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哥,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顾季禹将一叠他调查到的资料放在顾季和的办公桌上,不太确定地再问一次。
“这是我等了十五年才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你说我该放弃吗?”从顾季和眼中
出冷冽的寒光,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齐薇格毕竟是无辜的!”
“无辜?”顾季和几乎从嘴里迸出话来。“爸妈的死就不无辜?我的腿断得就不无辜吗?”他摸着右脚上毫无知觉的义肢,就是这一股仇恨支撑着他,否则他早在十几年前父母在他眼前自杀时,他也跟着去了。
但是道知他他不能如此的自私,当时季禹还小,顾家的仇还等着他去报。
“这一切都是齐伟之造成的,我们该报复的对象是他,跟他的女儿没关系!”
“父债子还,要怪只能怪齐薇格生错家庭,她不该有那样的一个父亲。”顾季和对齐家的每人个一绝对不会有慈悲心,因为他们不值得。
“那你现在想怎么做?”
“齐伟公司目前正面临了最大的财务困难,许多的银行已经不再贷款给齐伟之,他的一些朋友对他更是如遇猛兽般避之不及。如果他再无法偿还先前向银行贷款的利息,相信很快地公司将被其他企业并
,随之而来的还有牢狱之灾。”
“你的意思是?”
“季禹,你是最了解我的人,应该非常清楚知道我要怎么做。”顾季和的嘴角泛出冷血般的笑容,他那冷然的眼神,仿佛看见一头凶猛的野兽已毫无招架之力、奄奄一息地躺在一头狂狮的面前,等待被宣判的命运。
“齐薇格并不是一只温驯的绵羊,她不会任人宰割的。”从他的调查中得知齐薇格已经有一个交往四年、论及婚嫁的男友。她不可能如此地听话,成为一个牺牲品。
“这是他们齐家的问题,还轮不到我来为他们
心!”
“大哥——”善良的顾季禹实在不愿见到他为了仇恨而活,这样的人生太痛苦了。
“季禹,别再说了。”顾季和阻止了他,站起来绕出办公桌后,拉高右腿的
管,让义肢完全
出来。“齐伟之害的不止是我的右腿,还有爸妈的生命、我们的幸福。你说这笔帐我们不该找他讨吗?”
“…道知我该怎么做了。”顾季禹无言以对,纵使他再善良,也无法漠视这铁一般残酷的事实。
顾季和拍拍他的肩膀。“季禹,我并不是生下来就是个残酷无情的人,是齐伟之
得我变成这样,我的残酷、冷血也只有针对齐家人。他们欠我们太多,我向他们索讨的,远不及他欠我们的万分之一。”如果他真够残忍,他会
得齐伟之带着他一家大小走上和他父亲同样的一条路。
“大哥,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但是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无论如何一定得保护自己。”顾季禹只剩他一个亲人,他真的意愿不见到在这场报复中输得最惨的人是他的大哥。
“我答应你。”
此刻的齐家只能以愁云惨雾来形容。
齐伟之在一夕之间白了头发,以往的意气风发、飞扬跋扈已不复存,剩下的只有憔悴的容颜和颓丧的双肩。
“伟之,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齐母在一旁问,过惯了养尊处优生活的她,实在无法想像“齐伟”倒了之后,她将要面临的是怎样贫穷的生活。不但没有名牌衣服穿、没有舒适的房子可以住,甚至连三餐都有可能成问题呀!
如果真要她过这样的生活,那她宁愿去死!
“如果真有办法,我还需要在这里急白了头发吗?”齐伟之整个人烦
至极,他的
子却只想到她的富裕生活,一点也不担心他可能的牢狱之灾。
“天呀!这该怎么办呀!”齐母哭得呼天抢地。
“妈,你先别哭嘛!”让她这么一哭,只让人更加心烦意
。“爸,你有没有去找一些叔叔伯伯借看看。”她从小就常常看见家中时常进出一些人,应该有几个有能力帮父亲度过这次难关的吧!
“别说了。”齐伟之一想到那些人他就心寒。想当初那些人是怎么对他逢
拍马,现在一见到他财务出现了危机,便找尽了借口。怪只怪他识人不清、
友不慎。
“爸,公司到底负债多少?”
