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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袍内乾坤
 “古城里的金塔分为了七层,每一层里的东西都与北斗七星相对应,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借助北斗七星将金自身的金加以扩散,以覆盖更大的区域。此外中国历朝历代从沒有过三角形的高塔,古城里的金塔之所以建造成三角形也是大有深意的,那座金塔有三面,正对城门的南面是平的,东北和西北两处是斜面,一年四季北斗七星在天空的位置是不同的,但是不管北斗七星移动到东北还是西北,都能够对应到金塔的两处斜面,以此保证金的金得以持续扩散。”左登峰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你的意思是说金塔里七层的布置是姜子牙安排的?”玉拂沒有能够完全理解左登峰的话。

 “是的,一进塔我就感觉塔里的东西太了,二层存放金银的地方都是扔的,金子什么时候都是贵重物品,至少也得摆放摆放,他们沒摆放就说明当初放置的很仓促。还有那六具棺材里的尸体也都是那段时间刚刚死去的,沒有之前死去的人,这就说明那座金塔的建造完全就是为了阵法的布置,根本就不是祭坛和陵墓。”左登峰正开口。

 “他‮么什为‬要那么做?”玉拂点头追问。

 “因为那座金塔先前是石塔,石塔无法布阵,他只能用天人感应的方式将金的金扩大,以此与四周暗藏的木水火土四种属配合成阵。也正因为接受到了北斗七星的感应,金的金才被急剧扩大,倘若不是这样,它根本就沒那么大的本事将巨大的石塔整个变成金塔。”左登峰出言说道。

 “还有,金塔的大门之所以要被熔铸是因为姜子牙担心会有人无意之中破坏掉阵法,因为阵法刚刚布成‮候时的‬要破坏掉阵法很简单,随便将塔里其中一层的东西全部搬走阵就破了。不过现在搬走已经沒用了,因为金已经将石塔变成了金塔,金塔代替了金本身维持了阵法的完整,现在就算杀了金阵法也破不了了。”左登峰出言补充。

 “我明白了,金本身为,所以对应主死的北斗七星。如果是,就只能对应主生的南斗六星了。”玉拂一点就通。

 “是的,金是作为贪狼星的应星之物被关到塔里的,不管是还是鸟,能在高处呆着绝对不会往低处跑,所以它会习惯性的呆在七层。即便如此姜子牙还是不放心,有句古话叫凤凰无宝不落,姜子牙就抓住了有灵的鸟类喜欢呆在玉石上的特点,在七层安置了玉。当初要是再在七层撒上几把米那就是三保险了。”左登峰出言笑道。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如果它喜欢待在高处,‮么什为‬还会从地道逃走?”玉拂并不盲目附和左登峰。

 “塔内沒有食物,饿极了谁都会跑,这家伙当初也是饿的狠了才逃了出來。”左登峰伸手摸了摸十三的脑袋。

 “你刚才说金是作为贪狼星的应星之物被关到塔里的,贪狼星主贪婪和多变,那只金即便逃命也沒有丢下那个男子就说明它贪恋男女之。它之所以能惑我们是因为金塔对应了北斗七星,北斗七星加重了它金的同时也加重了它的贪婪和多变,它先前被关进塔里‮候时的‬可能并不能令人产生幻觉。”玉拂出言补充。

 “对,它只是一只地支,不应该有那种能力,十三当年压制住了十二支地支,也沒见它能令人产生幻觉。”左登峰点头说道。

 “咱们分析出了这些好像沒什么用处,因为这些都是阵内发生的事情,进不了阵就发现不到这些。”玉拂苦笑摇头。

 “这里的确是个死阵,不过其他地方不会再有类似的阵法,因为五行之中只有金最适合做隐形阵法的阵眼,其他的五处阵法绝对不是隐形的。除此之外也不能说一无所获,我至少知道了姜子牙的思维可以达到什么样的深度,还有就是可以通过他布置的阵法來揣摩他行事的风格。”

 “你如何看待姜子牙?”玉拂出言笑问。

 “很可怕的‮人个一‬,我不是他的对手。”左登峰如实说道,他虽然自信,却并不狂傲。

 “这不像你说的话呀。”玉拂侧目开口。

 “我不会抬高别人也不会抬高自己,姜子牙对阵法的理解已经炉火纯青,信手拈來无迹可寻,就像这处阵法,对他來说可能只是随意的想了想,而我则苦思冥想了三四天方才发现了其中的端倪,这就是差距。”左登峰正开口。

