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无星无月有奸情
一
后,黄昏。
那条停留了两天一夜的神秘大船,终于起航南下。
他们在这里停下来,仿佛只是欣赏秋水镇的繁荣,暂时在此驻足欣赏风景而已。
可让人觉得奇怪的是,留在此处监视船上动静的花间派
开堂的斥候们,并没有看到有人从船上走下来。
——除了昨天中午船上的厨子前往镇上购买菜蔬生活用品除外。
斥候们并没有乘船在后面跟着,而是从岸上早早地感到前面的“必见亭”候着。
必见亭位于秋水镇南五十里处。
再往南,就是南陵城的地界。
在那里,南水与从缥缈山伸展过来的余脉有了一次
织。
山陡,水急。
无论走水路和陆路,这里都是必经之地,因此得名必见亭。
必见亭位于半山
的峭壁上,犹如守望在那里盼君归来的弃妇。
萧千秋就站在必见亭里,遥望着南水,不由感叹:“如此良宵,真是一个适合杀人的好天气呀。”
南水上,无星、无月。
有点点的光。
光是从那艘船上传过来的。
不是烛光,而是明珠清冷的光。
本来坐在那里裹着披风而坐的萧千秋猛然一
,站来起了。
她冲着守候在一旁的“马面”点了点头。
“马面”会意,撮着嘴
学了几声寒枭的低鸣。
缥缈山的山体突然晃动了一下。
数十只竹筏从岸边的的密林里飞了出来,横亘在河面上。
大船的速度很急,即使发现,减速也来不及了。
而事实也正如他们事先想象的那样,大船朝着横
在水面上的竹筏撞去。
十数只连在一起的竹筏同时发力,终于将大船拦了下来。
巨大的船身晃了晃,让暗夜中的南水泛起数尺高的
头。
船上的人响起一阵惊呼。
他们还未来得及反应候时的,头上用涌来一阵密云,带着嗡嗡沉闷的声响。
犹如受惊的蜂子。
飞起的,不是马蜂,而是弩!
连环弩箭!
花间派小蓓堂数十名好手,每名好手的手上都端着两只可以连发三箭的短弩!
铺天而来的弩箭没有章法,但是,却以极密的密度朝着大船发
,透过窗子和
隙
进船舱内!犹如大风刮起时,飞沙走石走鸟走兽走狐狸般。
这是花间派小蓓堂一贯的战术!
先是弩箭进行大范围高密度地击中发
,对敌人进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打击,扰
敌人的阵势,然后冲上去短兵相接。
被劲弩打击过的敌人往往惊恐万分失去反击的力量。
弩箭过后,数十名小蓓堂的好手手持长刀、踩着竹筏冲上去!
船上的人果然被打懵了。
小蓓堂的好手的双脚才刚一踏上甲板,就有人不断被砍落水中,传来惨呼声!
一盏茶不到的功夫,战斗便结束。
南水,再次安静下来。
船上的兄弟朝着半山
必见亭里的萧千秋打了个暗号。
萧千秋看了看“马面”,笑了笑。
一甩斗篷,纵身就跳了下去。
脚尖轻轻一点,在水面的竹筏上做了个缓冲。
巨大的冲击力下,竹筏无风自划,破水而出,朝着大船疾驰而去。
眼看就在与大船马上就要相撞候时的,萧千秋的身子跟着飞起。
双脚,便轻悠悠地落在大船的甲板上。
而在她的身后,传来的,则是竹筏与大船相撞翻落水中的巨大声响。
大船,已经被兄弟们控制。
甲板上和船身上,
满厚厚的弩箭,犹如发怒的刺猬!
萧千秋仿佛对这一切很满意。
她抬脚,走进船舱里。
焚香听雨楼是个销金窟,楼内的奢华已经足以比肩王府,什景塘更是奢华中的奢华。
可是此刻,与船舱内的摆设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
船舱内的奢华,简直已经不足以用奢华来形容。
她简直被惊呆了!
可是,她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经过刚才的那番弩箭的狂
之后,再奢华的船舱,估计也会被破坏得跟老鼠窝似的,绝不会这么奢华这么整齐的。
难道…
船舱里明珠的光很亮,有点儿晃眼。
她稳了稳自己的心神,似乎想让自己站稳一些,看得更清楚一些。
然后,她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不错,弩箭确实
满了船舱,可是,却只是
在上面,并没有任何一个
进来。
里面就像是蒙着一层被结界保护着的鸡蛋壳,根本不是普通的弩箭所能摧毁的。
更可怕的是,此刻站在船舱内控制着大船的,并不是她手下的兄弟,而是一群身着黑色劲装的武士。
她手下的那些兄弟,倒在了地上。
变成了一具具的尸体!
黑色劲装的中心,站着一个高大壮硕的中年人。
这人三十五六岁上下,眼神犹如一把剔骨刀,剐得萧千秋浑身上下难受。
萧千秋暗叫一声不好,纵身就要往外跳。
可是,那黑衣的男子却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大手一抬,啪啪啪,反手给了他好几个耳掴子,啪啪啪…别说挨打,光听着就觉得很疼。
果然,重击之下,打得萧千秋的喉头突然一甜,沁出好大的一口血。
萧千秋咳出血,腿双一软,原地打了个踉跄。
她整理身体的平衡,似乎伸手想扶着什么不让自己摔倒。
可是,那个人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又一个耳掴子扇来!
萧千秋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甲板上。
那个人抬脚,狠狠地踩在她那张引以为傲的俊脸上。
那黑色劲装中年汉子似乎低头看了看她。
虽然没有说话,可是,萧千秋却能够从他的眼睛中分明看到不屑。
他抬脚,在萧千秋的身上蹭了蹭鞋底,冷哼道:“绑了!”
两个劲装武士过来,一左一右将她架来起了。
那中年武夫用两
手指头搭着她的下巴,看了看她,嘴角里不屑的意味更浓了,沉沉地道:“喂喂喂,老**,你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妖
娘子萧千秋!我以为三头六臂比别人多长了一个两个大
股呢,谁知道却只不过是个拦路抢劫的小蟊贼而已。”
萧千秋一怔。
船上的人,不仅对他们此次行动了如指掌早早做了防备,而且,对自己的底细好像还一清二楚。
他…究竟是谁?!
萧千秋擦了擦嘴角
出来的血,虽然不敢用正眼去看,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打量着这个凶恶的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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