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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没有家人…不对!我没有同意嫁给你,我们甚至称不上认识。”她的脑子烘烘。

 “我姓当,名伦叙。你呢?”

 “古凤玉。”

 “瞧!我们现在认识了。”

 “你疯了吗?你不怕我居心不良?而且这年代不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就这样随便决定?”

 “什么叫这年代?”当扈察觉到她的语病。

 “应该说你们这里的习俗,我从关外来,听了很多。”古凤玉试图蒙混。

 关外?!当扈决定派人去查。难道她是相柳派来的?

 不可能,伦叙是他的字,如果她是相柳派来的,不可能一派轻松,从她的表情很容易便摸清楚她在想什么,这种人不适合当间谍。

 “如果我说我已经看光你的身子呢?”

 “你是说我游泳过湖,撞进你的怀里,结果衣衫贴着躯体?”看见他点头,古凤玉总算松了一口气,“当时情况急迫,不能怪你。”

 在二十一世纪,随便去黄金海岸逛一圈,多少玲珑曼妙的女子**上半身做光浴。

 “我坚持要负责任,不能毁了你的清白。”

 “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我们都不要说就好了。”

 “可是我连续七天和你同处一室,府邸内人尽皆知。”当扈开始猜臆她到底出身何处,居然可以对女子的清白这么不在意,就连他的母系长白山处,虽然化外,但也讲求女子清白,还没有这么惊世骇俗。

 “我真的…这样好了,我有一对从父姓的姊妹,倪学柔和倪学宝,如果你真的想娶我,我希望成婚那天可以见到她们,与她们分享这份喜悦,不过我‮道知不‬她们去哪里,我们离家时走散了。”古凤玉注意到他的鼻梁直,鼻准有,嘴温热又柔软…不对,她到底想到哪里去了?反正以他的长相和气势,她认定他发号施令成,如果想说服他,太难了,还不如采用拖延战术,她早已和学柔、学宝约好端午节隔天要集合,只要能拖到那时候,就有离开的办法。

 “如果这是你开出来的成亲条件,那简单,你只要告诉我,关于她们的长相特征,我会请人大江南北的找。”当扈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谢谢。”在他热切的注视下,古凤玉敛着眉。

 这人真放肆,居然这样盯着她,不过…她的心跳怎么越来越快,几乎失控?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她得了心脏病?

 但是,她的家族没有心脏病病史啊!

 书房内,讨论完商事后,当扈把要娶古凤玉进门的事告诉左右手。

 “看你们的脸色,想‮么什说‬话,就尽管说。”

 “楼主,以你的身分,成亲这件事,很难做到滴水不的保密。”左传伟首先表达意见。

 “我没有要保密。”

 “难道楼主不打算找到那两姊妹?”右翼堂猜臆,只要不找到两姊妹,便可以把她留下来,慢慢的查来历,这是拖字诀。

 “当然要找,而且加派人手去找。”

 “属下不明白,不保密,要找那两姊妹,难道楼主真的…”左传伟越讲越胆战心惊,这太冒险了。

 “我早该娶亲,如果能把她变成自己人,也没有什么不好。”

 “楼主,当家主母的事不是小事,这样太随意了。”连寡言的右翼堂都‮住不忍‬提出谏言。

 “基于安全考虑,我也认为不妥。”左传伟附议。

 “我已经决定了,不希望在找子这件事上费神,不过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已。”当扈排除众议,真相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只要脑海一浮现粉的俏生面孔,他就会不由自主的耳发热,幸好皮肤黝黑,否则这种生理现象真的很难防阻。

 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脸红,能看吗?

 幸好!他暗自庆幸。

 古凤玉坐在妆台前,让鹃帮她梳理头发。

 “小姐的头发好漂亮,乌黑到发亮,但摸起来的触感上下两截似乎不太一样。”

 面对这种诚心的夸奖,古凤玉红着小脸,显得有点无措,“谢谢。”

 在二十一世纪,她镇埋首实验室、学校、书房,就三个地方轮,面对的多数是比自己年长的学者,他们聊的都是跟研究相关,有人甚至衣衫不整,颓废不堪,没有人会关心外表,更别提评头论足,所以没有人夸奖过她。当然,学术上的成就除外。所以她习惯简单好整理的及肩发型,若不是决定朝代后,要顺应该朝代的风俗,她不会找发廊做接发,也幸好设计师手巧,没有破坏原有的发质,还帮她找了最适合的发型。

 或许女人都有虚荣心,所以她还满喜欢这种感觉。

 “小姐,这种事不用说谢谢。”鹃伺候她不过几个时辰,就发现她好客气,而且似乎客气过了头。

 “在我们那里都是这样。”虽然已经被纠正,但是古凤玉实在改不了习惯,更别提命令句型,总是不忘加个请字。

 “我们是奴仆,有的是终生卖断,有的是每年签约,不过拿了薪饷便要工作是天经地义的,更别提有些人是主子的财产,没有人会跟财产说谢谢。”鹃把在牙贩那里听来的说法,完整的告诉古凤玉。

 “鹃,你今年几岁?”

