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如鱼得水
易宸璟略带暗示的话让白绮歌局促不安,矛盾心绪忽上忽下,不回应觉得气短一筹,想回应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
被人
住气势的感觉,真的很别扭。
言又止的窘迫表情落在易宸璟眼中便成了绝佳回答,手臂一撑,整个人翻到白绮歌身上,居高临下两相对望。一丝凉气灌入,和衣而卧的白绮歌虽得觉不有多冷,还是下意识打了个寒战,两只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推在易宸璟
口,似是防备着眼前男人随时
下。
“你是不是早就预谋好了?”
“找你來真的就只是为了说说话而已,后來发生的事我也沒想到。”一手揽住白绮歌两只皓腕,易宸璟移开
口阻力,身子又向下低了低“满身刺像只刺猬一样,我敢轻易碰你吗?除了战廷之外,你是唯一一个毫不费力就能要我命的人,我哪敢惹你?”
“我突然发现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平生所见之极。”
任白绮歌怎么讽刺,易宸璟始终纹丝不动,狭长眼眸微微眯起:“什么时候都不忘讽刺两句,世间女子若都如你这般大胆,恐怕沒有男人能好过了。”
沒有那么大胆子她也活不到今天,其中苦楚外人怎会了解?只是她有胆量闯东宫、伤云钟缙,有胆量威胁他与他讲条件,在这
榻之上却少了几分气魄与他一较高下?男女之事白绮歌知之甚少,仅有知识都來自前世书本,两夜令她不堪回首的强宠留下深深阴影,易宸璟不过是
在身上而已,她已止不住想要逃离。
过近距离让气息愈发暧昧缱绻,白绮歌道知不,半推半就、
拒还休最是容易令男人把持不住。细微挣扎勾得易宸璟
息越來越重,手掌从脸颊游走到
际,所过之处衣衫半解,用力一扯,外衫抛落在地。沉重身躯终于轰然落下,细密
吻随之而來,额角,
边,雪颈,最后仍是停留在
瓣之上辗转
,中衣系带散
,
出
口红丝线坠着的护身符,
叠身躯沉默无声,房中一派
旎气息。
与易宸璟的主动急躁相比,白绮歌显得十分僵硬无措,隔着单薄中衣,被他滚热掌心触碰的每一寸肌肤都传來触电般酥麻感觉,心里,却越來越慌乱。
“停下,我不想?”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低声开口,话音未落,后面字句被易宸璟以吻封锁,手掌也趁机突破最后防线环抱
间,肌肤相处,滚烫如火。
白绮歌开始挣扎,她是愿意与易宸璟结合的,可她的身体和心还沒能彻底忘却梦魇,突如其來的肌肤之亲触动回忆,两次被迫**,是其尤第一夜他
暴如野兽的无度索取令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在脑海里抹消,那种撕裂般剧痛,所有尊严被狠狠碾碎的可怕,无不深深刻印脑中。
轻抚
干脊背的手开始胡乱拍打,尽管易宸璟并得觉不有多疼,发觉身下女人是在抵抗后还是停下所有动作,满是**的目光有所收敛。
“我会等到你能坦然接受候时的。”翻身躺回白绮歌身侧,易宸璟重又把她抱在怀里,一番折腾后沁出汗珠的额头与白绮歌额头相贴“不管你信不信,你是我第一个、也会是子辈这唯一的女人,所以,别让我等太久。”
口起伏尚未平息,白绮歌咬着有些肿痛的嘴
,怀疑目光毫不掩饰看向眼前清俊脸孔。
如此善解人衣,怎么可能是…转念想起第一次他的强取豪夺基本就是横冲直撞,确实毫无技巧经验可言,蛮力之下也沒看他有过什么享受神情,也许真的是从未与女人翻云覆雨过吧。
“这么说來,你倒是无师自通的天生
才了。”咬着牙一脚踢在易宸璟腿上,白绮歌狠狠瞪了一眼。
“别
动。”易宸璟苦笑,把白绮歌又往怀里抱紧些“你再动我就真控制不住了,忍耐很辛苦,道知不么?”
