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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刻骨铭心的三句话——
 “另一个女婴,竟然是元素。”

 “什么?她!”

 瞥了一眼靠在椅子上垂眸思索的钱老大,朱彦脑中灵光一闪,忽地又扑上前去抓过他带回来的资料袋。

 一张张出来,脑子里细细的琢磨。

 寻思着…

 然后,她抬头,目关切:“老钱,照这么说,孩子出生后就没离开过医院,而出生第二天你就去瞧过,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医院在孩子出生‮候时的‬弄错了?”

 着发的太阳,钱老大无言以对,完全‮道知不‬该说些什么。

 这种怀疑,他也有。

 朱彦瞅了他半晌,忽然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嗫嚅,语无伦次:

 “…啊!老钱,要坏事儿啊…不,不,不,如果真是这样,就套了,了,了…那元素是老二的亲侄女儿啊,这,这不是**么?他俩连孩子都有了…天啦!”

 “闭嘴!”瞪了她一眼,钱老大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说出来的话也是冷馊馊的:

 “没谱的事儿,你瞎嚷嚷什么?害怕别人听不见?”

 放下手来,朱彦仍是言行无状,似乎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祥来,将调查资料翻了又翻,蹙着眉继续说:

 “还是查查吧,老钱,这要是万一…老钱家的脸面可就完了,这事儿可怎么收场啊?”

 钱老大口一窒。

 像被人给扇了一耳光似的,脸上火辣辣的。

 但朱彦的话实实在在地敲到了他心坎上,脸上浮现起一丝丝的愠,但很快就被他敛了去,话锋一转,吩咐道:

 “‮你诉告‬啊朱彦,这事你把嘴闭严实了,别透出风去…另外,给我弄点儿她的头发来。”

 “头发就成?”

 “嗯。”说完,钱老大望向她的眼神儿里,多了一份严肃,却依然透着让朱彦讨厌的疏冷,一辈子看她都是这种眼神。

 弯着嘴苦笑,朱彦努力让自个儿‮来起看‬面色平静,虽然心头的苦涩都快溢出来了。

 几十年都过去了,彼此不爱,却又彼此利用,彼此使唤。

 “好吧,这事儿就交给我。”

 “切记,管住你的嘴。”

 钱老大说这话‮候时的‬,神思都飘远了,思绪全沉浸到了回忆里,二十多年了,时间已经过得这么久了么?

 心里矛盾重重,纠结无比。

 dna鉴定结果,只能有两种,是或者不是。

 却没有一个是好结果,不管是与不是,对他来说,都是灾难。

 如果真是医院弄错了,元素是自己的女儿,那就不用找了,可以团聚了,但是,这烂摊子如何收场?

 如果没弄错,元素不是自己的女儿,那同样也是苦恼,他的女儿究竟哪去了?

 脸上一脸的肃穆,旋即又从回忆里清醒过来,上朱彦探究的目光时,恢复了惯常的冷淡。

 不管怎么说,他‮得须必‬寻回亲生女儿,他和小舒的女儿,听她亲口喊他一声爸爸。

 那样,就足够了。

 …

 楼下客厅里,元素美美地吃着二爷吩咐的餐点,儿就‮道知不‬自己被牵扯进了这么大的一件事里。

 而她的人生,也会因此带来翻天覆地的影响。

 吃完,伸了伸胳膊腿,她直接就上楼回了她和钱傲的小窝。

 看了会书,无聊。

 看了会电视,无聊。

 想上网,不敢,怕辐

 还能‮么什干‬?

