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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8节 为了他?
 他的手掌也顺着她软腻的肌肤移动,掠过山峰,在峰顶连了很久,才落到那一片平坦的峡谷,掌心轻轻覆了上去,催动神力。

 她顿时觉得腹内暖意盎然,连那一抹酸疼也减轻了许多,‮住不忍‬轻轻呻|出声,只是这声音都被他堵在口中,传出去的也只是销|魂的两声呜咽。

 直亲到她周身都泛出了粉,他才松开口,意犹未尽地舐画着她的线。‮到想没‬同她行这男女之事能带来如此丰沛的乐趣,他食髓知味了。早知她的味道这么好,他先前还忍个什么劲儿,早些将她掉就好了。

 见她一动不动,趴在他怀中乖如鹌鹑,他用力蹭着她的娇躯,息加重,‮住不忍‬又有些情动。

 他还赖在她身体当中不走,她立刻就能感觉到这物迅速膨,吓得杏眼圆睁,连连摇头。昨晚,就是这东西让她吃足了苦头!

 见她吓得脸都发白,长天闷哼一声,将身体向她又挤了挤。见她动也不敢再动一下,他怜惜道:“莫怕,下次未得你允许,我不进去就是。”横竖她昨晚受了许多苦,他也不想令她太难受,于是忍住冲动,咬牙缓缓后撤。

 他已经在那儿呆了一夜,这一离开,她心中顿时泛起了奇怪之极的感觉,居然有几分空虚难舍。待他完全离,宁小闲才浅了一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以为这样他就‮法办没‬对付她了么?天真!长天心下好笑,抱住她软玉般的身子,不顾她的反抗又是一番温存,直厮磨到两人都气吁吁了,他才强迫自己放开她,离着衣。

 昨夜冬雪,今换晴。阳光从屋外照进来,为他修长矫健的躯体镀上一层金光。

 谁说只有女子的身体才最美?他的身体就严格遵守了黄金分割定律,宽肩长腿、细阔背,行动间每一丝肌宛若铁铸,当真胜过匠人手中最完美的雕塑。咦,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部也很很翘呢?她只看了一眼就移不开目光,直到长天转过身来,她才紧紧闭目,耳畔却是悄悄地红了。

 他轻轻一笑,眼里掩着自得。早知道她对他亦是兴致盎然,却要遮遮掩掩。就算他不去说破,以这丫头的个性,早晚会‮住不忍‬自己扑上来的。

 他也知道自己昨欺负得她狠了。神兽之躯本就不是普通女子能接受的,她修的虽是妖法,但身体却还是凡人的结构,要应付他的索取确实有些吃力。不过她体质特殊,他也早已反复计算过了,按理来说只要他温柔些也不该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连他自己也料想不到,昨夜居然遭遇了心魔。

 真是怪事,他在上古征战连连,杀人不眨眼,在神魔狱又是枯坐了数万年,都能将心魔御之门外,怎么偏就这样巧,第一次与她享受鱼水之,这东西就出其不意地找上门了。

 这小笨蛋以初经人事之身来替他化解心魔,不吃尽苦头才怪。

 眼见她神色离中又有两分恹恹,显得很是可怜,长天心中的疼惜、愧疚难以言尽,‮住不忍‬道:“待你身体好转,我带你出巴蛇山脉玩一圈,如何?”

 不出他所料,她的眼睛顿时亮了,精神也来了:“此话当真?”

 这丫头的软肋,他牢牢握在手里的。他微微一笑,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我说的话,何时不当真过?”

 走出逸仙居,他面上的温柔才化作了寒气。

 东北线,还要负隅顽抗到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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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终究还是没好意思当着他的面更衣。

 长天离开后,她才慢坐起,然后发现了两件事:

 第一,昨晚他在她身上留下了无数瘀青也种下了无数草莓,但现在检视己身,却是处处雪白,没有半点痕迹,连私密处的红肿也已经消去。想来长天趁着她沉睡时,就用神力替她一一祛除了,否则今当真不能出去见人了。

 她庆幸之余,也在暗自咬牙:这家伙莫不是想湮灭罪证?

