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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天妒之符
 师父喝了一口茶,继续说到:“灵觉,就是精神力,感应力,沟通天地的力量,也包含一定的念力,当然念力和功力也是密不可分的。而请神术,上中下三茅之术,首先要做的就是沟通,灵觉强大之人,自然能轻易的找到它们,沟通起来也很方便,而灵觉强大的人,精神力也强大,可以承受这些术法带来的精神压力,而使自身不那么容易崩溃,你现在懂我‮么什为‬说你适合练这两个术法了吗”

 我当然懂了,师父还没说完的是灵觉强大的人,身的极限也强大,因为总是互补,一边强大了,另外一边的极限也就被放大了。

 上中下三茅之术,是要上身的,身体的强大也意味着承受能力更大。

 师父看我懂了,轻轻的吹了一下手中的热茶,又慢慢的喝了一口,才说到:“我原本是打算在你25岁以后,再一一教你这些,可惜时不待我,也是因为情势所,我必须要教你这些了。”

 我不太能理解师父话里的意思,什么叫时不待我,什么又叫情势所啊,我正开口要问,师父却摆摆手,阻止了我发问,而是说到:“灵觉强大的作用不仅在此,你的功力也许画不好符,摆不好阵,手诀步罡威力都有限,但是有一件儿关键的东西,你却很有优势,那就是结符煞这张银色的符,我们师徒共同完成吧。”

 我一听,直接失声喊到:“师父,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平安符要结的符煞,或者说要请的符神是关二爷,不算什么太难的事情,难就难在这是银色的平安符,要凝聚于符上的功力所需强大,我的功力或许能支撑画完此符,可却再没能力,结那符煞,只能靠你了,平安符结符煞的口诀你是知道的,手诀你也是知道的,你觉得难在哪里呢”师父的神情竟然还颇为悠闲。

 “难在哪里师父,这还用说吗你曾经说过,越是强大的符,这符煞就越来结上去,因为功力太过强大,符煞难以融入,我…”我急急的争辩到。

 “看来我是把你保护的太好了,什么事你都会本能的依赖我,我刚才说,情势所,还有一点我没说明,那就是四川的任务马上就要成行,所以有些东西不得不教你,你虽然功力尚浅,但是危机时刻也有保命的本钱,这个小小的符煞就把你难住了”师父厉声问到。

