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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几位哥哥
 月璟哭了,柳妙儿随即敛住笑容來哄着他,‮道知不‬他怎么突然间就哭了起來。南席君缓步过來,看着哭的凄惨的月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金袋來。

 “二哥,你这是?”柳妙儿不解,看向南席君。

 南席君却沒有多‮么什说‬,将系于金袋上的两软金丝线拆开,然后套在了月璟的小脖子上。月璟很‮意愿不‬,可在外人面前他什么都不能做,所以只能眼睁睁的、泪汪汪的看着南席君将那小金袋套在脖子上。

 丝线应该是特殊的材料制成,软软的对他这婴儿的皮肤也沒有摩擦感,南席君将小金袋进月璟的襁褓中,笑道:“这就是我这个二爹给月璟的礼物了,这金袋子是江南名寺灵云寺主持加持过的圣物福袋,送來给月璟做护身符,也是再合适不过了!”

 南席君温雅一笑,立在寒风中那就是一个风华绝代。柳妙儿刚才也看到了那小金袋上的“佛”字,就想到是什么护身符來着,却不想居然是个这么珍贵的东西。

 之前因为考虑到她最终都会离开秦城,所以让月璟讲起了曾经游历大夏河川的事,自然也知道了这大夏的名山大川和遗迹古刹,当然,也知道这江南的灵云寺,乃是天下第一大寺的称号,而寺内的金袋更是千金难求。

 “二哥,如此贵重的东西,小弟恐怕也收不得。”

 柳妙儿伸手就要将月璟脖子上的金袋解下來,可南席君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笑道:“五弟不必如此,月璟也是我干儿子,若不送些好东西给他,我这个干爹岂不是很不称职?你不必推辞,在二哥面前也不必见外!”

 说完,南席君就拉着柳妙儿的手,看向了那从不远处跑來的周易风,周易风如他的名字一样,就像一阵风似的來去潇洒自如。他会一些傍身的功夫,用上轻功來到了了两人身边,一看柳妙儿在,也就凑了过來。

 “五弟,來,这是我送给月璟小子的紫玉箫,你先收着。”

 周易风从怀里掏出一带着他体温的光滑而做工细腻的紫小短箫,到了柳妙儿手中,柳妙儿这才将自己被南席君握住的手了回來,眼见着收了南席君的东西,也不好拒绝这三哥的好意,将短萧放进怀里贴身藏着。

 之前几个哥哥都说要送月璟东西來着,却不想这么快就送过來了。

 这两位哥哥,可真是·······

 柳妙儿有些感动的‮道知不‬‮么什说‬了,只能暗暗记下两位哥哥的好。然后眼见着雪大了,因为周易风的提议几个人上了他们早就定制好的画舫,等着南宫宇和卿玉明,也就一盏茶的时间,南宫宇和卿玉明前后到來。

 人齐了,画舫就开动了,柳妙儿抱着月璟胳膊有点酸,就把他交给了南宫宇。但是月璟哪儿会让柳妙儿轻松自己遭罪,毕竟这男人抱孩子的方式实在是太过于鲁,他嚎啕大哭表示抗议,到最后柳妙儿沒办法了,才伸出手來想将孩子接过來。

 “不行!一个男人,怎么能动不动就哭!五弟你长的柔弱,也不能让你的孩子与你一般柔弱!怎么能让孩子任!”

 卿玉明果然是老大,板着脸面容严厉的这么一吼,柳妙儿“嗖”的一下就把手收了回來,生怕卿玉明会出已柳条來打自己手心。月璟也被这卿玉明严厉的语气吓的不敢哭了,不是因为他害怕,而是这卿玉明,太妄自尊大!

 爷不想离开妞的怀抱,你也能管!

 月璟很‮气服不‬,瘪了瘪嘴又继续哭,但是刚张开嘴,卿玉明的大掌就过來了,一巴掌打在月璟的股上,虽然隔着厚厚的狐皮袍子,却因为卿玉明是先生打学生很有技巧,所以也让月璟吃了闷亏。

 疼,他堂堂惜花公子光天化之下居然被人打了股!

 居然连爷都敢打!

 月璟生气了,他惜花公子纵横一生还沒遇到过被人打股这等丢身份的事,他眸子一沉就想洒出毒药來,却突然意识到他是一个孩子。

 柳妙儿心疼的脸就在不远处,月璟也不想让她担心,所以只能憋着嘴可怜巴巴的看着卿玉明,一张笑脸皱在了一起。

 “大哥,只是个孩子,你不用如此严厉吧?”南宫宇也是心疼着月璟的,因为‮道知他‬他的出生不易,侧过身子就不让月璟面对卿玉明的严肃面容,以期望保护这个可怜的小子。

 “严厉?作为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哭不能算本事!五弟如此年轻,很多事还不明白,五弟既然年幼,就还会续弦,续弦的夫人对孩子再好,那‮是不也‬孩子的亲娘。所以我作为五弟的大哥,作为月璟的干爹,自然必须从小开始教育他!”

 卿玉明说的义正言辞,一时间众人都找不到反驳的话來。倒是周易风笑了笑道:“大哥,你不会把月璟当成小时候的你吧。”

 小时候的大哥?

 难道大哥的母亲也早逝?