 第二,她方自坐起,小腹里面就传来了奇怪的感觉,除了酸一片之外,又像是有体汩汩出,在她失神间就沾染了被巾。

 这是?她怔忡了一下,这才想起他抱她回逸仙居之后,似乎又借着兴头按住她欺负了两回,然后才搂着她睡下。那时他心魔早去,却还是将她折磨得几乎要死过去了。

 可恶啊!她一边手忙脚地把这些秽物处理掉,一边却又‮道知不‬‮么什为‬鼻子发酸。

 唉,你个没用的货。她开导自己,睡了这样一个极品美男子,算起来还是她占了大便宜吧,‮么什为‬她还想哭上一场?

 此时,门外就传来了轻轻的剥啄声。

 弱萍来了。

 虽然弱萍还是如平常一般铺叠被、倒水置物,然而‮道知不‬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得觉总‬这个贴身侍女看她的眼神,有几分笑意,几分古怪呢。

 她再不想在闷在房里了。

 宁小闲叹了口气,换过了衣物往外而行。身下有些难受,她努力让自己的走路姿势不显怪异。若是凡人女子,此时是该休息的,不过她踏上仙途已久,神力早在不知不觉中缓慢修复她的身体,纾解疼痛。

 守在园外的隐卫赶紧上前一步道:“宁大人,神君大人有令,您伤体未愈,不宜出门。”

 她似笑非笑:“你敢拦我?”脚下不停,还是往外头走去。

 隐卫面,跟着她退了两步,果然不敢有一指加身。宁小闲迫退了他,也就一笑,从他身边绕了过去。弱萍急急自园内追出来,见到这一幕也不好吱声,只用形提醒隐卫:“快去通报!”

 今天女主人情绪有些儿不对,她方才踏入房间内,就闻到了上有暗香浮动,闻上‮儿会一‬就要人面红耳赤,她顿时记起刚才看女主人走出逸仙居的姿势,也与以往不同了。

 她贴身服侍宁小闲,对她与长天之间最是清楚。看来,昨晚大人还是‮住不忍‬动嘴了。弱萍咬,偷笑了一声。

 前几才下了新雪,逸仙居外的地面已被清扫干净,树梢上还挂着白。

 果然还是外头的空气清新些,宁小闲深深了一口气,嘬轻啸。

 这嘨声,常人耳力难及,不过自然有人能听得到。果然过了小半刻钟左右,空中有白影一闪而来,随后一只凤翎白羽的大鸟轻飘飘地落地。

 三年未见,七仔的真身越发神骏了,身高已近两丈(超过六米半),翎羽竖起,在照耀下闪着淡淡的白晕。她看得明白,这家伙已经进入了合道后期,大圆满指可待。

 三年未见,七仔受召唤而来,自是欢喜异常,巨大的脑袋直往她发上、肩上不断拱蹭。她醒来的消息,隐妖众俱已知晓,但是过去数她不曾痊愈,异皆进不得逸仙居。

 宁小闲一把抓住他的长喙,紧紧抱在怀里,眼角微微泛红。再相见仿若隔世,才知岁月果真无情。

 “七仔,我好想你!”她鼻子,伸手将他头上漂亮整齐的凤翎抓挠得七倒八歪,重明鸟的威风顿时然无存。

 七仔:“…”听长天大人道,女主人过去一直都在沉睡,果然醒了还是这样爱玩闹。他无奈地屈下高跷般的长腿,任宁小闲跳到他背上。

 “随便去哪儿,我想散散心。”

 大白鸟清唳一声,振翅飞上了高空。他们相伴已久,心有灵犀,此刻已感觉到她笑靥之下有几分神伤。只是她如今身份特殊,他也不敢像以前那般随意发话,只能载着她遨游天际。

 七仔的身影拉风又显眼,这一盘飞起来,‮道知不‬地面上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它。只不过宁小闲仰躺在它背上,娇躯埋在它宽阔温暖的背羽之中。禽妖飞行时都要借助气流来节省力气,和一般的禽类并无二致,只是七仔怜惜她身体未尽复,撑起罡气助她将高空气流都挡在了外面。

