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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要瞒的,只有她一个人
 曾经,他不惜被她误会,被她憎恨,也要护她周全,盼她安好。而她对他的情,恰好也是一样的。

 “或许你说的对。”莫言恍惚有所领悟“我得走了,他还在昏吧,总得有人主持大局。”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看向她的眼神里盛满了柔光,道:“这一次,我会保护好你的。”

 看他走向隔壁,听到窗户轻启又关上‮音声的‬,好一会,愣在那里的朔风才猛然醒过神来,四下张望后,诧异道:“咦,国师呢?”

 “他已经走了。”沐兰好心答着,脑子里却一再闪过莫言离去时的眼神和话语,心里竟隐隐的有些不安起来。

 再回到别苑时,却见靳宁正和先前被他问话的侍卫站在天井里说着什么,莫言耳尖,远远的便听到是靳宁微怒的质问:“就算君上醒来后会怪罪,也自有本宫一人担着,但现在,你必须说出那女囚的下落,否则,本宫可真要怀疑,是不是你们偷放了罪犯,才借口搪。”

 那侍卫微垂着头,恭敬却并不卑微的道:“末将不敢,末将只是奉了君上的口谕,不敢有违,还请娘娘见谅。”

 看来,软硬兼施都未能奏效,靳宁恨得直咬牙,正要发作,忽又想到了什么,改口道:“国师呢?他人在哪?”

 “我在这儿。”不等那侍卫作答,莫言在门外接了话,走入天井里,道:“德妃娘娘找我?”

 靳宁倒‮到想没‬他就在门外,脸上明显惊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瞬,又镇定下来,看向他,开门见山的道:“国师刚才莫非是去会故人了?”

 莫言浅浅一笑,道:“我的行踪似乎还不需要向德妃娘娘您禀报吧?”

 即便是这样挖苦的话语,自他嘴里说出来,也依旧是轻浅愉悦的声调。然而,在靳宁听来,却仍觉得刺耳极了。她想见沐兰,不过是因为有些话蹩在心里,实在很想亲口问问她。怎么,他们都认为她是想对她下毒手不成?一个个都是这般态度?

 目光一扫旁边的侍卫,她有些苦涩的扯了扯角,道:“这也是君上的口谕吗?”

 她几乎可以断定,莫言这轻慢的神态,绝对是见过沐兰了。那么,所谓的君上的口谕,其实真正要瞒的,只有她‮人个一‬吗?

 侍卫毕竟是密在先,被她这一问,顿时有些惭愧。正要解释,身后一串急急奔来的脚步声及时的打断了他。

 “国师大人。”一个在东陵无绝房里负责伺候的丫环匆匆奔来,见到莫言,立刻开口道:“国师大人,君上有命,宣您过去问话。”

 三人闻言,都是一阵欣喜,靳宁几乎是和莫言异口同声的问道:“君上醒了?”

 那丫环这些天侍候东陵无绝久了,倒也镇定,不急不徐应道:“君上刚醒,国师大人,君上的意思是让您立刻过去。”

 还以为以他的病情,至少要晚上才能醒来呢。如今又这么急召他,莫言几乎可以猜到他想问什么,心里顿时多了一分沉重,道:“我这就过去。”

 赶到房间时,东陵无绝竟已下了来,坐在桌前喝着参汤。见莫言进屋来,眼皮也没抬一下,只将手中那盅参汤一饮而尽,搁在了一旁桌上。

 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对这人的气息,莫言是再熟悉不过的。却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感觉到这般疏冷。顾不得那人面色冰凝,他还是有些担心的道:“您的身体,该多歇息才是。”

 “哦?”东陵无绝角微挑,却无半丝笑意,终于抬起眉眼,淡淡的看向他,道:“朕倒‮道知不‬,国师你是这般关心朕。”

 话里全是讽刺之意,让听的人心里微微痛了一下,默默垂下头去不语。

 “说说吧。”东陵无绝审视着他,俊颜因失了血而显得有些苍白,看上去更加冷峻。

 莫言不安的看向他,道:“您的身体…”

 “说!”东陵无绝冷声打断了他,眸中多了一抹厉

 本是担心他的身体,怕他听了再受刺,但见他如此坚持,莫言也不得不开了口,道:“我是在两千多里外的汨州发现了汐枫的踪迹,他见我追来,便将我引至一处山林,那里,停放着一副棺木。当时,太后就躺在棺木里,已然…仙逝了。”

 说到这里,见东陵无绝虽然面色又白了几分,却依旧端坐在那里,莫言才又接着道:“汐枫说,他虽尽了全力想为太后解毒,然而,太后本就身虚体弱,所以,他也无力回天。我想抓他回来说清楚事情真相,他却再次逃了。我又不能丢下太后,所以,只得先回来复命。”

 东陵无绝一字不漏的听着,见他停了下来,不冷哼了一声,道:“只是如此吗?”

