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重病
他还是不肯放手,我对着他的手背就是一口,使出了我所有力气,重重的咬下去,他脸上写着疼痛,却依旧不肯放手,一直到我感觉到自己嘴里的血腥味。
他一把将我拦
竖着抱起来,将我扛回卧房,摔在
上“你疯了!”
说完穿上龙袍,向外走去,关门前不忘对我下圣旨“你今天晚上就给朕待在卧房,一步不许出来,踏出来一步,朕就让依兰浩宇替你接受责罪。”
大齐朝内,皇帝之下设两位丞相,左丞相在上,右丞相在下,丞相之下又设有两位辅佐丞相,亦是左辅丞高于右辅丞。我的父亲,依兰浩宇,官居左辅丞,朝廷之内已经没有几个人在他之上了。现在我又尊为贵人,他老人家在朝廷中的地位就更加稳固。
想到父亲,我突然觉得愧疚,如果从没有我,父亲至少可以稳坐左辅丞之位,可是现在我是皇上的女人了,如果我得宠,父亲的仕途自然会更上一层楼,哥哥也会因此受到凌允的重用,但如果我得罪了凌允,那遭到惩罚的就不止我一个,整个依兰家族都会因此受到牵连。
他怎么可以这样卑鄙,用我的父亲要挟我,用我的家族威胁我。
我想要去找回我的玉,却又不敢走出这个冰冷的屋子,这屋子这样冷,像我的心,像那个冷血的皇上,像这个没有人情味的皇宫。
一夜未睡,就这样坐到天明,就这样坐到没有知觉,只觉得浑身发烫,冷汗直
,我是怎么了,这样软弱无力,这样昏头昏脑,头重脚轻。
有人进来给我打水梳洗,才发现我烧的严重,因为还在寿康宫,所以太医来的特别快,我昏昏沉沉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穆儿你别笑我,两天没有好好睡觉,我太困了。
醒来之前,梦见将明未明的黎明,梦见在黎明前闭着眼走长长的夜路,,怎么也睁不开眼的困倦迷茫。朦胧中又看见穆儿,他在一片绚烂的阳光下对我微笑,他向我伸出手,说“盈儿,和我走!”
是,和你走,对,和你走,我要和你走!我拉着穆儿的手,随着他
迹天涯,无论天涯海角,只要有他,足矣。
醒来候时的穆儿已经不在了,而我的手却依然被人紧紧的握着,像怕我丢掉一样的紧紧的握着。我看到凌允就坐在我身边,紧紧的握着我的手,那样真切,那样炙热,那样期盼的看着我。心里泛起无力的恨,对他的无赖我已经无能为力了,对他的怨恨也只能自己藏在心里。人个这,我得罪不起,因为我的身后还有整个家族。
我本来便不愿醒来,看到他就更想闭上眼睛继续做梦,也许梦里我还能遇见穆儿,和他一起
迹天涯。
可是如果穆儿真的回来,真的要我和他走,我会跟他走么?
答案是否定的,我不是人个一在活着,我的存亡关乎着整个依兰家族,如果我和穆儿走了,凌允会怎么对待我的族人那是显而易见的,我担不起这个罪。
有时候,我更希望我不是依兰盈尔,也许我可以更勇敢更无所顾忌的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
这样反复几次,再醒来候时的已经是晚上,房间点了许多灯,所有的人都退下了,只有凌允人个一守在我身旁,也许是太累了,他趴在
边已经睡着了。
我刚想转过头不去看他,却听见他在梦呓一样的喃喃道“盈儿,盈儿。”
一瞬间像是触电了一样,盈儿,那是穆儿唤我的方式啊,穆儿总是这样轻轻唤着我“盈儿,盈儿”是那样温柔,那样熟悉,那样亲切,一切仿佛还在昨天。
我听的出了神,还以为趴在眼前的人个这是穆儿,想伸出手去摸摸他的头,却发现他衣服领子上绣的九龙图形。
是凌允,他怎么知道我的闺名?怎么也唤我盈儿?盈儿也是他能叫的么?
刚想生气,发现他放在
边的手下
出一点翡翠绿,那形状,那么像我的玉瓶,我想将玉瓶从他手下拿出来,却惊醒了他,他抬头看见我已经醒了,掩饰不住的满眼的欣喜和雀跃,像个小孩子一般的高兴,握住我的手“你醒了?”
“嗯!”我冷冷的回答他,将我的手从他手中
了出来。“我的玉!”看到他手中之物的确是我的玉瓶,不
激动的叫起来。
他将玉瓶小心翼翼的放到我面前,我一把便将它拿来起了,放在心口的位置,或者说将我的心放回它本该在的位置。
“已经尽力了,但还是有裂纹。”
“只要在我身边,哪怕有裂纹也是好的。”
他还想么什说,终于化成一句“来人,拿盈贵人的药来!”
他遣退了所有的奴才,笨拙的端着还有些烫手的药碗,拿起匙子在碗里盛了一匙药,送到自己嘴边,我道知不他的用意,这药不是应该我喝的么,怎么他自己倒先喝起来了?
他的嘴
粘了一下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轮廓鲜明的侧脸显示出他刚毅的作风,他对着那匙药轻轻吹了吹,又放在嘴
上试了试,应该是对温度比较满意了,所以嘴角
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将药匙举到我面前,看着我,带着命令的口吻“喝吧!”
他这种举动算什么?喂我喝药?么什为要这么做?是欺负我、折磨我、戏弄我之后的愧疚么?还是这是另一种折磨和戏弄?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觉得我好玩,觉得我新鲜?么什为我那么对待他,他不但不治我的罪,还要以九五之尊的身份亲自喂我喝药?
对于他,我完全无法解读,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便无法揣测他的心思。我道知不他么什为要找所有名字中带盈字的闺秀来参加选秀,道知不他么什为会对所有其他秀女无动于衷,道知不他看见我候时的么什为会愣住,也道知不他么什为会连着叫我侍寝却并不碰我。如果他喜欢我,那么我是他的妃子,他可以临幸我。如果他不喜欢我,他么什为总是一种炙热的眼神看着我。
“我自己来!”我虽然知道不能得罪他,但是心中有恨,实在温柔不下来,哥哥说我不适合这个后宫,不会尔虞我诈,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看来并没有错。
我伸出手想要从他手中拿过药碗,却被他用手肘撞了一下,然后听见他冷冷的说道“朕喂你!”
“我要自己喝!”我毫不示弱的看着他。
“你又想违抗朕?你总是对朕说不,什么时候能学的恭顺一点呢?”他的语气中居然有些许无奈,是么?我总在违抗他么?也许是吧,所以他才觉得我与众不同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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