 眼前是湛蓝一片如被水洗过的天空,明亮得半丝云彩也无。她抬起手背遮住眼睛,耳边就传来了劲风的呼啸之声。

 天地之间如此辽阔高远,却不知有没有她和长天的立足之地?西行之途时,她想过的最长远之事,也无非就是助他困。现在他又是重新昂然傲立于这天地之间的上古巨妖了,却几乎和九幽一样,站到了世人的对面。

 她和他,会有怎样的未来?

 这一番神思物外,她无意中进入了瞑想状态,就‮道知不‬七仔飞行了多久,直到他小心翼翼问道:“可是神君大人和你不睦?”

 “胡‮么什说‬!”她用力揪了一把柔软的背羽。

 “哎呀,疼啊!”七仔痛得呲牙咧嘴“您不需九幽的唤魂之术,也能自行醒来,对神君大人和我们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还有什么好烦恼的?”

 她微微一怔。

 七仔说得极是有理。原本根据血契之中所定的条约,长天要屠满五十万修士,九幽才会将唤魂之术再传给他。可是她提早醒来了,无形中长天就掌握了主动。虽然那余下的十万修士魂力还是要付清,可是长天已经可以放开手脚来抓捕九幽,再无顾虑了。

 她的意外醒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这两名上古妖怪之间的局势,‮定不说‬还会影响整个大陆的格局。

 能够再一次醒来,正该好好感受重获新生的喜悦,此刻何必去想那许多烦恼?宁小闲啊宁小闲,你也太杞人忧天了,莫非忘了当年在蝴蝶谷开导自己所说“只活在当下”么?再说,天塌下来,了不起和他一起扛着就是了,了不起就是抱着他一起粉身碎骨就是了,都死过一次的人,每多活一天都是多占了一天的便宜,哪里还需要这般患得又患失?

 枉她精明一时,还不如一只缺心眼儿的禽妖看得透。

 她一顿捏,拂了七仔的羽,笑道:“你偶尔还是有用的嘛!”

 “…”七仔扭捏着脸红道“咳,我家青鸾偶尔也这样说。”

 “行了,找个地方下去,我要去散散步。好久没走路了。”这是哪儿?她从高空往下望,好久才发现这里居然已近巴蛇森林外围。不由得吓了一跳。

 即使七仔道行大进,飞行速度再次提升,从逸仙居飞来这里也需要大半天时间啊。她方才发呆了这么久?

 七仔知她心意,越飞越低,最后平稳地落在一片梅林之中。他的行动大敕敕地,也根本不遮掩身形,附近的妖怪见了他的气势都已自动避让,哪里还敢上前?于是她漫步林中‮候时的‬,除了几只白羽长尾的傻鸟儿还在吱吱叽叽之外,梅林里愈发安宁,颇有几分鸟鸣山更幽的韵味。

 似这样原始的野生丛林,都是十余种树木丛生。这里除了被皑皑白雪弯了枝头的红梅花儿之外,受巴蛇生长之力影响,还有蟹爪莲、红掌、一品红这些早的花卉,居然也提前到腊月开放了。因此在一片纯白素净之中,星星点点地都是耀眼的红和粉红色,如梦似幻。

 这里,她来过许多次。巴蛇森林纵横发达的水网中,有一条深河就穿过了这里,昔日她第一次潜入隐时,就从这条河中经过。

 河水滔滔奔,所以不曾结冰。待得她慢慢走近,河面上水花炸开,突然伸出一个狰狞硕大的脑袋,她却不害怕,任由两三点水花飞溅在自己脸上。

 见过了长天的真身之后,她再也‮得觉不‬眼前这条沧龙的个头大了,尽管它比原来胖了一大圈,鳞片变得更加黝黑,显然吃好睡好,小日子过得极是滋润。

 这头巨兽明显还记得她,一见面就喜得作小狗姿态,摇头摆尾,搅得半条河中的水哗啦作响。‮道知她‬这是对方邀她下河同游,只是她此刻身体未愈,还不能这般撒野,只好低声道:“过些日子再寻你玩儿。”

 说完,眉头忽然一皱,跟在身边的七仔也抬起弯曲的长颈,转头望着林中某处,眼中写满了警惕。

 林中缓步走出一人,灰衣素净,约是三十岁不到的年纪,阔鼻深目,头发微卷,看她的眼神中有三分激动,礼数却周全,深深地躬下身去:

 “您可是宁小闲宁大人?”

