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9 第一个人头
见花木兰傻愣愣的盯着
杆子看,陶宝一巴掌呼到了她后脑勺上:“发什么楞,匹黎快过来了,赶紧做好准备!”
“啊?”花木兰一脸茫然的转过头来:“师父你喊我?”
“你说呢?不喊你喊谁,这周围还有其他人吗?”陶宝没好气的说道。
花木兰心虚的笑了笑:“师父,你刚刚施展是什么神通啊?当真是神奇,是缩地成寸吗?”
在她眼里,陶宝这个师父已经
离凡人的范畴了,从第一天见到陶宝时,她凭空取物开始,到后面的狙击步
,又加上送给她装
的储物袋,现在还要加上这瞬间移动的神通,没有哪一样是一个凡人该有的。
除了神仙,还有什么人会有这些?
看花木兰那星星眼,陶宝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恰好此时匹黎的队伍出现在视野里,赶忙转移了话题。
“好了,管他是什么神通,你的目标来了,赶紧准备,教你练习了这么久,现在到了检验成果候时的了,你可要给我好好表现!”陶宝说道。
“知道了,师父。”
花木兰点点头,暂时放下研究自己师父的好奇心,神情转为认真,专心致志的盯着匹黎的方向,做好瞄准准备。
柔然骑兵后面是来势汹汹的魏兵,柔然不敌,已经死伤过半,剩下不到千骑人马依旧护着匹黎逃命,虽然是夜晚,但今晚月亮很大,匹黎那身金甲简直不要太显眼。
陶宝两人所处的位置在柔然骑兵右前方的沙丘上,旁边有些风化得很严重的大石块,是很好的埋伏场所,沙丘上的人能清楚的观察到柔然骑兵的状况,但柔然骑兵那边因为石块的遮挡,是看不到沙丘这边情况的。
魏军在后方追得非常紧,陶宝眼神好,一眼就了见看追在最前头的伍夷,他箭法不错,一次连发三支箭,其中两只都能
中,不过他箭囊剩余箭支不多了。
看着人家在唰唰收人头抢功,陶宝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不过木兰现在正在专心瞄准,她不好出声催促。
片刻间,柔然残兵已经进入狙击步
的
程。
三千米、两千米、一千八百米!
“砰!”
在阵阵马蹄声响中,突然出现了一声不和谐的
响声,声音一直传出去很远,无论是前方的柔然骑兵还是后方的魏兵,都吓了一大跳。
整个区域出现了一瞬间的寂静,一名男子的惊呼声传来,打破了此刻的安静。
“王爷,万骑督死了!”
身旁的大将就在自己面前死去的,匹黎又如何不知,他之所以毫无反应,只是因为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到他都来不及反应,那人就死了。
马儿依旧狂奔在沙漠中,那骑督的尸体留在了原地,身体上没有一丝伤口,唯独眉心一个小手指大小的血
正在嚯嚯留血。
看着那不停渗血的小黑
,匹黎只觉得莫名心悸,他有一种被人盯上了的感觉,就像是猎人在伏击,而他就是那仓惶奔逃的猎物。
前后左右所有的地方都看了一遍,除了后方穷追不舍的魏兵,并没有发现埋伏之人,可那万骑督正是眉心被
中,来势明明来自前方。
匹黎一向警觉得很,当下就下令命剩余骑兵把自己牢牢护在最里面,继续往西逃窜。
这声
响不但吓着匹黎,它还吓到了这支魏兵的领头人刘絜,不过见伤到的是柔然的人,只以为是安原带人过来伏击,现在又是最最紧要的关头,也间时没给他细想,在
响时楞了一秒后,便继续追击匹黎。
魏军里有个规矩,谁杀的人头谁就自己捡,大军过后,那柔然万骑督的尸体就这么静静留在了原地。
差不多上万人跑过,掀起漫天的沙尘,陶宝挥手打散头上的灰尘,再住不忍怒气,站起来就给花木兰后脑勺又来了一巴掌。
“是不是傻,是不是傻,啊!”
陶宝觉得自己简直要被气死了,她当时怎么就脑子一
,收了这么一个傻徒弟呢?
大好的时机摆在眼前啊,说好了拿下匹黎的人头的,居然就被这个傻徒弟再次放过了,她还能么什说,还有什么好说的?
见陶宝一脸的怒气,花木兰轻手轻脚的从沙丘上站起来,也不敢去怕尘土,就灰头土脸的站在陶宝身旁,明明比陶宝高出一大截,但这气势却落了不少。
“你说你,明明可以打中的,么什为不打?不要告诉我你手滑不小心打偏了,大好机会再眼前啊,你师父我出
从未失手,你可倒好,专门砸我招牌还是怎么地?”
陶宝恨恨拍着身上的沙子,见自己说了这么一大堆木兰却一句也不接,顿时恼羞成怒抬腿就想给她来一脚:“灰头土脸的,还不赶紧拍干净!”
花木兰可是清楚自家师父那怪力的,怎么敢让她那一脚真落在
股上,见她踢来,赶忙侧身躲开。
“师父,我错了。”
即时认错,免遭罪责,花木兰一直谨记这条师训。
“算不还太傻,知道躲开。”见木兰还知道躲闪,陶宝心头舒服了不少,蹲下身拿起狙击步
,扔到木兰怀里:“不许再有下次!”
“知道了,师父。”花木兰赶忙保证,见陶宝转身走下沙丘,赶忙提
追了上去:“师父你去哪儿?”
“收人头。”陶宝头也不回的,冷冷说道。
收人头?怎么收?割下来?
花木兰瞬间打了个寒颤,扛着狙击步
快步追了上去。
那万骑督的尸体还在原地躺着,眉心一处黑
最是显眼,陶宝从空间里取出来一块在末世里收集的破布,盖住他的头,招手让花木兰过来,把
间别着的匕首甩给他。
“师父…”
花木兰声音有点发颤,她不傻,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陶宝抢过花木兰手里的狙击步
,撇了一眼破布下的尸体,淡淡说道:“虽然不是匹黎的人头,但一个骑督的人头想来也还不错,混个百夫长也勉强够了。”
花木兰抿嘴不语,陶宝也不催她,这种事,一回生两回
,习惯了就好。
花木兰天生的将才,若是因为这一件小事而却步,那就当是她陶宝看走眼了。
没有让陶宝等太久,花木兰已经做好了决定,她深呼一口气,蹲下身,照着那人的脖颈一刀划了过去。
手起刀落,破布瞬间被染红…
黑夜褪去,地平线上
出了红彤彤的太阳,两道身影骑着马缓缓走在沙丘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徒弟,跟师父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那匹黎了?”
“师父,您胡么什说呢!”
“好好好,不说了,我都明白了,唉,果然是一个看脸的世界啊,长得丑得都没人权哦。”
陶宝笑着,看着挂在木兰马背上的染血包裹,那里头是万骑督的人头,他就长得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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