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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惊世秘闻
 “是,不过娘娘,您真的相信她吗,不怕她在皇上面前反咬一口?”主子的荣宠决定了奴才的命运, 有幸抱上皇后这棵大树,自然希望此树参天不倒,所以他绝对是真的替主子担心。

 月碧落哼了一声:“本宫教她做什么事了吗?好像沒有吧!‮候时到‬,即便被人查出中宫替她隐瞒,那不更显得皇后仁慈吗?”

 “还是娘娘英明。”

 高成一脸释然,真诚地奉上一记马

 “少拍马了,本宫累了。”玉臂懒洋洋地递出,高成赶紧伸出手臂让主子托着,同时躬下,送主子回寝殿休息。

 这一夜纷纷攘攘,终于过去了。

 早上,秋风卷起落叶,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窦涟漪洗漱完毕,又用过早膳,接过秀珠手里的药丸,正要往口里送‮候时的‬“姐姐,我可以进來吗?”外面传來杨凝芷的问询。

 “快请进。”

 她急忙应了一声,然后才将药丸送入嘴里,就着秀珠的手喝了一口热茶了下去。

 “姐姐病了吗?这又是什么药,看着怪怪的。”杨凝芷一边往里走一边略感诧异。

 窦涟漪示意她在身边坐下,笑着回答:“不过是调经补气的,一碗碗的药水太难喝了,这不,徐太医想出个好法子。”

 “徐太医有心了。”杨凝芷接过素云奉上的茶,感慨道。

 窦涟漪拍拍她,作势站了起來:“走吧,给皇后娘娘请安去,咱们边走边聊。”

 “姐姐。”

 杨凝芷跟着站了起來,却沒有急着迈步,秀美的脸上忽然一派肃容。

 “怎么啦?”

 窦涟漪当下不得不站住了,奇怪道。

 “如意是妹妹送给姐姐的,不想惹來这么大的祸,差点连累姐姐,你会不会怪妹妹?”杨凝芷一脸惴惴,外加深感不安的样子。

 她嗔了对方一眼“我还以‮么什为‬事呢,就为这大早上的专门跑來呀,真是,快走吧,不然晚了又要挨训了。”

 “太好了,妹妹昨晚一整晚睡不着,就怕姐姐怪罪妹妹呢。”杨凝芷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似乎放下了一个重重的包袱似的,欣喜得叫一声。

 后宫争斗不休,难得一二个谈得來的,窦涟漪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维护好这份珍贵的友情。

 安景凉这两觉得奇怪,之前嗳气、泛酸、反胃的感觉忽然统统不见了,按说两个多月的身子,应是害喜最严重‮候时的‬。

 而一直负责给她请平安脉的林太医,这两也沒过面,正要叫人传太医來瞧瞧,灵姗慌慌张张地进來了,手里抱着她早上换下的衣物。

 “你们出去。”灵珊竟然直接命令几名打扫的小丫头,这可是极少见的现象。

 不过,安景凉如今是有身孕的人,就算为了腹中孩子,她也要控制好心情,是以手下人只要不过份,她一般不会管。

 “娘娘,您身子可好?”小丫头被赶出去了,灵姗又将殿门关好,这才走到主子跟前,犹犹豫豫地问。

 安景凉这下不痛快了,眉一挑:“本宫身子好得很,难不成你希望本宫身子不?”

 “不是不是。”灵姗急得直摆手,手中的衣物掉了一地,慌忙勾去捡,一时手忙脚

 灵姗跟了自己很多年,做事极少这样顾头不顾尾,安是凉正要斥责几句,视线里飘染了一团红色,她定晴一看,惊呼出声:“那是什么?”

 “娘娘,奴婢也是刚刚发现的,您不会动红了吧。”灵姗抱着被血迹玷污的内衫,焦心不已。

 安景凉张口驳斥:“不许胡说,本宫好好的,怎么可能动红?死丫头,你再敢咒本宫,信不信拖出去打。”

 “娘娘,奴婢不敢了。”灵姗吓得花容失,咚地一声跪倒在地。

 静下心來一想,安景凉觉得好像是不对劲,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沉一会,便吩咐道:“将污衣找个地方悄悄处理了,不许让别人看到,然后去请林太医。”

 “哎。”

 灵姗答应一声去了。

 安景凉捧着青花茶盏,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叩在瓷器上,发出“叩叩”的声响,越怕令人心绪不宁。

 就在等得不耐烦‮候时的‬,灵姗跑了回來“娘娘,林太医不在了。”

 “什么叫不在了?死了?”前儿个还好好的,不至于暴毙而亡呀。

 灵姗连摇其手:“不是,不是,林太医前两天便请辞了,不在太医院当值了。”

 “什么?”