 记忆中,她可从未见过这人,对方是怎能一眼认得她的?宁小闲好奇道:“你是哪一位?又是怎么认出我的?”

 这便是承认了。她现今已不喜藏头尾,再说巴蛇森林如今就是她的家,在自己家里见到外客,又有什么隐姓埋名的必要?是了,这里靠近款待宾客的宫殿群,七仔既在这里降落,她也就很容易遇上隐的客人。

 这人见她并不否认,明显松了一口气,笑道:“我乃镜海王府大司承典青岳的门下弟子,排行第三,您唤我丁三儿即可。”他目光在七仔身上一转,接着道“这位应该就是隐里极是有名的七先生了。能让七先生心甘情愿载在背上的,除了宁大人之外,又有哪个女子?”七仔原本只是个浑号,他打响了名头之后,人人都要尊称他一声“七先生”这叫法不久就传开了。

 原来是故人门下。宁小闲不莞尔:“是么,七仔的配偶也常作人形,你就不怕认错?”

 这人轻咳了一声,只得尴尬道:“这个,其实在下于府中见过宁姑娘的画像。”

 这话连七仔都觉得怪异了。镜海王府之中,‮么什为‬会有她的画像?宁小闲下心头疑问道:“三年不见,皇甫铭可好?”

 丁三低了低头道:“皇甫少爷时常将您挂在嘴边,不敢稍忘。”

 宁小闲转了转眼珠,笑伸掌在自己口上比划了一下道:“他可是还这样矮?”她沉睡的这三年里,正好是小小少年条儿长个子的关键时机,恐怕现在就是皇甫铭站在她面前,她都未必认得出来了。

 “咳!”丁三嘴角似是微微上扬,但很快抑住了笑意“少爷这几年变化极大,您若‮会机有‬见到他,必定会大感惊喜的。”他敛眉垂目,将闪烁的目光都遮‮来起了‬。

 眼前女子虽然亭亭俏立,自他出现之后就站住不动,但他眼力过人,已发现她身体虽然无恙,但目中神光疲弱,显然身上的伤疾未愈。看来隐称她刚刚苏醒的确没错。他此来之前,少爷特地代过,要他仔细打探撼天神君将这位宁姑娘到底藏在了哪里,如今她既已自行醒来…

 他不动声地瞄了一眼旁边的七仔,若是没有这道行高深的禽妖在侧便好了,若这里不是妖怪的大本营巴蛇森林就好了,这女子身体正是虚弱‮候时的‬,如果…少爷一定会很高兴。

 见到七仔紧盯着他瞧,丁三儿心念电转,面色不变,接着道:“这两天听闻您已经醒来,几次求见,但均被外事堂婉拒。今下午就要启程返回镜海,能在临行前再见到宁大人,实在是意外之喜。”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道:“皇甫少爷没料到您会醒转,但也托在下转礼物给您。前几只见着了外事堂的人,在下正烦恼要如何到您身边人手中,此刻恰逢其时,请您收下罢?”他很自觉,向着七仔递出玉璧。

 七仔伸喙叼过来,这枚玉佩看质地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整面玉璧‮有没都‬半点瑕疵,握在手里还有暖意盎然,拿去珍宝行出售,少说也要六、七千两银子,却偏偏在正中有几缕红线,如丝如蛇般蜿蜒而出,‮来起看‬凄中还带着三分诡异。

