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喋血(二)
马逸林并没有理会我,依然慢慢地朝娄晓峰飘去,悲愤地说:“你身为局长,不能保得一方安宁,反而与杨三炮这种害虫称兄道弟、狼狈为
,助纣为
、鱼
百姓,你也该死!”
娄晓峰的脸像死鱼一般难看,额上冷汗涔涔。
马逸林的人头离娄晓峰越来越近了。
“砰!”突然一声
响,马逸林的额头出现了一个血窟窿,顿时鲜血泉涌而出,转眼他的脸上出现两道血
。
我忙叫道:“别开
!”
但是为时已晚,又一声
响,马逸林的头上又中了一
,马逸林仰天大叫:“小雨——”
“轰!”一声巨响,马逸林的头爆炸了。
血像雨水一般从空中直洒而下。
“啊——”众人惊叫着纷纷后退,我只觉得心头一沉,下意识地朝马逸林的身躯望去,它颈部以下身躯被绑在树上已经没再动弹,毫无生气了。
一种难过、沉痛涌上心头,马逸林为了给心爱的女孩报仇,不惜铤而走险练飞头降,虽然最后手刃仇人报仇得愿,但是自身也落得个身首异处而悲惨的下场。
这是可悲的,不仅是马逸林的可悲,也是这个社会的可悲。
娄晓峰这时颤声叫道:“把打架的人都抓起来!”
我气愤极了,抓什么抓?打架的人除了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其余都跑了,只剩下我和吴乐乐在这儿,那几名警察朝我和吴乐乐围了过来,我冷冷地说:“我先进去将我朋友找出来。”说完就朝楼房里走去,那几个警察挡住了我,我怒声喝道:“滚开!”
那几人怔了怔,不敢来抓我,齐望向娄晓峰请求指示,娄晓峰朝他们挥了挥手,他们这才让开道,我快步走到门前一脚将门踢开了,却发现吴乐乐不在客厅,大声叫了几遍,没听到回应,忙朝楼上跑去。
吴乐乐也很快跟了进来。
我们上了二楼,我又大声叫了几声夏夏,依然没有回应,见几间房间的门都打开着,唯有一间房门紧闭,一脚踢去,砰地一声门被踢开,我朝房间里扫了一眼,发现这是一间书房,并没人,正
离开,不经意朝办公桌上扫了一眼,发现上面有一张照片,便走了过去,竟然是我的侧面照,显然是偷拍的,而照片上用红色中
笔划了一个大大的叉叉,不言而喻,杨三炮早有预谋想要干掉我。
“咦,这是什么?”吴乐乐好奇拿起桌上一张羊皮卷,我接过一看,这羊皮卷呈暗黄
,非常古老,而且被磨得非常光滑,封面有四个篆体繁体字:玉女神功。
我暗想,难道杨三炮所练的真的是玉女神功?据我所知,此功法需要和
脉之体的女
双修,并且以女子为炉鼎,非常
恶、歹毒,被用来做炉鼎的女子苍老得非常快,最多活不过五年,练这种
功之人一旦练成,能青春长驻,并且功夫了得,以一对百也不在话下。
难怪杨三炮那么厉害,出掌成风,若不是吴乐乐用弹弓
破了他的头而马逸林的人头飞过去
完了他的血,在我体内蛊毒未除之前,只怕我们这一等人没人是他的对手。
我将这羊皮卷收进了衣袋里,对吴乐乐说:“我们上楼去找找。”
但是,我们将整幢楼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夏夏。看来杨三炮是骗我的,谎称夏夏在这里,以此引我来自投罗网。
下了楼,娄晓峰
了上来,昂着头对我说:“今天的事伤了这么多人,又死了人,你
不了干系,跟我走一趟吧。”
在我们上楼找夏夏这段时间,娄晓峰已经叫人略清理了现场,但马逸林的无头尸体与杨三炮死尸及四只狼狗依然躺在地上,地上也全是血水,像是一座残酷的屠宰场。
我不卑不亢地对娄晓峰说:“娄局长,杨三炮的为人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我来这儿是找我朋友,而他——”我将我的那张照片递到娄晓峰面前说:“早就预谋要置于我死地,他要杀我,我若不自卫,我岂不是傻子?”
