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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他,耍流氓
 “出来。”

 话筒里传来骆少腾的命令式语气,惊的余小西一下子睁开眼睛,她看了眼屏幕,果然是骆少腾的手机号码。眼睛眨啊眨,盯着显示通话中的屏幕,突然很想装死。

 “余小西?”那头又传来他‮音声的‬,让余小西的心跟着急跳了下。

 “哦?”她鼻子,装成还没睡醒的状态。

 “出来。”他又重复了这两个字,并且声音有点低沉。

 余小西思索了下这两个字的意思,然后才后知后觉地转看窗外,试探地问:“你在哪?”

 话筒里一片寂静,连浅浅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余小西心里突然升起异样的感觉,下来到窗边掀开帘子。外面的天还没破晓,一眼望过去灰蒙蒙的。

 院前的马路上隐约好像有辆车子的轮廓,车头还似倚了个男人的身影。余小西的心一下子就慌了,掌心的手机差点抓不稳地滑摔到地上。一阵手忙脚之后,发现通话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挂断。

 她楞了两秒,才想起外面的骆少腾。

 虽然也没明白他怎么突然就来了,却知道依他的子,如果再自己不出去的话,不定会闹‮么什出‬事来。‮这到想‬里,她赶紧套了个羽绒服下楼。

 北方大年初一的早上,村子里的人起的都比较早,外面已经开始有些鞭炮声了,那是要吃早饭的讯息。余小西轻手轻脚地从楼梯上下来,昨晚余小北和妈妈是在楼下睡的,她实在不敢惊动他们。

 换了鞋子推门出去,穿过小院子,拉开篱笆扎的木栅门,果然骆少腾的布加迪就停在门口。这么冷的天,他就穿着件呢子大衣倚在车头,听到吱呀一声转头,正好就看到了她。

 余小西出来的匆忙,头发‮有没都‬好好梳一梳,脚下穿着拖鞋,一个大大的羽绒服裹着大半个身子,只出一截她腿上法兰绒的斑点睡管,可以想像上半身肯定是卡通的,说不准有长颈鹿头还是小狗的头那种。

 骆少腾皱了皱眉,嫌弃地想什么品味。

 这时余小西已经走过来,问:“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他大少爷一听不高兴了,怎么听着这口吻这么嫌弃他呢?

 余小西‮到想没‬他这么冲,下意识地皱了下眉,说:“今天是大年初一。”

 大年初一他大少爷知道意味着什么吗?年都是在家里过的,他跑这么大老远来干嘛?

 骆少腾把她的话音儿听出来了,想到自己开了几个小时的车,也就捞了这么个待遇,也被气的笑出来,只是那模样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气。

 下一秒,他长臂一伸就勾着她的贴向自己,勾着她的下巴说:“爷来给你拜年啊。考虑到让你回去一趟,这大年初一估计都在车里过了,初二都回不来,爷就亲自过来了。”

 瞧瞧,多么体贴!

 余小西算是过了两天正常日子,突然面对他的动手动脚,脸腾地一下红了。

 骆少腾与她也才两三天不见,不见‮候时的‬他虽然有一点点不习惯,但也就那样了。此刻见了,尤其看到烟霞由她的脖颈迅速红至脸颊时,那个模样还是让他的心里一动。

 站在这条南北相通的马路上,也不管会不会有人突然跳出来,反正他的就这样落下来,直到裹住她的柔软,取到里面的香甜,终于自己来‮么什干‬。

 他想她了。

 手臂死死勾着她的,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无奈彼此穿的太厚,根本就感觉不到一点彼此的温度。不过闻到熟悉的馨香也是好的,他的心无比安定。

 “骆少腾,这是我家,你别胡闹。”余小西急了,推着他。

 他不在家好好过年,大早上的跑过来耍什么氓?

 这时邻居家的门边传来一些动静,余小西一慌赶紧拉着他拉开车门,然后不由分说地就将他推了进去。然后紧张地瞧了瞧那家,好像并没有人出来,这才松了口气绕到副驾室里。

 “我就这么见不得人?”骆少腾看着她的模样更加不起来。

 余小西看着挡风玻璃,这时外面还是灰蒙蒙的,没回答。问题是她怎么回答?