“大概要五亿。”如果不是他做了一项错误的决策,也不会将自己
进这样的死胡同里。这一跌足以让他永世不能翻身。
“五亿!”这简直是天文数目。“爸,我们公司只是间中小型企业,怎么会一次负债这么多呀!”
“这都该怪爸,如果不是我好高骛远,听朋友的话,拿公司所有的不动产去向银行贷款,到想没却被骗了,还欠了一**的债。”现在后悔莫及,么什说都太迟了。“如果我再法办没筹到钱,不但公司没了,就连我都要被捉去吃牢饭。”
“爸,你先别急,让我来想想办法。”齐薇格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一定有办法的。
“薇格,爸欠的是五亿,可不是五十万或五百万。”齐伟之知道他子辈这就这么完了,他真的不甘心呀!
“爸,你先别绝望呀!”齐薇格的话刚落下,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在此刻响起。
齐母几乎在第一声就接来起了。这通电话百分之百是债主打来的讨债电话,所以她吓得赶忙将电话递给一向冷静的女儿。
齐薇格从母亲手中接过电话,她对父母害怕的表情感到十分心疼。现在该是她对这个家负起责任候时的了。
她接过电话后,只是短短的三言两语就将对话结束。然后转过头问道:“爸,你听过一家翔和企业集团吗?”她对商场上的一切实在一知半解。
“翔和企业是这两三年发迹的一家公司,据说创办人是两个人轻年,凭着聪明才智在短短的几年来从无到有,现在已经累积了数百亿的资产。”
“那你有认识翔和企业里的人吗?”
“没有,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齐伟”只是间小鲍司,又怎么会会机有和那种国际大企业有牵连。
“刚刚这通电话是翔和企业的副总裁打来的,他说他们或许可以帮我们!”齐薇格的心中充满着疑问,既然父亲和翔和企业从未有过任何的
情,他们么什为突如其来地愿意帮助“齐伟”甚至还约了她见面?
“这怎么可能?”难道真是老天帮他,知道他正面临了此生最大的困难。
“爸,不管怎样,一切都等我去见过他们副总裁之后再说。”只要会机有,她总要去试试。毕竟这是能救父亲的唯一希望啊!
齐薇格毫无意识地搅拌着咖啡,这个动作她已经持续了有十分钟之久。一杯热腾腾、香气四溢的意大利咖啡也已冷却,她却没有端起来喝的打算。
原本就够安静的咖啡厅,因她的沉默显得更加的静谧。
劭逸只是静静地坐在对面陪着她,对于她家里发生的事他都知道。虽然心有余却力不足,在财务上他根本没那个力量能帮得了她,在能只精神上给她支持的力量。
齐薇格终于放下汤匙,停止了无聊的动作。她抬起头看着一直陪着她的劭逸,语气中充满着歉疚。“劭逸,谢谢你陪着我。”她一直觉得和劭逸之间的感情或许不是轰轰烈烈般的炽热,但是那种如涓水长
般的感情对她来说才幸福。
她已经认定了劭逸是她能依靠一辈子的良人。
“我只恨我没能力可以帮你,只能看着你人个一在烦恼。”
“劭逸你别这么说,道知我你有这个心就很感动了。”她浅浅的笑容让人看了愈发地心疼。
“明天我陪你去翔和企业集团。”
“你还要工作,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她摇摇头。
“我不放心你人个一去那里。”不知怎地,他心里有一股不安的情绪翻涌而起,得觉总她这一次去翔和企业对他们之间的感情会有所改变。
“为以你翔和企业是个龙潭虎
呀!”齐薇格因他体贴的话感到心暖暖的。
“你别担心,我只是去看看,也许他们是具的愿意帮助我爸爸的公司。”她的心里其实也有着不安,得觉总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倘若翔和企业真的愿意帮助“齐伟”他们该找的人应该是她父亲,而不是自己。
“好吧!你自己一切得小心一点。”
“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我们早点回去。”齐薇格看看手表,都已经十一点了。
“我先送你回家。”
“我们住的地方完全不顺路,你如果先送我回去,再回家都已经一点多了。我自己搭计程车回家就可以了。”
“薇格,你是我的女朋友,就算再晚我都该送你回家。”劭逸多希望她能不那么独立,能不那么为他想。他一直希望自己在她的心里是重要的,是被需要的。
“我只是心疼你太累。”
“道知我你是心疼我,我也心疼你呀!”她总是不明白他的心。
“好吧!那你送我回家吧!”如果再这么僵持下去,恐怕回到家都天亮了。
“薇格,道知我我现在说这些,或许时间不太恰当,但我真的希望等你父亲的事处理完之后,你能嫁给我。”
齐薇格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向她求婚,她感动地说不出话来。她心里十分明白劭逸对她的爱,但是她怎能在这个时候给他,她给不起的承诺呀!
