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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第十四节
 翌,徐云德老早的便起了,此刻他当真是归心似箭,原本白羽也想跟他一同回去,只是徐云德毕竟已有家小,在外头做了这等事情,于情于理,都得先跟原配说一声,因此才好言相劝,并答应白羽年后定然八抬大轿前来娶。这才好歹哄住了这个痴情的小丫头。

 回到一沟村后,刚一进家门,便被家中阵势给吓了一跳,此刻徐家堂屋内,徐老太爷、王长贵、周友浩、葛家兄弟、刘萍、叵蓉等人都在,大家正聚在桌前,不知在商讨些什么事情,见是徐云德来了,大伙儿无不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盯着他。

 见此情形,徐云德用脚指头也能猜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葛家兄弟这两张破嘴,定是已经将自己跟白羽的事情说出来了!不过反过来一想,事情既然发生了,那么早晚都要解决,若是叫自己开口,反倒有些难为情,如此一来,倒不如顺水推舟,兴许效果会更好也不一定。

 想到此处,徐云德嘿嘿一笑,颇显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大家伙儿都在呀?”

 可在场的却没人理他,不过葛五似乎想要开口回话,谁料被徐家老太爷一个眼神给硬生生的瞪了回去。

 徐云德见状,挠了挠头,走到桌前,本想拖条长凳坐下,却被老太爷一声呵斥给吓了一跳,老太爷厉声说道:“谁准许你坐了,给我站着!”

 徐云德一脸无辜的磕巴问道:“老太爷,您这是咋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呀,是不是重孙我哪里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您只管说出来,我改便是,您千万别生气,气多了会伤身的。”

 头一回见徐云德如此低声下气,在座众人无‮得觉不‬好笑,但又碍于徐老太爷的面子,大伙儿都死憋着,没有出来。徐老太爷继而又问道:“小子,我问你,我叫你去白家寻那血染红花,你可寻到了?”

 徐云德当即答道:“老大爷吩咐我的事情,我自当不敢怠慢!”说罢,便从怀里将那红花给掏了出来,恭敬的递到老太爷面前。

 可老太爷似乎并不领情,只是冷声道:“放桌上吧。”

 徐云德急忙照做,随即又刻意转过话题道:“老太爷,这红花究竟是何来历?您为何一定要我去将其寻来呢?难不成这跟上古祖巫有某些关系?”

 徐老太爷道:“这些我们权且不说,稍后我自会将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诉大家的,但眼下我们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徐得解决!”

 徐云德问道:“不知老太爷所说的究竟是何事呀?”

 老太爷冷哼道:“你还跟我装蒜,我问你,此番你前去白家,除了讨要这血染红花之外,你还做了什么事?”

 这时,憋了许久的葛五见针道:“说,你还做了啥事儿!”

 这下倒好,刘萍着实是忍耐不住了,开口笑道:“行啦五弟,人家家事,你就少在那里扇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了!”

 葛五一脸坏笑道:“行行、我听大姐的,我不说话了!”

 徐云德见葛五这家伙落井下石,暗自说道:“好你个葛五,真够兄弟,两天前还求我给你介绍女人,这回子才刚提上,就把兄弟给出卖了,看我下次再有好事,还带不带你去!”

 见徐云德半晌无言,老太爷只道他是心虚,于是便又说道:“小子,你不说是吗,那好,想来你还未曾领教过我徐家家法的厉害吧?也罢,既然如此,今儿我就叫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皮之苦!”

 “别别别,老太爷,我说,我啥都说,家法我看还是算了吧,您看今儿这么多朋友都在,我也老大不小了,再被您以家法处置,那叫我以后在朋友面前还如何抬得起头?”徐云德一脸苦瓜相的央求道,就差没给老太爷跪下了。

 这时,接话的却是王长贵,只听他说道:“徐兄弟此言差矣,我等皆是出生入死多次的挚友,即便今老太爷当真以家法伺候,我们大伙儿也绝不会嘲笑于你,这点请你大可放心!”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在心头暗骂道:“好你个死老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儿说些风凉话!你也太缺德了吧!”

 徐老太爷接着说道:“既然你肯老实代,那便如实招来,你跟白家的大小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云德见事已至此,也唯有硬着头皮把话说清了,反正男子有个三四妾,也并非什么大大恶之事,如此一想,徐云德稳住了心情,开口说道:“老太爷,白家的大小姐叫做白羽,此女子性格直,落落大方,为人也不错,我跟她也算一见钟情,虽说我家中已有子儿女,但感情这方面的事就是那么微妙…”

 可谁料他却根本就不了解老太爷的脾,虽说平里看像是一个老顽童,可一旦叫真起来,那脾气倔的可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他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老太爷一声呵斥道:“微妙个!我只知道,感情要从一而终,当年我因种种原因,负了你太和你爷爷娘俩,至今我心头仍觉愧疚,此等事情,我绝不会让它再次发生在我后辈身上!小子我‮你诉告‬,今儿我把话放在这里,你若是真敢负了我重孙媳妇儿的话,我绝不轻饶你,‮候时到‬可就不是家法这么简单了!”