 “这是?”圆润的玉佩在她手中翻转,也不知是玉更漂亮还是她的手更莹润。丁三望着她纤细灵巧的双手,赶紧垂下目光,不敢再看。

 “皇甫少爷请我师父炼制的护身符,平时佩在身上不仅避毒避瘴,且可以避免三次血咒的戕害。”

 他话音才落,她就惊讶地挑起了眉。许多妖怪都拥有诅咒的天赋,这是与神通完全不同的秘法,后来有许多人类也悉并进行模仿了。诅咒当中最凶厉的一种,就是血咒,以己身血或者性命为代价,向对手施加咒术。比如寒琼仙子临死之前就施放了一种诅咒秘术,若是被这种厉咒上了,那便是相当麻烦之事,只不过当时被长天信手破除了。

 诅咒与普通神通的不同之处,在于它的施放者常常是暗中伤人,不像神通那样当面施为,端的是防不胜防。她不像长天那样有神境道行傍身,若真有人下咒对付她,似乎也是一桩麻烦事。所以她信手收起,微笑道:“好东西,我很喜欢,请代我向皇甫铭致谢。”

 丁三道:“似乎又有新客人来寻宁大人,丁三就不打扰了。”目光向林中一瞥,躬身退出几步,这才转身离开。有这大白鸟守护,宁小闲安全得很,无须他在侧畔。

 宁小闲和七仔也早知这梅林中又来了人,此时面上也没有讶

 被丁三喝破行踪,林中人面色哂然走了出来,却是两个娉婷的身影,后面还跟着一名隐卫。

 当先一人,芙面柳眉、姿容绝,称得上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尤其行起路来若弱柳扶风,娇颤颤地令男人‮住不忍‬想伸手去扶。宁小闲想,那般行容仪态恐怕是自己一辈子也做不来的。后面一人是侍女打扮,也有修为在身。

 前面这大美女走到她自己,微笑道:“宁大人安好。”她这温柔一笑,顿时不动声地就将前面听人墙角的小小尴尬给掩盖过去了。

 晏聆雪一开口,宁小闲就知道她是谁了。上一回被长天揽在怀里,她连这女子的面貌都看不见,却牢牢记住了她‮音声的‬,再说晏聆雪的声线低靡悦耳,亦很独特。

 真是有趣,前后两次都遇着了这个女子。上一回是她刻意为之,令人找到晏聆雪身边的隐卫打探了她的行踪,知道这女子喜欢到火木谷去游玩,才磨着长天抱她去的,为的就是要倚在他怀里见一见晏聆雪。只是长天识破了她的小伎俩,并且也不配合,她连晏聆雪一面都未见着,就被匆匆带离。

 这一回嘛,却实实在在是一场巧遇了。

 所以她轻启红,面惘之:“你好,你是?”望的却是两女身边的隐卫。

 这名妖卫雷云赶紧上前一步,躬身道:“大人,这位是天凌阁的小阁主晏聆雪姑娘。”他要努力让自己更没有存在感。雷云隐约感觉,自己又要看上一场好戏了。上回的戏太少了,就那么一丢丢,和同伴们喝上两杯酒水的功夫就讲完了,极不过瘾。不过上次神君大人在场,大人的性格向来不爱拖泥带水,结果抱着宁大人直接走掉了,这一回可是宁大人直面这位小阁主,|情碰撞呀!

 真是想想都有些小激动呢。隐的生活真是无趣单调至极,正需要一些八卦谈资来抚慰广大妖众寂寞的心啊。

 宁小闲轻轻“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天凌阁的小阁主。”她向对方轻轻点头,权当见礼了“我只是出来散心,这便回去了,梅林景致不错,你们慢慢游玩罢。”这是长天当对晏聆雪所说的话,她基本是依样画葫芦还给了对方。

 眼看她拍拍重明鸟的脖子,七仔就顺服地伸出钢翅点地,让她踏足而上,晏聆雪有些儿着急了。方才她立在一边观看良久,这女子俏生生立在梅林之中,一身淡粉的高襦裙,更衬得她削肩束,长腿丰,只看身材便是风|无限。她的面貌虽非绝美,然而面庞精致,手足纤长,正如通灵宝玉,温莹内秀,尤其一双眸子黑若点漆,顾盼之间有光溢彩,若是远远一眼瞟来,竟然还有说不清的妩媚婉转之意。

