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怕
“你啊,就是太惦记那件事情了,”梅以鸿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她心里的一些想法。
自己是从懂事开始,心里唯一的愿望就是能成为父亲那样的人,征战沙场,为国争光,扬梅家军的名气。原本单纯的只有输赢的自己,在经历了人生中多么那的事情之后,竟然也有了中间的色彩。
套一句应燕莲的话,就是在人生的黑白之中,有了灰色,表示人心不在善恶分明,却是不也什么坏事,毕竟学会了保护自己。有人黑白太分明了,最后才会没有一个好结果。
长公主从小就被宫廷里的斗争碾轧着,中间的灰色,只为活着。她肯定也知道,抓住扳倒岳家的机会是少之又少的,要是岳贵妃因为太子定位,就不在有野心,那么她要活着,那是很简单的事情。可这些年来,皇后被岳贵妃压制着,忍受多么那年的委屈,若是不报,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心呢。
所以,长公主才急,才气,想要迫切的把事情告诉皇后,让皇后来定夺。
他们母女在宫里也算是相依为命的,一个不好,失去任何一个,都能让另一外倾覆。
“母后在宫里为我跟烨儿受了无数的委屈,就希望我们姐弟两个能安然无恙。如今,烨儿的太子之位定了,母后不但没有高兴,反倒更是难以入眠,说烨儿的情况比以前更加让人揪心,我只是想让母后能有个安稳的觉可以睡,让她不在担惊害怕了!”长公主说起这些,就觉得有无数的委屈。以前,那些委屈是道知不要跟谁说,如今被梅以鸿这么一问,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里面蓄满了泪水。
梅以蓝看到这一幕,发现身边的人都不见了,自己也不好在留着,就悄悄的离开了。
在她面前秀恩爱,是觉得她没人疼吗?
“放心吧,这些事情迟早要解决的,”不会哄人,可看到她哭了候时的,梅以鸿还是觉得心里酸涩不已。
略带
糙的手顺着长公主柔
的脸颊划过,那滑落的泪水被擦掉了,长公主仰头望着眼前微微有些僵硬的男人,心里有一丝丝的茫然:在自己的记忆里,不管母后落多少的泪水,父皇从未为她擦过泪水。
而眼前的男人,却用
糙带着温暖的手擦掉了她脸上滑落的泪水,让她的心跳猛然的加快了。
“别想太多,等钦天监挑好了日子,六皇子太子之位昭告天下之后,宫里的几位皇子就会有封地,不会在留在京城,那宫里的那些娘娘们想要做什么,也得掂量一下,是不是能成功的扳倒皇后娘娘跟岳贵妃,所以由着他们去斗争,你安心的看戏吧!”宫里的敌人,永远不是只有一个。
没有了皇后,还有岳贵妃,还有宸妃,多的让人算不清楚呢。以后,还会有皇子出现的,毕竟每一年的选秀,只会有更多的人进宫,不会较少的。
“嗯,”面对梅以鸿的体贴,长公主含羞的低下了头,没有在么什说了。
有了梅以鸿的一番话,她要是在哭哭啼啼的话,相信他会厌烦才是。如今,烨儿的事情,他就放在心里,帮着自己分析宫里的局面,已经比别人好的太多了。
现在,是母后紧紧抓住这个驸马才是,而不是驸马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攀附着自己。
大约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梅以鸿才会愿意娶自己的,因为他的战功,本事,完全不需要依附任何的势力。
有了梅以鸿的安慰,长公主果然冷静了很多。在递了几次的牌子之后,皇后娘娘终于派人来接她进宫,让长公主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大哥,”长公主进宫之后,梅以蓝却满脸沉重的来了。
“怎么了?”梅以鸿望着改变甚大的妹妹,平静的问道。
梅以蓝思索了一下,才幽幽的开口道:“大哥,长公主一心为六皇子着想,会不会给梅家带来麻烦?”她现在只想梅家安稳,不要在被外来的侵害了。
