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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再显身手
 1

 这是4年來,鲁思霞第一次离军营,以老百姓的身份,近距离观察社会。

 男主人穿着缀满补丁的蓝色布棉袍,戴着一副黑胶木眼镜,眼镜脚用胶布粘者,看上去像是一个读书人。

 “去贵?”鲁思霞试探着问。

 “是的!去看儿子。”对面的女主人友善地说。

 女主人也是一番小家碧玉打扮,相貌端庄,尽管布棉袍上面也有补丁,但却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清

 而小姑娘的眼睛,却直直地盯着鲁思霞鲁雪华手中的烧饼,不时地咽着口水。

 鲁思霞意识到了小女孩也沒吃饭,连忙从报纸包里在拿出一只烧饼递了过去:“小妹,我这里还有烧饼,吃吧!”

 小女孩接过烧饼,却懂事地递给了她妈妈。

 女主人正要开口推辞,鲁思霞见状说:“‘百年修得同船渡’。能有幸与大家一起坐车,也是缘分;区区一只烧饼,就不要客气了。”

 女主人感激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将烧饼分成三块:最大的一块给女儿,中间的一块给男主人,最小的一块留给自己。

 眼前一幕,活了鲁思霞心里深处的记忆:当年,自己的母亲也是这样,什么好吃的、好穿的东西都先给孩子留着,然后留给父亲,自己剩下最差的。父亲经常埋怨母亲,家里又不缺吃少穿,有何要对自己这般减省。母亲却总是笑而不答。

 鲁思霞不由的内生感概,中国女内心中的那种温良谦让,是融合在我们这个民族的血里,代代相传,生生不息。只可惜自己不再是军人,不能用自己的热血再为中国女人撑起保护之伞。

 2

 车子蹒跚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到达了贵车站。此时,天已经漆黑。

 鲁思霞与对面一家人道别后,准备就近找一家客栈投宿,明天再去找梅校长。

 他还沒走出几步,突然听到“咚”的一声闷响,然后传來小女孩的哭声。

 “你怎么搞的?怎么把暖壶打碎了?”接着传來一个男人的呵斥。这个暖壶也许是家里最值钱的一件物什,男主人不免得生气起來。

 看到大人生气了,小女孩又委屈又害怕,哭得更大声了。

 鲁思霞正准备回來劝解,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突然,‮道知不‬从哪里钻出几个穿着对襟棉袄、戴着棉帽、斜挎着驳壳的人,将这一家人围住了。

 “‮么什干‬的?‮么什为‬在这么吵吵闹闹?”昏暗的站前路灯下,一个看上去像是头目“刀疤脸”恶狠狠地问道。

 男主人看到一帮拿的,心里顿时害怕起來,陪着小心说:“老总!是孩子不好,打碎了家里唯一的暖壶;我‮住不忍‬骂了两句,我们就离开~”

 “离开?哪有那么方便的事?” “刀疤脸”拦住了男主人,用手一指旁边的标语“认得字吗?”

 男主人眯着眼睛看了看标语,忙不迭地说:“认得认得!上面写的是‘公共场所、莫谈国事、止喧哗!’”

 “看不出,还是个文化人!” “刀疤脸”怪气地说“那我就网开一面,出100元罚款,然后你们走!”

 男主人听说罚款100元,立即苦苦哀告:“长官!我们那里还有钱!我们是从独山逃难出來的,本以为到安顺投奔孩子舅舅家,可孩子舅舅也故去了,我们只能來贵~所有的钱都用作路费盘了,那你还有钱~”

 “那你们來贵做什么!” “刀疤脸”狐疑地问道。

 “找我儿子,顺便找点事做”男主人小心地说。

 “你们來自前线,我们怀疑你是日本间谍,跟我们去侦缉队一趟。然后让你儿子來问话。”

 听闻“刀疤脸”此言,刚才一直低眉顺眼的的女主人连忙辩解“老总!我们可是难民,深受鬼子的祸害,怎么做鬼子间谍呢!”

 “刀疤脸”上下打量了一下女主人。尽管颠簸了一路,女人秀发凌乱,但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显得丰姿绰约。

 “你们故意打碎暖壶,利用内胆反光,是给日本飞机指示轰炸目标!一起带走!” “刀疤脸”眼睛里闪着的光芒。

 几个人推推搡搡,就将这一家人往站外推,男主人无力地辩解着,小女孩更是放声大哭。

 3

 “住手!”突然一声顿喝。‮人个一‬影拦在了前面。

 “这位是哪里冒出了的?怎么,你和他们是一起的?” “刀疤脸”颇感意外。

 “我和他只是路人。但见不得你们对老百姓这般飞扬跋扈,”尽管鲁思霞已不在部队,但身上还有一番军人血:“请问一下,这黑灯瞎火,怎么可能利用反光给日本飞机指示目标?简直是胡说八道;身为军警,不思保家卫国,上战场和鬼子拼杀,却在后方鱼百姓,还罗织罪名,欺良善,有天理吗!”

 鲁思霞义正辞严。“刀疤脸”无言以对。

 旁边围拢过來的人越來越多“刀疤脸”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指着鲁思霞,狂叫道:“把他也抓起來,一并带回去。”

 两个队员扑了上來,抓住鲁思霞的胳膊,就要推走。

 可是鲁思霞脚下就像生了一样,纹丝不动。

 “刀疤脸”一看“咦!看不出來,你还是个练家子!那让我领教领教。”说着“刀疤脸”下头上的棉帽,出铮亮的头顶“嗯”地一声憋住气,头一低,一招“老僧撞钟”飞身向鲁思霞撞了过來。

 鲁思霞还是一动不动。当“刀疤脸”头皮接触到鲁思霞衣服时,鲁思霞突然一个灵巧转身“刀疤脸”扑了过空,一头撞在旁边电线木杆上“咔嚓”一声,电线杆应声而断。

 “刀疤脸”眼前金星四。他恼羞成怒,伸手从间掏出驳壳“我毙了~”

 话还沒说完“刀疤脸”突然觉得自己手中被别人劈手夺取了。

 “反了!竟敢夺老子的。弟兄们!抄家伙。” “刀疤脸”狂嚎。

 可奇怪的是,沒有任何响应之声。

 眼前金星散尽“刀疤脸”定睛一看,他手下弟兄都举起了双手,后面都站着‮人个一‬,用什么东西顶在他手下的部。

 他面前,站在一颗魁梧大汉,满脸怒气。大汉旁边,站着一个‮人轻年‬,手里正拿着“刀疤脸”的驳壳

 尽管这帮人沒穿军装,但从拔身板看得出來,这是一帮训练有素的军人。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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