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顾炎武见闻(下)
进入长安,那是在十天后的事情。
一路过来,大旱依然没有消停的意思,但是这里的百姓变得越来越快乐,越来越灵动。在他们的脸上,顾炎武似乎看到了和大明百姓不同的东西。那是一种信仰,一种希望。
和他们比起来,大明的百姓,给顾炎武一种’行尸走
’的错觉。
是了,大明的百姓完全道知不自己么什为而活,么什为而奋斗。他们每天都挣扎在死亡线上,每天都会花上许许多多的时间下地干活,否则他们今年很有可能就会饿死。他们就如同一个为了耕地而耕地,为了工作而工作的机器,除了工作耕地,他们最多会讨论一些家常的话题,却从来不去思考他们么什为会过这样的日子。
命?是了,或许这就是佛道两家所谓的命吧?!
但是在大秦这里,顾炎武看到了什么,那是百姓那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拼搏精神。他们也耕地,在考虑着种什么,如何搭配才能够让自己吃得好,又可以最大限度的换钱回来。他们甚至会专门大规模的对牲畜进行养殖,有不少国营或者私营的养猪场,场地都大的可以,里面的生猪超过上百头,规模让顾炎武都惊呆了。
可以说,百姓的每一秒钟,都在为如何让自己过得更舒服,如何让日子过得更幸福而奋斗。在这个基础上,他们还要不断学习充实自己的思想,按照这里最常听见的说法,那就是‘知识改变命运,愚昧就要挨打,科学是第一生产力’。恩,听说这句话最初是秦王殿下说出来的。
这里的百姓很擅长思考,也擅长总结。今天犯下的错误,他们明天就会改正,他们也在无时不刻思考着人生,思考着以前么什为要被所谓的士绅牵着鼻子走。当顾炎武听到一位百姓抱怨了‘什么叫做代表我们,士绅和读书人有什么资格代表我们?难道说,我们就是一群猪,任由他们驱赶到他们想要去干到的地方’之后,他觉得这里的百姓真的好可怕。
可怕?是的,作为一个封建文人阶级,或者说享受着愚民政策,以人民代表高高在上的特权阶级,他最害怕的不是上面君主的暴怒,而是下面百姓的觉醒。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就法办没继续糊弄百姓,也法办没如同牵牛一样,想要把牛牵到哪里就到哪里。如今这牛已经不会给任何人牵了,
急了还会给你来上一下子的。
当没有了百姓的基础,世家就没有了舆论的制高点。没有了舆论的只高兴,就法办没最大限度的为自己谋福利。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就不是位于百姓之上的特权阶级,而是和百姓一样的低级存在。
如此开启民智真的好吗?没有任何儒家思想的捍卫,张弘斌是如何确定百姓不会造反的?
一个没有纲常,没有愚民,没有道德制高点的政权,那绝对是读书人的噩梦。但同样的,对于一个封建君主来说,同样是一颗地雷,爆炸开来,君主也活不成。
同时,既然如此无视儒家文化,那么什为还要办什么文化交流会?
顾炎武觉得,自己此番过来,是不是来错了…
闲着无聊,再加上驿站给了他一定的零花钱,算上他自己也有的,他索
到处逛逛。
此刻他心烦意燥,自然第一时间来到了酒馆,好好的喝了一杯。
不多时,有个文人模样的人在他面前坐了下来,微笑着对顾炎武问到:“这位兄台,可否与某拼一拼位置?”
顾炎武此刻还没醉,他环视了一下,见这里的确是坐满了人,索
点了点头。
那人致谢,随即点了饭食。在等待过程中,看着醉眼朦胧的顾炎武,好奇的问到:“兄台可是有烦恼?”
顾炎武道知不么什为,或许是因为对面这人的笑容很真切,不掺合任何虚伪,头脑一热,就把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但说出来之后,才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信任别人了?
“这位兄台的想法,其实是很多人的想法。民愚如猪,臣子如奴,读书人为狗,天子为主,这便是以前的社会构成。天子治理天下,便是借助奴才之手,驾驭狗去带领这群猪。猪不需道知要自己么什为是一头猪,它只需要提供足够的
就好。故而,天下是天子一人的天下,所谓的稳固其实是一种幻觉。
何也?既然天下不是奴才的,那么给主子办事的过程中,岂会不贪污点犒劳自己?狗在放牧的过程中,岂会不偷吃一点犒劳自己?到头来一头猪能够提供的
食,被奴才和狗吃掉了八成,身为主人的天子才能够吃两成,这样的天子算不算天子?
再说,若是有别的主子,看上了这群猪提供的猪
,要来抢。
作为主人的天子自然着急,但作为奴才和狗的两方,他们觉得这天下不是自己的,那么给谁看家不是看家?故而他们不仅不会全力协助主子,还会在利益最大化的心态下,帮助外来的敌人,加速主子的败亡。至于猪,它们的数量若是直接在主子、奴才和狗身上踏过去,可以直接把他们踩成
泥,但猪就是猪,它们只知道提供
,不会去考虑那么深奥的问题。
知道了这种利害关系,聪明人是否应该试着改变一下?否则最终走到了这条老路上,不管多么强大的皇朝,最终都会有灭亡的那一天。在不考虑奴才和狗的想法的基础上,君王必须要为自己政权考虑。
兄台不是一个傻瓜,至少我在兄台眼里看到了睿智。我就说到这里,剩下的兄台可以好好思考一下。毕竟人个每的思想都是不同的,我能够指出一个事实,但如何改变却是仁者见仁。我没有任何资格,把我的思想附加在你的思想上面。但若是兄台你想了解大秦政治制度背后的深意,可以去书店买点秦王殿下的著作看看,是其尤《国家论》这本书,就专门点名了国家是样么怎的一个存在。相信,会对你的思考有帮助吧!”这位读书人却是滔滔不绝,也非常认真的对顾炎武说到。实际上仔细斟酌的话,其中有很大的炫耀因素。
“兄台所言,让顾某恍然大悟,至少有些关窍多少被打通了。至于兄台推荐的书籍,顾某等下就过去看看。只是说了那么久,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对了,某乃江苏顾炎武,应邀前来参加此次交流会的。”顾炎武此刻已经动了结
之意。
“某是这陕西的学子,免贵姓肖,单名一个遥。打算在明年参加新的公务员试考。本来是上一次试考就要参加的,不过殿下的一些论点让我有些很感兴趣,结果研究得太深入,错过了试考时间…”肖遥拱手回答道。
谁也到想没,今天的会面,造就了两个政
建立者。他们建立了两个思想相近,但行政理念却大不相同的两个政
。两人以
魁的身份,互相斗了大半辈子。当然,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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