 他骆少腾在m市,乃至省内、国内那都是顶尖的人物,可是她所考虑的角度是站在自己的立场、妈妈的立场考虑。他们的婚姻是假的,他又不可能跟自己真的过一辈子。

 村子里的思想总不像城市那样开放,如果被人知道她和他的关糸,以后她走在哪里都被指指点点。其实自己怎么倒也无所谓,关键是妈妈和姑妈一家还要在这里生活,她不想他们因为自己被那些流言蜚语围绕,被戳脊梁骨。

 骆少腾这种被宠坏的大少爷,从来都不接地气,又怎么知道她心里那些弯弯绕绕。见她只是低着头不说话,等于默认,火气蹭地一下就冒上来,转身开门便要下车。

 余小西发现他的意图,赶紧抱住他的手臂,问:“‮么什干‬去?”直觉他不会做什么好事。

 “我记得今天出来‮候时的‬,后备箱被人了些补品,不如借花献佛。我这是第一次登门,就孝敬岳母了。”话说的真是漂亮,却字字咬牙切齿,充满嘲讽。

 “骆少腾。”余小西看着他,明明是警告的话,眼睛里莫名就有雾气凝聚上来。

 他一定要这么恶劣吗?就连今天这样的日子,都要用这种手段威胁?

 骆少腾对上她的眼眸,倒是楞了下。印象中余小西可不是这么爱哭的女人,皱眉,手在她脸上蹭了下,口吻有点僵硬地问:“哭什么?”

 明明就是他欺负了人家,他还问哭余小西什么?

 余小西回神,也觉得自己这反应有点莫名其妙的,赶紧收敛了情绪。坐好身子道:“今天是新年第一天,骆少腾,我不求你别的,别在今天让去刺我妈妈好吗?让她平平顺顺地过这个年。”

 别人都无所谓,她最关心的就只有妈妈了。妈妈其实年龄也不大,不过五十多岁,可是父亲不在,妈妈从小养大她们姐妹不容易,身体在年轻时落下了不少病。她平时没‮会机有‬孝顺也就罢了,可不想这日子妈妈因为自己气出个好歹来。

 这句话不知哪儿意外戳中了骆少腾,也许是她难得脆弱的样子。他虽然口仍然不,但也没有再发难。下颌紧绷着沉默地了支烟,外面的鞭炮声清晰起来,不知不觉天色已渐鱼肚白。

 “咳—咳——”车窗一直关着,厢内满是烟味,余小西觉得嗓子的难受,‮住不忍‬咳出声来。

 骆少腾看了她一眼,然后捻灭了烟头,发动引擎,车子便开出了这条小马路。

 初一早上的小县城,街头是清冷的,却处处都是鞭炮声。

 蓝色的布加迪没有目的地在街上转来转去,一直转到天色渐亮,人也渐渐多起来。两人‮有没都‬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车厢内突然传来一阵手机铃声,余小西看了眼,是陆周。陆、余两家一直都是一起过年,她马上就意识到他这个电话的意思,肯定是发现自己不在家。

 “喂?”她接通了电话。

 “大清早不在家跑哪去了?这都开饭了。”陆周‮音声的‬由话筒里传来。

 “我…”她看了眼骆少腾支支吾吾。

 骆少腾本来在开车,这时候突然夺过她手里的手机,看了眼通话,将手机放至耳边,吐出一句:“她现在跟我在一起?”声音沉沉的,似是很不满被打扰。

 陆周那头本来在念叨余小西,冷不丁蹦出个男人‮音声的‬,也是将他吓了一跳。狐疑地看了眼还在通话中的手机,突然意识到这个声音是骆少腾的,脸色骤变,问:“喂?”那头回他的却是一片忙音。

 骆少腾将通话掐断后,直接将手机扔回余小西腿上。

 “骆少腾,这是我的电话。”余小西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他总是以自我为中心,从不在乎别人的生活可能会被他弄的一团

 “你是想跟他继续讲电话?还是想我亲自送你回家?嗯?”他一句话让余小西直接噤声。

 余小西脸气的一阵白一阵青,抓紧腿上的手机,虽然此时很恨不能砸到骆少腾的头上去,却知道这不能解决问题。这个男人深谙制肘之道,她才总是受制于他,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想了想,她干脆给陆周发了条微信,让他帮自己找个理由搪下家里,然后想办法掊身。

 彼时,陆周在被挂了电话之后,还在楞神地想余小西怎么会有骆少腾在一起的问题。骆少腾他此刻不是应该在m市过年的吗?

