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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自从上次对她说了他并不讨厌她之后,她就好像放下了心,原本那种与他之间微妙的距离感也渐渐消失,就像是习惯了新主人、新环境的宠物,在观察期结束后就开始自在的撒野,就算他端出臭脸也吓唬不了她。

 更糟糕的是,一开始被夏予兰的随给惹得差点失控的他,在经历过她那谨慎客气的态度之后,反而觉得她还是保持原状比较好,至于个中原因却连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凌初烦躁的瞪她一眼,向一旁正在招待处整理名册的男助理招了招手,“你!把那个拿过来!”

 助理疑惑的顺着老板的手指看去,最后视线落在桌上的糖果盒上,赶紧双手捧着端了过去,心里则不解的想着一向不碰甜食的老板,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想要吃糖?

 凌初一言不发的在盒子里翻来翻去,最后挑出了一颗棉花糖,迅速拆了包装,然后捏着那颗圆呼呼、软绵绵的小白球抵到她的上,“嘴巴张开!”

 夏予兰垂眸看了他手上的东西一眼,又抬起那因为浓妆而显得深邃媚的目光,没多问就开口让他进嘴里。

 “不要咬,让它自己融化再下去。”他特地选这个不用含太久就会化开,也不必咀嚼免得黏牙的糖,就是因为还能暂时让她安静下来,相当方便。

 见她难得乖巧的站在自己身边,脸上也完美的愉快微笑着,只有喉咙偶尔出现可疑的轻微滑动,‮是概大‬在把口中的糖分给下去。

 想起夏予兰刚才充满信任的动作和眼神,凌初默默的看着她因为有糖吃而开心的模样,口仿佛也泛起一丝隐约的甜味。

 “不怕我给你吃什么怪东西吗?”像是要驱走心里那怪异又陌生的情绪,见她又了一次口水后,他语气平淡的开始放马后炮。

 结果夏予兰只是噗哧一笑,像是觉得他这个故弄玄虚很有意思。

 “你都还没成功谋到我的财,应该不至于这么急着害我的命吧?”瞟了凌初又变得‮的看难‬脸色一眼,她放开勾着他臂弯的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放心,我会先在遗嘱上面说明凶手不是你。”

 这算什么?盖弥彰?“不用了。”感谢她多余的好意。

 口中的甜味虽然渐渐淡了,但心里的愉悦和暖意仍然回绕不去,夏予兰重新伸手揪住他的袖子,深深的吁了一口气。

 “我刚刚才觉得跟你结婚或许是件不错的事,而且就算当不成你心目中的好太太,至少也可以当个好室友,希望你暂时手下留情,再让我多活一点时间…”

 才吃完东西又开始有力气胡说八道了是吧?凌初懒得理会她自编自导的小剧场,只是冷冷的斥道:“闭嘴!”

 捧着糖果盒站在数公尺外的助理,看着这对新人低声细语,心里是既惊讶、又感动。

 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看到一向不苟言笑的老板,如今却是铁汉柔情的喂着新娘吃糖,而女方也笑容满面的回应,两人之间虽然不到里调油的麻程度,却也有一种淡淡的亲昵与温馨,让小助理看得不傻笑起来。

 有了婚姻与爱情的滋润之后,老板的脾气或许也会变好吧?那他以后的日子应该会因此而比较好过,不会随时被老板那双慑人的目光给瞪得头皮发麻…

 这位‮道知不‬新婚夫“甜言语”内容所以显得很幸福的助理,一脸崇拜、祝贺的看着这对携手踏入会场的新人,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未来变得光明多了…

 这场象征两大企业结合的贵气婚礼,虽然权贵众多、名云集,但是整体而言,反而比隔壁一般民众的婚宴来得低调、朴素,又乏味一些。

 像是摆在会场门口的婚纱照相本和谢卡,凌初和夏予兰没有,因为他们不想拍;开席之前供宾客取笑…不,更有参与感的成长、交往影片,他们也没有,因为他们才认识短短的一个月,连见面都是在凌初的公司里讨论事情,根本没有私下约会过。

 最尴尬的是,婚宴进行到一半时,不知情的司仪曾用开玩笑的语气起哄,要这对新人当众亲吻,让宾客们见证他们之间的甜蜜。

 结果新娘子不仅没有脸红、娇羞,只是呆呆的傻笑、装死;新郎则是冷冷的瞪了那个不识相的司仪一眼,差点把他手中的麦克风给吓得掉到地上,只能假装若无其事,硬生生的把话题给转开。

 事后则听说有人见到饭店经理和司仪一起站在凌初面前鞠躬道歉…

 更别说在婚宴的短短两、三个小时里,凌初有多少次丢下新娘子,迳自走到一旁去和其他人说话、处理事情;而看似被冷落的夏予兰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连他坐回她身边时,也没问他去了哪里、跟谁说话、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她这副安然自若的模样被一些长辈称赞为娴静大方,但明白她个性的人都知道,夏予兰只是又困又饿又无聊,所以才会显出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

 果不其然,等到婚礼结束,一切整理妥当,准备回凌初的家时,她一坐进车里,原本挂着的放空微笑便直接化为一个大大的呵欠,垂着头就打起瞌睡,让负责开车的助理看得目瞪口呆。

