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小成时
晚上这顿饭是我吃过,有生以来最
的一顿了。
叶凝也是如此。
其实,看着一个优雅高贵的都市女孩儿用这种极其不雅的姿势吃饭,真的是一种享受。
嘿嘿。
吃
喝足了。晚上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清晨四点多钟,小风嗖嗖的,那个冻人呐。
不过对在东北长大的孩子来说,这算个啥,爬出被窝。赚口粮吧。
我到了外面,试了下大铁磨。然后就有猛汉叔拿来一筐筐的废旧铁疙瘩,扔到磨顶上的孔
里了。
这时候我问了一嘴,说这磨里头是什么东西,这铁能不能给它弄坏了。
大叔笑了。他说休说这废旧的铁块子,就是
钢进去也能给锉磨成粉。
大叔讲的是无意。
可我听的却是有意,我心中突然就是一个
灵,然后抬头间正好看到了陆大娘。
大娘在朝我笑,笑完她说:"就是这个锉磨劲,你要把这磨,合到你的心里。把这个劲练成了,你的八卦掌就成了。别的那些,只是招式。技巧。八卦掌就是一个拖刀锉磨劲。"
说了话,大娘在废铁筐里找了一块三角铁。又拿了一块长条状的钢板,她把这样物件拿在一起。当着我面,先是用钢板,去砍三角铁。
叮的一声脆响。
火星子四
。
钢板那儿有茬了。
三角铁没事儿。
大娘又把这钢板扔了,重又换了一块。还是当我的面儿,把钢板搭在三角铁上,然后手突然飞快一
,一拉一锉。
吱哧一声响。
火星子
冒的同时,我见到三角铁
了好大的一个豁口。
大娘把两个东西往筐里一扔说:"劲有了,发劲还得快,你快的功夫,应该没问题,先磨吧,把这个磨,装到心里,能好好的使唤它,你就成了。"
我朝大娘一抱拳:"多谢前辈指点!"
当下,拖起大磨杆,我走!走不动…
静了静心,深
口气,再走!
还不动。
我纳闷了,这玩意儿,太狠了吧。
大娘看我一脸囧的样子,她捂嘴笑了下,然后她说:"要装到心里,就不能老记着它,老记着,就会让它牵着走,就是它装咱了。就像到地里干农活,锄头在手里,但不能老记着这个锄头,要看着地,看着草,一下一下的,跟着心来干活儿。"
我品着大娘话。
没错,我是让大铁磨给震住了,所以,本能有点畏惧它。
大娘这番指点的意思是,我不能想着它,我把架子端正了,心放松,放平,专注我脚下的路,一步步走便是了。
领过了指点,我找着了点感觉。
静静站了儿会一后,我端正了架子,目视大磨盘的中心。步子一动,吱嘎嘎嘎…
大铁磨动了。
虽然,它动的很慢,很慢。
大娘见此,微微一笑,转身去那边指挥刀砍粮食的叶凝去了。
第一天我的成绩是七十五斤。
非常的不合格,我得饿死。
好在大娘说了,我们可以赊,但每次赊的不能超过半斤米饭。
我赊了半斤。
我递给叶凝,叶凝说让我吃。布役边号。
我说你吃吧。
我俩让了儿会一后,叶凝说这饭再不吃就凉了,然后她吃了一半。
我吃了另一半。
长这么大,头一次感觉米饭这么好吃,也是头一次感觉粒粒皆辛苦!
晚上,我没去房间睡觉,而是先爬到了铁磨上,盘了两腿,坐在上面打坐。
我没让自已刻意跟铁磨沟通什么。
这个想法没有,我就是排空心识,去听这个铁磨。
程瞎子跟我讲过,以武入道进入一定境界后,可以听到低于20赫兹的音源。
在那样的状态下,不仅能听到人体骨骼发出的喀喀音,还能听到肌
放松时音声的,血
动音声的。当然,也包括自然界中,许多我们正常情况下听不到音声的。
人类有这个能力。
程瞎子说了,确实是有,不要不相信。
并且,在听的同时,其它感官也会跟随作用,把这个信号源加以完善。
然后听,同时还能看,能闻,能用心识感受。
这个阶段,没有特定的学术名字。
不像玄幻里讲的那样,分这个等级,那个等级…
千百年来,它一直存在于这套大大的高术系统里。同样,佛家的禅定,道家的丹功,一样都可以实现这个境界。
当然了,前提是,自身有慧
,外加明师指点提拔。
我盘坐在大磨上,认真去听风吹过时,它音声的,天气冷时,它音声的。
一直坐到我
股蛋子发凉。
我这才翻身从磨盘上跳下来,完了站会桩,拿心识按时辰行了拳。
接着,在空地上找了个地方打坐,把自身向老天爷回向。
诸般功课一一做完,这才转身,洗把干净,进到散发浓郁爷们儿气味儿的房间,钻进被窝睡觉。
第二天精神
满,我开始接着干活儿。
就这么,一个星期过去,新年来临候时的,我一天终于可以磨五百斤铁了。
但我人也累的狗一样。
真想泡个热水澡,钻进被窝,睡他个三天三夜呀。
至于叶凝,她那么强的功夫,这一个星期,她哭三回了。
是气的,让自已气的,不争气,砍不了太多的粮食,赚不够钱,尽赊人家的,不好意思。
功夫啊功夫,没有多么那的花花肠子,也没有省力省心省时的东西。
理论是有,但悟了后,实打实的,还得一步步的来练,不练,不出功夫。
于是,我为了让叶凝安心,又陪她打粮食。
我拿起二十斤重的大铁刀,用劈,削,
,刺,抹,等等不同的手法儿,来把粮食,弄到空盆里去。
当然,这些方法我也不会,我是问扔粮食的小姑娘,完了人家教我的。
这也是师父,也得叫声小妹妹师父。
第一个星期过去,功夫涨的一般。
第二个星期我的底子开始发劲,功夫开始猛涨了。
一天磨的量,先是五百斤,然后八百斤,最后一千,一千五,两千。
然后一直徘徊在两千斤左右。
生铁没有多么那,怎么办?
