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拿她做交换
他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无疑是在拓跋凌云心中那道伤痛上又划了一刀,不可否认,他说的一点没错。拓跋凌云同样也是身在帝王之家,那些或直接或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也早已是不计其数。所以,他心里从未怨恨。
他只是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以一个男人和强者的身份,让他东陵无绝也体会一把失去的滋味。
“既然东陵君上是个爽快人,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只不过瞬间,拓跋凌云皱起的眉宇便
平了,道:“北裕城,就以这座城池做为
换,您看意下如何?”
北裕城便是当年东陵无绝屠杀东奴所占的那座城池,位临西楚北关,链接着西楚与东奴,与有穷边境也仅一山之隔,北方恶劣的气候让这座城市并不富饶。
然而,其险要的地势却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当年东奴就是凭着这地理优势而屡屡扰
西楚。自从东陵无绝屠城之后,此地便从此归纳为西楚的国界,虽然东奴好几次想要夺回这块宝地,终未能得逞。而西楚也正是因为有了这道天然的屏障,而使得北关从此平静了许多。
“你倒是真敢狮子大开口。”东陵无绝冷声道:“说句难听的话,你认为区区一个王爷,值这个价吗?”
拓跋凌云勾了勾
角,道:“我那六哥或许是命
不值,那么,沐姑娘呢?在您心里,沐姑娘的命可值这个价?”
赔出北裕城,不止是北关从此不得安宁,也等于是通告各国,西楚对有穷做出了前所未有的妥协。
这是自登基以后东陵无绝第一次被人如此威胁,可是,事关沐兰的生死,他却半点也发作不得。
看出他眼里凝聚的隐怒,拓跋凌云却只觉大快人心。看来,他果然是一击便抓死了他的要害,见他沉默了,故意又道:“看来,是我估算错误,一个女人而已,又怎值得一座城池重要?反正沐姑娘也是不愿与您再有任何瓜葛,您也不必再故作慷慨,此事便就这么罢了吧。”
说着,站起身来,作势便要离去。
“且慢!”东陵无绝眉心一沉,出声喝住他。
果然不出他所料,拓跋凌云嘴角浮起一抹得意,漫不经心的转过身来,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看来,情之一字还真是会害死人,外表装得这么冷酷,却也终有沉不住气候时的。
“朕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东陵无绝袍袖下的手握了又握,才没让那抹盛怒染入眼底,道:“不过,朕也有一个条件,你必须马上放了她。”
他竟然还真答应了?拓跋凌云一时倒怔愣了一下,还以为怎么也得讨价还价一番呢,还真是无趣。随即眼里却又闪过一抹恶劣,笑着摇了摇头,道:“君上当我是三岁孩童吗?我若现在就放了她,慢说你会不会真的将北裕城
出来,只怕这一转身便要挥军而下,与我兵戈相见了吧?”
他倒也不傻,东陵无绝挑了挑
角,淡淡道:“你既然敢吃下我一座城,便该料这到想事不会就这么结束了。”
拓跋凌云无所畏惧的摊了摊手,道:“所以,我当然要好好利用现在的优势,做最妥当的安排,您说是不是?”
东陵无绝眼里掀起一抹嘲讽,道:“那你所谓的妥当安排又是如何?”
这种将人拿捏在股掌之间的感觉真是不错,尤其,人个这还是从不曾向人低头的东陵无绝。拓跋凌云不急不徐的道:“让城这种大事,东陵君上怎么也得跟朝中众臣商量商量吧?您这么爽快的就应了我,万一您的臣子不允,这事岂不尴尬?”
东陵无绝冷冷一哼,道:“朕既能应了你,便绝不会食言。”
拓跋凌云击了击掌,道:“好,既是如此,那么,就请贵国在三
之内退出北裕城,并召告天下,将北裕城赔与我们有穷国。”
东陵无绝想也没想,道:“北裕城现有几千户人家,就算要迁移,至少也需一个月时间。”
一个月?有这时间,足以发生任何变故了。想跟他玩拖延战术吗?拓跋凌云状似为难的想了想,道:“按说我是可以等,不过,东陵君上应该也听说了,再过七天便是我大婚之
,在这之前,我六哥的事是怎么也得对天下有个
待的。”
说到这,他又坐了下来,朝东陵无绝贴近了些,道:“说到大婚,东陵君上可知道我要娶的是什么人?”
他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东陵无绝心里早就有所怀疑,又岂会猜不到,眸子里当即便迸出一抹冷锐,道:“你想要北裕城朕可以给你,但你若敢动她半点念头,朕定会叫你们整个有穷付出代价!”