“等这件事情过了再说吧!”不是她不想答应,而是道知不公司的事是否会那么容易地解决。
劭逸也不想
她,随即拿起帐单先去结完帐后,才开着车送她回齐家。
此时在西餐厅里的另一个角落,有人个一早已将他们的对话如数地听进耳中,他的
角
出讥讽的笑容。齐薇格如果想嫁给那个小子,过着幸福的生活,只有等下辈子投胎才有可能。
她子辈这,只能注定成为替齐伟之还债的工具。
齐薇格依约定的时间来到翔和企业公司,站在大楼外看着宏伟的建筑,一栋高耸入云的大楼林立在台北市地价最贵的地段。虽然翔和企业只占了这栋大楼的十个楼层,但以一个刚成立二、三年的公司而言已经够令人震撼。假以时
,想要买下这整栋大楼是不也不可能的事。
带着极为复杂的心情走进了大楼,搭着电梯直接上到了翔和企业所位的楼层。推开洁净的玻璃门,直接走向服务台前。
马上有位服务小姐带着亲切的笑容站起来,态度十分有礼地道:“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姓齐,代表齐伟公司,请问副总裁在吗?”齐薇格直接说明来意。
“总裁请你直接到他的办公室。”
“可是和我约的是副总裁。”齐薇格疑惑地问。
“这是副总裁
代的,他会在总裁的办公室等你,请跟我来。”
服务小姐站起身,示意齐薇格跟着她来到总裁的办公室,见到了另一名小姐。
“你好,我是总裁秘书,我们总裁已经等你好久了。”她的态度和先前离去的服务小姐一样有礼貌。
“请你跟我来。”话一说完,又率先走向里面的另一扇门,轻敲两下后便直接将门打开。
齐薇格一句话也没机会说,只能随着她走过去,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总裁,齐小姐已经来了。”陈秘书向背对着门的顾季和报告。
“陈秘书,待会没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我的办公室,还有我暂时不接任何电话。”顾季和仍是背对着她们,跟陈秘书
代着。
“是。”陈秘书退去出了。
齐薇格直瞪着坐在办公桌后面始终面对玻璃墙的陌生人,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以为他的事业做得成功就可以目中无人、如此自负!
哼!若不是有求于他,她又何必去面对这样的人。
齐薇格在他的背后抿抿嘴,才缓缓地开口:“我是齐伟公司的齐薇格,前天贵公司的副总裁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贵公司愿意帮助齐伟公司。不知——”
“你还真急
子。”顾季和冷漠音声的打断了她滔滔不绝的言语。
“贵公司约我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和我谈‘齐伟’的事吗?”齐薇格得觉不自己有错,她做事、说话一向喜欢直接了当。“我希望你们能把条件说出来,如果我做得到,定一我会答应。”
“你很聪明。”顾季和终于将椅子转过来,当他冷酷的脸出现在齐薇格面前时,眼中所投
出的只有恨,没有一丝的温柔。纵使他面对的女人是那么的让人心慑,但一想到她是齐伟之的女儿,就算有再多的柔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明白翔和企业是不会凭白无故地帮助‘齐伟’度过难关。不过我的条件很简单,你要只肯,你一定做得到。”
“你不必再绕弯子,何不直接说出来干脆些。”齐薇格让他眼神中迸出的怨恨感到
骨悚然,他那眼神中赤luoluo的恨,就好像她是个杀人凶手。她的心里有种感觉,他会找上她、愿意帮助“齐伟”只为了报仇。
但是——她得罪过他吗?
