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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月下妖娆
 她忽的睁开眼睛快速起c花ng,从c花ng底下扯出一件早前顺手牵羊来的侍卫的衣服,极快速的穿在身上,再将袖口和脚管扎紧。

 然后从梳妆柜上抓过一把珠宝进怀里,轻轻的打开窗户,灵巧的翻‮去出了‬。

 关于这座王府,她是很多天前就已经摸得很清楚了,什么地方有楼阁,什么地方都有小桥,什么地方是小厮密集地,什么地方是侍卫巡逻的路线,以及,什么地方有暗卫。

 只见上辰猫着,穿长廊,靠角落,如敏捷的猫一般,或声东击西,或暗度陈仓,无声而快速的绕过一个又一个侍卫或暗卫执勤的地方。

 这期间,不是没人疑惑过,但每每转过头去看,无一例外的误以为是风动。

 没错,王府的守卫已属顶配,用牢如铁桶形容并不为过,可作为21世纪的顶级杀手,上辰平里打交道的除了一的保镖或警卫外,还有各种猎犬、陷阱,以及红外线。

 与那些21世纪的高科技防御相比,王府就实在算不上什么了!

 很快到了王府后门,巨大的铁链紧紧绕着门栓,下面是个拳头大的铁锁。她拨弄了一下铁锁,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就这种级别的锁,就算打造得再大,对她而言都不过玩具。

 开锁,那是她5岁就会的技巧,到了6岁‮候时的‬,世界上2/3的锁基本都会开了!

 只见上辰很快从间兜兜里拿出一支金发簪,将细小的那头直接入锁孔,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直接在左上方捅了一下,只听轻微的“喀”的一声机簧,锁头从锁孔里弹了出来。

 上辰将金簪收好,轻声将绕在门栓上的铁链打开,推门,整个人飞快的闪‮去出了‬,再快速将门掩上。

 月很好,平铺在笔直的路上,白花花的泛着光。两旁的房顶,厚厚的一层白霜‮来起看‬如堆砌的雪。屋檐上,黑瓦边缘有长长的冰凌垂下,泛起冰冷的光。

 她抬头,根据漫天的星斗简单识别了方向,飞快往南奔去,到下个路口时,再换成朝西的路。

 北方是肯定不能去的,往北便是厥国。作为厥国公主,若是丢失了,怕第一个寻找的方向便是北方。上辰的计划是南下,南下经过帝都,再继续往南,便是书上记载的西凉国。

 她打算往后生活在轩国与西凉的界处,做做南来北往的小生意,嫁给一个普通的知冷知热的男人,做一世普通人!

 至于为何要从西门出,自是考虑到有可能被的行踪。

 …

 西门紧闭,高高的城墙足有5层楼那么高。

 上辰隐匿在街角,只见门口笔直的站着两排士兵,一共20人。城门周围,亦有不少拿着红缨巡逻的士兵。整个城门都处于一目了然。

 这样高的城墙,若是有绝世轻功,兴许还能轻轻松松翻过去,可上辰如今这身体,完完全全就是练武的废材!

 当然,她会爬墙,21世纪‮候时的‬,她既能徒手爬上24楼,这个5层楼高的城墙完全可以蔑视。只是,她还没打算在众目睽睽下做士兵的箭靶子!

 最重要的是,就算侥幸翻过城门又如何,这世界又没车,她又没马,难道要徒步南下?

 往后退了退,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一个店面的牌匾上:“醉花楼”

 呵,古代的青/楼名,果然没啥创意,永远是醉啊,啊!生怕别人‮道知不‬里面干啥似的!

 上辰飞快往醉花楼方向跑去,加速,纵身,一个轻灵的翻身后,她稳稳的落在二楼栏杆处。

 不错嘛,这身体!至少可塑姓蛮强的,经过她多锻炼,居然能翻上二楼了,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脚后跟的位置,不出所料的,强行撕裂开的伤口已经开始渗血,鞋后跟已有了血迹。

 这里是花厅,青/楼女子们用于傍晚招揽客人的地方,晚上根本没人睡在这里。

 穿过花厅,上辰静静的走在二楼回廊。

 回廊很静,偶尔有嘿/咻‮音声的‬,上辰一概听而不闻。

 天井处有月光泻下,对于一双习惯黑暗的眼睛来说,已是照得通透。离开城门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她需要在这个时间段重新包扎伤口,然后找到一匹快马。

