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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佳人为枕夙操劳
  皓月当空,月朗星稀。

 转眼间到了夜晚,文登城东的一间土房内,仍是灯火通明。

 木窗前,王争伏在桌案上眉头紧锁,正在起草明的编练方法,越想越是摇头,甚至开始有些心烦气躁。

 红烛卷帘,佳人研磨。

 王玉儿宛如一朵宁静的白莲,俏生生的立在王争身边,纤细雪白的玉手正捏着一块墨锭在砚台上慢慢研磨。

 研磨的同时,玉儿低垂的发丝偶尔微微扬起,朝王争瞟上一眼,见到桌案上的水已经凉了,不声不响的端走又续上一杯。

 抬头朝玉儿微微一笑,王争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感受到水温不凉不热刚刚好,便知道这妮子是用了心,玉儿凝脂般的微笑也使得萦绕在王争心头的烦躁渐渐散去。

 “玉儿,你早些休息吧,用不着陪我一直熬夜,你身子骨弱受不了的。”

 其实对玉儿和张萍这两个女人之前不清不楚的关系,王争也有些迷茫,在前世王争退伍后托人带关系,用退伍费开了一间军品店。

 剩下的就只是闷头努力工作,因为那个时候的女人几乎都是朝“前”看,没房没车,自然没有人看的上你。

 剪不断,理还,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几乎是没有任何感情经历的王争,自然就‮道知不‬该如何处理这种事。

 “那怎么行,争哥哥为了义井庄的村民劳心劳力,玉儿理应侍奉争哥哥就寝。”

 玉儿还以为王争要赶她走,便有些急切的口而出,刚说出口便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从脖颈瞬间红到了耳,连忙解释道。

 “不不不,玉儿的意思是…是争哥哥为义井庄的村民劳心劳力,萃,玉儿也不能独善其身啊…”

 说着,见王争看过来,玉儿‮音声的‬越来越小,垂下头只顾着研磨。

 玉儿脸蛋通红,好似要滴出血来,王争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

 “不妨事的,明便要正式开始练,这些事总要提前做些准备,免得到时手忙脚,玉儿你帮不上忙的,快去歇息吧。”

 虽然王争并没想‮多么那‬,但玉儿被王争握住小手却浑身一灵,中小鹿撞,感觉周围的环境都愈发的燥热起来,仍是顽强的说道。

 “不,玉儿不愿做那懒人,玉儿就要陪着争哥哥,为争哥哥挑烛研磨。”

 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王争大手点了点玉儿的琼鼻,叹道:“真是拿你‮法办没‬,先去替我和娘道晚好后再来吧。”

 见王争同意了,玉儿顿时变得欣喜起来,不断点头。

 “争哥哥答应了!玉儿这便去!”

 …

 伸了伸懒,王争见玉儿去换水,这才敢骂一句娘。

 本以为今能拿到什么好的兵器,不成想到手的却都是些破烂。

 白里王争与董有银、黄他们不信,在兵械库中左挑右选,这才从满库的垃圾中勉强找出了两百杆还算过得去的制式长

 至于吴惟忠批下来的那二十副皮甲,王争等人略的看了几眼,董有银发现的并不是独例,存放皮甲的地方几乎都成了耗子窝,几百副皮甲没有一副是正常的,被钻的到处是

 估摸着也没什么防御效果了,王争索一副也没拿。

 值得一提的是,王争他们的运气还算是不错的,崇祯九年,也便是今年初‮候时的‬,鸳鸯战袄才发下了新的一批,新兵们领到的两百余件都是崭新的,这倒给了王争稍许慰藉。

 “争哥哥,多喝水,对身子好。”

 见到玉儿丝毫不加掩饰的关心,不知缘何,王争心中一暖,忽然感觉头疼的厉害,将头靠到玉儿的纤上缓一缓,终于感觉舒服不少。

 只听“咔嚓”的一声,玉儿过于紧张,手中的水杯掉落在地,正要手忙脚的道歉,却听到传来一阵细微的鼾声。

 纳闷的瞧过去,玉儿不掩嘴笑‮来起了‬,王争居然就这样睡在了她的间。

 王争实在是太累了,自从来到文登城已经一个多月了,几乎就没有睡过好觉。

 前段时间忙着看书识字,募兵的事刚刚完成却又即将进入练,从来没有练经验的王争更加不敢怠慢,整脑袋里想的都是如何能将义井庄的村民们带好。

 其实这些日子也让王争明白以强为尊的道理,无论古今,谁的拳头大谁说话就硬,那一直同王争过不去高山就是身边活生生的例子。

 那高山与王争平级,城内职务同级的哨官比比皆是,但他却能在城内呼风唤雨,甚至不将协台吴惟忠放在眼里。

 细究其原因,正是那高山手中握着一百余个军户与二十几名干家丁,虽说那一百来个军户老弱不堪,但家丁却不一样。

 这也是募兵制的弊端,这些家丁是军将手中的私兵,拳脚功夫都不错。

 加上对军将绝对忠诚,各级军将也就将上好的衣甲兵器都配给家丁,论起战斗力来是明军中最强的,家丁也是明军战斗的主力。

 在这种时候,一个军将手中家丁的数量便可以看出他的能量,高山拥有的家丁最多,自然无人敢惹。

 没有丝毫基础的义井庄村民若是想在文登营找到自己的一个位置,就迫切需要变强,所以王争丝毫不敢懈怠。

 神经紧绷之下,加上近一月的操劳,这才会有先前头部的阵痛。

 …

 不知过了多久,王争紧闭的双眼猛的睁开,这才发现居然已经天亮,感觉鼻间传来一阵香气,自己靠着的地方居然软软的。

 抬起头一看,王争懵了,自己怎么会靠在玉儿的上?

 正想要叫醒玉儿,但王争的手却停到半空再也落不下去,看到眼前这一幕,王争心头一股暖

 原来玉儿确认王争睡着后,左试右试始终到不到办法把王争弄到榻上去,又怕吵醒王争。

 最后索就这样站直不动,义无反顾的当了王争一夜的香枕,直到凌晨时终于不住,就这样站着睡着了。

 轻手轻脚的将玉儿放到自己的榻上,王争将玉儿稍显凌乱的青丝朝一侧轻抚,苦笑着摇了摇头。

 佳人为枕,本应高兴才是,但王争却有些为难,喃喃道。

 “傻玉儿,你可真傻,我值得你这样做吗。”

 看着睡中玉儿,王争感觉在这陌生的明末找寻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眼中泛起一抹坚定,穿上鸳鸯战袄,跨上钢刀走出卧房。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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