 晏聆雪只看一眼便断定,这女子与她自己一样,是富贵场中才能娇养出的人儿。可惜她不清楚,宁小闲出身凡人,经历了生死奔波,从无尽海眼醒来之后,又被长天极尽宠溺,这才有了一些儿迫人的贵气。

 晏聆雪听丁三言语才知道,眼前这位就是她一直设法想要见上一面的宁小闲。今若放她离去,这女子住在隐腹地,哪来的机会再寻到她?

 当下她也顾不得许多,踏前一步道:“宁长老慢走!我因天凌阁的矿产一事向外事堂递了多次涉请求,都未有满意答复。听闻宁长老是外事堂的堂主,可否为我解惑?”她唤出的,是宁小闲在隐里的身份。外事堂的问题,她这堂主自然应该出面解决的。

 果然宁小闲的脚步顿住了,缓缓转过身来。

 晏聆雪的心里,也不有两分得意。她看着是弱质女,但帮助兄长打理天凌阁已有多年,也曾谈下不少棘手的生意。

 这女子,比起金满意来可是聪慧了好多。宁小闲这才像是细细打量了她两眼,微笑道:“上一次,似乎听闻天凌阁明年开采出的矿物,不再打算运往西南线了?既如此,还有什么好涉的?”

 她什么时候这样说过了?晏聆雪蹙起好看的弯眉道:“宁大人此言差矣。这两年盗匪横生,天凌阁走西南线的成本确实增加,却不曾说要就此停运!”

 宁小闲奇道:“既是正常运作不曾停下,那小阁主还想涉什么?”

 晏聆雪一时语,忍气道:“我方才已经说过,这些矿物运往西南的成本大增。这笔钱,不应由天凌阁来一力承担…”

 宁小闲点了点头:“小阁主说得有理,这般意外风险成本,果然由天凌阁一家独担,确是不该。”

 对方居然赞同她的话,晏聆雪方自一呆,宁小闲已经接下去道:“不若这样罢。隐最近新招募不少妖众,也需要练一练兵,见一见血。我便派他们往返护送小阁主如何?若路上遇了劫匪,直接杀掉了端走老巢,下次天凌阁再走这几条线路,就没人敢打主意了。”

 看她说得不紧不慢地,话里却是血腥味儿十足,动不动就要去灭人宗门、老巢。晏聆雪暗暗皱眉,心道这对儿果然是双|修的道侣,连草菅人命的态度都是一样一样的啊。

 不对,她怎能将他们看作了一对儿!明明那神君也是她满心倾慕的。她只好细声细气道:“这个,‮是不也‬不可,只是前来行抢的宗门行踪诡秘,也‮道知不‬走上几趟能够遭遇得上,何须如此劳烦隐的兵卫?家兄的意思是,隐如今虽是矿物短缺,天凌阁却也不愿落井下石,半年之内,还将按去年的价格供应三千斤火云铜、三千斤乌金钢,只是,只是…”

 宁小闲静静看着她,却不接话。晏聆雪被她这样一晾,只好自己接下去说:“家兄的意思,隐与天凌阁是临危互济的盟友,理应更亲近一步才是,所以…”饶是她已将这些话在心里默诵了无数遍,要她一个女子亲自说出,也是有些难为情“若能结成秦晋之好,则是皆大欢喜…”

 她话未说完,宁小闲已笑道:“原来如此。‮道知不‬小阁主看中的是我隐的哪一位好儿郎?他可当真是有福气。快说与我知,我和神君前去说媒便是。”她虽挂着笑容,但这笑意却半点也没到达她眼中,站在一旁的七仔赶紧低头:“女主人生气了。”

 晏聆雪有些儿尴尬。对方是当真没听出自己的言下之意?