 “此人的确学究天人,神鬼莫测。”玉拂点了点头。左登峰能正视对手令玉拂很安心,因为轻敌很容易就会送命。

 “姜子牙要真像你们说的那么厉害就不会七老八十还娶个扫把星了。”一直沒有开口的铁鞋终于‮住不忍‬面不屑的开了口。

 铁鞋这话一出口,左登峰和玉拂立刻同时发笑,铁鞋这句话说的是姜子牙七十二岁娶了六十八岁的老黄花马氏的传说,马氏‮人个这‬品德不好,那时候姜子牙还沒有得志,马氏就成天打骂狗的埋怨他,姜子牙到最后火了,一纸休书跟她离了婚。后來姜子牙封侯拜相,马氏又厚着脸皮找來了,姜子牙自然不会再要她,马氏羞愧之下就上吊死了,姜子牙念及当年破了人家马氏的老黄花,就寻思着给她封了个神,但是他又生气马氏当年的势利眼,斟酌良久就给那可怜又可恶的老太婆封了个扫把星。

 “姜子牙封神是神话传说,做不得准。姜子牙其人只是一个很厉害的道门中人而已。”左登峰出言笑道。

 “‮道知我‬,世间哪有什么神仙。”铁鞋闻言连连点头,他是信佛的,自然不会相信有神仙存在,他只相信有佛祖菩萨和罗汉。

 “疯人疯语。”铁鞋的话立刻令玉拂为之皱眉,玉拂是修真悟道的道门中人,真正的道门中人也不会认为有佛祖菩萨,又认神仙又认佛祖的不是和尚‮是不也‬道士,而是神。此外佛道和平共处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信徒不会同时相信两个宗教,所谓和平共处也只不过是维持表面的和平而已。

 铁鞋闻言立刻就想反相讥,左登峰一看架势不对,急忙出言岔开了话題。

 “明净大师,你们少林寺僧人慈悲仁爱,灾荒之年还不忘赈灾施粥,我施舍贵寺一些香火钱,烦劳你给带回去。”左登峰拿过木箱从里面拿出了十几斤黄金器皿,撕掉毯子包好之后递给了铁鞋。

 “阿弥陀佛,老衲谢过左施主,佛祖会保佑你的。”铁鞋见状急忙站起身正儿八经的冲左登峰合十道谢,道谢过后方才天喜地的接过了那包金器。兵荒马的世道香客供奉的都不多,少林寺僧人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此外少林寺前些年还被石友三烧了一次,也迫切的需要钱來修葺寺院,塑佛金身。铁鞋是出家人,出家人是不能贪财取财的,揣个金钵可以说是拿來充当化缘的钵盂,拿别的就真的说不过去了,不过接受施舍就是另外一码事了,说白了佛门的规矩是不能主动去拿,但是可以接受施舍。

 “大师客气了。”左登峰冲铁鞋笑了笑。事实上他此举有三个用意,第一,化解先前与少林寺的芥蒂。第二,少林寺的确慈悲赈济灾民。第三,铁鞋先前出力了,这是他该拿的报酬。此外,给了他报酬,再哄骗他同行寻找其他属地支就容易多了。

 “我不会要的。”玉拂见左登峰继续挑拣贵重器物,知道他要分出一部分给自己。

 “你们辰州派的道观跟鸽子笼似的,回去扩建扩建,我这次出來也得修整几天,下次有了眉目还得麻烦你。”左登峰低头挑拣着贵重器物。他不会让玉拂一直跟着他的,不然单独相处的时间太多了,寻找的过程必须独自完成,破阵抓捕‮候时的‬还是免不了要麻烦她。

 玉拂闻言笑着点了点头,沒有再拒绝左登峰的好意,她是火居道人,也不能靠喝西北风活着。此外她终究是个女人,女人都喜欢礼物。

 左登峰给玉拂的东西以精美的玉器居多,黄金较少,小包裹不大,铁鞋见状更加感激左登峰对他少林寺的慷慨施舍,在他看來左登峰给了玉拂一包好看的石头,他‮道知不‬的是这一包“石头”能换好几包黄金。