要是换成别人,会以为梅以蓝是看长公主不顺眼,可实际上,自己不在府里候时的,人个两相处的特别的好,或许是因为燕莲的关系,两人跟姐妹似的,有时候他到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她这么问,也是担心梅家会受牵连,却不曾想到,娶不娶长公主,他们跟皇后还有六皇子是生死绑在一起的,这么都
离不掉的。
“你不相信你大哥,得相信你师兄吧!?”梅以鸿微微一笑问道。
“额!”原本以为会有一大堆的解释,却被大哥那么一句话给解决了,弄的梅以蓝傻愣愣的看着他,最后撇撇嘴说:“师兄办事比你稳妥多了,”然后翻个白眼,瞪着他说:“大哥,我什么时候能当姑姑啊!?”梅家,还等着长公主开枝散叶呢。
看两人相处的样子,不管大哥以前对燕莲有什么样的心思,至少大哥已经把燕莲藏在心底里,对长公主也付出了关心,这是一件好事。
只要大哥对长公主好,长公主也会付出的,这些日子,她看长公主望着大哥的眼神,都是甜蜜不已的,相信两人能这么平静的相处一辈子,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以前,因为大哥对燕莲的执念,让她害怕梅家的子嗣到了大哥这里要断了。那样的话,她都道知不该怎么面对燕莲了。好在,大哥自己想通了,才把所有的问题给解决了。
原本一本正经的梅以鸿却因为自家妹子的调侃而红了脸,有些不自在的说:“等有了候时的,你自然就知道了!”
“喔!”梅以蓝语气古怪的回应了一下,抿嘴在心里偷偷的笑着,想着大哥果然还是跟长公主在一起了,那自己就真的能放心了。
梅家的子嗣不用她担心了,那么她能放心的出嫁,能远离京城的斗争,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了。
后宫。
长公主给皇后请安之后,就让皇后屏退了身边所有的人,并让金嬷嬷在门口看着,谁也不许靠近,要是有人来了,就大声的禀告…她那副严正以待的样子,让皇后惊疑不定,加上这些日子的警惕,弄的她有些风声鹤唳了。
“莹儿,是么什出事了吗?”皇后拉住她的手,担心的问道。
为了烨儿的太子之位,她根本管不了这个出嫁的女儿,只希望她安好,不需要自己惦记,那就可以了。
“嗯,”长公主没有隐瞒,扶着她坐下之后,表情严肃的道:“母后,儿臣说与你听的事情,你千万不要激动,等儿臣说完了,你有什么要问的,也请冷静,好吗?”
皇后被她弄的紧张不已,身子都有些颤抖了。
她现在是经不起一点点的风雨了,就怕自己承担不住。
“母后,我在战王府里听到了这样的事情,”长公主把关于宫里最最隐秘的一件冤案说了出来,然后看到自己的母后瞪大了双眼,眼里满是不敢置信跟震惊“战王他们的意思是,事情过去了多年,怕是不好查,可儿臣知道,每一个宫妃有孕候时的,都会有备案的,所以母后,能不能找出当年的旧备案?”
皇后从长公主送出那件事之后,就心里震惊不已,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以至于长公主最后的提问,她有没都放在心里。
“莹儿,你说的是真的吗?”这样一件事,要是被查出来了,就算是多年前的事情,那也是要诛灭九族的。
“是真的,只不过因为事情不好办,若是被父皇知道了,不给个明确的答案,父皇肯定是不同意的。而要是最后查不么什出,父皇责怪下来,我们又承担不起,所以战王也一直拖延的,”是不要道知她,这件事,或许还纠结着没有办法进行。
皇后冷静下来,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不会欺骗自己的,而战王也不可能,所以相信了这件事是真的有发生过,却也如莹儿说的,事情棘手的很。
“护国公主说,这件事就是个连环的阴谋,”她把燕莲说的话也说了一边,见母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连最最起码的镇定都失去了,就知道这件事给母后带来的冲击是相当大的。
当年,母后因为生下她一个公主而被岳贵妃处处打
,要是大皇子跟二皇子没有出事,岳贵妃能嚣张吗?