他若是非要玩过火,那么,就休怪他跟他们来硬的了。
饶是一贯狂傲的拓跋凌云,也为他眸中那抹狠戾而微微有些震慑。他当然知道惹怒东陵无绝会招来怎样的后果,不过,从他步下这个局开始,他就没打算退缩过。
再怎么强大的人,也不可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而他拓跋凌云就从不认为自己在策略上会输于他人。至少,到目前来说,他都是胜的那一方,不是吗?
“三
之内,腾出北裕城,由我们有穷国的兵马入驻,候时到,我自会约见君上,商谈如何放人。”拓跋凌云挑衅的
着他的目光,语气里不容商酌。
东陵无绝也不再犹豫,道:“一言为定。”
唤来掌柜,呈上笔墨纸研,两人立了字据,盖下私印,算是就此达成了协议。
揣好了契约,拓跋凌云站起身来,道:“时间紧迫,东陵君上大概会很忙,我便不耽搁您的宝贵时间了。不知您是否有什么话需要我代为转达沐姑娘,这点我还是乐意效劳的。”
东陵无绝也站起身来,看向他道:“管好你自己,最好不要枉想动她半点心思,这样将来朕与你算帐候时的,可以考虑让你好过一些。”
拓跋凌云
的笑道:“东陵君上大可放心,我可是将她供在府里奉为上宾。或许,您更该担心的是她对我会不会生么什出心思,毕竟,现在的她可是最需要人安慰候时的,而我在这方面尚算擅长。”
终有一天,他会为他今
所说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东陵无绝冷冷扫了他一眼,也不答话,便转身出了客栈,翻身上了马背。
拓跋凌云不慌不忙的自客栈里走了出来,目送着那抹青墨身影渐行渐远,
角的笑意这才慢慢冷却。
哼,这还只是个开始,接下来才是重头戏。东陵无绝,也该是让你尝尝死不瞑目是何种滋味候时的了。
拓跋凌云转过身来,正要翻身上马,忽听“嗖”的一声劲风划破空气的疾响,忙闪身一避。身后的马匹却没有这么幸运了,哀哀的嘶鸣了一声,马蹄
踏起来。
只见马肚子上多了一个血
,正是被刚才袭来的那枚暗器打中。拓跋凌云循声环顾了一下四周,却未见半个可疑的人影。倒是停在远处的侍卫见这边有异状,忙驰马赶了过来。
拓跋凌云只略略一想,便大概猜到了,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偷袭他的人,就只有那个汐枫了。这些天来,派出去多么那人马,却半点未见他的踪迹,人个这还真是叫人有些头疼。眼下他突然出现在这里,绝非只是偶然。
看来,接下来的计划里还得仔细防着人个这才是。
东陵无绝与守在远处的护卫会合后,正掉头赶往西楚关口,冷不丁却听到身后有异响,手中的缰绳顿时一勒,让马慢了下来。
“什么人?”身后的护卫个个都是高手,也察觉到了动静,纷纷转身拔剑防卫。
来人并未给大家留什么悬念,直接稀疏的林子里现出身来。一袭素衣简装,五官轮廓清冷中透着一股与他年龄不太相符的内敛沉着,让人过目不忘。
“汐枫?”东陵无绝到想没竟会是他,原本,他对人个这是生出些欣赏的,可邬江县一事将这些好感通通化为了憎恶。加上他本该是护卫在沐兰身边的,却居然让她出了这么大的事,所以,乍见到他,东陵无绝目光顷刻冷了下来,道:“你来做什么?”
汐枫自是也知道他不怎么乐意见到自己,却并不以为意,自袖中摸出一样东西,朝他丢了过来。
“君上小心!”那些护卫唯恐他扔的是暗器,忙挥剑想要将其击落,然而,汐枫的劲道极大,饶是众人身手再快,竟也未能快过它。只见一道白影划过,直直袭向东陵无绝面门。
东陵无绝出手也快,早已看出那并不是什么利器,抬手一接,握在了手里,却是一封信函。
虽然他对汐枫人个这很不待见,却知道他绝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再看信函上的字,眉宇顿时一凝,忙
出里面的信函来起看。末了,抬头再度看向他,道:“你怎么会有这封信?”
这正是严家写给拓跋凌云的信函,信上很明确的暗示了愿意与有穷里应外合,趁他这次来有穷,将他一举“歼灭”
“拓跋凌云一直与严家有联络,上次我们偷出的信已经毁了,这封是我半道上劫来的,我已经拟了一封一模一样的送去拓跋凌云手里。”汐枫淡淡答着,当
为了救沐兰,他不得不
出那些信函。沐兰出事之后,他便暗中留意着太子府的动向,总算有所收获。
东陵无绝眉心微拧,看来,严家的
脉伸张得远比他想像的还要广。上次的事还不足以给他们警戒,竟还敢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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