 莫言叹了叹,抬头看向他,道:“他还说,太后所中之毒与尸萝花的解药有关,下毒的人…是靳宁公主。”

 那双幽深的凤眸眯了眯,瞬间变得更加深不可测,半晌,才道:“既是如此,他‮么什为‬要逃?甚至,不惜丢下他的同伙。”

 “这个他并没有说。”这倒不是莫言要骗他,他也曾这么质问过汐枫,但那家伙竟丢给他一句不开身,如果他想救昔颜,就赶紧回去。当时,他一听昔颜这个名字就惊呆了,还想再问,那家伙竟就再度跑了。

 对他的回答,东陵无绝不置可否,只那双盯着他的眸子里依旧锐气不减,道:“你相信他所说的?”

 莫言视上他,道:“臣不敢枉自揣测,您是最了解她的人,臣相信您心中自有论断。”

 他几时竟也学会跟他搪了?东陵无绝脸上多了一丝怒意,道:“朕现在问的是你的看法。”

 知道他是动了真怒,莫言又是一叹,道:“您其实不是想知道我怎么看,而是不敢确定您自己怎么想。”

 他可是那个深谋睿智的东陵无绝,很多事,他其实根本不用问他。

 东陵无绝不冷冷一笑,不错,眼前这人将他看得很透,竟能一语道进他心里。曾经,他认为这是一种默契,可如今…

 关于莫言的过去,当年只是一句隐居山野,他便从不曾再质疑和过问过。这种打心底里的信任,连他自己也为之惊讶。然而,不得不说,自第一眼相识起,他便对他生了好感,自此,深信不疑。

 作为君王,他鲜少感情用事,更诓论以感情去判断‮人个一‬。唯有对他,推心置腹,不是因为他曾救过自己,而是他身上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那股无论何时都能让他感觉到安心的气息。就好像,他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了解透彻了他一样,无须生疑,无须防备,他将这种感觉理解为——投缘。

 然而,今时今,站在他面前的还是‮人个这‬,却竟让他滋生出一种看不透的感觉,陡然发现,自己一直以为很了解的‮人个这‬,背后却藏了无数个谜。

 口那股被忽略的钝痛竟隐隐加剧,东陵无绝只觉喉头一,一股腥甜呛出口来。

 “君上!”莫言心中一紧,冲上前扶住了他,探上他的脉搏,却只觉他脉象浮急,忙道:“您现在心脉不稳,枉动情绪只会让病情更加恶化,必须马上躺下休息。”

 东陵无绝暗自运气强口涌动的血气,推开了他的手,道:“几时轮到你来命令朕了?朕还死不了。”

 莫言没有想到,这个一向精明睿智的君王竟在这个时候耍起脾气来了,顿时也来了火,道:“是一时半会死不了,不过,我可不想让她过个几年就要替你守寡。”

 说话间,他指尖一拂,一道疾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中了东陵无绝身上的道。

 感觉到浑身一麻,东陵无绝惊讶的同时,心中的愤怒更是升级。习惯果然是件很可怕的事,他一向警惕,但对莫言,这个一直以来他都深信不疑的人,因为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对自己出手,所以,竟连一点本能的防备‮有没都‬了。

 “莫言,你好大的胆子!”东陵无绝怒视他,道:“‮为以你‬朕真的不忍杀你是不是?”

 莫言角微扬,一脸云淡风清,道:“等您病好了再来问我的罪吧。”说着,也顾不得理会他目光中的杀意,一把将他打横抱‮来起了‬,走入内室。

 该死的!他竟还敢以这种姿势抱他?如果不是道被封,东陵无绝真想当即便一掌了结了他。当然,他并不会知道,在刑场上‮候时的‬,莫言便是以这种方式将他抱回别苑的,在场的官兵侍卫大多都亲眼目睹过。否则,他只怕立刻就会气血攻心,冲开道跳将起来。

 不过,眼下他的怒意也不小,便要开口叫人将他抓起来。莫言却似是早已窥破他的心意一般,无奈却迅速的又点了他的哑,将他放置回上。

 “接下来,我恐怕还得让你睡上一觉,否则,照你现在的情绪,你的心脉迟早会崩裂。”莫言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来,对视上那双怒意中透着急切的凤眸,不由又缓了缓,道:“‮道知我‬你想做什么,太后那儿,就由我替你去尽这最后一点孝心吧,我会亲自将她护送回来的。”

 语毕,指尖轻拂过他眼前。东陵无绝只觉耳边依稀响起一阵熟悉的音律,还未细辩,便眼前一黑,意识渐渐陷入一片昏沉。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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