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你要陪着我
苏龄玉希望她最后给青芝留下的,也是笑
的样子。
这个从她来到宁朝开始,始终陪着她的小丫头,已经不知不觉变成了她的家人,她怎么舍得连累自己的家人呢。
这一次,该轮到自己来保护她了。
苏龄玉慢慢地从草丛里站起来,脚步声越来越接近,从青芝的角度,她只能看到姑娘的裙摆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远到,从她的眼睛里消失…
姑娘…!
…
再次回到了皇宫,却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小院子了。
苏龄玉被毫气客不地扔进屋子里,门关上,能听到外面上锁音声的。
苏龄玉站起来,身上一阵阵隐隐发疼,一个晚上积累的伤痛,到这个时候才慢慢地冒出来。
他们的目标是自己,抓到她之后,青芝就该没事了吧…
苏龄玉觉得,还是有值得高兴的事情的。
然而她的嘴角刚刚上扬了几秒钟,又很快落了下来。
被带回来候时的,她没有看到赵羽,就仿佛他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如果早知道赵羽要救她出去,苏龄玉应该不会跟他走,可是哪里来的早知道?
在屋子里也道知不待了多久,苏龄玉一口水有没都,她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减少身体的消耗。
等到外面的光线已经暗下来了,门口才重新有了动静。
锁链“哗啦”一声被拉开,门开了,永玥
着脸,大步地迈进来。
在离苏龄玉两步远的地方,永玥停住了脚步,苏龄玉有些可惜,他的戒心还是
高的,还知道要跟自己拉开距离。
“朕还以为,你是真的老实了。”
永玥
测测地开口,苏龄玉一脸无所谓,“能不被人控制,谁还意愿不试一试?”
“你也
有本事,能让赵羽撑到现在都不说到底么什为要帮你,不过,那也不重要。”
“…”苏龄玉的心倏地揪紧,“撑到现在”?赵羽是在被
供吗?
“你想知道的话,可以来问我,我说过,我很护短的。”
苏龄玉面容镇定,丝毫看不么什出端倪,可是她话里的意思,却是想让永玥放了赵羽。
她护短,一不高兴了,永玥的心疾还没有完全好呢。
谁知道这一次,永玥却居然笑了,“朕说了,那不重要,朕也不想知道,天底下没有人能够要挟朕。”
苏龄玉愣了一下,表情变得怪异,她仔细地打量着永玥,半晌,才慢慢地开口,“夏夷族,反了?”
永玥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变成了一张面具一样。
苏龄玉了然地点点头,怪不得,不怕死了。
因为他也知道自己活不长了,肯定是要死在心疾之前,难怪不受要挟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永玥语气
森,一个字一个字地从齿间蹦出来,
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苏龄玉。
他原本对夏夷族就很提防,也知道他们此次前来,定是有所图,可是永玥万万到想没,他们图的,竟然是整个宁朝!
朝中已是有数位大臣丧命,驻守城外的大军竟然无法联系!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图拉夫堂而皇之地以护陛下周全为由,将从夏夷族带来的护卫安排在宫中,永玥怎么肯同意,可是他忽然发现,自己得到的皇权,其实并不是他自以为的那样!
宁朝的朝堂里竟然有通敌叛变的人,么什为这些年他们都不曾察觉?
不,其实察觉到的,只不过察觉到的一丝丝端倪,都被毫不犹豫地扣在了叶少臣的头上。
永玥甚至想起来,他曾经还很高兴来着,能够加重叶家通敌叛国的罪名,他乐见其成!
这些年他所有的目光都在叶少臣身上,一心只想着怎么将这个碍事的石头给清除掉,现在却忽然发现,他因此看漏了太多。
苏龄玉看到永玥变化莫测的脸色,语气淡淡地说,“是图拉夫告诉我的,他想要夺权。”
“什么时候?他怎么会你诉告这些!”
“大概他太闲了。”
苏龄玉想不出别的理由,那
图拉夫来起看确实很悠闲的样子。
永玥眼里的暴戾情绪,苏龄玉毫不怀疑他会立刻将自己给弄死,毕竟他就是那种死了也要多拉些人垫背的类型。
可是出乎意料的,永玥没有那么做。
“道知你最痛苦的死法是什么吗?是清楚地知道自己一定会死,却什么都做不了,数着日子等死。”
永玥面容
毒,“所以,你要陪我。”
…
叶少臣听到了一个极其荒谬的故事。
故事里,那个活生生的女子,会狡黠的笑,会冷漠地瞪人,会噙着若有若无笑意嘲讽的女子,却成了一缕来历不明的幽魂。
所以,她才会有那么稀奇古怪的想法?
所以她总会有异于常人的举动?
叶少臣忽然又觉得,也很说得通。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放弃复仇,她才能够活下来?”
白鹤点头,苏龄玉是为了阻止劫难才出现的,只要她成功了,她应该不会死,可是相反,若是失败了,她必死无疑。
叶少臣忽然问他,“那么,这件事道知她吗?”
“苏姑娘…,是知道的。”
“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她刚回京城候时的,贫道就已经告诉了她。”
那个时候啊…
叶少臣恍惚了一下,他记得,那个时候自己正因为娘的过世痛苦不已,她见到自己候时的是怎么说的?
她没有一句话是劝他要放下仇恨,反而催促着他赶紧离京,害怕迟了就来不及了。
她还说,没有人替自己守孝,她来守,自己没同意,她就伙同盛嘉言他们,将自己弄晕了给运出城。
她说,要让他做他想做的事情。
看到叶少臣不说话,白鹤有些忐忑。
“叶将军,苏姑娘是姑娘家难免感情用事,可是您应该以大局为重,在国之将难的当头,一些小的恩怨便不那么重要了。”
白鹤其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在掐着叶少臣心里的良知
他就范,是想用大道理唤起他心底的仁善。
他也知道这样做不合适,可他没有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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