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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高人都有难言苦
 关欣朝我竖了下大拇指,我摇头一笑,回头看小黑。

 小黑正坐在地上,一脸无奈地望天长叹。花球儿趴在他身边,好像是搞不懂眼前的人类为啥就不会动弹了。

 我看了眼脚下埋的泥土。发现已经没什么破绽后,转身走到了小黑面前。

 "我叫关仁,你怎么称呼?"

 小黑:"小黑。"

 他声音低沉,显示出一种很沉,很闷的性格。

 我笑了下:"我这人不想‮么什说‬不好意思之类的话,反正那个时候,我不出手,根本就‮法办没‬。而现在发生了这些事,我想,你仔细想一想,应该能从中明白什么吧。"

 话音一落,不容小黑回话,关欣惊叫说:"师父。师父她老人家有危险了。"

 关欣说完这话,小黑也叹了口气:"完了。难道师父说的全是真的?"

 我看着他:"你师父‮么什说‬了?还有尊师怎么称呼。"

 小黑:"师父姓许,八十年代末时,因徒手杀了三个为祸县城的高官子弟,他沾上人命就被迫逃到了神农架。他在那里亡时,救过一个采药的僧人。那僧人与他成了好友。最后又赠了一套药功的修行法子。师父本想在山中过完余生。奈何让一组进神农架考察的人发现。"

 "他被人误会为野人,这些人拿了麻醉,满山的搜索他。无奈下,他只好一路南下,到江西找到一个很久不见的亲戚。最后,通过那亲戚远渡重洋去了海外。"

 "他先到香港,又上了一条船做水手干苦力。最后到了吉隆坡,他就在那里收下了我。我没什么大背景,父母都是福建人,家中是世代的渔民。可能是有缘吧,他收下我,教了我功夫。陆续又换了新的身份。"

 "这次回国,师父说万归一是时时准备走两条路的人。他让我小心,万一要是联系不上他,就让我去藏南。"

 我说:"藏南?"

 小黑点了下头:"对,就是藏南。"

 我听罢感慨万千。

 我感慨不是小黑师父让他去藏南这件事,而是许师父本身的经历。

 现今去海外的很多高人,有许多都是许师父这样的经历。出于无奈,出于腔子里的一股子正义,他们眼见身边有人受尽欺凌,却又很难通过正常途径来解决。

 所以,类似许师父这样的人就身而出了。

 而出手的后果是严重的。

 ‮上本基‬出完手后。就得开始为期一辈子的逃亡生涯了。

 我这时不由就想起了胜大哥。

 他的案子,现在还是没个很好的解决方法。撤案不太可能了,因为我打听了,这涉及很多方方面面的事。

 就算是我以后回去,上下活动一番。最终结果也只能是只要没人举报,就不会抓。但若举报了,一样还是会抓的。

 国内是和平社会。

 而武者是需要借战争,还有纷争来显示其一身本事能耐的。

 国内没有这个适合武者发展的土壤。当然了,也有很多武者发展的不错,但大部份都是不温不火的养生拳了。

 所以,很多人去了海外。去一些社会治安极差,并且战频发的地区。

 到了那里。他们才会真正有英雄的用武之地,才能用止戈,杀,等等不同的手段,来突显一身的功夫。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吸引力法则吧。

 是的,对普通人来说战地区避之不及,但对武者来说,战,纷争地区,却是他们发展自身事业,体现价值的那么一块区域!

 如此一来倒也解开了我心中的一个疑惑。

 因为我曾经问过齐前辈,我说‮么什为‬很多特别能打,特别强的高人,大多都在国外呢。

 齐前辈说这个问题跟世道有关,他让我好好想想。

 我当时没多想。

 而现在我是明白了。

 和平多商儒!世出英豪!

 就是这么简单。

 和平年代法治健全,社会安定,根本不需要这些能打能杀的人。不仅不需要,他们的存在对某些人来说还是隐患。所以,这个年代需要的是商人和知识份子。

 但战地区则不同。在那里,商人,知识份子是很难活下来的。那里需要的是能打,能杀,有勇有谋的英豪,需要他们来镇住一小片区域,镇住一小群人。

 转眼把这些想明白后,我不心生好奇。

 那些去了海外的拳师,高人,那些真正掌握了强大本领的人,他们在海外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呢?