他就像鬼魅般,得罪他无疑是自掘坟墓。没有人会傻到去招惹像他这种人!齐薇格相信父亲应该也不曾得罪过才是。
“很好,你的确如同季禹所说的不是一只温驯的羊,不会任人宰割。”顾季和的嘴角
出了淡淡的笑容,这丝的笑容里潜藏着讽刺。“我喜欢挑战,你会是一个很
的对手。”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真的被他的态度不明弄得糊涂了。
“你不需要懂,只要告诉我,到底想不想救齐伟之?”
“我当然想。说出你的条件,只要我做得到,定一我答应。”只要能救得了“齐伟”只要能不让父亲去坐牢,不管他开么什出条件,她都得答应。因为她毫无选择的权利。
“我说过你一定做的到。”顾季和站起来,慢慢地走到她的面前。十几年来的练习,他走路的姿势,已经让人不容易发现他的右腿是装了义肢的假腿。“我的条件很简单,你要只答应嫁给我,我就可以帮齐伟之还清所有欠银行的贷款。让他能免于牢狱之苦,当然‘齐伟’将不再属于他。”
“嫁给你?”齐薇格惊骇于他所提出来的条件,之前她想过太多的可能,却足足漏掉这个可能。那是因为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要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和他结婚!
“你不必感到太震惊。”顾季和对她的反应微皱眉头,有多少名媛淑女等着他的青睐,争先恐后抢着嫁给他。如今给了她这个机会,她该有的反应该是欣喜若狂,而不是这番被吓住的痴呆样。
“嫁给我,不会委屈了你。”言下之意是他委屈了自己。
“么什为?我们甚至连见都没见过。”婚姻是神圣的,她不相信他是个会把婚姻当游戏的人。况且凭着他俊帅的外表,黄金般的身价,会有多少的女人抢着要他。
“你是没见过我,并不代表我没见过你。”就是因为那一天在咖啡厅,他才临时改变了计划,有了这样的一个决定。
“就算你见过我,但是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的感情,我不以为这样的婚姻可以长久地维持下去。”
“你太过天真。”顾季和又再次
出讽刺的笑容。“为以你每一桩婚姻都是以爱为基础的吗?为以你那种经过轰轰烈烈、爱得你死我活的恋爱就能白头到老吗?”
“难道不是吗?”
他摇摇头,不愿再去
笑她那过于天真的想法。“总有一天,你会证明你那可笑的想法是个错误。”
“就算没有爱做基础,至少也得有感情吧!”她实在不喜欢他脸上明显的讥讽,就好像相信爱情的人是个白痴一样。
“感情?哼!这世上最不值得相信的就是感情。友情、爱情,只要牵连到利益、金钱,什么都可以出卖。”他的父母就是被齐伟之为了钱给害死的。“你只要告诉我你的答案。答应了,我马上拿钱出来。如果你意愿不也没关系,不过你得准备随时去探监。”
“除了这个条件外,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她已经有了劭逸,怎能答应他这样无理的条件,况且她一点都不爱他呀!
“好,那你告诉我,你能做什么?”顾季和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双臂环
等着她的回答。
“我…”齐薇格一时语
。是的,她能做什么?而他又是有什么他得不到的呢?
“还是你宁愿当我暖
的工具,当个人人瞧不起的妇情?如果你愿意,我倒是无所谓。”顾季和极尽可能地用言语羞辱她。
“你…”齐薇格因他的话气红了脸,顿时明白了他的目的只是想要羞辱她。因而暂缓着怒气,毫无波澜地道:“如果我选择当你的妇情是否有个期限?”
“你说呢?五亿该用多久的时间来偿还?”
