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相传近些年来,这位帝皇的凶残
子,又上了一个台阶。稍微惹怒他,便是冷冷一句‘拖下去斩了’。皇宫里人人自危,凡是伺候他的人,全都小心翼翼,唯恐惹得他发怒。
“哦?”安宏寒意味深长拖长音节“你是说,这小貂躲朕…是喜欢朕?”
“这,这…小臣…”使者想解释,但却找不出借口,只能顺着安宏寒的话接下去“小臣想,是这样的。”
安宏寒将小貂按在膝上“朕不喜欢没有野
的动物,这小貂很合朕胃口。今晚摆宴
云殿,为使者接风,也好表示朕对刘国主感谢之情。”
合…胃…口?
席惜之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这三个字上,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安宏寒,眼里含着一点点委屈。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想她席惜之怎么也算修仙之人,今
竟要沦为别人口中之食。
天道循环,报应不
。早知会有今
,当初就该听从师傅的话,少吃
,多吃素。这不,报应来了。
低头瞅了瞅自己长满银色柔
的四肢,掐了掐,很
,吃起来,应该很上口吧?
安宏寒注意到小貂的动作,越发对它感兴趣。这小貂竟然能听懂人类的话?那双清澈的蓝色眸子,毫无杂质,光是看看,就觉得赏心悦目。
这样一个宝贝,他怎么可能舍得吃掉?
似乎想到什么,安宏寒伸手触碰小貂额头上那团火焰绒
,不由得陷入深思。隔了一会,他抬起头,直视使者,道:“是凤云貂。”
这话一出,大臣们的议论声又掀起一片*。不为其他,只因为凤云貂早已灭绝百年。对其的表述,他们也只在书册上看见过。凤云貂乃是美貌贵妇们最喜欢豢养的宠物,所以在百年之前,曾遭猎人大肆捕捉。久而久之,这种小巧可爱的宠物,便越来越少,直至最后的灭绝。
额头中央类似于火焰的绒
,乃是凤云貂一族最明显的特征。被安宏寒一指出,众位大臣猛然惊悟,这貂儿竟然是传说中的凤云貂,难怪瞧着便觉得可爱。
“凤云貂已灭绝百年,谁知道这只貂,是真是假?”左相司徒先前才指责鸠国随便送一只貂儿,来糊弄风泽国。而现在这局势一转,令他面子挂不住。
“司徒大人这话乃是何意,我国难怪还会欺骗陛下吗?”使者气得双颊通红,朝着安宏寒躬身道:“陛下,要辨别凤云貂的真假,只需在夜晚时,看一看貂儿额头上的火焰绒
会不会发光。我国向来尊重陛下,万万不敢用假的凤云貂来进献给陛下,请陛下明察。”
使者的话,说得毕恭毕敬。但这番话,却足以证明这只貂儿,这真的是凤云貂没错。
“朕也知道这个法子…”安宏寒点头道,身子微微侧偏,靠在金龙宝座的扶手上。
众位大臣皆伸长脖子,想要一睹凤云貂的真实面目。
席惜之有些烦,这样目光总是提醒着她…你现在是个宠物,是个玩物。见那人还是面无表情,席惜之往他衣服里拱了拱,想遮住自己,不让别人赏玩。
安宏寒只觉得怀里暖暖的,像是有一股温暖的溪水,
入心田。养这么个宠物,似乎是个不错选择。鸠国进贡这么多年,只有这件贡品,深得他心。
“刘国主真是有心,连这么珍贵难寻的凤云貂,都舍得送给朕。待你回去之后,替朕谢过他。”冰寒音声的,从上方传来。
刚才还满含兴趣大臣,立刻又端正站好,再也不敢多看笼子一眼。
那种能渗进人心底的冰冷声音,谁也模仿不了。仿佛只是随便一说,却警告了群臣,为了一个玩物,怎能失了风泽皇朝臣子的威仪。
使者朝奉完毕之后,便随着领路的太监,离开了金銮殿。
接下来,进入大臣们禀奏的时间。各种各样关于国情的消息,被大臣们轮番说了一遍。例如…何地有水灾,该怎么解决,如何安定人心。
从他们的对话中,席惜之得出一个结论…她被架空了,穿越到一个不知名国度,附身在一只接近灭种的宠物型小貂体内。这里虽然不是地球,但历史和中国古代相差不多,都是君主一统天下。
修仙之人,讲求随遇而安,既来之,则安之。当务之急,是尽快重新修炼成人,也好有自保的机会。当宠物,那是没有兽权的!别人说杀就杀,说剥就剥,没有一丝半点说话的权利。
席惜之无视那只不断帮她顺
的大手,安安静静的趴在安宏寒怀里。
时间晃晃就过去了。
不耐地打了几个哈欠,眼皮又要合上。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席惜之被人抱来起了,探头一看,大殿跪满一地大臣,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大臣们洪亮音声的,在大殿中回
,震得席惜之脑袋发晕。
这就是所谓的朝拜吗?够气势,难怪天下人都挤着想做皇帝。
“看什么?若不是今
鸠国来使,这时辰早该退朝了。”安宏寒按住小貂的脑袋,将它固定在怀里,带着大总管林恩,从龙座侧边,离开了金銮殿。
安宏寒的手掌很大,几乎一只手便能包裹住她的身体。席惜之挣扎了几下,始终挣不开,只好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他怀里。
“你这小家伙
会享受。”捏了捏小貂的耳朵,安宏寒用着独特的冰寒声音打趣道。
席惜之撇开头,懒得看安宏寒。心说晚上都要被你炖了,挣扎也是白挣扎,还不如留点力气,试试做最后的拼搏。
下朝之后,安宏寒便去了御书房。席惜之被他丢在一旁,好在桌子上有几碟糕点,席惜之偷偷摸摸往进嘴里
,同时打量着她的新主人。看他每隔一会就皱起眉头,席惜之感叹…原来当帝王是不也件容易事情。
一边要提防臣子起叛逆之心,一边又要打理全国上下政事,保证国民基本生活。
做人难,做帝王更难。
吃
喝足后,席惜之趴在书案上养
蓄锐。一双水溜溜眼珠子瞟向安宏寒正奋笔勾勒的奏章,上面的文字弯弯曲曲。看了几眼,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国家的文字,席惜之便想打坐,调节灵力。移动后腿,刚准备
错盘膝,却一个踉跄,从书案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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