 这些就留给以后再慢慢体会和了解吧。眼下我得先把小黑身上的气血给松活过来才行。

 这个我没什么太多经验,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小黑竟然懂这个。

 他告诉我,我的功夫很强,是在没损伤实质器官组织的前提下,把气机通行的路线给堵上了。这个有点类似传说中的点

 点是存在的,但没有电影,电视里演的那么夸张。

 那里面甭管大人小孩儿,男的,女的,抬手就能点人,点完了,还一动不动,像施了定身术一样。

 那个就是纯纯的艺术扯了。

 真正点,点完了后,会感觉不舒服,最严重的也就小黑这样,仅能在地上爬行。要说直起来也可以,但一是会疼,二是运动大了,可能会损伤肌组织。

 点完了怎么解呢。

 小黑告诉我,我可能要给他做一套真正的保健按摩了。

 先是后背,脖子,,然后是肚脐那里。

 好吧!

 我答应了,然后,就在这苍莽的高原草地上,给小黑同学来了一套大保健。

 这个按摩是把劲渗进去,松活气机。然后再把劲涌进肚脐下三寸丹田位置,活丹田后,自身的一缕气,再把这三关给冲开。

 如此,便是解了。

 我给小黑推拿的功夫,又跟关欣聊了会儿天。

 关欣的师父是个女的。

 我回想了一下,确实有那么一个女的。

 同样,她师父身上也有案子。

 这案子怎么来的呢。这要归到师门。

 她师父是京城一派三皇炮中的一个顶尖人物,但基本是很少面,

 她师父姓孙,叫孙青澜。

 然后那会儿是九十年代初期,京城来了一个八极打的很好的人。那人拳厉害不说,并且为人极其的狂妄。号称要扫遍京城练家子。

 有几个跟他对手,他下手极狠,都把对方身上打坏了。并且还有两个重伤的。

 扫了一圈后,就扫到三皇炮身上了。

 孙女士身应战,然后找了个机会,抢进战圈,放低盘架子,将那人大给碎了。

 说好了,是试拳,按生死拳的路子来,不过孙女士心善,她打到这儿,就收手了。

 可那人没完没了了。

 那人报案了!经官了后,说孙女士重伤害,开口要四百万的赔偿金,‮然不要‬这事不能私了。

 九十年代初,孙女士没什么钱。她只好赔尽全部家当,拿了三十万给那人,然后孙女士走了。她直接去了香港,正好关欣家在香港有点实力。于是就给关欣当起了师父。

 高术江湖不是什么人都能玩的起。

 有的人,能玩的起。伤了,瘫了,甚至死了都会说了一声技不如人,甘愿如此。

 可有很多人根本玩不起。

 伤了,就放赖,瘫了就让人养。死了,可就不依不饶了。

 所以…

 很多拳师也是因为遇到一些玩不起的人,然后栽了跟斗,无奈而走的。

 这个,我深有体会。

 因为抠脚老大曾说过,他们兄弟早年其实有不少钱的。

 但因为试拳。之前明明讲好的,各自负担自已医药费,可结果呢,伤了对方后,对方就报官,就赖上了。

 十万,八万,就这么,嗖嗖的没了。

 打不起,真的是打不起。

 可不手,又难涨功夫。所以只好混上了一条小黑道,然后就遇见了唐剑…

 我听这话,不由想起了清末时的一些高人。

 当年的董海川前辈不也是因为沾了命案,无奈进宫做太监得以存活,并发展八卦掌的嘛。同样,当年的郭云深前辈,不也是犯了命案,后期在监狱度过一段艰苦日子嘛。

 高术不转传,高术不轻用啊!

 确实是这个道理,妥妥儿的,一点都不假!

