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新少奶奶
最近,我们的大小姐一直在做梦。
这些梦,让她也道知不是该高兴,还是害怕。
有好几次,她都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鱼。
在水里游来游去,好不畅快。
那样子,好像她就是这整个水域里所有鱼的头儿。
她头戴金冠,脚踩祥云,样子煞是威风。
每个见到她的鱼都会停下来向她跪拜,亲吻她的鞋子,向她献上自己最可口的食物。
当时,当她张嘴去咬那些食物候时的,只觉得嘴角一疼,就被一
针给钩住了。
她居然咬到了鱼钩,被人钓到了半空中。
她被人拿到集市上,卖了好多好多的钱。
更加奇怪的是,那个将她买回去的,居然是她的父亲凤南天。
她想叫,却叫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将自己拿到厨房,交给掌厨的火芒芒伯。
然后,只见芒伯手起刀落,眼前一片灰暗。
当她再次醒来候时的,发现周围是一个鲜红的世界。
红色的礼堂,红色的帷幔,红色的蜡烛,红红的喜字,以及穿着各种红色喜服的人在她面前走来走去。
这里人个每的脸上都带着诡秘的笑。
这是哪里?
道知不。
呃,应该还是在梦里。
梦中的场景,好像很熟悉。
好像前几天还见过。
这不是花堂吗?
这是谁要成亲吗?
难道是自己?
真是笑死了,我怎么会做这种梦,我怎么能跟别人成亲。
我连我最心爱的、崇拜的、英俊潇洒的剑三十或者慕如净叶有没都见过呢,我怎么能跟其他男人成亲呢。
我前几天都差点儿一失足成千古恨嫁给温八那个王八蛋…
呃,一定是我太累了。
甚至连做梦,都在想着前几天被骗跟温八成亲的场面。
哎,我好命苦呀——
凤飞飞在梦里叹了口气,感慨自己的命运多舛。
同时,感叹剑三十和慕如净叶的冷漠、无情。
人家不就是想见见你嘛,干嘛摆那么大的架子。
道知我,像你们这些名满江湖的大侠有很多年前的女孩子喜欢,你们为了不伤这些女孩子的心,所以只好躲起来轻易不
面。
可是,我是一般的女孩子吗?
不是。
那你么什为不出来跟我见面呢。你们知道知不呀,为了出来找你们,我这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骗。
现在,有家不能回,好姐妹连湘儿也道知不下落。
我、我、我…我怎么这么命苦呀。
凤飞飞突然觉得很悲哀。
悲哀得她想大喊一场,想大吃一顿,想找个人狠狠地扁一下。
可是,好累呀。
她好想好好地休息一下。
但是,她却又偏偏睡不踏实,因为耳边老是传来一些滴滴答答音声的。
好像是有人在拿着喇叭对着她吹一样。
好像有人在吹笙,好像还有人在打鼓。
但这所有音声的混杂在一起不仅不会让她觉得吵,甚至有种喜庆的感觉。
呃,这个曲子好像是《百鸟朝凤》。
呃,不,是《鸾凤和鸣》。
都是成亲时必吹的曲子。
难道真的有人在成亲。
哎呀,这么说,有热闹看了。
她想叫上连湘儿一起出去看热闹,看看究竟是谁家的新娘子,漂不漂亮。
正在她想起
候时的,突然感觉有人推了推她:“醒一醒,醒一醒。”
她答应了一声,就真的醒了过来。
推她的那个人看见她醒了过来,好像很兴奋,冲着门外就跑了过去。
像是在跟什么人汇报:“宝妈,宝妈,新少
醒了。”
那个叫做“宝妈”的一听更兴奋,吩咐其他人道:“既然新少
醒了,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去请温八爷呀,不要错过了好时辰。”
什么
七八糟的。
凤飞飞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她从
上坐起来,使劲
了
眼睛,四处看了一下。
她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一间布置的很喜庆的房子里,到处披红挂彩。
外面的唢呐声,喇叭声,敲锣打鼓声,响地正在热闹处。
她的身上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换上了凤冠霞帔,打扮的花枝招展,一副闺中待嫁的新娘子的样子。
这正是前两天在焚香听雨楼里被
跟温八成亲候时的所穿的喜服。
只是那套喜服在她被人救出去之后就替换下来扔掉了,现在怎么会又穿在自己身上。
她打了个哈欠,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可是,不像呀,么什为这眼前的景象,这耳中音声的,都是那么
真。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凤飞飞使劲
了
眼睛,回想着。
她只是隐隐记得,她在外面拆了人家酒店的房子,被人
到房顶上,一失足差点儿掉下来候时的,一个白衣公子救了她。
她本来想跟那位白衣公子套套近乎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呢,结果,那白衣公子居然被吓得落荒而逃。
她在后面就这么追呀追呀,就追到了南陵城里。
后面的事情就清晰多了。
先是被一个坏蛋给硬拉硬扯说自己是他的媳妇儿,随即被一个白胡子爷爷给救了。
那白胡子老爷爷撒谎说剑三十和慕如净叶要去他家喝茶,她头脑一发热,就请求白胡子老爷爷带她去见两位心目中的大侠。
最后,大侠没见着,自己却被那个白胡子老爷爷放在茶里的**药给放倒了。
那个该死的白胡子老爷爷原来是已经骗过自己一次的路剑鸣。
事情的整个经过就是这样的。
一想到路剑鸣那个混账东西,凤飞飞一下子就跳来起了。
她要出去将他找出来撕成碎片拿去喂狗。
可是,刚才那个将她推醒和被叫做“宝妈”的人却拦住了她。
凤飞飞两眼一瞪,大声道:“喂,你们拦我干嘛?”
宝妈道:“大喜日子,新娘子到处
跑是不吉利的。”
凤飞飞道:“什么大喜日子,不吉利你个大头鬼呀?再拦我,信不信我把你的嘴扯到耳朵后面呀?”
宝妈道:“哎呀,新少
,你不要这样,你这样,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很为难呀。”
凤飞飞道:“你叫我什么?”
宝妈道:“新少
呀。”
凤飞飞道:“什么?新少
?这是哪里?你又是什么人?”
宝妈道:“新少
当然就是你了,今天是你的大好日子,你马上就要出去跟新郎官拜堂了。”
一听这话,凤飞飞一下子就跳来起了。
她将宝妈往旁边一推,几乎是扯着喉咙在大喊了,道:“谁说这是我的大好日子?谁说我要拜堂了?”
然后,她又用一种
惘而又充满期待的口气道:“那个什么…我能不能先问一下,新郎官是谁?剑三十,还是慕如净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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