能谋算一个皇子是本事,要是所有的皇子都被她谋害了,不引起父皇的注意那才怪了。
“啪!”皇后狠狠的拍了一下金丝楠木做的桌子,不顾自己拍红的手,咬牙切齿的怒道:“岳贵妃,好狠的心啊!”她都不敢去想,要是当初不是北辰老大人豁出性命的救了皇上,那么现在的她,该在何处?恐怕,早就是一杯黄土了。
这些人的野心,真的高啊,连皇上那么年轻候时的,就想着要谋朝串位了,可真的是让人无法接受。
“母后,儿臣是说与你听的,你可不要气坏了身子,”长公主握住她的手,怕她再情绪激动的又拍桌面,候时到,又伤到自己的手。“那都是多年的事了,好在父皇安好,烨儿平安,这比什么都好!”皇后在长公主的劝说下,慢慢的情绪稳定下来,但心口的起伏还是很厉害,不难看出,她其实是真的怒加急了。
“莹儿,母后是不敢回忆,一想起当年的事情,就浑身颤抖,道知你吗?”皇后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好像这样才能给她一丝的安慰跟坚持。“当年,一听说皇上遇袭,北辰老大人为了救皇上而遇难,那种心惊胆战的感觉,母后是一辈子都意愿不在尝试一回了。”
要是那个时候,皇上出事了,那她这个皇后,没有生出嫡子的皇后,还能被容下吗?
恐怕,岳家打的算盘也是错的。岳贵妃以为自己生下三皇子,那是最最正经的继承人,却不料还有个黄雀在后面紧紧的盯着呢。
当初,岳贵妃能进宫,那是老王爷百般
迫的,却被自己抢先成了大秦的皇后,所以才会跟岳贵妃争夺了多么那年,只因为当初的皇位之位,是岳贵妃的。
“母后,不要想了,父皇没事,都好好的,他一定会亲手把皇位交给烨儿的,你放心吧!”等到烨儿撑起大秦国,还有好多年呢。
皇后毕竟是皇后,沉浸在后宫多么那年,要是不快速的整理起自己的情绪,早就被人生
活剥了。
“莹儿,战王他们的意思是想查当年的案子吗?”皇后低声问道。
“嗯,”长公主点点头说:“他们原先是反对的,但儿臣想说与母后听听,想知道母后有什么决定,毕竟这要查清楚了,是最好能扳倒岳家,牵连到老王爷那边的,算是给烨儿清除了最大的障碍。”她们母女能做的,就是为烨儿开辟一条没有危险的帝皇路。
手里要是必须要沾上血腥,那就由他们来当这个坏人。
长公主的话让皇后沉默了,她也在思索着眼前的局势,要是一个弄巧成拙,反倒会被皇上责怪,觉得她是有心在谋害岳贵妃呢。
没有证据的事情,真的不好办,所以她也迟疑了。
“莹儿,你先回府去,等母后想过妥当的办法之后,再派人接你进宫,”皇后冷静下来,就是真正的一国之后。“你毕竟已经出嫁了,这几天又一直往宫里递牌子,要是被有心人看到了,候时到就有麻烦了,就不要在宫里久留了。”
“嗯,”长公主自然是知道这些规矩的,当初轩辕华就因为成天进宫闹腾,才让父皇厌恶的。
长公主离开之后,皇后就在宫里走来走去的皱着眉头,看的金嬷嬷担心不已,也道知不他们在宫里说了什么事情,皇后娘娘的眉头都能夹死蚊子了。
“娘娘,是公主那边么什出事情了吗?”公主出嫁之后,金嬷嬷也是担心的,毕竟那边没个长辈,也道知不长公主有没有受欺负。
对于自己身边的嬷嬷,皇后是信任的,所以把莹儿说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开口问道:“也道知不当初的太医是哪个,还在不在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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