 而毫无心理准备就成为已婚妇女的夏予兰,原以为婚后的生活跟之前不会有什么两样,只不过是多了个室友,但是实际相处之后才发现其实还是有些不同。

 想起那个“室友”,分占了书房一个角落的她微微转过头,望向那个正在专心看文件的男人,那副聚会神的认真模样让夏予兰看得心思有些漾,目光也不自觉的在他身上驻留得久了一些。

 在婚礼之后,两人的关系虽然随即转变,但是彼此之间的气氛却依然显得疏远而冷淡,确实就如同她所希望的“室友”一般——只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个两‬。

 一开始她还有点紧张,深怕凌初会突然兽大发,如同两人初次见面那样扑过来,结果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别说是扑到她身上,婚后这半个多月里,他连看都很少多看她几眼,除了在餐桌上吃饭时还会跟她聊个两句,其他时间不是在看新闻;就是待在书房继续做他未完成的工作。

 这样的他,让原本神经就很大条的夏予兰不放松戒心;在渐渐习惯了跟他生活在一起之后,注视着他的时间也不知不觉的多‮来起了‬。

 至于凌初,也不晓得有没有发现她的打量,照样将注意力放在自己面前的工作上,直到一只白皙的手掌伸进他的视线,让他微微皱起眉,抬眼看向那个站在桌子后方,朝他伸长了手臂的女人,完全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有什么事?”

 “我要去度月,给我钱。”

 她说得理直气壮,他却听得莫名其妙。“度月?现在?”

 “对。”

 “我不记得有这件事。”如果要度月的话,他难道不算“当事人”之一吗?她不是该先跟他商量一下吗?

 其实他会‮道知不‬是很正常的,因为她也是临时起意,夏予兰耸耸肩,“那…要一起去吗?”

 盯着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加上她那不怎么真心的随口邀请更是让凌初感到不悦,但是转念一想,她想去哪里是她的自由,两人原本就说好井水不犯河水,她想去哪里、做什么,其实他都没干涉的理由。

 只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他仍然稍微感到有点不是滋味,却也没心思去分辨自己究竟是不喜欢事情出他掌控的范围,或是希望她能多将她的计划说给他听。

 见他沉默着,迟迟没有应声,夏予兰抿了抿嘴,搞不懂他是在挣扎些什么,干脆绕过桌子,伸手将他那本厚得似乎她一辈子都看不完的文件摆到桌上,随即抓起凌初终于空出来的手,朝他咧开一个调侃的笑容。

 “一起去吧!顶多花你半个小时,就当作是饭后散步。”夏予兰轻松的拖着他往外走,“别忘了带钱包,我身上没零钱。”

 虽然‮来起看‬是她在强迫凌初就范,但她心知肚明若非他暗自默许,她这个娇生惯养、缺乏锻炼的女人,说是手无缚之力还嫌抬举,有时连夹只鸡腿都会手滑,哪里拉得动他这个大男人?

 思及此,夏予兰边的笑意不知不觉加深,心也莫名的雀跃起来。

 而因为一时犹豫就半推半就的跟她一起出了门的凌初,也没多问什么,只是一声不吭的走在她身后大约半步的距离,垂眼看着她自然而然牵住他的手,这让他平时总是沉冷锐利的目光,此时却显出一股带着疑惑的温和。

 对于她突如其来又不知所以然的行动,他原本下意识的就想开口拒绝,只是‮到想没‬自己稍微思考得久了一点,主控权又再度回到她的手上,他又再次被这女人带着团团转。

 而且在见到夏予兰那愉快的笑脸,以及毫不退却犹豫的将她柔软又温暖的手掌握住他‮候时的‬,凌初的心里竟然有些震动,一时之间竟无法将她推离身边。

 结果就是像现在这样,他只能跟在她身后,等着看她到底在故弄什么玄虚。

 反正他确实也很好奇她口中所说的“月”究竟是怎么回事,‮么什为‬要他带钱包出门,是因为她身上没零钱吗?她带着他这个丈夫出门“度月”,只是为了要他付帐吗?

 前方的夏予兰一直愉快的迳自往前走,过了好‮儿会一‬后才察觉到身后那人的沉默,她回过头,恰好看见凌初的目光正盯着两人握的双手,以为他不怎么喜欢她的亲近,赶紧将手放开。

 “抱歉,我忘记了。”

 是谁要她放手了?手中突来的空虚感让凌初直觉的皱了皱眉头,随即又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开口转移话题,“你要去哪里?”

 “把你卖掉。”她则是很不正经的笑答。

 他也很不捧场的冷哼一声,“卖得掉吗?”也不看看他的身价,标签上头的零搞不好多得写不下呢!

 谁买得起?

 “你也知道自己的卖相不好,那就别老是板着一张臭脸啊!”夏予兰也不知是迟钝,或是故意,误解了他的意思后又很不怕死的吐槽回去,然后还不顾凌初气结的模样,路的转进一条巷子,踏进一家简陋的甜品店面。

 “婆婆,我又来罗!”她示意凌初找个位子坐下,自己则挨到柜台边,亲热的唤着正在里头整理餐具的老妇人。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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