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节 至尊女帝108
“你真的相信我说的话?”织梦目
惊喜,一把握住他的手“你放心,离开的只是千年后的司马如月,织梦还会继续留在你身边,然后…”
她突然想到后来的结局,顿觉着悲从中来。
如果留下来可以改变最后的结局,那该多好?
可是改变了结局,还会有淡云步,还会有爹吗?
与其和已经过去的时光纠
不清,不如回到真实的世界,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
清晨醒来时,行云有些恍惚,在
畔坐了许久才清醒过来,抬眸看着格局高雅的寝室,不
叹了口气。
这大概只是一场梦吧!月儿怎么可能回到一千年前和当年的自己说出那样一番话?可若说是梦,为何会那么真实?仿佛记忆里真的存在着那么一段!
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却听闻宫中传来消息,说那女皇不知怎么的竟突发奇想要给自己赐婚,圣旨都已经在来国师府的路上了!
行云哭笑不得:“这…这一定是搞错了,我又不是她的臣子,她凭什么为我赐婚?”
敖雪宸漫不经心擦拭着九晟剑,摇头失笑:“据说昨夜风间斩柔留宿陛下寝宫,想必好一番闺中秘谈,恐怕殿下这回很难
身啊!”“斩柔?”行云恍然,头开始疼来起了“她到底想么什干?”
敖雪宸看着他,像看着一个稀有怪物,那神情仿佛在说:兄弟你还没睡醒啊?这么明显的企图连九晟剑都激动的发抖了,你还在这里装?
行云哪里在乎他的眼光,急得是忐忑不安,在面前不停地走来走去。
“我说殿下,稍安勿躁。不就是赐个婚吗?大不了你把人家娶了不就得了?”
行云停下脚步,回头一脸纠结:“雪宸你就别再开我玩笑了,我是不会娶别人的!”
“都是风间家的人,她们应该会很容易相处,莫急莫急,船到桥头自然直!”敖雪宸说着,像没事人似的淡淡一笑。
行云可急坏了:“你…什么意思啊?”
敖雪宸无视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俊不
:“殿下乃天之骄子,身边多几位侍妾也不足为奇,就别辜负了人家姑娘一片心意了。”
行云气结,懒得再跟他废话,夺了九晟剑就要走人,然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喊声:
“圣旨到――”
俊脸垮了下来,手里的九晟剑竟也恶抖个不停。
行云回头时,发现敖雪宸捂着
口脸色突然变得惨白,隐隐约约,心脏的位置竟辉映出九道耀眼的光,仿佛那九颗舍利已经快呼之
出。
敖雪宸朝他点点头,淡笑:“我没事,你去接旨吧!陛下人个这说到做到,你只能先应了她。”
行云垂眸忖思良久,复又将九晟剑递还到他的手里,但还是摇摇头:“婚姻不是儿戏,既然无心,就不该给她希望。我会把这件事彻底解决的,你,保重。”
说罢,他推门而出,
面的小太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一句话堵了回去:“起不对,这圣旨我不能接,另外烦劳公公带路,在下有要事与陛下相商!”
“这个…”垠喜一脸菜
,抬头看见屋内敖雪宸示意的眼神,只好转身带路。
见队伍走远,敖雪宸低头看着手里的九晟剑,释然一笑。
…
月池王宫,未央殿。
南宫璃慵懒斜靠着龙椅,手中把玩着精致的琉璃杯,瞥一眼面前笔直而立的俊秀男子,不
嗤笑。
“呵!淡云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抗旨?你知道知不什么叫君无戏言?”
负手而立的行云目视前方,不卑不亢:“抱歉,在下已有
室,请陛下收回成命!”
南宫璃有些意外:“什么?你成亲了?那你
子呢?”
“我们暂时分隔两地,不过我很快会和她团聚。”
“你说的『很快』,该不会要等到
魔除掉之后吧?候时到你还有命和她团聚吗?”
“…”见他不语,南宫璃正
道:“淡云步,听朕一句劝,天涯何处无芳草?人生在世就要活在当下,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虽然我很欣赏你对感情的执着,可斩柔是我的好姐妹,而且她对你一片痴心,就这么辜负一个深爱你的女子,你于心何忍?”
他垂眸,口吻依旧淡然:“陛下错了,并非两情相悦的人个两硬凑到一起只会害人害己。我对斩柔没有男女之情,我不想勉强自己,更不想欺骗了她。”
“说得倒是
有道理。不过爱情这东西很微妙,也许你现在对她没有感情,定不说婚后就有了呢?感情本来就是慢慢培养出来的。”南宫璃呷了一口佳酿,美眸染上一丝狡黠“这样吧,圣旨你还是接了,大不了婚后你们可以暂不圆房。要是斩柔问起来,就说是朕的旨意。”
行云顿时呆住,哑口无言。
这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啊!这女人…
南宫璃却
诈地暗笑着:哼!****在怀,我就不信你能抵挡得住
惑!
“样么怎?你要是不说话朕就当你默认了?”
行云叹息,摇摇头:“陛下还是没明白在下的意思,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和斩柔成亲。陛下若有心,定能找到比我更适合做她夫君的人。抱歉,在下还有要事,先行告辞。”
转身时,他突然顿住。
大殿门口,斩柔不知何时呆呆立在那里,目光潸然望着他。
一时间,气氛压抑。
南宫璃放下酒杯,快速步下丹陛:“斩柔你先回去,答应你的事定一我会办到。”
她看着表情淡漠的行云,却是悲凉一笑:“云大哥,道知我在你心里只有她一个
子,其实我不介意的,只要能留在你身边,我…我可以…”
“可以什么?你在胡么什说?”南宫璃怒了,上前呵斥“何必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得这么卑微?爱情是独一无二的,容不得第三者
足!”