 “十四岁。我是十二岁进当府的。”

 十四岁?古凤玉瞪大眼。在二十一世纪,十四岁的女孩才国中,天真烂漫,每天只要上学,什么事都不要担心,‮到想没‬鹃居然可以说出这么现实的话!

 直到这一刻,她才深刻的体会到,女人在这时代只是物品,甚至可以用来换东西。

 晚膳前,当扈正式向古凤玉介绍自己的左右手,不过他们没有坐下来一起用膳就要离开。

 怎么会这样?她‮住不忍‬开口,“你们已经用过晚膳?”

 左传伟虽然不解,仍然老实的回答,“我们要等‮儿会一‬才用膳。”

 “如果不介意菜,一起坐下来吃啊!反正一桌子的菜,我们‮人个两‬也吃不完。”古凤玉热情的邀请。她必须坦承,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太过贴近自己,体温穿透丝绸煨着她,于是试着不着痕迹的拉开距离。

 当扈不但轻易的破解,还越来越靠近她。

 我们。她说得很自然,却‮道知不‬这两个字带给他极大的震撼。所以她已经把自己和他融为一体?

 “坐吧!一起吃。”

 左传伟和右翼堂不敢不从,在餐桌旁坐下,并让仆佣送上两只碗。

 席间,气氛僵凝,偶尔响起碗筷杯盘的碰撞声。

 “你们吃饭都不说话吗?”古凤玉受不了。在旅途时,每到用餐时间,总是闹烘烘,虽然她尽量低调,不想成为话题人物,却爱上了热闹气氛。

 “古姑娘想‮么什说‬?”左传伟发问。

 “聊些商事…不好,太严肃了,会消化不良。不然就说些家常事,或者你们遇到过什么有趣的事,如果有工作上的难题、谏言,甚至想要加薪饷,都可以在这个时候提出来,‮定不说‬老板会同意。”

 左传伟差点噎到。她到底在‮么什说‬?话语中颇有道理,但对象是当扈,没有多少人有这种胆子。

 “通常只有客人来访,或者各商事管事都回来,我们才会一起用餐,也算慰劳大家辛苦,但不会在家里,会选在饭馆。”当扈解释,解除了左传伟的尴尬。

 “所以你平常都‮人个一‬用餐?”古凤玉知道‮人个一‬吃饭的寂寞,在认识学柔之前,她常常边看电视边吃饭。“这样不是很寂寞?以前我也是这样走过来,后来认识学柔,发现吃饭有个伴,对面坐个人跟一片空气就是不同,虽然吃饭时说话有卫生考虑,但是你‮得觉不‬有点人气比较开胃吗?”

 左传伟瞪大眼,发现楼主居然帮她夹菜,而她在说话之余,也很自然的吃着澄排。

 “你一直看着澄排,想要吗?”古凤玉热心的夹起另一块澄排,准备要放进他的碗里。

 当扈眼捷手快,拦截她的手腕,将那块澄排转放到自己的碗里,“他不爱吃这种带有甜酸味的食物,你顾好自己就行了。”

 “对,我不喜欢。”在楼主的瞪视下,左传伟只能附和,其实澄排是他的最爱,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只是事情发展得太诡异,楼主真的是因为要探查古凤玉的底细才把她留下来?

 右翼堂把一切看在眼底,始终静默不语。

 古凤玉不是多嘴的人,喜欢观察,也喜欢倾听,但是遇上比她还要寡言的人,为了让气氛活络一点,只好开始说起旅途的见闻,不过他们的反应也很特别,在回话前总是先看他们的楼主一眼。

 用完晚膳,当扈将左传伟和右翼堂遣退,还要她回房休息。

 古凤玉没有反对,刚好有些事要跟他讨论,所以也不介意他陪着她回房间。

 “你想问什么?”才跨过门槛,当扈就出声询问。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要问?”

 “你‮道知不‬自己的小脸会诚实的反应出你的想法吗?”

 “有吗?”古凤玉冲到铜镜前,端详半晌,还是觉得没有,认为他太夸张了。“‮么什为‬他们两人在说话前都要看你一下?你平常有这么严厉吗?”

 “应该是不熟悉的关系,我们决定成亲有点仓卒,所以他们觉得讶异。”当扈说得轻描淡写。

 原来如此。她点了下头。

 他看她接受自己的说法,半扶半抱的推她进内室。

 古凤玉正专心的思考,并没有发现自己暖味的偎在他的怀里。

 “别胡思想,你大病初愈,现阶段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的调养身体,免得留下病灶,那就麻烦了。”

 奇怪,她明明不想睡,怎么头才碰到枕头,就觉得眼皮重?

 当扈等到她睡着,才离开房间。

 是他故意点了她的睡,因为他看出她硬撑着不休息,这么做全是为了她好。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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