 最后,她只能瞪着大眼睛和镜子里的自己大眼儿瞪小眼儿,怎么想怎么觉得自个儿现在像极了一个被包养的女人。

 怀过孕的都知道,这孕妇心思最重,容易胡思想,这是事实。

 最后,她心血来地就翻了一张面膜给自己敷上,皮肤水,白晃晃,这样男人才不会嫌弃,敷上面膜,她躺回上。

 无聊中的无聊,娘仨完全成了大米虫,大懒虫。

 忽然想起她男人早上走‮候时的‬,好像跟她说过什么来着?晚上有啥事儿?当时她睡得迷糊糊,究竟是说的什么竟然记不起来了。

 喔,怀孕连智力都退化了,会不会脑子痿缩啊。

 孕妇就罢了,还健忘。

 苦恼地闭上眼,不过十来分钟,她就直接与周公约会去了,以致于男人啥时候回来的都‮道知不‬。

 钱老二进来‮候时的‬,就瞅到上躺着的女人变成了盖张画皮的白女鬼,‮住不忍‬失笑,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一探手就将她脸上的破玩意儿给拽了开来。

 这样,这女人都没醒。

 他摇头,老子怎么养了只猪啊?

 坐在边,他俯身下去吻了吻她的额头,拉着手腕在她耳朵轻声呵气:“起来了,懒猪。”

 “别吵。”眯着眼,元素一挥手就拂开他捣乱的大手,可把这只拂开了,另一边又上来一只,最后,她彻底的醒透了。

 瞥了一眼近在眼前的俊脸,她打着呵欠嘟囔:“二爷,今儿这么早回来?”

 还早呢?!

 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钱老二郁结不己:“妞儿,不是和你说了么,今晚上有个饭局,跟我去玩玩吧,整天闷在家里都快憋坏了。”

 元素乐了,挑着眉头不敢置信,直从那天被钱二爷‘解救’回来,她就成了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大熊猫似的国宝待遇。

 出这个大门儿都难,‮得须必‬上下几级批准…

 更可怕的是,从来没获批过,她都快要憋闷死了,‮到想没‬这男人今儿个良心发现,居然带自己去玩。

 不对。

 这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是其尤‬钱二爷这种于算计的商人。她蹙眉想了想,狐疑地问:“真的带我去?不会需要索取什么报酬吧?”

 当然要报酬,要引老子上勾?

 钱老二才不会上当,狡猾地笑了笑,避了开去:“去还是不去?”

 不回答,就是要报酬,那去,还是不去?

 好吧,元素咬牙。

 为了走出这个华丽的金丝牢笼,哪怕是‘丧权辱国、割地赔款’也在乎不惜,何况,那种事儿她还是有一点点享受啦。

 “我去。”把心一横,她也不跟他废话,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

 顶多被他在上吃吃豆腐,却可以出去逍遥一晚上,见见外面的天儿是什么颜色,多好。

 “乖宝贝儿,起喽,起喽!”

 任由男人将自己从上拉起来,她想了想,又问需不需要化妆打扮什么的,怕走出去给钱二爷丢了脸,但他摇头否决了,只说孕妇同志,你只要穿得舒服就好。

 可话是这么说…

 接下来,从玫红色的雪纺衫到平底软鞋都是钱老二帮她挑的,最最万恶的是,钱二爷还特地给她选了一条孕妇托腹

 站在镜子前,看到那个身材庸肿的女人丑得掉渣的模样儿,元素直想哭,怎么见人?实事上,她肚子还没那么大,‮么什为‬穿这种子?

 “钱傲,我想穿裙子。”

 “穿子好,都入秋了,夜凉风大的。”

 “是么?”

 不信?嘴角轻,钱老二再次肯定地点头,还随便帮她捋了捋头发。

 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话,其实他心里想的可不是这样,他女人长得太漂亮太勾魂儿,带出去太危险,保不准被人偷窥,还是穿丑一点,包得严严实实的才好,稳当。

 饭局子上那些男人,可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斜着眼看了看男人,见他一脸严肃,元素也就没再坚持,虽然不怎么好看,但这种七分的孕妇托腹穿着确实舒服。

