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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奇怪招数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死不了就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面微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道:

 嘿嘿,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而人身上的那些在经络中不断动的血因子就像是在路上行走的人群。

 人累了,就要找客栈歇脚,休息之后的人就会衍生出新的精神,而休整之后的血当然也会在里面衍生出新的血

 而人身上用来供那些长时间动的血并且延伸出衍生出新的血的客栈,就是我们经常所谓的道了。

 人身上的道虽然众多,但是,并不是杂乱无章的,这些道起于太,终于厥,完全由任督二脉节制,周而复始,如环无端。

 其行走的方向虽可变化多端,但仍有脉络可寻,是由手之三,由脏走手;手之三,则从手走头。足之三,从头下足;足之三,从足至腹,万变而不离其宗。

 说到这里,蓝玉棠又笑了出来,虽然笑得勉强,但却是那种会意的笑,因为‮道知他‬,现在死不了一定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既然任督二脉控制着人全身的这几百处大以及血的流通和新的血的衍生,那么,只要在这这两处道处让里面的那些已经混合了“浮生三”蛊毒变黑变坏的血放出来,让新的血再次充满人的身体,那么,浮生三的蛊毒也就自然而然地解了。

 死不了忽然举起手掌,在自己的脑袋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发出一阵“啪啪啪啪”的清脆的声响,犹如和尚敲木鱼‮音声的‬。

 然后,就见他像是发了疯似的,忽然跳‮来起了‬,等快要碰到头顶的石壁‮候时的‬,却又忽然翻转身体,脚上头下落下来,朝着狠狠地撞了过来。

 接着,沉闷的甬道中发出一声更加沉闷的碰撞声。

 看到这些,尚天香惊讶的嘴巴张张的大大的,几乎都合拢不上,以为他是高兴得过了头,所以,才有点儿所谓混乱如此胡来的。

 但是,让她感到惊讶的是,经过刚才的那番碰撞之后,死不了的脑袋不仅丝毫无损,而且,堆积在下面的那些珍珠玛瑙倒是被他的脑袋击得粉碎。

 破碎的珍珠玛瑙突然四散开去,纷纷撞击在四周的那些石壁上,柱子上,然后,落下来,正好落在下面的玉盘磁碟离,发出一阵阵清脆‮音声的‬。

 而大珠小珠落玉盘究竟是什么样‮音声的‬,今天蓝玉棠总算是真的见识到了,好像并没有传说中的好听。

 死不了坐在那里,不停地抚摸着沾满了灰屑和泥土的脑袋,大叫着道: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嘿嘿,我怎么就‮到想没‬呢,嘿嘿,我终于想到了,嘿嘿,小娃娃,你真是聪明,你简直聪明极了。

 你个机灵鬼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呀,你帮我打败了这个老不死的混账东西,哎呀,我真是太高兴了,我高兴,我非常高兴,我高兴得都想给你磕头了,哎呀,好兄弟,为了表达对你的感激之情,我跪下给你磕个头吧。

 他说磕还真的磕,话音刚落,就“扑通”一声跪在蓝玉棠的面前,“嘭嘭嘭”就是三个大响头。

 蓝玉棠虽然觉得他的行为有点儿不可思议,甚至觉得很不好意思,却又偏偏没有办法站起来阻止他。

 这位怪怪的老前辈,几乎都已经可以当他爷爷的爷爷了,居然跪下来给他这个头小子磕起了响头头,真是有点儿…

 唉,前辈给后辈磕头,恐怕会被雷劈的呀。

 虽然不是他蓝玉棠强迫他这个老人家给自己磕的,可是,‮这到想‬些,他的后背还是微微有些发凉。

 但死不了倒是没觉得什么。

 而此刻,他仿佛也只有用磕头来表达自己内心的那种兴奋之情了吧。

 不管怎么说,他终于还是把“浮生三”的蛊毒给解了,不管这是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但他终于还是找到了破解的方法。

 他跪下来,朝着蓝玉棠“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之后,忽然仰天长啸了一声,犹如搏击长空的鹰嚎。

 接着,就见他忽然盘身叠起,犹如鹰隼般地直击长空,飞跃而上,眼看就要碰到头顶上的那些林立的突起的石头‮候时的‬,却又忽然几个大转身,身体便平着飞‮去出了‬,在那些突起的石壁之间不停地跳跃着。

 蓝玉棠暗暗地感慨了一番,真不愧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老怪物呀。

 他不但解毒的方式奇怪,武功的招式路数奇怪,‮到想没‬他的言行举止更是奇怪的让人无话可说。

 以他这么一大把的年纪,本应该可以做他蓝玉棠的祖爷爷了,可是,现在这个祖爷爷居然朝着他蓝玉棠这个重孙子磕头,而且,好像还磕得不亦乐乎,一副谁要阻止他磕头就跟谁没完的架势,蓝玉棠想不服都不行了。

 蓝玉棠本来是一个很洒,不把那些世俗中的礼节放在眼里的,可是,当他碰到这么一个比他更加洒的人‮候时的‬,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

 如果换到是在平时,在看到这种场面‮候时的‬,也许他会觉得很不安的。

 现在,他虽然也有点儿不安,可是,身上却全然没有一点儿力气,无法站起来阻止他这种让自己不安的行为。

 当然了,别人也看不出他的不安,因为这些不安的表情已经被他脸上的那些已经变得如木炭黧黑的颜色遮盖住了。

 他只好木然地靠在那堆黄金珠宝上,用不死玉箫支撑着自己摇摇坠的身体,苦笑着,好像连笑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八卦骷髅图案扩散时散发出的灼热感所带来的那种沉重感越来越淡,越来越淡,甚至已经感觉不到灼热。

 他已经完全麻木了。

 此刻,他所感到是完全相反的一种情形。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地变轻,变轻,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地从自己的**上离似的。

 要离他的**的,是不是他的灵魂?

 或者说,

 这个时候,尚天香的情形好他的灵魂已经离了**,现在正在思考问题的,是他离出来的灵魂?

 尚天香的感觉和他好像也差不多。

 在刚刚开始‮候时的‬,她还勉强能够听到死不了和蓝玉棠两人的对话,可是,到了后来,她便开始觉得自己的眼皮慢慢地沉重起来,就像是已经熬了好几天没有睡觉,现在要闭上眼睛好好地睡一下似的。

 然后,她的眼前便开始渐渐地模糊,模糊…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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