“这话你留着跟法官说吧,”娄晓峰在我耳边低声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总得有个人背黑锅,你说是吗?”
我去了公安局,做了笔录后,娄晓峰来找我单独谈话,他说你胆子很肥,敢在这儿作
。我说你应该说我胆子很大敢跟杨三炮作对,现在他死了,你以后再也不会弯着
了,是吗?
娄晓峰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深
了一口烟道:“你说得对,杨三炮活着,我就永远活在他的阴影中,我很感谢你把他给干了,从此以后我这里将天下太平,不过我提醒你,这个杨三炮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一死,你的日子也会好不到哪儿去。”
“你什么意思?”
“你那么聪明,自己想想。”
我说我明白,你身为一局之长不敢得罪杨三炮,绝不仅仅他有钱、会打、歹毒,而是他背后的那个人,令你真正地害怕。
娄晓峰的嘴
了
,狠狠地将烟掐灭了,冷冷地说:“话多说无益,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就走去出了。
看来是我猜对了,可杨三炮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那本《玉女神功》他又是如何得来的?又是谁教他这种
功的?而现在他一死,他背后的那人定会为他报仇,马逸林已经死了,那么那人要找的自然就是我了。
这世界就是这个样子,有些人你得罪不起,因为就算他死了,你依然不会活得安宁。
在我们临走时,娄晓峰又对我说:“这儿你不要再回来了。”我应道,这儿并无我留恋之处,我也不打算再回来。娄晓峰点了点头说:“那最好,你以后…自求多福吧!”
因为我们还要去找刘天,眼看天色将晚,我与吴乐乐没有再作多逗留,上了一辆开往南桥寨的汽车。当车启运,我望着窗外徐徐后退的景物,心中惆怅万千,我与吴乐乐、于封千里迢迢来到湘西,原本是想找麻婆给我解蛊毒,可未想到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故,真是世事难料。
而我更无法料明天会如何,杨三炮背后的那人会是怎样的角色?他又会以怎样的手段来对付我?不过相对于我以前的对手来讲,杨三炮实在是算不了什么。
当我和吴乐乐到达南桥寨时,已是下午五点。我去一家便利店买了两瓶矿泉水,问老板可知巫医刘天,老板说知道,并且热情地给我们指路。原来南桥寨有两条街,一条是新街,一条是老街,而刘天就住在老街里。
我和吴乐乐很轻易地找到了便利店老板所说的老街,这老街不过两米多宽,水泥地板,街上的房子大都还是六七十年代的青砖砖房。一座挨着一座,有些大门前还写着几个“为人民服务”、“忠于革命忠于
”等黄
大字。街道上非常宁静,走着的,大都是老人和小孩。我去向一位坐在门口望着小孩嬉戏的老人打听刘天的住址,老人伸手指着前方一座三层高门口座落着一只石獅的楼房说:“那屋就是。”
谢过老人,我与吴乐乐来到那幢楼前,门开着,里面一张躺椅上躺着一名男子,三十来岁左右,穿戴较普通,不过面相俊朗,眉毛特
,给人一看印象非常深刻,他这时双眼微闭,打着呼噜,显然入梦已深。
我见屋里有几张凳子,是双人坐的那种长形凳,我拿了一张出来放在门口与吴乐乐坐了。我们才坐下,刘天就睁开了眼睛,朝我和吴乐乐看了看问:“你们…找哪位?”我说找刘天。刘天朝我又看了一眼说:“我就是,你找我何事?”我应道:“我中了蛊毒,请你帮我解毒。”
“呵!”刘天轻笑了一声说:“我是巫医,不过不是巫蛊的巫,我想你没弄明白巫医到底是么什干的。”
我淡淡地说:“不就是鬼医么?给鬼治病。”
“你也知道?”他从躺椅上坐来起了,望着我说:“既然道知你巫医是么什干的,那你应该清楚,我只给鬼看病,你所中的蛊毒,我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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