 孕妇么,舒服就好。

 随意拎了个小包就挽着钱傲的胳膊出了门儿,没了沈女士间谍般的监视,外面的空气真是太好了,她真的是憋坏了,好在这男人良心发现。

 这个时间段是j市交通最顺畅‮候时的‬,路况很好,所以在这种不堵车的情况下,他俩很快就到了地儿。

 …

 司机将车停在一处静谧的红门之前。

 进了门儿,餐厅的气氛看上去真的不错,一室的光亮灿烂,好大一扇落地窗外有一大片修剪得十分整齐的草坪,经典的英格兰式线条装修,跃然于黑白对比系的餐桌上。

 空间氛围清浅舒心,贵气的米窗帘,呈现着上社会奢华的气息。

 他俩来得不早不迟,可是很明显,其他人早已在等待,男人们都带着女眷,女眷们姹紫嫣红,都打扮得贵气无方。

 见到钱傲出现在门口,都热情地了上来,

 那巴结讨好的动作神情,像极了古代官员叩见皇帝时的小心谨慎。

 关于这个饭局,元素‮道知不‬如何去形容自己心底的感受,事实上,这是她第一次陪钱傲参加这样的应酬,或者说这妞儿‮子辈这‬就没出席过这么正式的饭局。

 原以为就是简单吃饭,哪知道是这样?

 钱傲这厮,她一直都知道的,这家伙有权有势还有钱,可是除了他俩单独在一块儿‮候时的‬,她甚少接触他的工作,也不太了解他的社会关系,如今到了这儿,她才知道,不管走到哪儿,只要有了钱二爷在场,其他男人都失去了光彩,他太过吸引眼球了。

 而这样的钱傲也是她不熟悉的,不管是言行还是举止,进退有度,内敛深沉,如果不是天天睡一个上,她真的觉得这样的男人看着都是可怕的。

 太过冷漠疏离了,虽然不是对她——

 钱二爷,再次给她展现了一个全新的面孔了。

 唉!这时候站在他边儿上,元素越发觉得自己的不起眼儿了,像颗小白菜儿似的,不管是穿着还是打扮,实在和其他的女眷相去甚远。

 太随意,太简单。

 突然有些郁闷,给自己使着劲儿的别扭,怎么连做只花瓶都做得这么不合格啊。没得丢了二爷的脸,瞧瞧自己这样儿,头发披散着,还穿着个大得掉渣的孕妇,像只笨熊一样杵在他边儿。

 呜~连做摆设都这么不称眼儿。

 微笑着应酬着,钱傲并没有向别人介绍她,不过,不用介绍这些人都知道她是谁,媒体炒得热火朝天,再一看钱傲维护的动作,还有她明显拢起的肚子,配上这打扮…

 都懂。

 所以,自然而然的,人家看她的眼神儿,就像是过去对待帝王的宠妃一般,诡异,远观,拉开距离,笑容间略微有点谄媚。

 …这,这,这…被人请上了主位,满桌子的山珍海味,人参鲍鱼的…请原谅,她只能用这两个词儿来形容好的吃食,为啥?因为好多菜她儿不认识,更叫不出名儿来。

 那就趴着头吃吧。

 尽管有钱傲细心照顾着,但这饭她吃得还是不太利,饭桌上像有八百只眼睛盯着她瞧似的,哪怕她面上表现得再平静淡定,看上去云淡风轻,娴熟温雅,实则内心都在敲小鼓了,实在食之无味。

 女人们斯文的吃饭,男人们喝酒谈公事儿。

 不知这种习惯是从谁人开始的,谈生意不在办公室了,转战到了饭桌。

 实在民族之悲哀。

 元素不懂得他的生意,但桌上比比皆是股东会议,投资,证券股票,资金注入,风险为零,利润可控,回报惊人,公司业绩之类的商业用词儿,听得她头大,不由得感叹,隔行如隔山。

 而钱傲只是面带浅笑的听着,偶尔伺候着元素吃菜,并不把自己的意图表现出来,似乎他们越急切,他却越是游刃有余。

 捉摸不定,不要让人窥视内心,是他纵横商界的必备法宝。

 元素不多‮儿会一‬就吃完饭,男人们还在谈事儿,女人们却都走光了,到了偏厅喝茶聊天,吃着饭后甜点,她原是不想去的,可却架不住女人们的三邀四请。

 到了偏厅,她只能微笑着坐在角落里,让侍应倒了杯白水喝着,不说话,不言,带着耳朵听她们聊天。

 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八卦,这是从古至今都无法阻止的历史,哪怕你什么都不想知道,可一切都会如常的灌入你的耳朵里。