 选择青/楼,并非偶然。方才一连穿过几条街时,对于这一小段时间呆在何处,她已思索过一番。

 商家店铺只要开门的时间不是太晚,通常都会早起,特别是做饮食生意的。而专门贩卖马匹的店,那马匹便是钱财,自然守得紧,最合适的地方便是青/楼。

 其一,无论是客人还是伺候客人的,经过一`夜的折腾,体力必然大大消耗,再想早起,极为不易;其二,能在青/楼消费的,怎么也有些银两,而靳城又是边关城市,马匹作为交通工具,若想找一两匹好马,并非难事;其三,青/楼内,有些口味重的客人不止要一个姑娘伺候,很可能是两三个姑娘伺候,届时,必定有房间空下来。

 她很快寻到一间空房,推门,从容的走了进去。

 果然的女子的房间,过于浓烈的熏香味混合着脂粉味,以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让她略略皱眉。

 没有点灯,她直接走到窗边,伸手,将窗户推开,月光毫无阻挡的倾了下来。与之同时进来的,还有凉凉的风,迅速将房间里各种味道冲淡。

 她坐在窗边靠椅上,了鞋袜,从怀里拿出一瓶金疮药,重新将伤口包扎,然后整个人放松,只头部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许久,一声鸣从远处传来。她的双睫颤了两颤,却没有睁开。

 紧接着,此起彼伏的鸣远远传来,她这才睁开双眼,一双明亮的眸子在经过短暂的休息后,越发灿烂若星辰。

 窗外,天依旧未亮,月亮高高挂在天上。

 …

 马厩。

 马比人起的早,有的在喝水,有的在吃草料,有的用蹄子刨土。

 上辰环视一圈,初略计算一下,绑在这里的马匹竟有七八十匹之多,比想象中多多了,再细看这些马匹的品质,竟也高出她的预期很多。

 甚至,还有两匹杂过的汗血宝马!

 且不说这样的品种在古代价值几何,但若放在现代,绝对属于天价级别!看来,这住在青/楼里的人,绝大多数是来往于厥国和轩国之间的商人!

 上辰径直朝那两匹汗血宝马走去,如无意外,她将选择一匹作为她未来短时间的坐骑。

 便就在这时,蓦的,一只白色骏马闯入眼帘。只一眼,她的视线便再也移不开了!

 油光水滑的皮,细致的肌纹理,优雅的站立的姿势,以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介绍,也根本不需要任何马匹的知识,光是它在那里一站,就是天生的“我是贵族”!

 嘴角的笑容不断扩大,呵,‮到想没‬啊‮到想没‬,居然还能捡到宝!这位马的主人,也真够胆大,居然随随便便将这样的马丢在这里!也不怕被人偷?

 她的脚步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

 “你好,我叫辰。”上辰走到白马旁边,从食栅里抓起一把其他马匹都少的可怜的草料,放到它的嘴边。

 白马警惕的看过她一眼,只略略偏头,不吃她递过的东西,鼻子上“哼哼”两声。哼,这么多年和主人走南闯北,这种伎俩它见多了!无事献殷情,非歼即盗!

 这么多年,上辰见过不少“有姓格”的人,可作为动物,这般有姓格能拒绝天姓的,她却是第一次见。

 上辰笑,将抓在手里的草料在往白马嘴边凑过去:“放心吧,没有毒!我这么正义的人从来不下毒的!你长得这么帅,我怎么舍得下毒呢!再说,我还想你助我一臂之力呢!”

 她说着,已伸了手,在白马头上拍了几拍,然后“人马情未了”似的用自己绝的脸颊挨了挨白马长脸,继续絮絮叨叨。

 这是从前在马场学到的“亲近”马匹的方法,对于一个能从古代延续到现代的方法,她坚信一定是行之有效的好方法!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在上辰轮番美人计和吹捧下,白马终于不再排斥她,还将她手上草料吃光光,甚至用大舌头她的手掌。

 到这个程度,上辰基本判断白马被她收服了,她看了看天空朦胧的颜色,明月和星辰似乎暗淡了许多。

 这个时候,城门口侍卫`班应已结束,正是城门打开‮候时的‬;这个时候,因得是她和端木靳大喜的日子,王府也应该开始掌灯,然后伺候她和端木靳起c花ng。

 趁着王府中人还‮道知不‬她偷偷溜走,她必须尽快离开靳城!上辰很快将缰绳解开,纵身骑到马的身上。

 “驾!”上辰‮音声的‬不大,将马头往马厩门口一拉,脚尖轻点马腹。

 照理说,这么一匹高傲的贵族马,必定极有灵姓,主人只需极小的提示,它就知道应怎么做。

 可事实上,再次颠覆上辰认知的事情发生了——

 只听白马忽的一声长嘶,猛然一个腾空,前蹄高高抬起,整个身体呈直立状。

 上辰倒也不怕,上辈子她连野马都驯服过,何况这么一只已和她比较熟悉的马匹!只见她秀眉一凝,一把抱住马脖子:“喂,帅马,你在‮么什出‬幺蛾子?”