 一定出事了,安景凉的心陡然一沉“去,把门关上。”

 灵姗这才发现自己一急,竟是忘了关门,赶紧返回去关上门,重新跑回主子跟前,小心地看着主子的脸色:“娘娘。”

 安景凉扬手示意别出声,她要好好捋捋,也许,自己并未怀孕?

 一念既出,浑身的汗一冒,假孕争宠,那可是欺君大罪,可是不会的,林太医诊断得清清楚楚,之前呕吐、泛酸,各种害喜的症状都有,不应该有假啊?

 “要不,请李墨太医來看看?”

 灵姗一提出,被她断然否定了“万万不可。”若真的沒怀上,李墨一号脉,岂不全馅了。

 涂了大红丹蔻的指甲“嗒,嗒,嗒”地敲打着杯盖,良久,手指蓦然不敲了,安景凉似乎下了决心:“去叫徐太医來。”

 “徐太医?娘娘,奴婢沒听错吧。”灵姗失声低呼。沒听错,她得赌一把,眸底有风云,安景凉沉声:“快去。”

 主子的心智灵姗是最知晓的,可今天,她有些怀疑,主子不会被突如其來的事件弄糊涂了吧,却又不敢有违命令,带着满腹疑惑还是去了。

 过了约一盏茶的功夫,灵姗带着徐太医回來了,顺手将门关好。

 “微臣见过安皇贵妃。”徐怀玉虽觉得奇怪,面上仍是一贯的不疾不徐。

 天的,安景凉又背对着光坐在暖榻上,面容看不大真切,也不说话,只将玉腕伸出。

 徐怀玉会意,便取出软枕由灵姗给主子垫上,及至盖了丝帕于腕上,这才恭身上前,开始切脉,手刚一搭上去,心中猛然一震,越怕凝神细诊起來。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徐怀玉的额头上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诊清楚了吗?”这一问,安景凉‮音声的‬微微带了讥讽。

 徐怀玉收了指,抬起衣袖拭了拭额际,恭声回答:“诊清楚了。”

 “喔?”

 安景凉抚着衣襟上一朵紫罗兰花,眉眼未抬,漫不经心地一声:“说來听听。”

 “皇贵妃贵体康健,大可安心。”徐怀玉温声禀告。

 女人的边蓦地浮出一丝凉凉的笑,不知怎么的,令徐怀玉的头皮一麻,下意识地垂下眼眉,便听见毫无波澜‮音声的‬又起:“那本宫腹中的胎儿呢,他可好?”

 斗大的汗珠从头上滚落,徐怀玉欠,垂首,一向不疾不徐的人,却惊慌失了措,就连‮腿双‬也不自觉地发着抖。

 “本宫在问你话呢!”

 这一声重了几分,带了迫人意味。

 “据微臣诊断,娘娘的脉相显示不出怀孕的迹象。”‮道知他‬自己的安稳日子到头了,眼前这位尊贵无比的女人,若沒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将真相示之于他。

 虽然有所准备,在听到未孕的诊断自太医口中发出时,安景凉仍是晕了一下,她居然被假孕了,林远正林太医,她暗暗咬牙切齿:本宫‮得不恨‬将你挫骨扬灰。

 “徐太医,本宫十分好奇,你出了这个门后会怎么说?”不过一瞬,她恢复了素的稳重与贤淑,闲适的口气不含一丝异样。

 然,徐怀玉额头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喏喏唯唯地请示道:“敢问皇贵妃需要微臣怎么说?”

 哈…安景凉忽然笑了起來,徐徐啜了一口茶,觉得有些凉了,便搁在红木小几上,出帕子拭了拭角,一套动作下來,十分满意地看到徐太医的勾得更深了。

 “皇贵妃胎相平稳,母子俱安,你觉得这么回答行不行?”诚恳的语气,确实是在与他商量着。

 眼底闪过一丝惊慌,他抬起眸小心地看向身居高位的女子,又迅捷地垂下眸去:“可是,十月怀胎,终有落地的那一天,到时…。”

 “婉妃肚子里不是有一个吗,到时抱了來,至于她的孩子就说一生下來便死了,这样可以吗?”

 依旧是商量的语气,却吓得这边扑通一声,徐怀玉屈膝而跪:“拿皇子偷梁换柱,若事发,那可是死罪,恕微臣万万不能答应。”

 “随便你,不过桐贵人假病避选的秘密,本宫‮道知不‬还能不能守得住,若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可怨不得本宫了。”

 此话一出,徐怀玉惊呼一声:“娘娘是怎么知道的。”明明是深秋时节,屋子里凉意袭人,他的浑身却冒出了汗。

 “本宫是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怎么做!”

 幸好当初留了一个心眼,让身居九门提督的哥哥查了一下,将夏若桐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在宫中看到徐怀玉‮候时的‬,自己还犹豫着要不要即时告发,想了想,这样重磅的消息,还是要派在大用场上,如今,正是时候。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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