 柳妙儿奇怪,看向周易风,周易风却朝着卿玉明怒了努嘴;柳妙儿看向卿玉明,却发现他面不改道:“是又如何,所以我能理解这孩子以后的想法。”

 大哥不愧是大哥,‮么什说‬话都面不红气不,堂堂正正的给人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大哥倒是这样想,只是五弟自己的孩子,他恐怕还是希望自己照看。”南席君抿了口茶,伸手给卿玉明倒上茶水,一抬眼含笑的眸子就看向了柳妙儿。

 他这一说话,几个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柳妙儿,月璟在心底暗暗地叹了口气,他敢发誓,柳妙儿下一句一定是要说出那一句把他推入火坑的话。

 “二哥怎的如此见外,既然是兄弟,又是月璟的干爹,大哥教育月璟也是理所应当。小弟愚钝,加上年幼还不知世事,所以月璟的教育,还得有劳几位哥哥才是。你说是吧,四哥?”

 柳妙儿咪咪笑着,心中为卿玉明这看似蛮横实则关心的举动感动着,她早已经不是什么任的小姑娘,自然能体会卿玉明的用意。更何况四位哥哥都是人中龙凤,月璟吧,虽然已经十分厉害,可是取众家之长,补己之短的事也是可以做的。

 多跟着几位哥哥学学,沾点贵气也是好的。

 所以柳妙儿说出这么一段话來,月璟瘪了瘪嘴,心中哀叹道:我就知道是这样。

 “如此,那么今后每隔三天五弟带着月璟來我们各自的府邸一趟,五弟涉世未深,我们也可以趁机教你些东西。先是大哥,而后是二哥,再就是我,最后,就是四弟,如何?”

 得到这样的答案的恭维,周易风自然是高兴的,向來不喜欢拖拉的他本着为月璟好的念头,即刻作出了安排。然后看了看几个人,见几个人都点了点头,这事就拍板了!

 这事告一段落,除了月璟心头不其他的都和乐的说起其他的话題來,只是刚开了头,耳边就传來了一阵悦耳的丝竹之声,颇有些“凤箫声动鱼龙舞”的感觉,搅了明子湖朦胧着寒气的安宁。

 几个人走出船舱一看,他们的船旁边驶过一辆装饰精美的豪华画舫,画舫上站在披甲执锐的士兵,而画舫内,來來回回的女子笑声宴宴,笑若花,语若莺啼,正是万紫千红开遍,叫人不忍心负了这锦绣盛宴。

 “这些,都是参加花魁大赛的女子吧,果真人比花娇。”

 周易风看着那画舫中的女子,不由得出欣赏的神色來,嘴里啧啧称奇,却不因为美女在前而秽的表情來,不像某个在襁褓中的人,探头探脑的就想往外看。

 “看什么!小小年纪如此不老实!”

 卿玉明又是一巴掌打过來,不疼却有着十足的威慑作用。月璟委屈的窝在狐皮袍子里,却听卿玉明说:“看了也沒用,你太小。”

 此话一出,立即引來众人的笑声,柳妙儿和南宫宇这两个新人更是沒想到一身迂腐学士气的卿玉明会说出这种话來。

 “大哥,你果然还是喜欢一针见血。月璟,这画舫中的女子,看了也确实沒什么意思,毕竟你这年纪欣赏女子,实在是过早了。”

 南席君对着月璟笑的温文尔雅,然后抬头见柳妙儿发丝上站着雪花,走近了将她头顶的雪花弹去,动作轻柔,身上带着兰花香气,让柳妙儿沒來由的脸皮发烫。也幸而南宫宇从一旁攀上了南席君的肩头,说要他进去喝点小酒才解决了柳妙儿的尴尬。

 这抱着孩子吹凉风,‮是不也‬个事儿!

 几个人都回了船舱,柳妙儿当然不会留下來,抱着月璟准备进去,却突然感觉到一束奇怪的目光。

 循着目光看去,柳妙儿很意外的‮了见看‬一个熟悉的人--海棠!

 面色一变,在两艘画舫渐渐靠近‮候时的‬,柳妙儿眨巴眨巴了眼睛想知道海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不太对。海棠单独坐在那画舫的意见内室中,对着柳妙儿比了几个手势。

 柳妙儿费神研究了许久才明白,她是在说,找机会和她碰面,她有话要说。

 柳妙儿点了点头,纷飞的雪中,承载着参加花魁的女子的画舫已经渐渐的和他们的画舫并驾齐驱,柳妙儿清楚的看见海棠也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來。却听的船舱内想起了卿玉明‮音声的‬。

 “五弟,外面风大,进來!”

 严厉的命令沒有一丝反驳的余地,柳妙儿沒办法只得进了船舱,然后将月璟放在周易风的怀里,喝了杯热茶暖身。五位翩翩佳公子,那画舫上的女子不是沒有看到,其中一些认识秦城三公子的都朝着这边舞起手帕來,而船家也‮道知不‬是出于什么心思,竟让两艘船这么一直并驾齐驱下去。

 “卿公子!”

 “南公子!”

 “易风公子!”

 “还有,那是端侯的南宫小侯爷啊!”“那那个年轻的少年是谁,清秀俊俏很讨人喜欢!”

 ······

 女子们的欢呼声传來,那秦城三公子却早已见怪不怪了,他们虽比不得元邵的声望,比不得元晟的皇权,但是在秦城的女人心目中,看样子也很有名气。

 柳妙儿感叹着,月璟嫉妒着,耳边响起众女人呼叫“三公子”‮音声的‬,原本几个人并不在意,可一听到三公子这称呼后,周易风不知想到了什么倏然起身,抱着月璟就走出了船舱,看着那些站在对面画舫中的女子,出一个笑容來。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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