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四只脚
那人轻年的一壶酒还没有喝完,居然被这兄弟俩罗哩罗嗦说了这么一大堆废话,不
皱了皱眉头。
其实,众人都已经来出看了,这兄弟俩实在是很想修理修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
胆包天的人轻年,所以暗暗替他担心。
可是,那年轻却没事人一般,仍然一副
咪咪的样子,盯着青烟那不该让人看的地方看,目不转睛,甚至还冲着她举了举酒杯,一饮而尽。
等到他打算再倒一杯继续欣赏美景候时的,却赫然发现,酒壶已经被震翻,在桌子上汇聚成溪,正汩汩地
着,这才抬起头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后,一转身,就看见一脸怒意的黑烟白烟兄弟。
看到这凶神恶煞般的兄弟俩,那人轻年略微有些吃惊,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那壶已经
得一滴不剩的酒壶,摇了摇头,道:可惜,可惜,真是可惜。
黑烟皱了皱眉,道:可惜什么?
白烟的眉皱得更高,道:有什么好可惜的?
那人轻年将倒在桌子上的酒壶拿起,倒举在半空中,朝里看了看,发现里面确实一滴酒也没有了,便道:这么好的酒全都洒了,怎能不可惜?
黑烟将他手中的那只空酒壶夺了过来,猛然一用力,青铜制成的酒壶居然让他捏扁了,随手丢在地上,大声道:孤烟客栈的酒当然好酒。
白烟飞起一脚,将丢在地上变成青铜疙瘩的酒壶踢飞,然后,指了指周围那些只顾着低头喝酒的人,大声道:就是因为酒好,所以,才会有多么那人来喝的。
然后,这兄弟俩一起将人轻年正坐着的那张桌子踢得四脚朝天,碗呀,盘子呀,跌碎了满满一地,恶狠狠地道:哎呀,你人个这真是太罗嗦了。
人家只说了一句,这兄弟俩却已经说了好几句,他们居然还说人家罗嗦,真是奇怪透顶,无法无天。
那人轻年仿佛也觉得奇怪,看了看这对行为怪异的兄弟,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轻声道:我,我怎么罗嗦了?
黑烟“唰”的一下,将桌子腿卸下来一
,不停地敲着左手心,冲着他一脸的挑衅,道:罗嗦的意思就是说话太多。
白烟如法炮制,左手拿着一
桌子腿,不停地敲着右手心,嘴巴撇得就像是一张拉得满满的弓,道:说话太多的意思就是罗嗦。
然后,两人将空着的那只手一起伸到那人的面前,大声道:所以,废话少说,赶紧把银子拿出来。
那人轻年仿佛是要故意气气他们似的。
黑烟白烟兄弟俩的那两只又黑又
的手指头伸在他的面前,几乎都要戳到他的嘴里,他不仅不躲开,甚至还从他们的手
里去看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青烟,看青烟身上不该让人看的地方,看让这两个兄弟最恼火的地方。
他不仅看,甚至还在故意勾起细长
人的眼角,肆意地去挑逗她,朝着她
漾无限动
的秋波。
等到青烟最后也住不忍这样异样的
惑而冲着他同样
出一丝挑逗的笑容候时的,那人轻年才斜起眼角,看了看这两兄弟又黑又
的手掌。
他摇了摇头,甚至还在他们的面前转了一圈,做了一副空空如也的样子,道:那我要是我真的没有银子怎么办?
这兄弟俩简直就像是两头已经被人完全挑逗起来的公牛,一双拳头犹如公牛磨尖擦亮的犄角。
听到这话,他们先是相互看了看,然后,冷笑了一下,忽然出手,冲着那人轻年大声道:就这么办。
话音刚落,两只拳头,两
桌子腿,便一左一右,一上一下,朝着那人轻年的脸和小肚子直捣而去,迅速的,毫不留情的。
而且,他们左手的拳头和右手的桌子腿,或者是左手的桌子腿和右手的拳头,使出的居然还是完全不同的招式。
他们的拳头用的是正宗的大力金刚拳,而桌子腿用的却是少林
,
和拳相互配合,人个两又相互配合。
他们似乎已经练成了传说中的左右互博的招式。
他们的左手和右手居然可以同时使出完全不同的招式,这倒是在那人轻年的意料之外,不免慌神。
其实,这兄弟俩的大力金刚拳和少林
也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如果被打中的话,顶多也就是把刚刚喝下去的酒全部吐出来,一滴不剩。
然后,再像颗发
的炮弹,斜斜地飞出客栈的大门,滚到大街上,从街的这一边滚到街的那一边而已。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人轻年的下场可能真的很惨。
可事实却是,这兄弟俩的流星般迅疾的拳头以及泼风般桌子腿眼看就要落到那人轻年的脸上和小肚子上候时的,却硬生生地停住了。
就像是突然刹住的车一般,没有一丝犹豫,说停就停了,离那人的脸和小肚子只有一张纸那么厚的距离。
迅疾的拳头猛然停下来带起的拳风,甚至将飘在那人两鬓的头发吹来起了,然后,飘飘洒地拂着如玉般的面容。
黑烟丢掉右手的桌子腿,将拳头收了回来,然后,放到嘴边吹了吹,冷笑道:你看,我这一拳样么怎?
白烟丢掉左手的桌子腿,正好在地上和黑烟的那条桌子腿
叉叠在一起,同样在刚刚将收回的拳头吹了吹,道:我这一拳又样么怎?
然后,这兄弟俩又将各自的拳头伸出来
叉在那人轻年的面前,齐起道:如果我们这一拳落在你的脸上,你猜,会怎样?
那人轻年故意做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皱着眉头,眯
着细长的眼睛,用手托着下巴,沉思了着,
他看了看面前的那嚣张至极的黑烟白烟兄弟俩,故作潇洒地耸了耸肩膀,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忽然笑来起了,道:呵呵,如果你们的拳头真的打在我脸上的话,我想,我的脸一定会大开花的。
黑烟竖起左边的食指,冲着他摇了摇,一脸深沉地道:不,不是大开花。
白烟竖起右边的食指,也在不停地摇,道:而是变成豆腐花。
还没等他们齐声说出结论,那人轻年忽然出手,一把抓住他们伸出的左右食指,抢着道:可是,我也想你诉告们,
如果你们的拳头真的打在我的脸上的话,那么,变成豆腐花的一定不是我的脸,而是你们的手,我保准你们的手一定比猪脚还要难看。
黑烟将手指从他的手里慢慢地撤了回来,然后,在那人轻年的肩膀上擦了擦,像是觉得被他摸过很脏似的,道:
猪脚?人手就是人手,猪脚就是猪脚,人手怎么会变成猪脚呢?人手再这么难看,也不会比猪脚难看呀。
白烟也将手指从他的手里慢慢撤回来,然后,抓起那人轻年衣服的下摆,使劲擦了几下,然后,像是被蜜蜂蛰到了似的,甩了甩,一脸的似笑非笑,道:人手怎么会变成猪脚呢,如果手真的变成了脚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就有四只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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