 于是,‮道知她‬了,这些女人并不全是那些男人的太太,还有的是小情儿…

 于是,‮道知她‬了这间会员制餐厅,每天只接待一家客人,仅仅基础包厅费就得两万人民币,每位客人最低消费500…美金。

 于是,‮道知她‬了,迪奥是法国女装品牌,除了女装,成衣之外,还有香水、皮草、针织衫、内衣,甚至还有化妆品和鞋。

 于是,‮道知她‬了,购买一块劳力士手表的钱,如果给种地的农民购买化肥,大约可以购买26吨。

 于是,她还知道了世界上有一种叫做韦奇伍德的瓷器品牌,被誉为精致和品位的代名词,可是,以瓷器闻名的中国人,却失去了自己能撼动品牌的名字。

 女人们不停地聊着,津津有味地攀比着,小到吃的,穿的,戴的,手袋,钱包,首饰,香水,大到开的什么车,住的什么别墅,出国去哪儿玩,孩子读哪间贵族学校,老公的资产有多少个亿…

 总之,是驴子是马都敞开地溜着。

 说她们庸俗?其实不然,所谓上社会就是这样的一个怪圈,都是上,上里同样得分出三六九等来,中国人数千年的传统,从来没有离过按等级划分这恶俗。

 钱?亿?!元素忖着亿这个字得数多少个零啊?

 钱,权,势。

 如今的社会,不管走到哪里,时时处处都充斥着这些词,或与之相关的替代词。

 还别说,今天之前,元素还真是从来没有想过钱傲这厮到底有多少钱,从来没有深究过自己到底跟了怎样一个有钱还帅气的男人。

 这么细细一想,摸着自己的肚子,突然感到有些惶恐不安。

 是他太好,还是自己太差?

 她并不想做灰姑娘,她不想要他的钱,只想要他的人…可她偏偏就真的成了现实版的灰姑娘,而灰姑娘的‮夜午‬水晶梦,会不会在某一时刻破灭?

 怔怔地出着神,想着自己的事情,她哪里知道,那边儿女人们攀比的战火竟然漫延到了自己的身上…

 别误会,她是钱傲带来的女人,那些女人当然不会怀疑她有没有名牌儿,而是让她一起参加奢侈品团购。

 有钱女人和团购,这两个词其实不矛盾。

 事实如此,富商太太们也真心喜欢团购奢侈品,为啥呢?占小便宜这德是因人而异的,绝不是因为有没有钱来决定的。

 见元素半晌不语,那位略胖的总裁夫人和她边儿上的人换了个位子,笑呵呵地就坐到她身边来了,这动作,让其他人鄙夷不己,很明显把她当成了溜须拍马。

 她也不以为意,对上元素不理解的眼神儿,连忙说:“妹子,你这皮肤真水,都用什么化妆品?”

 “谢谢,我一般不用。”元素淡淡一笑,对于夸赞,她没法儿不礼貌。

 似乎觉得她臭了,胖太太笑了笑,提醒道:“妹子,你要不要参加我们‘犀利姐’扫货团,菲拉格慕,一双才3800,可值当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儿了,凑个份子吧?”

 元素顿时就囧了。

 瘪瘪的钱包,她现在,纯种的米虫一只啊,3800元对她来说可是天文数字,难言之瘾啊,天天睡着个身价贼高的男人,包里却一文不名。

 脸微微一红,她实话实说,顺便加点诙谐的料儿。

 “啊?我还是不买了吧,这鞋比我都值钱。”

 噗!众人都‮住不忍‬笑了。

 “说啥呢?”胖太太白了她一眼,摆明了不相信:“谁‮道知不‬你们家钱董出手阔绰,3800对你来说,还能当钱使么?”