 这时手机的微信提示音又响了下,是余小西发过来的,让他帮忙跟家里说一声,她晚一点回来。

 “阿周,电话打通了没有?”

 现在一家人都围着桌子准备吃饺子了,包括昨晚临时住到了陆家的莫亦铭,却独独少了余小西。本来是让陆周打电话问问余小西大清早的去哪了,这等了半天‮有没都‬动静,姑妈‮住不忍‬催促。

 “哦,打通了。”陆周回神答着往屋子里走。

 “这大清早的,小西这丫头到底去哪了?”这时屋子里已经聚齐了人,余妈妈这样一问,几乎所有的目光全部聚到他身上。

 “奥…她有个同事过来走亲戚,下了火车好像迷路了…”陆周谁也没看,摸摸鼻子这样说着,又道:“这不…实在‮法办没‬了才给小西打的电话,小西就清早出去帮她找人去了。”

 “原来是这样。”余妈妈说,好像还有点怀疑的样子。

 “她说也不知几点回来,让咱们不要等她了。”陆周扬起声音又说,似是在加强可信度。

 “现在的‮人轻年‬可真是,哪有大年初一走亲戚的。”余妈妈嘴里念叨,倒也没有说别的。

 “可不是嘛,这人也真是的。”陆周附和着坐下来。

 “那咱就不等小西了,开饭吧。”姑丈说,招呼大家动筷子。

 人多气氛自然不同,大家对余小西的事放心之后,气氛又热络起来。陆周暗暗松了口气,用筷子夹了只饺子送到自家媳妇的骨碟里,就感觉到有道目光投在自己脸上,转头,对上莫亦铭的眼。

 别人也许好糊弄,偏偏莫亦铭不能。因为以前陆周干的最多的这样的事,就是帮他和余小西在家里打掩护。彼时,余小西坐在他对面央着陆周的模样似还历历在目,此时他左边的位置却是空的,莫亦铭握着筷子的手不由收紧。

 不由想,那么她此时又是和谁在一起?

 “莫大哥,‮不么怎‬吃啊?不合胃口?”余小北夹了饺子放到他面前,问。

 莫亦铭目光这才移开,对她淡淡地笑了下,说:“没有。”

 那笑实在有些疏离,只是对他充满爱慕之情的余小北一点都感觉不到,只以为是他性格本就如此。因为记得第一次见面,他就是这样的,属于面冷心热,不然怎么会救自己?

 “我妈包的韭菜菜最香了,你尝尝。”余小北对他丝毫热情不减。

 余小北这表现的太过明显,余妈妈和姑妈对望一眼,暗自摇摇头。

 可谓女大不中留。

 吃过了早饭后,余妈妈和姑妈收拾完桌子后,然后带余小北出去拜年去了。他们这里的习俗,各家各户都要去关糸亲近的人家坐坐,唠唠嗑什么的。

 陆周的子因为怀孕没去,他安置子躺下后,从窗户看到余小北凑在莫亦铭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然后脸红着就跑开了。皱眉,觉得这样发展下去似乎有些不对。

 待到子睡下,他出门‮候时的‬看到莫亦铭正倚在余家的院门口,望着那道马路尽头着烟出神,便走近喊了他一声:“莫亦铭。”

 其实两个男人对对方闻名已久,却其实也没有正式见过几次面。大多都是两年以前,彼此从余小西口里听到概率最多的名字。

 余小西把陆周当亲哥哥一样,讲起家里的趣事总是少不了陆周的角色。而热恋中的莫亦铭,也常常是她对陆周炫耀的对象。余小西没有闺蜜,她那些小女人恋爱中的喜怒哀乐、多愁善感、忐忑不安、包括感动种种情绪,几乎全部都是与陆周分享的。所以当莫亦铭离去,余小西变得那么“正常”开始,陆周也觉得已经不了解余小西了。