下身被硬邦邦的东西紧紧顶着,意识到那东西是什么时,白绮歌迅速红了脸颊,安稳蜷在易宸璟怀中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真的捅破他最后底线苦了自己。
怀里温香软玉真实可触,易宸璟心满意足闭上眼,体内波涛慢慢退去,呼吸声渐渐宁静。
他沒有说谎,今晚让白绮歌來本想找机会告诉她孩子的事,却不料自己先
了阵脚抱怨一通,好在最后还是把事情都说开了,只有一件事沒能按预先计划说出口。
白绮歌的失子之痛超乎他想象,考虑再三,方太医诊察后的结果终是被他隐藏下來。
令她失去孩子的那瓶药药效刚烈,比之戚夫人服食的猛了数倍,导致结果除了小产外还有更严重遗症?白绮歌子辈这,很有可能再不会怀上孩子了。
为了他的霸业,她忍着苦痛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而那个孩子也许是他们唯一子嗣,如此悲凉结论让他如何说出口?要让她在无法躲避的悔恨中憎恨自己、
死自己吗?他不忍心,比起孩子,最重要的人终究是她。
“这几天身子可好?道知我你根本就沒痊愈,偶尔疼起來还是会脸色发青一头冷汗,幸好方太医有提醒我说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不然我又被你蒙蔽了。”轻吻乌黑发丝,易宸璟低叹着,隐隐心痛。
疲倦地把脸埋在他
口,白绮歌沒有回答,而是自言自语似的小声呢喃。
“他很坚强,在我肚子里度过了多么那风风雨雨,从沒给我带來任何疼痛。”
她又想起孩子了。易宸璟心疼得要命,只能紧紧抱着她强颜欢笑:“当然坚强,他是我的孩子。倒是你,怀着我的孩子又是喝酒又是奔波又是落水,现在想來我真后怕,哪有你这样当娘亲的?”
“还会有吧,我们的孩子?”白绮歌依旧答非所问,语气近乎茫然。
一瞬无声死寂。
片刻后,温热手掌轻抚长发,易宸璟重重点头,
角笑容淡薄:“会的,我们会儿孙满堂,看他们长大成人,听他们叫你我爹爹、娘亲,很多很多的孩子…”
“你哭了?”仰起头,白绮歌伸手擦去他眼角一道泪痕,心里莫名酸涩。他这样的
世王者,不该
出这种表情。
她怎会知道,那是易宸璟无法说出口的祭奠。
“沒有,只是太困倦了,睡吧。”深
口气拦住白绮歌素手放在怀里,易宸璟默默合眼,却在白绮歌也闭上眼睛很快睡
后再次睁开,深邃目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他曾失去挚爱女子,又失去了唯一孩子,如今身边剩下的就只有白绮歌,他的结发
子。他害她流离失所,害她
经磨难,毁了她的容颜又断绝了她美好梦境,她如此坚强却比任何人都容易受伤,情债难偿,唯有此生此世护她爱她,不离不弃。
圈紧臂弯,嗅着独一无二的气息,安然入睡。
敬妃不喜吵闹,去往梅仙姑新庵的时间便挑在了人迹较少的晌午,在暖殿等到天大亮也不见易宸璟出现,着急的素鄢让素娆去看看。一路经过书房直至卧房院外也不见易宸璟身影,只看活力十足的战廷在门前逗弄着苍鹰小迢,一脸喜气洋洋。
战廷是个和女人说话说多了都会脸红的人,平
里与素鄢素娆往來较少,打个照面互相点点头就算是招呼过,继续埋头喂小迢食物,等到素娆推开易宸璟卧房门时才猛地想起什么,一拍脑门,满面惨然。
“殿下起了吗?娘亲晌午就要出发去梅仙姑那里了,姐姐让我來催催殿下,可别误了给娘亲请安的时间。”轻轻叩着房门,素娆小心翼翼生怕再触怒易宸璟,语气也因此带了些媚调。
情绪起伏后的安睡总要长久些,听到敲门声睁开眼才发现天已大亮,易宸璟起身
了
额角,侧低下头,白绮歌还在睡着。
披上衣服轻手轻脚打开门,看见來人是素娆时易宸璟皱了皱眉,声音有些冷然:“过会儿我就去暖殿,你先回去吧。”
“虽说时节已是初
,外面还是冷风料峭,殿下多穿些衣裳才行。”
“行了,出去。”对于素娆近乎谄媚的关怀,易宸璟显得十分不耐,挥挥手声音大了半分“该做什么用不着你提醒,规规矩矩做好自己分内的事足矣。”
交谈声惊醒了白绮歌,睡眼惺忪看不清门口是谁便随口问了句“什么事”这一句听在易宸璟耳中沒什么问題,听在素娆耳中却如惊雷乍起,怒火中烧。
生硬笑着退出卧房,素娆行
匆匆走到人烟稀少的小花园,角落一只孤零零的腊梅遭了秧,一阵折损,满地花瓣零落。
“不是说爱着红绡公主吗,么什为要宠幸她!她算什么啊!”不顾柔
手掌被尖锐树枝刺破,素娆拼命扯着枝桠出气,两只眼睛赤红如血“她也不过是个庶民而已,连脸都那么丑的卖国贼,凭什么选她不选我!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了?!”
嫉妒疯狂滋长,无处不在的阴暗染黑年轻生命,一封被
皱的信从袖口滚出掉在地上,将所有憎恨承载。
齐涛齐副将…
素娆蹲下身捡起信,用力把褶皱处一一抚平,娇俏面容上
出古怪笑容,若有人看见必会觉得扭曲且从心底发寒。
“不怪我,是你
我的,白绮歌。”将信搂在
口仿佛那是什么宝贝,素娆盯着满地残落花瓣,目光里丝丝阴暗逸散,一字一句,狠毒无比“为了我和姐姐的安稳生活,你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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