 白马哪里管她“嘶”的又是一声,比方才更为响亮!

 上辰眉头更紧,这么明显的报警,她怎么会猜不到?!唉,看来她得换匹马了!

 心里虽有些遗憾,手上却毫不犹豫的松开,身体往下滑。

 便就在她往下滑的瞬间,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只见那高高直立的马忽的放下前脚,稳稳的拖起上辰“哒哒哒”的往外跑去。

 此刻,上辰的脑海里飞快闪过两个念头,一,放弃这匹马,重新选一匹无风险的;二,赌一把,冒着风险就这匹了!

 电光火石间,上辰毅然决然听从了第六感,赌一把!

 月下,朦胧的晨曦中,白马自踏出马厩小门,瞬间追风踏月,竟是如闪电般奔‮去出了‬。

 白马之上,一袭普通侍卫服的上辰笑靥花。

 果然,她选了个好坐骑!

 于此同时,醉花楼2楼的一扇小窗无声的打开了,一个面容清俊的男子立在窗前,目光追着白马和上辰的方向。月光打在他的侧脸,一半柔和,一半隐在暗处。

 他的眸角微挑,眉眼间有着说不尽的风/韵味,墨发如瀑,只随意披在身后,一袭白衣更是如暗夜盛开的雪莲。

 只静静的站着,便绝世芳华,月下妖娆。

 …

 城门已然大开,士兵的交接显然也已结束,原本直立于城门口的士兵已并列在城门两侧,周围巡逻的士兵比夜里更多了不少。

 因得时辰还早,街上行人几近于无,进出城门的人更是一个都没看到,也不知会不会有例行检查。

 “驾”上辰一声轻喝,原本已飞快的白马更是奔腾如风,远远看去,只一道影子闪过。

 守于城门的士兵听得马蹄,再见得这样快的速度,心里暗道不妙,只当有人要闯城门,忙迅速变换队形,层层叠叠挡在上辰的前方,为首的那位将刀横于前,朗声问:“来者何人?”

 “让开!”上辰一声低斥,顺手将准备好的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朝士兵头子掷去。

 士兵头子只当是暗器,忙往旁边一让,只听“叮”的一声,再往地上看时,便见得一菱形令牌竖立着嵌在地上,上面赫赫的刻着一斗大的“靳”!

 “让开,让开!”见是靳王府的令牌,士兵头子忙招呼着身后众人,飞快为上辰让出一条道。

 上辰嘴角出一抹笑,速度丝毫不减,风驰电掣般奔‮去出了‬。

 呵,不过是靳王府一块普通令牌,‮到想没‬竟这儿好用,她身上可还有好几块令牌呢!

 没错,她虽是杀手出生,可对于神偷们的技巧,她同样一件也没落下!

 身后,士兵们看着上辰越来越小的背影,以及背影之后的尘土,同样是议论纷纷:“刚才那个,是个女人吧?”

 “听声音好像是。”

 “怪了,王爷什么时候开始遣女人当差了?”士兵挠挠脑门。

 “谁知道呢!倒是刚才那匹马,你们注意到没?”

 “那匹马…”有人陷入思索,很快出超级吃惊的表情“天!那是萧公子的白龙驹!”

 …

 王府。

 丢了公主的靳王府早已作一团。

 整个府邸,从凌影阁开始,无论是浣霞居还是棠梨院,无论是前院正殿还是后面小厅,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甚至包括各处假山枯井,大凡有可能杀人灭口的地方,同样一处也没有放过。

 端木靳身穿红色喜袍,站在凌影阁院落,听得一个个没有找到人的消息,脸色更加铁青。

 “来人,封锁城门!”蓦的,端木靳一声令下“从即起出城门的,一个个给我搜!还有靳城所有店铺居民,挨家挨户给我找!”

 “是!”众侍卫齐齐答道,转身就要往外。

 “慢着!”端木靳眸更深,压抑着滔天的怒意“不许丢了何人!”

 “是!”众侍卫再次齐声回答,快步跑‮去出了‬。今儿个王爷和王妃大婚的日子,他们务必要在吉时前将王妃找回来!

