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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反证不在场
 “有些事就算是事实,也是让人难以相信的。”苏染画替桃好心的叹了口气,何况这个事实也只有她才知道,桃这个当事人也是云里雾里,糊涂的很。

 “是的。”额头,悻悻的道。

 “我做你的见证人吧,省的她们不信你,说出些什么笑话。”苏染画偏着头,望着桃摔破的额头,想了想道。

 “真的?王妃,你愿意吗?”桃仿佛抓到了有力的拖手,眼睛闪出兴奋的火光。

 苏染画点点头,认真的道“‮道知我‬事实不被人相信是很苦恼的,我愿意帮你。”

 “奴婢多谢王妃了。”桃感激的福了个身。别人信不信无所谓,她最在乎的是皇后的看法,能够免去皇后的疑虑,是最好的。

 “走吧。”苏染画浅浅一笑,转身继续行走。角洋溢着笑意,是她发自内心的难得的会心的微笑,真是一个可爱的丫头!

 而跟在苏染画身后的桃,则将苏染画看作了一个性情憨厚的人,不由的多了几分好感。

 二人一齐回到了锦华苑,西门昊已经从皇上那里回来了,坐在厅堂的偏侧喝茶。看到苏染画,低垂着眼睑,并未所动。

 堂中的皇后见桃与苏染画一齐走进了门,眼底掠过一丝诧异,瞟过苏染画,目光落在了桃身上。

 “回娘娘,奴婢是在回来的半路上碰到王妃的。”桃抢先解释道。

 她这句话说的很妙,对于皇后而言,就好像是苏染画回来时才发现了被派去跟踪她的桃,而对于苏染画而言,则成了桃半路上接到了苏染画,正在向皇后复命。

 当然,这只是对于桃眼中什么都‮道知不‬的苏染画而言,心知肚明的苏染画自然明白桃抢先说出这句话的真正心意。

 桃在皇后身边做事,竟敢耍弄心眼,着实是个胆大的角色。苏染画暗想,也许是皇后处罚人也很有手段,所以,桃宁可冒死糊弄过去,也要保守自己办事不利的秘密。

 如此看来,自己这回是要当个好人了。

 想到此,苏染画微微一笑,向皇后福了个身“染画初在宫中独自行走,不怎么识路,一去一回慢了许多,多亏娘娘有心,让桃去接染画,才顺利返回,只是,大概由于走的急,桃生生被树枝绊倒了,摔的不轻呢。”

 “哦?”皇后挑起凤眉,望向桃。

 苏染画的话不仅解释了她来去时间久的原因,也为桃摔倒做了证,而且还道出了桃见到她后说出的理由,并没有暴她奉命跟踪人的秘密,让皇后放下心。

 “王妃所言正是。”桃接着苏染画的话不住的点头。

 皇后默不做声的盯着桃,想当然的以为桃的暴正是因为她那唐突的一摔,才不得不出现在苏染画面前,所幸她的反应还算机智,没有令她这个皇后难堪。

 “时候不早了,儿臣该回府了。”西门昊似乎对面前的这番琐碎之事很是不耐,放下茶盏,站起身准备告辞。

 “染画告退。”苏染画听了西门昊的话后,又朝皇后福了个身。

 皇后不觉拧眉,本来就对苏染画毫无半点奴婢之的表现很不满,出了一趟锦华苑回来,干脆连一声奴婢也不自称了。

 不过,停了片刻,见西门昊并无异议,皇后也不好发作,不管怎样,苏染画都顶着一个北王妃的身份,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奴婢。

 “奴才参见北王。”

 适时,陈福提着一小桶挑好的珍茶,匆匆返回了锦华苑,见西门昊准备离去,忙福身施礼。

 “陈福,怎么如此慌张?”皇后问。

 “是小林子,”陈福调了下气息,弓着背走到皇后身边,将茶递给了一边的宫女,小心的扶住皇后“小林子猝死了。”

 听闻猝死二字,西门昊顿住了脚步,似乎脑中有什么东西划过,一时又捕捉不到,眼角不经意的扫向身侧的苏染画。

 触碰到西门昊的余光,苏染画不觉暗中一震,眸光波澜不惊的瞥向陈福。

 “小林子死了?”皇后很明显也知道那个人,诧异的问。

 “是啊!”陈福叹息道“年纪轻轻的,说死就死了。是倒在路边的,被人发现时,早就断气了。”

 “本宫昨还见过他,怎么今说死就死了?”

 “这就是命,”陈福道“没有任何病,说死就死了,验尸的太医说是猝死,没有缘由的。”

 “发生在路上的事,你们刚才回来就没听说?”西门昊问,目光若有若无的瞟在苏染画身上,不知为何,一听到陈福的话,就让他想到了猝死街头的胡丁山,而那个当时,苏染画在场。

 这也许就是心思慎密之人的格外感应。

 而桃的回复,却让西门昊刚刚产生的那极细微的疑虑消失了。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这个怀疑非常可笑,毫无依据,不觉的角勾起一抹自嘲的浅笑。

 “回王爷,皇后娘娘,奴婢与王妃一齐回来,不曾听说。”桃道。

 西门昊对于皇后的行为是熟悉的,自然能猜出桃是奉命跟踪苏染画的,她的这句“一齐”完全可以证实苏染画一直在她的眼皮底下,这段时间没有遇到任何事。

 桃的这句本是为了逃脱责罚,而证明自己一直盯着苏染画的话,反而成了苏染画不在案发现场的证词。

 这也是在苏染画打晕桃时完全没有想到的意外之举。

 如此,看着西门昊转而释然的那抹浅笑,苏染画全身心都可以处在波澜不惊的平静中了,西门昊刚才的眼神着实让她心底掀起了不小的惊诧。

 “儿臣告辞。”西门昊不再关心这些宫闱琐事,跟皇后辞别后,大步走出了锦华苑。

 苏染画急步跟上,到了苑外,却见西门昊已经骑上了不知从哪儿牵来的马,扬长而去。

 看着留下的空马车与一干随从,苏染画轻轻一笑,毫‮气客不‬的踏上了马车。

 车夫的神情微微一怔,但也没有多言,长喝一声,驾着马车奔出了皇宫。

 这就是身份的象征,就算做着最卑微的事,但王妃就是王妃,在没有削去名号之前,她就是主子。北王可以轻视她,但是身为一个合格的下人,却不能表现出任何成见。

 很显然,从北王府带出的这几个人都是很守本分,合格的。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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