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徐靖的死
萧淮这番话蓦地也令沈羲想到了徐靖。
她与徐靖也曾是有婚约的,倘若徐靖还在,道知不萧淮又将如何?徐靖又将如何?以及她自己又将如何?
这到想里她又不由勾住了他的脖子,贴住他
膛道:“起不对。”
是她曾令他那样吃醋。
而对于徐靖,她的愧疚也许只有更多…
心里一团
。
之前以为
下去的,也许只是刻意麻痹。
萧淮环住她的
身,俯首亲吻她的头发:“不要跟我说起不对。你不欠我的。犯了错我也都不介意。
“如果真有哪个错误是我介意的,那么你就是说了起不对也没有用。”
沈羲叹气。
梅家甚是懂分寸,知道沈家忙,因此最近并没有提及两家婚事。
沈祟光婚后接连有回门宴与认亲宴,一直到三月下旬才算渐渐消停。
这
霍究忙完手头事,订了揽月楼的包厢约贺兰谆和杨潜吃饭,饭后又订了凤祥班的戏。
萧淮正好路过礼部,听说杨潜要去赴约,闻讯也跟去蹭饭,这还不止,又着人来把沈羲也给叫上。
沈羲听说霍究把杨潜也给叫上了,不由暗笑,这是打算把未来连襟先给哄过来再说么?
这里收拾妥当,临要出门,却忽然收到了前去追踪凌云阁的侍卫李琛来信。
前往西南方的凌云阁一行已经到达云南,并且一到之后就直扑一个名叫布卢镇的小山庄,并且隐藏的身份在驿站住了下来。
事情要紧,却又不能坏了他们的兴致,免得萧淮又跑回来,便推说身上不
,不去了。
独自在屋里坐了半晌,随后却又将前些日子整理过的成亲王府的那份卷宗拿了出来。
随后她叫来了戚九。
“这几
有没有凌云阁的更多消息?”她问。
“没有。”戚九摇头,“倒是穆氏来过讯,说是史棣近
对外对韩顿颇有些微词,而韩顿
前又被毕太傅传到府里去说过话了。回来后神情似不大好,估摸着不是什么好事。”
沈羲听后未语,只是沉默。
戚九道:“么什出事了么?”
沈羲便锁着眉头将手上的信递了给她:“凌云阁的人是直扑过去的。看模样像是目标准确,我在想,难不成那里真的有赫连人?”
戚九看完之后也是神色凝重。
她说道:“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就如你之前所说,也很可能是韩顿的阴谋。”
“的确有可能是阴谋。”她吐气,“但如果是阴谋的话,韩顿么什为偏偏要把阴谋的所在地指在云南?
“徐靖也是死在云南的,韩顿有阴谋我不怕,我怕的是云南是不是真与赫连人有什么瓜葛?”
戚九听到这里,也引以为然。
韩顿如果是毫无根据地想要引沈羲上当,那么何须跑去云南那么远?
而且凌云阁虽然直属郑太后掌控,但毕竟也属亲军十二卫之内。
眼下梁修与韩顿这关系,他们若是发现有什么不对,怎么可能甘愿被韩顿当棋子使?
这么说来,韩顿选中云南定然是有原因的。
“但么什为会跟徐靖有关系?”她说道。
“徐靖就算是在云南过世,也不见得跟后来的战
有什么关系,更别说相隔这么多年之后的赫连人。
“你是在怀疑他因为徐家坟园的事,所以想以徐靖的死做什么文章?
“比如说半真半假地捏造一些迹象,使凌云阁不得不抱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态来配合他
你
出原形?”
“他所有针对我的阴谋都必然是想让我陷入与赫连人有关的泥淖。”沈羲道,“但我现在想说的不光是这个。
“除去他把凌云阁的人引去云南可能是真抓到了赫连人之外,我还在想,徐靖身上是不是还有我未曾解开的谜团。”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我至今总认为昔年帮助温婵抹平痕迹的人必然对我抱有什么目的,不然他么什为要帮着温婵杀我?
“而此人与成亲王府有瓜葛又是可以确定的了。
“我与成亲王至多算是关系亲近的邻居,如果他要针对成亲王府,那他么什为要盼着我死?
“本来我没有想明白,但是我忽然又想到,大秦的亡国,恐怕与这人想向成亲王府报仇有关。
“因为成亲王是宗亲,当年刺死他一个幼子都引来轩然大波,此人若真有血海深仇,想要手刃成亲王,那最好的办法岂不就是弄垮整个大秦?
“大秦亡了,成亲王府不也就完了么?”
戚九听到这里脑子已只剩跟着她转圈的份。“你是说,他当年帮着温婵杀你,其最终目的是为了拖垮大秦?但这也太——”
太匪夷所思。
弄垮一个王朝,不是那么容易的。
沈羲也跟着默了默,但她眉眼里仍然全是认真:“当年张家是大秦最有权势,也是最有威望的世家,我父亲甚至是当朝首辅。
“而徐家则掌握着中军都督府,权势虽不如如今的燕王府,却也是大秦一等一握有实权的勋贵。
“我与徐靖的婚姻结成,那就等于是当朝首屈一指的文官武将结成了联盟。
“更何况当时的皇后还是我的亲表姐,肖皇后的娘家也是我母亲的娘家。
“倘若我不死,而是嫁去了徐家,就等于朝堂结成了一个坚固的三角,没有人能够摧毁这个利益团体。
“那会儿朝局也还没有到无药可救的地步,若张徐两家联手把持朝堂,剔除弊政,扭转大秦逆势的机率有七八成以上!”
戚九听到这里已经呆了!
她只管当差不管朝政,但经她这么一说,却也有些豁然开朗之感。
“而张家只有一个女儿,我若死了,张家没有小姐再嫁到徐家。
“以徐靖的死心眼,我突然之间死了,他大约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再接受一门婚事。”
沈羲到此时方缓缓
了口气,说道。
“本来我还没有这么想,可是想到徐靖也恰恰在我死后不过五年就意外染上疫病死亡,这就等于是不光我死了,就连徐家最有前途和能力的子弟也死了,这对徐家乃至大秦来说不可谓不是大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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