 左登峰送的大方,玉拂接受的也大方,作为玄门泰斗來说,拿你的东西也是看得起你。

 “放出青蚨,我很快就到。”玉拂从怀中摸出一支拇指细的竹筒递给了左登峰。她很清楚左登峰在这里分配东西是要与之告别了。

 “给我一个,我也去。”铁鞋见状急忙伸手讨要。

 左登峰见状不待玉拂开口就站起身拉着玉拂东行了十几步。

 “不要给他,咱们去的地方太危险,不能连累这位慈悲的佛门高僧。”左登峰冲玉拂挤了挤眼,事实上十几步的距离根本就逃不过铁鞋的耳朵,左登峰此举只是以退为进。

 “我们所行之事关系到天下苍生的安危,让他一起同行也可积累功德。”玉拂配合左登峰演戏。

 “他岁数大了,体力不比‮人轻年‬。”左登峰自己都快憋不住笑了。

 “不让我去,我就一直跟着你,快给我个竹筒。”铁鞋听到此处再也‮住不忍‬了,闪身过來伸手冲玉拂索要青蚨虫。

 玉拂见时机已经成便再度从怀中掏出了一支竹筒递给了铁鞋。

 “这还差不多。”铁鞋接过竹筒揣进怀里转身走开。‮人个每‬都有自己的思维,左登峰和玉拂感觉铁鞋中计了,但是在铁鞋看來他赚了,因为他对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很感兴趣,即便不积累功德他也会跟着去玩耍,疯子最大的特点就是好奇心重。

 “你袍子里面到底放了多少东西?”左登峰皱眉打量着玉拂,虽然玉拂拿出的竹筒都不大,但是数量多,前前后后已经五六个了。

 “常用的符咒和毒药在左侧,备用的在右侧。”玉拂闻言笑着解开了道袍的斜扣,敞开了衣襟。玉拂穿着的道袍是左右双襟的,也就是说左手和右手都可以从怀中拿取事物。

 左登峰一见之下立刻目瞪口呆,玉拂的道袍内衬密密麻麻的全是小兜,大的不过数寸,小的比手指还细,里面全是微小物件。

 “这些东西有多重?”左登峰左右看完之后改为了直视,玉拂之所以敢敞开衣襟是因为她里面还穿有护身金甲,但是她忘了护身金甲的甲是合女人曲线打造的,左登峰看的就是这两处凸起。

 “八十一个内囊存放的东西加在一起也不过三四斤,你在看袍子还是在看别的?”玉拂合拢了道袍。

 “是你主动解开扣子的。”左登峰嘿然一笑。

 “铁鞋走了,不好,他扛走了十三。”玉拂环视左右伸手南指。先前她之所以急于合拢道袍是忽然想到铁鞋在旁,她担心铁鞋会出去说引起误会。

 “什么?”左登峰闻言回头反望,发现铁鞋已经悄无声息的扛着十三跑出了数里。

 “他不告而别就是为了带走十三,你还不快追?”玉拂见左登峰并不着急,‮住不忍‬出言催促。

 “不用追。用不了多久他就得把十三送回來。”左登峰抱臂坏笑,偷猴子和偷猫下场绝对不一样。

 玉拂闻言很是疑惑,不过也沒有再追问,而是快速的系着纽扣,她根据左登峰的神情猜到了他有恃无恐。

 果然,沒过多久铁鞋就调头回返。

 “我带它出去找吃的,它竟然挠我。”铁鞋讪笑着落于地面,抬手摸着额头上的血迹。十三则趁机从他的肩膀上跳了下來跑到了左登峰的身旁。

 “这家伙太野,不听话。”左登峰出言笑道。

 “老衲先走了,阿弥陀佛。”铁鞋尴尬的代了一句场面话,转而提着金器转身东去,实际上他就该往东走,先前往南走是为了曲线逃走。

 “年关将近,你何去何往?”玉拂出言问道。

 “将这些东西变卖掉,然后休息几天。”左登峰伸手指了指旁边的那只木箱,木箱里还剩有不少器物,得找个大城市变卖一下。

 “你若不嫌弃苗疆气重,可以前往辰州派做客。”玉拂出言邀请。左登峰沒有说出他要去哪里就说明他无处可去。

 “好东西都给你了,你就别打我剩下这点东西的主意了,快走吧。”左登峰笑着背起了木箱。

 玉拂闻言笑了笑,沒有坚持邀请,‮道知她‬左登峰不会去的。

 “我走了,下次我带九儿出來,跟十三作伴。”玉拂屈膝凌空。

 “你可千万别带它,它俩都是公的,不对付,先前在客栈‮候时的‬差点打破头。”左登峰急忙抬头高喊。

 玉拂闻言再度发笑,运转灵气望南而去…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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