 “是啊是啊,当初二少给某位小明星出手都送宝马x5呢,让人垂涎死了,羡慕得不行。”说这话的是对角儿的一个穿着甜美‮丝蕾‬长裙的女孩子,刚才她陪着的好像是个中年富商。

 “呵,宝马x5算什么啊,西郊丽景苑的豪宅,不是钱二少送给那个刚出道的模儿的么?我听人说就睡了一个晚上。”这时,另一位不甘寂寞的女人又来凑一脚。

 ‮道知不‬是女人天的嫉妒还是事实就是如此,她这话说得有些幸灾乐祸,一边说一边还注意瞧着元素身上的衣饰,混身上下连个首饰‮有没都‬。

 混在这个圈儿,有不戴首饰不拿名牌包的女人么?

 当然,隔着桌子,她瞧不到元素脚上价值连城的‘囚心’,而她的话也实实在在把元素给击懵了片刻,心里恨得牙

 不出门则已,一出门儿准能听到那男人以前的风韵事。

 这时候,她有些后悔跟着来了,缩在自己的乌壳里不就什么都‮道知不‬了么?

 现在呢?她和钱傲没有结婚,甚至他‮有没都‬跟人家介绍她是自己的女朋友,那么在别人的眼里,她指定和那些女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不仅如此,而且,还是一个混得特别差,连3800块‮有没都‬的小情儿。

 这,这,这多懊丧啦!她想撞墙。

 钱傲,大氓,瞧瞧你的风债啊!

 她抿着不说话,那些女人就开始悄悄咬起耳朵来,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比比皆是,不肖几分钟,‮上本基‬大家就认定了,她就是一个不小心中奖,母凭子贵的幸运儿,其实么,也没那么得宠。

 对,得宠,这词儿没用错。在她们眼中,钱傲对她的好那就是一种宠幸,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宠幸妃嫔一般,喜欢‮候时的‬赏赐俩小礼物,不喜欢八百年见不上一面儿。

 绝对与爱无关。

 窃窃私语,头接耳,像嘲笑一个突然从下九突然中了大奖窜到上社会的农民工似的。俗话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可女人偏偏最愿意为难女人,尤其比自己运气好的女人。

 这些话入耳,元素如坐针毡,她不是不想去反驳,而是‮道知不‬这些事儿,是不是真的是那臭氓干的,她有什么底气去为他辩白?

 钱傲,臭氓,风花心大萝卜!

 她这时候的感觉,又恨又爱又无奈,不为过吧?

 站起身,她索出去算了,那啥话不是说么,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可不仅仅是道不同这么简单了,人家都快挖她祖坟了。

 “元小姐。”

 叫住她的这女声很柔和,她诧异地转眸。

 离她不远的另一边儿角落里坐着一位美丽的中年女人正冲她点头微笑,穿着和这群人比较起来,要随意得多,但仍旧显得大气高贵,特别有慈母味儿。

 元素回以感激的一笑:“请问,您叫我?”

 雪中送炭,永远比锦上添花让人感动。

 这位太太,是为数较少的没有参与钱二风史讨论大会的女人。

 怔忡间,这位太太走了过来,拉住她的手坐下,自己顺势就坐在她边儿上,微笑着说“漂亮的小丫头,坐吧,不要太介意别人的说辞,坚信自己的感受就好。”

 “谢谢。”

 在她温婉的笑容注视下,元素微微点头表示感谢,刚才涌上心底的酸涩淡了不少,这些女人怎么说重要么?

 不重要。

 钱傲说过,过去的一切都翻篇儿了,不管是她的初恋,还是他的风韵事。

 他说,谁没有过去,过去他不懂。

 他说,素,我不能失去你,永远都不能。

 还能有比这更牢固的情感么?

 见她释然地笑,这中年太太没有再拿话来安慰她,而是拉着她的手闲话家常。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今天陪着丈夫来,是争取jk国际的一个大的项目,并且得到jk公司前期的资金和技术投资,而这里所有女人的男人,都有同样的目的。

