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心蛊
好长时间我都觉得喉咙不舒服,不停的灌矿泉水,可不知怎的就是觉得像卡了个什么东西似的难受。等人群散的差不多了,我们才看到胖子呲牙咧嘴的走了过来。
“这尼玛是在演戏吗我在天桥曾经见过
宝剑的,
火的,可他么就没见过活
蜈蚣的真是太太不可思议了。”胖子咽了咽口水,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水咕咚咕咚灌了一气。
“阿秀姑娘呢”我问。
“她去送那个孕妇回家了,说一会到这儿找我们。”
没过儿会一,阿秀就从寨子另一头跑了过来。她抹了一把汗,气
吁吁的说:“走,去我家。”
“等会儿,妹子,刚才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那那个被绑在柱子上的汉子死死了吗”
她没答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到家再说。”
背着高大的行囊跟着阿秀走在寨子里的石板路上,怎么都感觉自己和这里有点格格不入。一些好奇的寨民从家里探出头打量我们,就像八十年代北京人看外国人一样。
“这里暂时没被商业化,所以你们还能看到原汁原味的苗寨,不过再过几年就难说了”阿秀叹了口气转身进了一个建在山坡上的吊脚楼。“吊脚楼”是苗族的传统建筑形式,因为常出现在坡度较大的山坡上,前半部分以木柱支撑,形成一
吊脚柱,所以才有了“吊脚楼”的称谓。
阿秀家看上去应该有些年头了,上下一共三层,上层储谷,中层住人,下层堆放杂物或关牲畜。凭我做“古董”的经验推断,这宅子少说也得是明末清初的建筑,能保存到现在还这样完好实则少见。我们东看看西瞧瞧,虽然好奇却不敢随便
摸,跟在阿秀身后老老实实的上了二楼。
阿秀的父母都在,一见女儿回来都十分开心。是概大她之前已经打过招呼了,我们的到来并没让他们感到意外,相反还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饭菜。我们有点不好意思,将见面礼拿出来又客套了一阵便坐下来吃起了晚餐。
道知不什么原因,饭桌上阿秀的父母老是看着我乐,而且还不停给我夹菜。好不容易等他们都走了,我才长长舒了口气。
“妹子,你爹妈也太热情了,给我夹了这么多菜吃也吃不完。”
“你他么还有脸说,那一盘
全他么夹你碗里了,老子一块也没吃到”胖子绷着脸抱怨道:“我说妹子,都是客人你爸妈也太偏心了,不就是个假女婿嘛,有必要对他这么好吗”
“嘘”阿秀急忙做手势,让他闭嘴。“别说啦,等会儿要真穿帮,那就没人能帮得了他了。
我在桌下狠狠踩了胖子一脚。“为口吃的你他么至于嘛,回北京我天天给你买
吃,吃不死你”我又转头问阿秀:“怎么没见到你阿婆”
“阿婆不住我们家,她住寨西头。离这里不远,翻过一座山就到了。今天太晚了,明天吃过中饭我们再去看她。”
吃好饭,阿秀给我们讲了巧儿的事。原来今天被绑在柱子上的汉子是巧儿的初恋,人个两之前好了有两三年,可后来因为巧儿家不同意,他们就分手了。大概过了有小半年,巧儿娘又给她说了一个门当户对的亲事。男方是同寨的小伙子,在县里工作,家里条件也好,巧儿和他来往了几次就同意了。
人个两很快成了亲,并怀了宝宝。男的因为工作的原因,大部分时间都在县里,所以巧儿隔三差五会跑去县城找自己的丈夫。一次她从县城回来,恰巧碰到了之前的初恋,本来巧儿不想多和他纠
的,可男的说见一次不容易,就想和她吃个饭叙叙旧。巧儿一想反正闲着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
二人找了家小餐馆,随便点了几个菜一边吃一边聊。听巧儿后来回忆,当时也说了自己怀孕的事,没觉得对方有什么不对劲,可到了第二天,她突然觉得肚子痛的厉害,而且还伴有强烈的胎动,仔细一看,肚皮上竟莫名其妙出现了一块紫
的淤痕,婆婆以为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赶紧带她去医院,可跑遍了医院,看遍了中西医,都说不么什出名堂。最后找大夫验伤,发现肚子上的淤痕并不是外伤。这就奇怪了,不是外伤哪儿来的淤痕总不可能是三个月大的宝宝在肚里踢出来的吧。
巧儿的婆婆隐隐觉得不对劲,急忙回寨找族长,让他请神婆帮忙看看。神婆到家一看,马上就说是有人下了蛊,而且这蛊下的心狠手辣,时间一旦长了,大人孩子恐怕都会有危险。他急忙问巧儿之前见过什么人,巧儿思来想去,这才说出与初恋见面吃饭的事。
当着巧儿的面,神婆没多么什说,但却把巧儿婆婆拉到外面臭骂了一通。我没明白么什为要骂她婆婆,后来听阿秀解释了才搞明白。原来蛊苗人因为善于用蛊,其他族群都惧怕,况且他们手臂上有纹身,外人一看就知道他们的身份,躲都躲不及更不会随便招惹。所以神婆觉得蛊苗人被其它族人下了蛊,实在是极丢面子的事儿。
不过骂归骂,作为神婆替族人出头这是责无旁贷的事。尽管这种蛊神婆能解,但他认为不给黑苗人一点教训实在有失族群尊严,所以当即挑了十几个身强体壮的弟子前去黑苗的寨子要人。
从事后的结果来看,要人的过程应该还是顺利的。用阿秀的话来说,苗寨之间其实是有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的,比如有人犯了别人寨子里的规矩,别人的寨子来要人,一般都不会护短,更何况,来要人的还是谁也惹不起的蛊苗。
我和雅静正听的入神,胖子却在一边剔着牙幸灾乐祸的说:“啧啧还好我没出生在这片土地,否则找个苗女做老婆也怪吓人的。”他看了我一眼,
低声音说:“我说妹子,你是不是也打算给这小子下个蛊什么的”
我瞪了他一眼“你小子他么损不损,我已经背了一身的蛊,你还嫌不够啊对了,巧儿之前的初恋样么怎了我看他七窍出血,不不会真死了吧。” 我被施蛊那些年
阿秀摇了摇头:“应该没有,听巧儿婆婆说,那只蜈蚣是神婆养的一种心蛊,这种蛊很奇怪,它可以按照主人的意愿在被施蛊人体内一直存活,如果他做事端正,应该就会相安无事,否则就会在他体内不断作祟,一点点折磨他直到死去。”
尼玛,这怎么听起来有点像我自己,难道我中的也是心蛊因为违背了祖规,所以导致体内心蛊发作,它在一点点侵蚀我的灵魂,直到我崩溃而死难怪前段时间喉咙总是一阵阵干呕,肚子也痛过,我擦,不不会我肚子里也有一只大蜈蚣吧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众人一说,大家都傻了。还是雅静反应比较快,略一沉思,摇头说道:“我看应该不是,你想,巧儿初恋的蛊是被人直接放进嘴巴里的,可你又什么时候被人
过虫子呢”
这话让我心里顿时一松,是啊,谁他么敢往我嘴里
虫子,我就咬断他的手指。可胖子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把我的心又重新拎来起了。
“那可不一定,他不是在张个庄
了蒙面人的烟昏过去了吗这段时间别说喂他一条蜈蚣,就是往他嘴里
一沓我看也绰绰有余”
擦你大爷此时我真得不恨拿碗开了这小子的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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