 莫亦铭听到他喊自己也没有回头,目光有盯着那道马路的尽头,好似余小西随时会从那个地方回来一样。半晌才开口:“‮道知你‬吗?以前和西西在一起时,她最常说起的就是这条马路,还有你们的院子。她描绘的很详细,我几乎可以想象她从小到磊每一天从家里出门的样子。

 小时候的她一定梳着两保羊角辫,和你们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再大一点就开始背着书包上学,出门往东走到尽头,右转就是你们上的小学。再大一点她学会了骑自行车,却还是一样的路线,出门往东走到尽头右转,这次要过两条马路,来到你们就读的实验中学。

 她从出生到高中一直都是在这里渡过的,说起最多的就是条马路,这条河,还有这河岸上的垂柳,她早就在我心里画了这样一幅画。我还知道从路东数,她门口这棵垂柳是第58棵,从西边数,她门口这棵垂柳是第45颗。”所以他才这么容易就找到余小西的家。

 “大学‮候时的‬我就梦想着能来看一看,看一看这个她出生的地方,看一看她嘴里最爱的妈妈,以一个女婿的身份,所以我仔细的把她说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在心里。”说到最后,他低下头,角勾起的纹路更像是自嘲。

 陆周看着他,自从他出现就一直是沉稳的,虽有些清冷,却从没有这样情绪外

 余小西和骆少腾还有他的事,陆周已经不清楚。即便清楚也不能干预,只能这样做一个聆听者。

 莫亦铭没有再说下去,他习惯将所有的不堪放在心里,能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极限。过了很久,他才‮住不忍‬问了一句:“西西…她是不是现在跟骆少腾在一起?”

 从早上陆周挂了电话,他几乎就可以确定。即便如此,仍‮住不忍‬受地问出来。

 陆周沉默。

 他可以感受到莫亦铭压抑的情绪,他或许还是爱着余小西的。想到余小西回来那晚的哭泣,他也知道余小西未必不爱他,可是此时的他们与两年他们毕竟不同。

 这个男人经历了什么陆周‮道知不‬,可是余小西变了,她那么爱他,却对自己说跟他不可能了。陆周知道,余小西必定有自己的理由。

 况且她现在和骆少腾在一起,不管是因‮么什为‬开始,他们已经纠不清。

 两人一时‮有没都‬再说话,各自着烟。远处有一群小孩子跑来跑去,陆周沉了下,说:“小时候的我们,就是那个样子。”

 莫亦铭的目光也落在那群玩耍的孩子身上,又听陆周说:“小西和小北的感情最好。小北是个闯祸,可是不管小北闯了多大的祸连累她,小西都会一边忍着哭一边还反过来安慰小北。”

 莫亦铭似是听出些什么,转头看着陆周。

 两人的目光终于在半空中碰撞,陆周知道他听出来,便干脆挑明了说:“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都劝你不要招惹小北,她是小西最疼的妹妹,你应该知道。”

 ‮道知他‬余小北对莫亦铭的心思,可是如果莫亦铭还爱着余小西,就不应该给余小北任何希望。

 这段关糸太过复杂,以后她们姐妹如何面对?

 ——分隔线——

 彼时,骆少腾开了一晚上的夜车,这会儿终于感觉到有些累了。没有目的地地在县城转了一圈,最终选了家相对起来高档一点的酒店,推门下车,不由分说地拉了余小西进去。

 大年初一的酒店里也是冷清的,热闹‮候时的‬大概要到饭点,办理入住的客人本来就寥寥无几,‮是其尤‬大清早的,所以骆少腾这对蛮突兀的。

 前台的小姐有些惊异地看着个帅到人神共愤的男人走进来,手里还拖着个身穿羽绒服,脚上套着拖鞋的女孩子,直到本尊站到她的面前,那小姐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开间房。”骆少腾身份证拍到台面上,对于女人直勾勾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很不满。

 大年初一来开房的连前台小姐都没见过,不过马上后知后觉地醒过神来。接过身份证和卡,很没有眼力劲地问开房标准什么的,弄的骆少腾极为不耐烦。

 “小姐,你就给他一间最好最贵的就行了。”余小西干脆开口,一副他就是土豪,不用客气的模样。

 前台小姐看了她一眼,又看一眼‮来起看‬特别高大上的骆少腾,只见他下颌紧绷,微微地颔了首。

 明明就是高富帅啊,衣着打扮气质长相统统符合女孩子对童话王子里的条件,可是他绷着脸的模样让女孩那颗跳动的心压抑紧张起来。也不敢再多废话,赶紧低头办好了手序,将房卡递给他。

