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心寒
由于担心夜长梦多,在宋老的带领下,会议之后大家随即连夜行动,效率奇高。
在人员分组上,我被特别关照,和寂寞阿果分到了一个组;按照我的揣测,这是概大宋老有意为之、特意让他来就近监视,在关键时候不让我捣乱的意思。
看得出来,寂寞阿果人虽然年轻,但是实力真是不俗,有他在身边时刻关注,我就是想耍什么小花招大概也很难。
进入石马山内部的入口是由宋老亲自选定的,在行动之前已经安排工程人员采用爆破的方式将入口进行了暴力拓宽。
这是在上山以后我注意到的细节,我终于见到了山顶上那个闻名已久的蛇头石;不过,数十年前的天雷轰击,再加上这一次的爆破,蛇头石当然已经变成了一堆凌乱不堪的碎石块。
在之前道知不内情倒也罢了,但是自从知道
蛇是我的老妈以后,我就把蛇头石当成老妈的骸骨一样的存在了。
所以在连夜上山以后,在进入通道之前,灯光映照下,这一堆
石的存在实在让我难受,觉得这大概就是我们江家已经粉身碎骨的写照吧!
大家一个跟一个,无声地快进了通道,而最先进入的宋老已经在
壁上布置下了类似鬼门术法的符灯,用来给后面的人照明。
即便如此,幽深的
的大部分仍然笼罩在黑暗之中,更特别的是,因为这里是凶名盛极一时的
蛇巢
,之前开会候时的宋老已经强调过,有可能面对九死一生的考验。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除了我这个
蛇血亲以外,任谁不下意识地神经紧绷、心底惴惴不安呢!
这个地方,从前我虽然已经来过那么一两次,但是这一次是在没有了法阵保护的情况下进来的,灯光映照下,
内的地形特点带给我完全陌生的感觉,除了心情和他们不一样而外,我在
中同样分辨不清东南西北,貌似和第一次的组员们也没有多大区别。
而且我们这一支小队伍也不过只有八个人,后来鬼少又加入进来,这样就变成了九个成员。
进入
之后,由于距离还没有完全拉开,大家一开始还能互相提醒照应;但是渐渐地,宋老设置的符灯像是被一盏接一盏地吹灭了,所有人都被黑暗淹没,甚至就连有了夜视能力的我也不例外。
现在向前或向后看去,既不见来路也看不到终点,同伴们都在不知不觉中被黑暗淹没,甚至就连离我最近的寂寞阿果也消失不见。
看来石马山阵并没有像宋老说的那样完全失效了,至少内部的法阵还在挥作用,然不要不会这么诡异。
我想所有人和我现在的感觉都差不多,整支队伍都被
里无形的黑暗化整为零,分别区隔到了互相不能看到的独立空间里。
也就是说,每个进入到这个空间里的人或鬼,现在都陷入到孤立无援的境地中了。
这多半就是老爸老妈
敌深入的计策了吧?
大概连宋老自己有没都料到会生这样的情况吧!
我想胆子再大的人,如果遇到这种情况,恐怕都要被吓死了,哪里还敢再往前迈步!
当然了,我说的是其他人。
目前的状况恰恰是我自己最想要的,因为我这一趟,就是来探视老爸老妈的,我不想被别人干扰。
所以现在这种情况再好不过。
寂寞阿果道知不去了哪里,但我想他一定后悔不迭:进
以后么什为不揪着我不放,这样才可以掌握我的情况。
再不济在遇到来自老爸老妈的攻击时,也还可以拿我当作护身符啊!但是现在,他后悔也来不及了。
当然,在黑暗中,我自己也道知不要去哪里、能去哪里。
滴答…滴答…嘀答!
我好像听到了水滴落下来音声的,在死寂的黑暗中格外清脆。
心说:难道是这里是老妈的地盘,难道是她在暗中指引方向?不由得一阵喜悦。
水滴从高处坠落,所以我是够不着的;不过,也许它的最终去向才应该是我要关注的重点。
于是下意识地想要用意识去寻找水源,但是我的头马上钻心的疼,只得作罢。
没奈何,接下来只好用了最笨的办法,我趴到地上,四肢着地、像只壁虎一样前行去摸索寻找水潭。
最终,听音辨位再加上手脚的触感,我最终找到了不远处的一汪清泉,泉水寒意凛然,水池上方是一
倒吊的巨大钟
石,而我刚才听到的滴水正是从上面下来的。
我俯下身捧了一捧清泉在手,准备舒缓一下自己的渴意,可是从潭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将我一揪、一扯。
我已经来不及闪避或反击,被一股大力扯落到水潭之中。
下意识地伸手准备搏斗,但是那只手竟凭空消失掉了。
水潭并不大,只能容我转个身而已;我的手或脚一阵
动,不时碰到四周的石壁,根本没可能有第三人的存在!
我正疑惑不解呢!
随即,一股寒气迅蔓延到我的身体上来,那是一阵蚀骨的凉意正从自己的脚尖慢慢侵入,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到达了自己的心脏。
尼玛!这种寒意,竟然比之前和王心梅在湖中泡澡时接触到的厉害!
难道是
蛇老妈威了?不对呀,我可是她的儿子,再说我这温玉之体,一向对她的
寒免疫的。
倾刻间,我就感觉自己的全身已经在渐渐地失去知觉,上下嘴
不断地打着颤。
我想要动手爬出水潭,手脚早已麻木不听使唤。
再一次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但是这一次是外来的寒意攻击,并不是恶鬼老鱼所为。
特别憋屈,因为对方这么做,我道知不他是敌是友。
我只好放弃挣扎,就这样斜躺在水潭中,麻木感之后竟然瞌睡起来。
也曾经听人讲述经验:在特殊情况下,越冷会越困;但是一定不可以睡,因为一旦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
我就一遍又一遍地告告诫:自己千万不可以睡,一双眼皮越来越重、但也依然硬
着,那种无力感简直没法形容。
潭水一点点的结冰,于是我就被冰层冻结住了。
很快,周围陷入寂静。我的心里有些不确定起来,难道老妈真会六亲不认、那老爸也不管我了吗?
钟
石上的水滴仍然不紧不慢地坠落下来。
四周依然漆黑一片,仿佛在告诉自己这是一个死亡之地,什么都将被黑暗所
噬,我在这里当然只有被
噬的份。
心里的希望一点一点的被恐惧蚕食着,就这样结束吗?惊惧的表情就以冻结的方式保留在在这里、万年不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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