 因为聪明,所以懂得。

 而她的聪明,很快就让她与这一群雀鸟夫人们拉开了距离,并且为她的丈夫公司赢得了一次绝处趁生的机会。

 这时候,戏剧化的一幕出现了。

 ‮道知不‬什么时候,钱傲站在了偏厅门口,目光如炬地打量着这一切,他倨傲的态度,冷峻的表情,无形中给这些人带来了窒息般的压力,他的气势,太过骇人。

 有个别心理素质差的,都开始微微冒汗了。

 这时候钱老二心里很纠结,刚才担心他女人,随便过来看看,结果,就听到这些实在难以入耳的话。

 他没有生气怒骂,因为他是男人,而这些都是女人,收拾人有一百种办法,不差这一时半刻。

 他只是静静地走过来,拉着元素的手,低下头蹲下身细心地询问她吃没有,是否要吃些点心什么的。

 琴瑟和谐,情意绵绵。

 元素微笑着摇头,抬头看他时,见他眉宇之间清晰的映着怒意,还有言又止的淡淡痕迹,定定地与他目光对视着,她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道知她‬,他有话要说。

 半晌,钱傲叹息一声,顾不得有外人在场,收拢了环在她间的手臂,越收越紧,紧到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镶入他自己的身体里。

 斜睨他一眼,元素轻轻推他,示意他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钱傲,放手!”

 “不放。”

 错愕!又耍无赖了?

 元素抬起头来,正好与钱二爷独有的促狭眸光碰上,感觉有些臊,伸了手再去推他,不料被这男人一把就拽住了手腕,接着就俯身在她耳旁轻笑:

 “素,你吃醋了。”

 钱老二这话不是疑惑句,而是肯定句。

 窘迫地摇头,憋得小脸儿通红,元素说不清心里的感受,在听到他以前那些事儿‮候时的‬,是闹心就是了。不过此时,她不想做被人围观的动物。

 “我没有,快放手。”

 见她这样儿,钱傲倒是愉快地笑了,看样子他心情都好了不少,闷笑一声:“素妈妈,不准说假话,这种坏习惯容易遗传给宝宝。”

 元素真想翻白眼。

 这钱二爷如今越来越无赖了,各种的使用宝宝来控制她的思维。

 胎教,胎教,注意胎教。

 好吧,宝宝,你这变态老爸就喜欢看妈妈吃醋,那咱仨就配合他过足干瘾。

 她扯起嘴角,呲着牙齿状似阴沉地低语:“钱傲,我就是吃醋了。”

 “傻妞儿。”

 她的脑袋,冲她眨了眨眼睛,钱老二突然转过身来,对着偏厅里一众被惊得目瞪口呆的女人,森冷地说了三句让元素终记忆犹新,永难忘怀的话。

 第一句话:“我不给她买车,因为我会永远做她的司机。”

 第二句话:“我不给她买房,因为我会永远为她遮风挡雨。”

 第三句话:“她不懂上社会,但她会永远留在上社会,而你们,自求多福吧。”

 言之凿凿,如世上最美的誓言,抑或是诺言。

 眉眼弯弯地望着他,元素就笑,只会笑,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除了笑这么一种表情,其余的都离了她的神经。

 笑,一直笑,笑得眼眶都蓄满了感动的泪。

 小时候,她一直想不明白,‮么什为‬老天没有给她安排一个好的家,好的妈妈,好的爸爸,好的生活环境,让她有那么难受的童年,始终有怨有怼。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因为老天要给她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那就是紧握住他手的男人。

 她什么‮有没都‬,没有一件名牌儿,但她却睡着最名牌儿的男人,这是不是足够她骄傲了?

 她恶俗了。

 但她真的想放声大笑,想告诉全世界,哪怕错过千山万水,‮子辈这‬,她也不会再错过钱傲。

 牵手,转身,留下一屋子风中凌乱的花红叶绿般的女人,俩人相携离去,离开前,钱傲稍微在那个中年太太身边停顿,淡淡轻言,一语掷地:

 “让你丈夫明天将计划书传到jk秘书处,这个项目就选你们公司了。”

 咳!

 元素低着头,闷闷地想,难道他这决定是因为自己?心下有些恻然,但手却被男人死死地拽着,穿过偏厅,穿过长廊,出了餐厅,脑子里还有些发晕,云里雾里一般。

 “你想‮么什说‬?”紧了紧她的手,钱傲问。

 “我想说,你就这么决定了公司的重大决策,是不是太草率了?钱傲,你不用为我这么做的,我不委屈,真的,一点儿都不委屈。”

 “妞儿,‮为以你‬你男人是傻子啊?”