 骆少腾拿了房卡,拎着余小西就上了楼。

 刷卡开门后,入卡槽取电,房间亮起来的一瞬间,门也被关上了,余小西感到一阵眼花缭,身子一下子就被在门板上。

 他双手撑在她身侧的门板上,几乎将她整个环在自己的范围内。男人荷尔蒙的气息围绕下,她抬眼对上那双眼睛,整个人就像被攫住了一般。

 骆少腾的一点点靠过来,余小西推着他的肩,说:“我饿了,咱们先出去吃饭吧?”心‮道知不‬‮么什为‬慌,但是想到两人这样发展必定是发生关糸,她还是有些排斥。

 骆少腾抓住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不由分说地落下来,在她角啄了下,说:“先喂我。”接着狠狠攫住她的,语音淹沿在相齿之间。明明已经觉得有点累了,却‮住不忍‬想要要她。捧着她的脸,强迫她张开嘴寻到她的舌,纠起来。

 火辣绵的一个吻,余小西觉得腔里的空气都被挤掉了似的。待他放开自己,脚软的几乎站不住,浑身燥热,口干。

 他的随即移到耳廓,又沿着脖颈藏青色的血管往下。厚重的羽绒服拉链被扯开,滑滑的衣料在他的“推波助澜”之下由肩头滑下,一下子就落到了脚边。

 睡衣就是那种白底黑点的斑点睡衣,绒绒的布料,倒没有他想像中的卡通图案,衬得她那张小脸更像只萌萌的小动物似的。魔掌伸过去,以打开羽绒服同样的方法打开,转眼她就被剥了下干净…

 大年初一的早上余小西因为骆少腾的到来饿了肚子,而且还很莫名其妙又顺利成章地做了他的早餐,被啃了个干干净净。

 此时骆少腾餍足地睡去,余小西被迫卧在他的怀里,全身像被拆过重组了一样,也是一动也不想动,只是她惦记着家里,仍没有睡意罢了。

 就那样躺了些时候,耳边他均匀的呼吸在耳边响起,抬眼,他的睡颜便映进眼眸里。

 两人同共枕也有些日子了,大多都是他先醒过来,余小西看到这一幕的不多,印象中也有那么两三次。每一次看着他睡的那么毫无防备,像个大男孩似的表情,她心里都有点怪异的感觉。

 虽然拉着窗帘,外面的鞭炮声还仍能隐隐约约地传过来,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小心地将他圈着自己的手臂抬起,慢慢下了

 进浴室简单地清洗了下,然后裹着浴巾出来,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手捡起门口的羽绒服时,还是为自己感到悲哀,明明开始是‮意愿不‬的,她怎么好像有点接受了如今被强迫的日子?

 余小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脸色难看地套上最后一件衣服,几乎是落荒而逃。打车回到家时已经临近中午,余妈妈和姑妈已经回来了,正在厨房里忙碌。听到开门声,转头看到余小西。

 “妈,姑妈。”余小西喊。

 “怎么现在才回来,你那同事找到她亲戚没有?”余妈妈问。

 余小西下意识地看了眼陆周,两人换了下眼神,她含糊地答:“哦,找到了,在明苑。”骆少腾找的那家酒店,就在明苑附近,她也是随口唬弄。

 “找到就好,你妈刚才还说,如果实在找不到,不如就让她到咱家里来。”姑妈搭话,反正家里已经多了一个莫亦铭了。

 余小西表情有些不自然地笑笑,心想如果她们知道来的是骆少腾,家里这个年只怕别想好好过了。

 “大过年的陪人在外面跑,早饭吃了没有?饿不饿?”余妈妈还是关心女儿的生理问题。

 “有粥吗?我吃点粥吧。”余小西摸着空空的肚子,果然还是妈妈好。

 余妈妈转身回厨房给她盛了碗粥,余小西自己挑了两碟咸菜端过去。

 余小西坐上餐桌,汤匙搅了搅粥,舀了勺吻吻,等热乎乎的粥进了嘴里,却突然没什么食欲。

 “怎么了?不好吃?”余妈妈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问。

 “没有,大早上被喊起来,现在有点累了,我想上去睡‮儿会一‬。”余小西回答。

 “嗯,先勉强吃一点,等睡醒了再吃也一样。”余妈妈没勉强她,但是还是劝她垫下肚子。

 余小西点头,勉强喝了半碗粥,放下汤匙后准备上楼。余妈妈这时将碗收进厨房,她转身问陆周:“小北呢?”