大娘是把我磨的铁粉,回过炉后,又端出来,重磨!
我磨着大磨,间或还去那屋儿,跟叶凝一起打粮食。
陆大娘呢,又特意给我们多做了一把刀。
反正也不上讲究,就是一把怪模怪样,没刃的大铸铁刀。
开始拿刀劈候时的,一粒粒的还算轻松,但我这要高产呐,就想一次多劈一起。于是,也就学会了,刀在空中含着劲,怎么转弯,怎么抹,拖,停,带,顿…等等这一系列的手法儿。
这些,全是正儿八经刀门的功夫。
是概大因为我和叶凝底子好吧,所以这功夫练起来,往身上走的就很快。
第三个星期候时的,我和叶凝已经可以赚够我俩一天的吃喝了。
这眼瞅就要过年了。
一月份喽。
我征得陆大娘同意,拿手机给爸妈打了个电话。
结果,他们在上海一个老同事那儿呢。过年,就不去海南了,因为那个老同事儿子和儿媳妇在上海买了房子,又一起去国外发展了。老同事在上海也没个认识人,有点孤单,他们几个老人就在一起过个年。
我听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那老同事的孩子,估摸着跟我差不多大,人家都在上海买房了。
我呢,京城还片瓦没有呢。
差距呀差距,努力吧!
我长叹口气的同时,我对他们说,不过去了。等过完年,
空回去看他们。
爸妈很开心的样子,没感觉到我情绪上的波动。
然后吩咐我在外,多注意之类的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心情略低落。
叶凝看到了,问是么什为。
我就如实说了,叶凝说,她在京城有套房,可以过户我名下,让我把爸妈接过来。
我摇头说,不是那么回事儿。
于是,又继续拖磨去了。
我相信,我的功夫不是白练,这一滴滴的汗水,血,不会白
。我肯定能在这高术江湖,凭自已本事,收获一份大大的成就。
这是我对自已说的,我要努力做!加油,官人!
我暗暗打着气,继续拖磨,玩刀。
我道知不,我功夫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层次。
但过年绝对是个分水岭。
除夕。
厂子里的工人们全都放假了,要等到过了十五才能回来上班。
陆大娘没回家,专门在厂子陪我和叶凝,她包了饺子,还做了一桌丰富的饭菜。
那天晚上。
叶凝给陆大娘跪了。
郑重磕了三个头,叫了一声师父!
我笑着看着这一切,又拿了一串工人大叔离走前留给我的鞭炮,站在院子里放了。
这个年,就在这里过喽。
当晚,叶凝练刀,开始要往藏刀上练了。
这个是有特殊传承的,我不能跟着一起看,一起学。
我继续我的打坐。
就这么,我坐在铁磨上,感知着一切…
然后,我就听到了铁磨音声的。
风吹过铁磨,先是轻微的嗡嗡音,不久,我又听到自已身体骨骼,血
,肌
发出的声响。
骨头是很轻微的,噼叭的声响,好像要断裂一样,实际上不是。
肌
是咝咝类似叹气的动静儿。血
分不同的地点,有的地方是汩汩的
淌,有的地方是唰唰疾
,还有是像水
一样的感觉在劲
。
我忽略到身体音声的,专听铁磨。然后我看到了它。
这个过程是风吹过,导入后,在它体内引发轻微的震动,然后,我通过这个震动感知到的。
它至少有六个齿轮,然后还有三个很坚硬的磨盘,那磨盘让外面的铁盘覆盖,道知不是什么材质,只知它非常,非常的坚硬。
这一刻,道知我我小成了。
接着,当我停止打坐,睁开眼睛的五分钟后,我收到了一个由七爷从京城辗转发来的战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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