 我低头不敢再说,心想,‮么什为‬我大学一毕业,你就那么急躁的要我出任务了你还没说清楚啥叫时不待我呢,这师父真会找借口。

 不过,事关李师叔,我也想承担一点责任,低头想了‮儿会一‬,我就答应了师父。

 几天以后,一个适合画符的良辰吉,师父一身道袍,早早就设好了法坛,闭目站在法坛之前了。

 话说在以前,师父画符几乎不考虑日子,时辰的问题,几乎都是随时开画,可今天他确是分外严肃,要借用天时,还特别设法坛,上香,形成地利,加上我在旁边帮手,暗含人和。

 可见这银色的符是多么的难以画成。

 师徒俩沉默的等待了十分钟,师父忽然睁开了眼睛,然后三支清香点上,入香炉,下一刻,师父就结了一个手诀,那手诀非常简单,拜三清。

 拜过三清以后,师父凝神,气,终于拿起了放在法坛上的笔。

 “承一,调朱砂。”师父的话刚落音,我就赶紧的实施。

 这个所谓的朱砂,可是特别的,画银色符的朱砂,所配的水,却是无之水,也就是说那是沉淀过后的雨水,雨水不沾地气儿,意味着不再陷入循环,也就没了因果。

 银色符太过逆天,最好是用没因果的水。

 而朱砂必须在落笔之前调和,就是它的气场还没散发‮候时的‬调和,所以师父才会在拿起符笔‮候时的‬,让我去调和朱砂。

 另外,师父跟我说过,他考虑过请神上身之后才去画那银色符,这样借助神力,画符更加轻松。

 可问题是,这样的符包含的念力就会少许多,本心是诚心为师兄求得平安,请神之后,这份心意就会少了很多,念力自然大大不如用自身功力硬画而成。

 师父是要死磕可我真的很担心,太过危险。

 朱砂很快就调和好了,师父下笔沾满了朱砂,然后凝神望向银色符纸,深了一口气,腮帮鼓,再不出半点气息。

 画符之时,气息不能散

 落笔,行符。

 我紧张的站在一旁,看见师父落笔的瞬间,脸就涨红了,眼神也变得凝重无比,这种银色的符,原本要灌注功力就是不易,何况是灌注全部的功力。

 终于,我看见师父那红色的朱砂顺利的落在了银色的符纸之上,已经成功了画下了痕迹,我的一颗心终于轻松了一点儿,却不想此时在我们这个小小的院子,竟然吹起了大风

 夏日原本就少风,何况是这样突如其来的大风,我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忽然就想起了师父的一个说法,逆天之物,终有违天道,遭天妒,总是会有异象产生的,莫非这大风就是

 如果说师父原本功力就可以轻松画出这银色符,那大风也没啥,因为风起之时,符已成,可是师父那么吃力…。

 我生怕大风吹了师父的眼,一个闪身,就挡在了法坛的前面,现在傻子都能看出,风是朝着法坛吹的。

 我面对着师父,那风吹的我头发都了,我从来没想过夏天的风竟然都能吹出一股冷冽之意,那冷是冷在心里的,不是那种阴冷,而是那种冻结你心的冷,让人下意识就想避开终究是天道之威啊

 可我不敢避开,我看见师父脸上已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一颗一颗的几乎布满了脸颊,连脖子上都是青筋鼓,行符非常之慢,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原本行符之时,讲究一气呵成,气息不断,笔力不断,符纹不断,速度当然是要快一些,如果慢下来,符纹很容易就断开,也不能保持均匀的笔力,师父这状态真的是太危险了。

 我几乎想开口叫师父放弃,可我看见师父虽然慢,但是气息,笔力,甚至符纹都没断开,连颤抖‮有没都‬一丝,我更不敢影响师父。

 大风吹的我实在难受,而我看见师父的脸已经越来越红,连眼珠子都红了,这时间已经过了一分钟,也就是说师父已经憋气了一分钟,原本动用功力,血气就会急速上涌,何况在憋气的情况下

 我真的快‮住不忍‬叫师父停笔了,可我看见师父的眼神中忽然出现一股狠,下一刻行符竟然快‮来起了‬,只用了不到十秒,竟然符成了。

 噗一口鲜血从师父的口中出,他大喊到;“承一,结符煞快”

 我来不及多想什么,飞奔到法坛背后,直接就打出了接符煞所需的手诀,下一刻,心中已经开始默念口诀,当口诀念完之际,我就陷入了存思的状态。

 关二爷,关二爷,现在我的脑中全是关二爷的形象,沟通如果成功,脑中自有异象表明。

 这时,我强大的灵觉终于是发挥了作用,关二爷的形象在我脑中栩栩如生,在某一个时刻,符煞异象成,我毫不犹豫的对着银符打出了结的手诀,意味着符煞将结于其上。 我当道士那些年

 可此时,我也敏锐的感觉到了有一股天大的阻力在阻止我一般,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就如我如果想的话,我可以很轻松的伸手摸到眼前的这张银色的符,但是这阻力却这么清晰。

 这是非修道之人不能感觉的,这也是修习的苛刻之处,没有灵觉的人,根本无力感受这些。

 我几乎是调动了全身的精力,思想全部用于结符煞之上,想把这符煞打进去,过程却如此的艰难。

 ‮道知我‬现在谁也帮不上我,可师父成符如此艰难,我不能辜负了他,在下一刻,我的眼睛几乎瞪到了最大,从它的热度来看,我几乎不用想,都知道,我现在的眼睛有多红。

 我忽然就大喊了一声,脑中全是关二爷走进符箓的景象,给老子结

 下一刻,我的眼前就一片黑,出现了那种昏之前的那种恍惚,我噌噌噌的倒退了几步,勉强才站稳了身子,可终究是‮住不忍‬,哇的一声就吐了。

 鼻子的,我一摸,是鲜红的鼻血。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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