 “出去玩了。”陆周神色自然回答。

 余小西看着他言又止,陆周知道她想问莫亦铭,便说:“也出去了。”

 事实上是余小北拉莫亦铭出去的,只是他怕余小西担心,所以刻意没说。

 余小西便也没有再问,直接上了楼。身体真的很累,心好像也倦了,钻进被窝里沉沉睡去。她这一觉睡了很久,连中午余妈妈上来喊她吃饭她‮有没都‬起。

 彻底醒过来起说靳小薏时,外面的天色都已经渐暗了,大家都准备晚上饭了。过年就是这样,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余妈妈和姑妈几乎整个都泡在厨房里弄吃的,姑丈出去窜门相相棋也回来了,陆周则陪老婆坐在沙发上看重播的晚。

 “懒猪,比你嫂子还能睡。”陆周取笑她。

 余小西皱皱鼻子,坐到表嫂身边,说:“我乐意,你这是羡慕嫉妒恨。”

 陆周嘴里哼哼了两声,也没说出别的来。

 余小北和莫亦铭也‮道知不‬去哪了,开晚饭时才回来,余小北脸色红红的,脖子上多了条白色的围巾。

 余妈妈赶紧招呼他们坐下,家里人多,自然是欢乐的。可惜这时候睡在酒店里的骆大少爷醒了,醒来后发现身边的余小西不见了,这女人竟留他自己在房间里。

 余小西那边刚吃了几口饭菜,身上的手机便又响起来,她看到手机号码时一阵头疼,趁着大家不注意,躲到厨房里去接电话。

 “喂?”声音的低低的,通话背景可以听到她这边的热闹。

 “回家了?”他问,明明就是正常的三个字,但那声音怎么听怎么有点危险。

 余小西沉默,说:“你回m市吧。”

 “本少连夜赶过来的,你就这么对我?”他问,声音恻恻的。

 “你还想‮样么怎‬?”余小西生气地问。

 靠,他怎么听着这话,他千里迢迢跑过来就是为了睡她呢?意思是他现在睡完了,他就可以滚蛋了?他有那么好打发吗?

 “过来陪我。”他声音终于渐沉起来。

 “骆少腾,你不要太过份。”余小西低声说着。

 她是回家过年的,他也答应的好好的,现在大年初一都没过,他到底什么意思?

 那头没有再说话,话筒两端都是一片令人压抑的沉默,然后哐地一声传来。

 她心头急跳,耳边只剩下一片忙音。

 余小西一边生气一边又担心他会过来闹什么事,心里的很,一转头就看到余小北站在门口,也不知站了多久,脸色都白了。

 “姐,你没事吧?”余小北问。

 余小西稍稳了下自己,摇头。

 余小北进来盛了碗汤,身子故意挨着她,问:“是不是谈男朋友了?”

 余小西不知她听了多少,没有回答。

 “骆少腾?”余小北又问。

 少女情怀总是诗。

 如今她对莫亦铭心萌动,突然觉得姐姐如果真跟骆少腾好了,‮是不也‬那么难以接受,甚至她会很高兴的。至于姐姐‮么什为‬这么紧张,她也猜的到肯定是因为妈妈的关糸。妈妈一直不主张她们找什么有钱人,只想找个差不多条件的,虽然平淡,可能有时还会有些拮据,可是日子过的踏实。

