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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天赐洞房
 “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再來了。”玉拂抱住了左登峰,埋头颈后低声开口。

 “你还是把蜡烛点上吧,外面有人看的。”左登峰皱眉开口。玉拂的举动虽然令他皱眉却并沒有令他震惊,他不怕玉拂动手,就怕玉拂动嘴,玉拂跟他差不多高,若要亲吻只需左右寻找,不需上下对齐。

 “不。”玉拂连连摇头。

 女人的头发比男人要柔软,玉拂转头的同时鬓角的细发拂过左登峰的脸庞,这是一种轻柔的感觉,这种轻柔的感觉令左登峰感觉到温馨的同时也察觉到了危险,抬手撑开玉拂并点燃了桌上的蜡烛。

 “我是从重庆來的,六个钟头跑了一千多里,给口水喝行不?”左登峰微微抬高了声调扰屋外视听。

 玉拂面色微红的为左登峰倒上了茶水,她也感觉到了不合时宜,毕竟目前是在自己的道观里,拉个男人进屋就吹灯,实在是太过疯狂。

 玉拂的房间为南北走向,竹在最北,外有轻纱帏,中间是竹制屏风,南侧靠左是打坐练气的竹台和一张柜子,右侧是竹制桌椅,整个房间以竹制器物为多,清新高洁,雅致简朴,南方竹子较多,玉拂存放毒物的器皿大多也都是竹筒。

 “嗯,茶不错,你快收拾一下吧,明净真的中毒了。”左登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当年他抢我九儿,我追他‮候时的‬曾经下过蛊毒,他都能化解,他根本就不惧蛇毒。”玉拂抬手盘挽着散落的头发。

 “是在一处地下溶中的毒,里面的毒蛇与外面的不太一样。”左登峰正开口。

 “蛇毒大同小异,差别不大。”玉拂面疑惑。

 “快收拾吧,早点去看看,他自己在那里我不放心。”左登峰喝光茶杯里的水低头检查自己的鞋子,风行诀下踏借力‮候时的‬力度很大,对鞋子的耗损极为严重。

 玉拂闻言点了点头,快速走向屏风内侧掉衣服披挂护身金甲,整个过程并未避讳左登峰,女人一旦打定了主意,以后就彻底放的开了,比男人还放的开。

 左登峰也并沒有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他坐在东侧,眼角余光可以清楚的看到玉拂的身体和动作。内衣外面是护身金甲,金甲外是另外一件白色道袍,这件道袍里面有诸多的内兜,但是这些内兜此时是空的。

 “换洗的衣服就不用带了吧?”左登峰皱眉说道。玉拂收拾换洗的衣服就表明她不想去去就回。

 玉拂闻言佯装发怒的看了他一眼,转而继续低头收拾自己的包裹,片刻过后走到外间西侧的柜子前,打开柜门自密密麻麻的格子里挑选各种作法器物。

 “你的碧玉拂尘使用的很少啊。”左登峰站起身走到玉拂身边看着柜子里的东西,柜子上方横放着一柄绿玉拂尘。

 “拂尘有拂去红尘之意,我断不了红尘。况且我有金甲可供使用,拂尘用处不大,也只在正规场合才捧上一捧。”玉拂快速的将内兜装满,随手系上了纽扣,这件道袍的纽扣间隙并不均等,为的是便于玉拂随时自内兜里拿取作法的事物。

 “对了,西北六七百里有一处四水环绕的山峰,在山上有一处斜行向下的通道,下面是一条地下暗河,你们辰州派的护身金甲所用的金属可能就是在那里取得的。”左登峰出言说道。

 “关于金甲所用金属从何而來我们观中的典籍并沒有明确记载,我只知道与九儿有关。”玉拂收拾妥当提上了小包袱。

 “走吧。”左登峰转身向大门走去,这间屋子是崔金玉修行的所在也是她的闺房,房间里的气息很清新也有少许沁人心脾的香气,左登峰很喜欢这种气息,也正因如此他才急切的想要离去。

 “你还是休息‮儿会一‬吧,至少吃点东西。”玉拂出言说道,左登峰对待自己过于苛刻,玉拂很是心疼。

 “明净大师危在旦夕,顾不得休息了。”左登峰推开门抬高了声调。

 玉拂闻言点了点头,出门之后掩上房门。

 “对了,老大的内丹带上,这个夯货表现不错,对明净还算忠心。”左登峰忽然想到一事。

 “带了。”玉拂点头说道。

 就在此时那只九猴自西侧的树林跑了回來,本來是扑向玉拂的,但是在见到左登峰之后猛然停了下來,紧张的环视左右,它被十三打怕了,见到左登峰想当然的认为十三就在附近。

 玉拂好声的安抚了它几句就与左登峰走向大门,她不能带上九猴,这只猴子太顽劣了,带上了只会惹麻烦。

 “你先前曾经跟人争斗过?”玉拂伸手指着左登峰袍子左侧的那片暗红

 “是的。”左登峰点头回答。

 “这是谁的血迹?”玉拂追问。

 “你们辰州派要小心一点儿,九猴备不住要给你们惹祸。”左登峰并未正面回答玉拂的问題,有些男人喜欢在女人面前显柔弱以换取抚慰,左登峰不愿这么做。

 “此言何出?”玉拂回头看了一眼屋顶上的九猴。

 “藤崎正男被我杀掉以后日本又派來了猿飞,雾隐,望月三个忍者來接替他的工作,这三个忍者修为着实不低,他们肯定是要寻找六只属地支的,世人皆知九猴在辰州派,我担心那些忍者会找上门來。”左登峰皱眉开口。

