嘿笑得一脸无
,道:“这位蛮人老兄的身板倒是
大的,你说他身上的
,能钻进多少泥鳅呢。泥鳅放进锅里,水在下面慢慢加热,那些泥鳅受不了,就会拼命地往他的身体里钻,什么鼻孔啊、
股啊、嘴巴啊、耳朵啊…
少泥鳅多,为了活命它们会然当打架,咬啊,撕啊,抓啊,挠啊,踹啊,这么你折腾,这位老兄的那些脑浆子啊,胃啊,肠子啊,心肝脾肺肾啊什么的就都给咬碎撕扯出来了,那叫一个,呕…”
他说着说着,自己也受不了先吐起来。
饶是王国祯这种用惯了各种酷刑的人,也住不忍,跟着大吐特吐。
m.Isj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