齐薇格再次地哑口无言,的确,五亿对她来说就像个天文数字,就算花八辈子的时间不吃不喝地赚钱也还不完。她更不敢以为自己的身价有多高。
“你不必马上回答我,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是你要记住你考虑得愈久,齐伟之所欠下的债务只会更多,‘齐伟’只会加速倒闭。”他残酷地点出事实,根本不让她有考虑的机会。
“我如果答应你的条件,你真的愿意拿钱帮我父亲还清所有的债务,和留下‘齐伟’吗?”如果她的牺牲可以为父亲解决一切,那她根本没有选择。
“我只能答应帮齐伟之解决一切的债务,但‘齐伟’将不再属于他。”“齐伟”可以说是齐伟之从他父母手中夺过来的,他现在做的只不过夺回顾家原有的东西。
“不行,‘齐伟’是我父亲辛苦创立的公司,他不能就这么失去。”至少她得尽力为父亲留住“齐伟”
“是吗?‘齐伟’真的是齐伟之辛苦创立的公司吗?”顾季和眼中透出杀人的寒光,阴险狡诈的齐伟之只会利用、陷害别人,他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顾季和又狂笑了两声。“你如果真想知道就回去问齐伟之。”
顾季和所有的耐心已经用尽,他不想再多费
舌继续和她谈下去。“如果你想考虑可以回去慢慢考虑。”他话一说完便走回办公桌后,随即将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摊于办公桌前的文件夹上。
齐薇格并没有因他下逐客令而移动脚步,她沉默了约三分钟,然后就像是个即将赴断头台的死刑犯般,神情绝望地说:“我答应你,希望你能信守承诺帮我父亲。”道知她如果不答应他所提的条件,那父亲绝对逃不了牢狱之灾。因为再也没有人会大发慈悲,伸出援手来帮助父亲度过这个难关了。
“下个月三号,我们就结婚,那一天你父亲的所有债务也会全部还清。还有我们的婚礼,我不准你的家人参加。”
“么什为?”这太过可笑了,她的婚礼她的家人竟然不能参加!这要说出去不成了个笑话。
“你不需道知要原因。”他可不想让他的婚礼被那个败类给污蔑了。“你可以回去了。”他再一次地对她下了逐客令。
闻言,齐薇格再也无话可说,只能默默地离开翔和企业。
到现在她都还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何顾季和的眼神中充满着对她的恨?他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大堆的问题扰
着她,她道知不有谁能为她解开这一团谜。这一团谜就像盘结在一起的
线球般,必须先找到它的源头,才能一一地解开。
这个源头究竟又是在哪里呢?
她能找得出来吗?
“大哥,你真的要这么做吗?”顾季禹在齐薇格离去之后,走进了顾季和的办公室,语重心长地问着。
“你认为这么做不好吗?”
“我道知不好在哪里?!”顾季禹走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和他面对面。
“齐薇格是齐伟之的女儿,你怎么有办法每天和仇人的女儿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睡在同一张
上?”他对他的作法实在百思不解。
“我当然无法忍受,如果我只是为了折磨她、羞辱她,那又另当别论。”顾季和脸上
出了残酷的笑容。“她得为齐伟之偿还欠我们的血债。”他的手触摸着右脚、那毫无感觉的义肢恨恨地说着。
“大哥,我只怕这笔债你还没讨回来,你就先输了心。”顾季禹在见到齐薇格本人时,着实为她慑人的长相牵动。但他也明白她并不适合自己,他对她的感觉仅止于欣赏。对他是如此,然而对顾季和而言却不见得是这般。
“季禹,你太小看大哥了,凭齐薇格还不够格让我为她用心。”顾季和的嘴角
出鄙夷的笑容,对弟弟的担心只当成嗤之以鼻的笑话般。
“大哥,那是你还没看见齐薇格强大的电波,当你发现时只怕已来不及逃。”
“季禹,你该不会想告诉大哥,你被她吸引了,你喜欢上她?”顾季和的脸上瞬间转为严肃。
“你放心,齐薇格并不适合我,她更不是我能抓得住的。”
“你太妄自菲薄,凭你是翔和企业的副总裁、凭你长得相貌堂堂,会抓不住她那样的人吗?”他可不认为齐薇格有何过人的魅力,充其量不过是灵秀的可人儿。
“大哥,那是你还没真正地了解她,等你了解她之后,相信你就不会这么说了。”顾季禹故意隐瞒了他对她所做的调查,以他对大哥的了解,道知他或许她能帮大哥化解心中的仇恨,如此他的一生才能过得快乐。
“是吗?”只怕自己真正了解她之后,会比现在更加地嫌恶。
“如果没事我先出去了。”顾季禹摇摇头,拉开了门,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顾季和在弟弟离开之后,从心中窜起一股寒彻心底的冷笑。齐伟之!懊是你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付出代价候时的,而父母的仇也该报了,他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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