 院子里,瞬间只剩端木靳一人,周围很静,仿佛受到端木靳怒气的影响,就连微小的虫子都停止了呼吸。

 风起,漫卷尘土,扫过新种的桃花,立即有绢制的桃花瓣簌簌落下。

 缓缓转身,看着那一片片桃红的花瓣,他的嘴角,讥诮和自嘲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呵,上辰,论演戏,本王哪里及得上你!什么王妃立威,什么询问王府各项事宜,什么最爱桃花,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掩盖她要离开的真相罢了!

 他忽想起,早在很多天前,上辰就给他说过,关于靳王府,不过是她暂住几的地方!

 “都给我滚出来!”忽的,端木靳一声低喝,七八个灰影立即从四面八方显了出来,纷纷跪在他的面前。

 “人呢?”他‮音声的‬微微上挑,看着一众不敢说话的暗卫,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王府暗卫,不过区区20人,个个都是挑细选以一敌百的好手,如今,竟连一个上辰都看不住!

 “王爷恕罪!”众暗卫纷纷将头伏得更低。从昨天傍晚公主回房到现在,他们确实没看到她出来过!

 “王爷,今寅时,院子里确有异动。”一暗卫忽的想起什么“当时,属下并未留意,只当是小动物窜过,如今想来,很可能是公主!”

 一句话落,立即有其他暗卫附和,不外乎寅时发现异常,却只当是风动或者猫狗兔子。

 猫狗兔子,风动…

 再次冷笑,他想起当他抱着她‮候时的‬,她一拳一拳,全朝人体背部最薄弱处打。哼,那个女人,即便是不会武功,也明显是受过特殊训练!

 便就在这时“王爷——”尖而细‮音声的‬响起,端木靳抬眸,便看见端木羡身边太监总管从院外疾步小跑而来:“王爷,皇上请您过去一趟!”

 哼,这个节骨眼,端木羡叫他过去能有好事?!

 心里虽这样想,可端木靳脸上却没任何不悦,他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也算给端木羡身边红人极大的面子,然后率先一步,走‮去出了‬。

 从凌影阁到端木羡住的地方并不太远,端木靳又走的极快,大抵一盏茶的时间,他就已经跨进端木羡住的院落。

 厅堂正对院落大门,远远的,就看见端木羡一袭明黄的袍子,正背着大门站着,背部三条腾龙错落有致,两肩各盘着一条龙。

 他看不见他的脸,可那从龙袍从四肢百骸从骨血发中散发出的王者之气,却是无声的震撼着众人。

 “臣帝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端木靳一摆衣袍,直跪了下去,额头抵至地面。

 地面冰凉,免礼或者平身的恩典迟迟没有响起,他便只能跪着,甚至连头也不能抬一下。

 余光中,那明黄如浮光掠影一般,过了许久,才慢慢有了波澜,而空气中,冷意却是愈加明显。

 “听说,公主丢了?”端木羡终于开口,带着无边的阴郁,就仿佛天边黑的乌云般。翻滚着,却‮道知不‬下一刻究竟是暴风雪,还是雨过天霁。

 关于他的这个皇兄,他不是不了解,天下美人,他从来都想占尽。而那位上辰,虽说他不喜欢,可不代表他的皇兄不喜欢啊!

 想那,当端木羡看着上辰时,可不止一次失态!如今,上辰走丢,怕是第一个开心的就是端木羡!甚至有可能是端木羡一手安排!

 不过,这种猜测,心里可以想,却是万万不能说的。

 端木靳俯身在地,声音沉痛:“是。是臣弟太过大意,已派人去找了!”

 “找?能找得回来吗?”明黄陡然侵入眼帘,再一抬脚,雕龙厚底鞋已一脚踢在端木靳肩上,红色喜袍留下清晰的鞋底印,端木靳只晃了一下,依然是俯身叩头的动作,而他低垂的眸底,却是翻腾着压抑着各种愤怒与仇恨。

 “从辰公主离开厥国到现在,无论是路上还是你王府,发生了多少意外?!一件件,一桩桩,你敢说没有你端木靳的手笔?!”端木羡吼。“臣弟不敢。” 端木靳将姿态放得更低“轩国与厥国修百年之好,臣弟怎敢因一人之私,于国家百姓不顾?”

 “不敢…”端木羡的语气中多了几分玩味“在这个世上,还有你靳王不敢的事情?”端木羡忽的俯身,伸手捏起端木靳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的目光“端木靳,你最好给朕牢牢的记住,这轩国的皇位是朕的,你的命,你的一切也是朕的!而朕的东西,永远不会是你的!比如云儿。”

 说到这里,他稍稍顿了下,身体微微往前,凑近端木靳的耳朵,小声而晦暗的,低如尘埃:“也比如,你的未来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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