 “我去通知掌教师兄早做防范。”玉拂转头看向左登峰。

 “猿飞千代可以幻化他人,但是不能开口说话。雾隐风雷是用的是火属法术,是由两个侏儒叠摞而成。望月明美有窥心狐媚之术,都需小心提防。”左登峰开口叮嘱。

 玉拂闻言点了点头,将手里的包袱到左登峰手里,转身去了。

 左登峰信步出了道观,沒过多久玉拂就独自回返,二人绕过道观,往西北方向回掠。

 “你先前是不是受伤了?”离开辰州派之后玉拂再度出言发问,左登峰的袍子破败不堪,加上血迹已经干驳,若不仔细查看很难发现端倪,但是玉拂还是发现了,她先前已经粗心了一次,绝不允许自己再粗心第二次。

 “在江湖上行走,谁能毫发无损。”左登峰轻描淡写。

 “把衣服解开。”玉拂斜移三尺拉住了左登峰,虽然左登峰的道袍到处都是破,玉拂还是注意到了心脏部位的那处破是扁平形状的。

 左登峰闻言转头看了玉拂一眼,略作犹豫之后抬手解开袍子出了伤口。

 “离心半寸,险之又险。一定是你所说的那个猿飞千代伤的你。”玉拂帮左登峰系上了扣子。

 “‮么什为‬这么说?”左登峰落地借力再度前掠。

 “因为沒人能从正面伤你,除非对方使用幻术误导了你。”玉拂随即跟上,回程‮候时的‬二人掠行速度并不快。

 左登峰闻言冲玉拂伸出了拇指,示意她分析的正确。

 “对方幻化成谁的样子惑了你?”玉拂坏笑发问。

 “你猜。”左登峰出言笑问。

 “巫家妹子!”玉拂说道。她比左登峰大一岁,左登峰比巫心语大一岁,故此她才以妹子称呼巫心语。

 “不对。”左登峰摇头。

 “我!”玉拂再说。

 “也不对。”左登峰大笑摇头,玉拂很自然,也很大方,最主要的是她自我定位很准确,而且毫不扭捏。

 “到底是哪家的女子?”玉拂伸手去戳左登峰已经愈合的伤口。

 “她幻化成了明净大师,看你都想的什么。”左登峰出言笑道。

 “原來如此。”玉拂展颜一笑,伸手拉住了左登峰的右手。

 “前方在下雨,找地方避一下吧。”左登峰出言说道,夏日南方多雨,前方雨气蒙蒙,不问可知正在下雨。

 玉拂闻言点头同意,二人落下身形,在山中寻到一处山躲避山雨,刚刚进入山,大雨便随之而來。

 山朝阳,内很是干燥,内有草铺一张,外有干柴两捆,是处猎户歇脚的地方。

 左登峰点燃篝火,转而以玄真气将草铺扫过一遍,以防暗藏蝎虫,清理过后斜坐其上直盯着玉拂。

 “你歇会儿吧,雨停了我叫你。”玉拂转头看向外。

 “内有**,外有大雨倾盆,孤男寡女,天赐房,揽香听风雨正是今,携手赴巫山便是此时。”左登峰正开口。

 “啊?”玉拂皱眉回望。

 “你曾经说过愿意为我留下子嗣,为何事到临头又要反悔?”左登峰皱眉发问。

 “我何曾反悔,只是…”

 “别只是了,我不想听。”左登峰闭上了眼睛。

 “你误会了,其实…”

 “别说了,我不想听。”左登峰强忍笑意。

 “你能不能让我说完?”

 “不能。”左登峰撇嘴摇头。

 玉拂闻言大为恼怒,转身向外走去。

 “你不能淋雨。” 左登峰见她真怒了,急忙弹身而起闪身过去拉住了她。

 “我要杀了你。”玉拂一听立刻明白了左登峰是在故意逗她,他这么细心的人怎么会看不出她有月事在身。

 “我给过你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沒这个店儿了。”左登峰大笑着闪身躲避,玉拂气恼的在后追逐。

 山雨來的快停的也快,火堆尚未燃尽大雨便停了下來,左登峰闪身而出掠在前面,玉拂身法不如他,穷追于后。

 上午十时许,二人來到了溶所在的山峰,回到口‮候时的‬铁鞋正一手掐着酒瓶子,一手抓着在大吃海喝。

 这一情形令二人极为惊愕,但是铁鞋对于二人的回返也同样震惊,他沒想到左登峰回來的这么快,直接被抓了个现形。

 “大师,你被毒蛇咬伤了?”玉拂皱眉问道。

 “哎呀,老衲毒血反冲,体燥心慌…”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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