 "咦…"

 这时小黑叫了一声,然后他说:"好像是通了。"

 我听这话,又顺带送了他一套肩关节的推拿。

 是真正的推拿,不是锉骨。

 一番活动后,小黑抻了抻胳膊腿儿,表示已经没什么事儿了。只要再稍微缓一缓,一样可以用身上的功夫。

 我见状长舒口气。

 关欣这时说:"车坏了,还在路上停着呢,咱们快去看看,能不能修修车吧。"

 我说:"甭看了,这条路是进藏必经的公路,路上来往车很多的。咱们这走出来,起码…"

 我看了眼西沉的太阳说:"得有四五个小时了吧。咱那车…"

 我又朝撞车方向投了一缕感知。

 然后我说:"快跑吧!不跑,容易吃号子饭。"

 关欣:"啊…"

 我当下没跟她解释这么多,只给了花球儿一个眼神儿,花球儿领命,我带上关欣,小黑,就奔通往拉萨的方向跑去了。

 为啥要跑呢?

 很简单,因为车祸现场来了很多的公安先生。

 他们正在那儿勘测现场呢,除外,还有三四个人,正在四周搜查,找幸存者,若是找到估计是想架走,录口供,做笔录…

 很麻烦,这对我们来说,确实是非常的麻烦。

 我领着这两人一路撒丫子跑了一个多钟头,直到太阳完全消失,夜幕再次降临,我才停下脚步。

 这时关欣问我:"这可怎么办呐,手上没有吃的,也没有帐篷,更没有水喝,天呐,这还是西藏,这不要人的命吗?"

 我没搭理她,而是看了眼小黑说:"‮样么怎‬,气血通的没问题吧。"

 小黑:"很通畅,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我点下头说:"行啊,这样,咱们先坐下来,然后商量一下接下来要做的事儿。"

 "首先关欣你说,你对这事件的看法。"

 我看着关欣。

 关欣说:"我不好‮么什说‬,反正,我听人说,你跟江越那家伙结拜,我心里就犯嘀咕。至于万归一…可能不是什么好人吧。哼!"

 我说:"好!"

 我拿过大帆布包,将里面一个大大的自封袋拿出来,我递给关欣说:"你看这里面是什么?"

 关欣接过打量一眼,又惊了一下说:"哇,好像人骨头,你…"

 我淡然:"没错,是人骨头,但不是我的,是江越的。你要不信,你可以拿去做dna化验,别外这骨头,我是在违背他意志的前提下,强行从他身上取下来的。兄弟?这造谣的人真没脑子!好了,下一个问题,咱们得找水源!补充一下身上的水,在此之前呢。"

 我从背里取出一个羌族老人给我的铝制军用水壶说:"这里面有一点水,大家对付,互相喝两口润润嗓子吧。"

 关欣看了看,她咽了口唾沫说:"这么少,我现在还不是很口渴,哎,‮儿会一‬再说吧。"

 我说:"放心,没有药儿。"

 我拧开盖子,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

 "哎…你怎么这么浪费呀,我是让一让,你不懂的吗?算了算了,拿来给我喝两口吧,真是渴死了。"

 我看着关欣一笑,把水壶递给了她。木丸叉巴。

 她喝完,又递给小黑。

 小黑喝完,我倒了一点在手心,给花球儿喝了一些。

 都喝完水后。

 "我饿了。"

 关欣看着我,咽了下口水说。

 我想起背后里的大药丸子,可齐前辈说了,那东西得是功夫到了一定层次才能吃,普通人吃了,不仅不能补益,反而有很多不良的后果。

 所以,这吃的?

 我看了眼花球儿,花球儿好像明白似的,看了我一眼后,嗖…

 它的身影消失在茫茫草海了。

 "哎,你的凶萌猫,它,它干嘛去了?"关欣指着花球儿背影问我。

 我说:"找食物去了,给你找吃的去了。"

 说完,我叨了,扑通躺在草地,眼望星空,内心思索,这下一步因缘要接去哪里呢?

 小黑师父提供的线索是让他去藏南。

 而我之前听的是线索是那曲。

 那曲是在青藏线上,我们现在走的是川藏线,两条线都是在拉萨会合。

 所以,我感觉应该先去拉萨才对!

 行!就先到拉萨。

 可去拉萨,我自已步行的话是没什么问题。关键这两人,还有,是不是越快越好呢?

 但我们的车报废了,接下来怎么走呢?

 对搭车。让谁来搭?

 我一扭头,正好就看到了关欣的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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