 这徐云德似乎遗传了他太爷爷的脾,天生也是个倔脾气,况且他从没有想过要辜负原配媳妇,所以当场便道:“老太爷,这点您大可放心,我徐云德绝非您想的那种薄情寡义之人,孩儿他娘为我徐家劳心劳力了这么多年,我若是负她,岂不连猪狗都不如?即便我如今又喜欢上了另外一个女子,那也定会征求她的意见,倘若她不同意,我徐云德立即写封书信,与白姑娘断绝往来,即便是她同意了,那我也对天发誓,定会待她如初,绝不会有半点的改变。”

 见徐云德说的坦诚,老太爷也不由微微动容,寻思了少许时候,方才开口说道:“此话当真?”语气上也显然要平和多了。

 徐云德点头道:“自然当真,老太爷,孙儿的为人,妹子他们都十分清楚,我若是那种贪图女,薄情寡义之人,又怎么结到这些肝胆相照、同生共死的至呢?”

 刘萍眼见事情也闹的差不多了,于是开口打圆场道:“老太爷,我相信徐大哥不是那种人,他做事一向极有分寸,这回虽说看上了白家的大小姐,那多半也是缘分使然,更何况,男子有个三四妾也实属正常,加之刚才他都依然将事情说清了,我看您就不要在追究了吧。”

 徐老太爷微微点了点头道:“也罢,既然刘丫头替你求情,那我今就暂且放过你一马,只是你方才所说的话,可要给我牢记在心,他倘若让我发现你表里不一的话,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徐云德闻言,心事这一关总算过去了,急忙义正言辞的说道:“老太爷您尽管放心,倘若我违背了自己的良心,那就任凭您发落,我绝没有半句怨言。”

 徐老太爷叹了口气道:“重孙媳妇,你出来吧!”

 顷刻后,徐夫人从里屋走了出来,向老太爷拜了拜后,说道:“老太爷,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跟云德成婚一来,他待我一直很好,今他若与那白姑娘是真心相爱,我又岂会反对?况且,云德常年在外办事,身边又没个人照顾,而我体弱多病,奔波不得,若那白姑娘能够陪在他身边,一三餐,嘘寒问暖,我也无需终挂心了,反倒可以在家安心的照顾孩子和老太爷您,这样不是很好吗。”

 徐夫人的这番话,说的不卑不亢,就连刘萍都由不住的心生钦佩之意,徐云德听了这话,则更是感激不已,拉住子的手,却无言以对,最终只说了“夫人…”二字,便没了下文。

 徐夫人微微一笑道:“都老夫老了,无需这般,好了你们聊你们的事情,我回房教孩子识字去了。”

 徐夫人进屋之后,徐老太爷感叹了句道:“小子,你得如此,还复何求!罢了,此事就先到这儿吧,下面我们来说说这血染红花的来历!”

 众人一听,终于要进正题了,立马都打起了精神,葛五最先开口道:“老太爷,昨夜我听白老大说,这血染红花质地比木头还轻,但却比钢铁还硬,可这天底下真有这种材质吗?”

 徐云德若有所思道:“这红花说来古怪,它给人的感觉,似乎不是凡物,说起来,倒与那五行元素华有些相仿之处,但却也相差甚远,我冥思苦想了许久,也没能相处天底下有哪种物件与之相符,老太爷,您说这红花究竟试用什么雕成的呀?”

 徐老太爷缓缓说道:“道门先人传,这红花乃是洪荒之时诞下之物,是一位拥有通天法术的大成者集百火之势,化虚为实,炼出来的灵宝,但这位大成者姓甚名谁却是不知,不过据我猜测,洪荒年间,善于用火的高人,当属拥有火神之称的祝融,而那祝融又恰在十二祖巫之列,因此我才叫你去寻来此物,我等也好仔细研究一下,兴许能找出些有关魔神的蛛丝马迹来。”

 王长贵闻言,若有所思的点头说道:“纵古至今,能集百火之势,并将其控制于鼓掌之间的,唯有那祝融一人,就连我王家傀符中的食火恶鬼也没此能耐,倘若古人诚不欺我,那可想而知,这血染红花乃是魔神祝融的遗传之物可能是十分大的。”

 可徐云德似乎有些疑惑,他伸手拿起桌上的血染红花,稍稍掂量了几下之后,开口说道:“话虽如此,可从这红花之上,我并不能感觉到丝毫的火之气息,这物件的属更似乎不在五行之列,这与那百火化虚为实之说似乎大不相符呀,会不会是道家先人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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