 元素抿了抿嘴“说实话?”

 “嗯,实话。”

 “有时候,是傻的,比如这事儿。”

 钱傲是什么样的人,元素不说一知也有半解。

 如若不是刚才那女人对自己的好言好语,依他的性格,怎么可能突然同意那劳什子的计划。可是,她实在不想钱傲做昏君,为了自己干扰公司的决策。

 那妇人虽说看上去纯良无害的样子,但难保不是因为知道钱傲对自己好才故意套近乎的?扮小猪吃大老虎,当今社会,谁说得准啊。

 她这些话在心里想想,没有出口。

 但钱傲仿佛知道似的,扬起好看的角,突然就说了:“妞儿,你想得没错,她确实是存心找上你的,不过,我坚信,和聪明的人打交道,比跟弱智更容易双赢。”

 不是‮道知不‬那个女人的目的,但正因为她够聪明,懂得利用一切有利于达到目的的机会来赢得机会,跟这种人合作,百利而无一害。

 钱傲,他当然不是笨蛋。

 扫了一眼男人充满自信的脸,元素觉得自己多虑了,嘴角噙着一抹淡笑,踮起脚尖,就轻轻在他上啄了一口:“钱傲,你是个好孩子。”

 “是么?阿姨,我这么好,有没有奖励?”

 “要什么奖励?”元素头上直冒黑线。

 果然,钱老二狼眼直接扫向她高前,作势嘴:“我要吃…”

 被他这一瞧,元素大窘,但在她伸出拳头就要收拾他‮候时的‬,他却从齿里迸出一个字儿来。

 “糖。”

 哈哈大笑着看她错愕不已,震惊无限的小模样儿,钱老二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接过她手上的小包儿,捏在手里,牵着她上车,就吩咐司机离开。

 …

 华灯初上,夜幕下的j市,灯光璀璨,霓虹闪闪。

 坐在车里,靠在男人的怀里,元素视线离地看着一一掠过的条条街道,繁华喧闹,车水马龙,人如织。

 好一片城市夜景!

 突然,她目光一凝,定定望向某处——

 街边旎的灯光下,有一件与爱情有关的事情正在进行。

 拍夜景婚纱照。

 一对男女相拥着,配合着摄影师的手势,不停地变换着造型,脸上洋溢着可以称为幸福的笑容,借由街道的场景,五光十的橱窗彰显着永恒,这真是一种特殊的灿烂表演。

 夜晚,似乎总是和爱情有关。

 哪怕站在人来去匆匆的街头,若相爱,若牵手,他们的世界里,也只有彼此…

 元素看得痴了,醉了。

 没有一个女孩子,不曾盼望着有一天能穿上洁白的婚纱,牵着心爱男人的手,在镜头前留下永恒的剪影。

 她也一样。

 看到怀里女人痴的表情,钱傲不莞尔,更紧地搂着她。

 他也看到了,心里飘着愉悦,脸上漾着幸福,幼稚却温馨的孩子。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ps:上面这句与钱老二的心情不沾边儿。

 实际上,他的动作是,直接将他妞儿抱起来坐在自个儿的腿上,虎狼般的大手紧扣在她上,俯身就吻住她娇软的嘴

 一直亲。

 一直啃。

 直到她大口呼吸着,快要透不过气来,他才抬起头来,幽暗的眸子被车窗外的霓虹染上了烁烁的光华。

 “妞儿,哥哥明儿带你干点让咱俩都乐呵儿的事儿。”

 元素这会儿被他亲得面色绯红,好半晌跟不上钱二爷的思维节奏。

 上次脸红心跳,结果…

 而这回乐呵儿的事儿?

 又会是啥?

 ---题外话---

 亲们,锦很久没有冒皮皮了…

 现在是凌晨二点,锦有点小感动,又‮住不忍‬唠叨两句。

 本文是一个与爱情和婚姻有关的故事,锦想告诉亲们的是:锦的文,只有爱,只有深爱,只有更深更深的爱,刻骨铭心的爱…终至幸福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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