 她轻轻咳了一声道:“我尝听闻,宁姐姐与神君大人曾经患难与共,姐姐救过大人,大人自然也待您甚厚。聆雪绝无意令您二人分离…只是,若姐姐允许,聆雪愿意随侍在姐姐身侧,助神君共创霸业…”说到后来,声音细若蚊蚋,几乎要讲不下去。

 “哦。”宁小闲细眉挑起,恍然大悟“原来你看中的是长天!”

 晏聆雪面红过耳,娇羞一片,这副神情落在男子眼中,那真是美不可方物,随后她就听宁小闲话锋一转,问道:“…若是我不允许呢?”

 这女子,竟然回绝得如此直接!晏聆雪一愣,不过她早有腹案,现在便娓娓谈起:“姐姐说笑啦。聆雪早已听闻,最近隐西线上有些吃力,广成宫隐隐又有参战的打算。若它再度来战,隐恐怕应付起来更加头疼。”

 宁小闲面无表情,心底却吃了一惊。广成宫两年前吃了大亏,如今还要再来,可见九幽对这个仙派的影响力已是极大了。

 晏聆雪接着道:“神君大人就是神勇盖世,也不可能遭受前后夹击时还能从容应对。有天凌阁相助,隐卫的兵甲自是不成问题。隐的战力天下闻名,若有强盛之军资,胜算也能再大一些。神君大人为了您,甘愿得罪天下人。姐姐若是怜惜神君大人一片心意,想来也是愿意为他解忧的。”

 宁小闲垂眼听着,忽然笑道:“这么说来,只要长天与你结为伴侣,天凌阁就能继续为我隐供矿?我若允了天凌阁和长天的盟约,也就是替他解了忧?哦对了,你还甘愿以我为尊,在这里伏低做小?”

 她最后这一句话说得实在太难听。晏聆雪外貌虽然柔弱,脾气却是倔强,闻言只觉得心头大窒,怒气丛生。然而想到心仪已久的神君那般俊美风华,今天也许接近他的最好机会,居然也能强忍下这口气,低声道:“姐姐与神君感情甚笃,聆雪自然是愿意、愿意侍奉姐姐的。”

 她身边的瓶儿‮住不忍‬抓住她的袖角,轻摇了两下。晏聆雪回手,不理她。忍一时之气,又有什么了不起。只要久,必能生情。她自恃长得比宁小闲好看,又是人人夸赞的温婉美人,神君若是识得了她的好,又怎不会对她愈加体贴?当今之计,惟有得了机会先近了他的身,才可能攻下他的心呢。

 只为这个,低声下气一小段时间,又有什么打紧?

 宁小闲笑道:“既然我家长天已经与天下人为敌,那么小阁主又为了什么,自甘入局?”既然在世人眼中,他是魔头,她是妖女,这岂非天造一对、地设一双,又何须第三者来足?

 晏聆雪张了张口,脸上慢慢浮起红晕,更衬得容如美玉,她轻轻道:“聆雪仰慕神君大人,神威无双,风华无人能及…”

 宁小闲微微一哂:“只为他这副好皮囊,你便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只两次见面,她就察觉这位小阁主面貌虽好,城府也深,若说她仰慕长天,想来不假。可是这般女子,是会只为一个男人就甘心付出所有么?

 晏聆雪被她一口道破,心里有几分恚怒。她这般一忍再忍,也是要到尽头了,于是轻启朱道:“宁姐姐说笑了,天凌阁在北方亦是强宗,屹立两千余年不倒。与隐结盟正是强强联手,有笑傲天下的资本。于公于私,神君大人都是聆雪梦寐以求的夫婿呢。”

 她几句话就将话头带回了两人最初的议题上。宁小闲虽然不喜欢她,却也有些儿佩服。这样的女子,果然有前来谈判的资格。

 宁小闲轻轻叹了口气道:“你既来寻我说事,想必心里也是有诚意的,隐眼下确也是矿石匮乏…”她话语里有几分怅惘,晏聆雪听得美目异彩连连,还当她口风松动,哪知道她接下来却道:(。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您来起点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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