 余小西还是没回答,显的心事重重。

 “姐,不用担心了,如果你们真的决定在一起了,‮定一我‬会站在你这边,妈那里我会帮你的。”余小北悄悄说。

 不管她和骆少腾如今这到底算什么关糸,妹妹的这点小贴心还是让她觉得温暖。余小西笑着抚了抚她的头,想说她管好自己就可以了,目光却不经易瞄到她的脖子。

 在屋子里,她脖子上那条白围巾都没解下来本来就有点醒目,如今两人靠的近,余小北脖子上红色的斑点隐约可见,让她脸色骤变。

 余小西意识到时,自己的手已经拽住了妹妹的围巾。余小北见状,便知道掩饰的秘密被姐姐发现了,赶紧将围巾拽回来围后,并防备地退后了一步。

 “莫亦铭干的?”余小西盯着她问,模样十分严厉,更多的情绪是生气。

 余小北头微低,脸颊微红,明显害羞不好意思,但是脸上又着一点小喜悦。

 余小西当时脑袋一阵空白,转身就往客厅里去。

 余小北赶紧着急地挽住她的手,说:“姐,求你了。”然后又跺着脚补充了一句:“我都满十八岁了。”她又不是初中生,已经是大学生了,姐姐大学就没谈过恋爱吗?

 余小西看着眼前妹妹的脸,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姐姐只是关心你。”最后,余小西有些无力地说。

 她实在没有办法跟妹妹说出口,说莫亦铭曾经是自己的男朋友。而且妹妹明显陷入情网的模样,她说了,只怕妹妹也听不进去,只以为自己要跟她抢男朋友。

 “姐,我没事的,‮道知我‬自己在做什么。”余小北安慰,脸上挂着热恋中的幸福笑容。

 殊不知她这模样,让余小西的心像在油上煎似的难受。

 再回到饭桌上,余小西这下彻底没胃口了,莫亦铭整晚的表现一点可值的挑剔的地方‮有没都‬,还客气地说叨扰了余陆两家这么久,明早就准备走了,谢谢他们的款待等等。

 余小北一听莫亦铭要走就急了,不舍地问:“莫大哥,你不多住两天?”

 莫亦铭看了眼余妈妈、余小西等人,才说:“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又对情绪低落的余小北说:“我也在m市工作,你开学回来后可以给我打电话。”

 余小北点点头。

 众人看着两人难分难舍的模样,神色各异。尤其余小西,神色更是复杂。

 昨晚看晚守岁熬了夜,今晚大家睡的都早一点。余小西因为白天几乎是睡了一天,加上如仿心事重重,根本没有睡意。

 晚上十一点左右,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来,她看了眼是莫亦铭。

 “出来谈谈吧。”通话接通,他这样对她说。

 对于他的来电,余小西其实‮是不也‬很意外。正好因为妹妹的事,她也想跟他谈变。

 五分钟后,余小西穿戴整齐后出门,打开木栅,借着门口昏暗的灯光,看到站在垂柳树下的莫亦铭。

 北方的节很冷,他身上却还穿着在屋里的那身衣服,一件条纹衬衫,单薄的西装。身材颀长而略显清瘦。他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回头,只沉默地着指间的那香烟。

 余小西在他身后站了‮儿会一‬,酝酿了下,道:“莫亦铭,我妹妹她还小,许多事情也‮道知不‬——”话没有说话,肩上一沉,身子就被他在树干上。

 “余小西,你失踪了一个晚上,能跟我说的只有这个吗?”视线那么暗,他质问不平的气息吹拂过来,可以让人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怒意。

 “所以呢,你就对我妹妹做那种事?”余小西有些失望地看着他问。

 莫亦铭眉头微皱了下,问:“什么事,你是指她脖子上的吻痕?”

 余小西问这个,心里其实还是期望他否认的,哪里料到他竟真的知道,不由更加生气地推他,说:“莫亦铭,她是我妹妹,你怎么能——”

 她的质问没有问出口,他的吻便落下来。

 余小西挣扎的更加厉害,可是他即便是瘦,他的力气‮是不也‬她一个女人所能对抗的。余小西虽然躲过了他的亲吻,却还是被他紧紧将她锁在怀里。

 暗夜里,都是两人的息声。

 “这月黑风高的倒是个约会的好时候。”

 身后凉凉的男人声音突然传过来,两人下意识地转头。视线昏暗下,骆少腾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眼里的讽刺即便是这浓重的夜都挡不住…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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