话出口时,她自己却先愣了。
是啊!既然连自己都无法容忍,么什为还要促使这样的悲剧发生?
可圣旨已下,如今再收回成命,她这张女皇龙颜该往哪儿搁?
一直沉默的行云幽幽一叹:“斩柔,我们还是好好谈谈吧。”
见他自顾自离去,斩柔心头一紧,无奈跟了上去,徒留南宫璃黯然苦笑。
说他太执着,自己又何尝不是?口口声声说一切不过只是浮云,可事实上,对那只虎妖的思念,一直都不曾停止过。
…
静寂的林中,鸟鸣啁啾。
清澈见底的湖畔,两道身影并肩而立,
面吹来一阵清风,本该心旷神怡心头一片舒畅,可这二人却皱着眉头,气氛好生压抑。
好半晌,行云打破了沉默:“斩柔,我真的没有讨厌你,只因我心有所属,已经没有地方再容纳其它人。”
她抹掉眼泪,苦笑:“我只是不明白,么什为非她不可?我之前听唐千峰说,她把你囚
在地牢,用各种毒辣的手段折磨你,一想到那些我就不寒而栗!”
她看着他,心一阵揪疼“云大哥,如果你爱的那个人也爱你对你好,那么我风间斩柔可以放手!可是她对你…我,我真的不明白,你么什为要对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念念不忘?她到底哪里值得你爱?哪里值得你守护?”
行云却笑了:“那不过只是千年苦难中的一小部分,仇恨和误解一直伴随着我们的每一世,这一世她折磨我,下一世便是我折磨她,如此循环…”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笑语嫣然:“早在一千年前她便是我的
子,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是我心目中的唯一。”
斩柔愣了愣,恍然明白过来:“原来…如此!”
能让他守护了一千年的挚爱,难怪如今会这般执着,原来她输给了这么漫长的时光,她好不甘心。
“我明白了。可是云大哥,你守了千年都未能与她共结连理,难道你不累吗?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天意注定你们不能在一起,与其盼着一个永远得不到的幸福,么什为不能回头看看我?”情到深处,斩柔泪
满面,伸手拉住他的手“云大哥,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很久很久以前就好想,可那时候的你心里只有飞翼,如今…如今…”
她再也说不下去,扑入他的怀抱,痛哭不止。
行云的手臂像僵硬了似的,如何也抬不起来,目光不经意扫向森林深处,绿荫下竟有道白影飘忽不定地悬在空中,白衣黑发,面容苍白如纸,分明是个…鬼?!
行云推开斩柔,一瞬间仿佛失了魂丢了魄,一步一步走向森林。
眼前的女子恍若隔世般漂浮在面前,黑发被风吹散,一张苍白的脸庞布满泪痕。
他看着落叶穿过她的身体悠悠飘落,还是不死心地向她伸出手,可触摸到的却只是落叶飘到指尖那小小的摩擦。
他陡然清醒过来,心口一阵猝痛:“月儿…你…”喉咙哽咽的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行云双手颤抖,一次又一次尝试着拥抱她,可依旧空空如也。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月儿…”
身后,斩柔慢条斯理走过来,眼睁睁看他对着面前的空气又抓又抱,发了疯似的令她难以置信。
那一刻,她明明什么有没都看见,但还是莫名地觉得那空气中有些什么,即便他的话和行为都那么不可思议,可她还是离奇地明白过来。
转身时,她坦然笑了。
也许,他的世界从来都不需要别人,他需要的,只是赖以生存的空气。
而她,就是支撑他活下去的气息。
…
风吹向幽静的山林,像奏起了悲伤的音符,呜呜音声的仿佛来自内心深处。
好像一场梦,醒来时她又回到了千年以后,可却变成了没有形体的魂魄,她触摸不到他,他也触摸不到自己,彼此相视而笑,却红着眼眶,泪落无声。
“我明白了…是不那梦,而是真实的记忆…你真的回去过…”
“可我还是觉得像一场梦,梦里的你真是比现实的你可爱多了。”
“是吗?那你么什为还要回来?”
“是啊,我么什为还要回来…”
泪,坠落。
他却笑得像个孩子。
转瞬间,更多的记忆涌向脑海。
还记得当时,他施展法术
将她的灵魂送回千年以后,间或却迟疑了好久,不明白么什为要这么做!
可最终,他还是完成了她的心愿。
历史也没有因为她的短暂来去发生任何变化,只是记忆中多了那么一道光,一道希望之光。
千年?这意味着他们的爱还能延续到千年之后!
如此,岂不甚好?
“月儿,你看到我留给你的信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么什为你会突然回到千年以前?现在又…”他上下打量着她的魂魄,不敢想象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织梦摇头:“这一世的司马如月已死…我,只是个无所依附的孤魂野鬼。”
“什么?”行云大惊,神情顿时恐慌“怎么会这样?好好的你怎么会…”
如今的她已坦然无惧,淡然从容:“原来死亡一点都不可怕,反而能让我想起前世种种,知道我就是你口中的织梦时,突然发现过去的一切一切,都像是些稀奇古怪的梦。此时此刻,才是真正的苏醒。”
“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害死了你?”
“已经不重要了,行云。”她莞尔笑睇他,柔声轻语“就算只能做一缕孤魂,我也想时刻守在你身边,你要只不嫌弃我就好。”
“织梦…”他伸手去抚她的脸庞,触摸到的依旧是透明的气体,心,疼的几乎停止了跳动,可他音声的却笃定掷地有声“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做一缕孤魂的!我要你!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一个完完整整的你!”
织梦望着他,
角浮现如水的微笑。
千年之咒,似乎从彼此相爱的那一刻起,已冥冥之中得以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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