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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唧唧…席惜之朝着林恩喊了两声,小爪子指向那碗酒。似乎在说,你们搞错了,它要喝水,不是喝酒。

 林恩僵硬的嘴角,半弯着身体,俯身道:“你难道忘记了?昨陛下问你,是不是爱喝酒,你直点头。所以陛下吩咐过了,把你喝的东西,全换成陈年佳酿。”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砸中席惜之的头。她…何时说过这话?

 唧唧…席惜之疑惑的朝林恩叫。她又不是酒鬼,偶尔喝一次还好,若是天天喝,她岂不是要学弥勒佛,天天睡大觉?

 水…水…

 见林恩无动于衷,席惜之耍无赖似的在地上打滚。一会滚到左边,撞到墙停下,拐了个弯,然后又继续滚向右边,撞到花瓶…

 墙是固定的,任由席惜之撞,不会移动分毫。可是花瓶不一样,席惜之的小身板一撞过去,花瓶晃摇了几下,哐当一声,往后倒去。

 “啊!”几名宫女看见这一幕,吓得尖叫出声。

 林恩双眼突然睁得滚圆,目眦尽裂,急匆匆往那边跑。花瓶碎了倒是其次,万一砸到小貂,他们的脑袋又会面临生死考验。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还没活几,就要被这只小貂害死了。

 有‮人个一‬比林恩更快,几乎在花瓶倒地的那瞬间,安宏寒突然飞奔过来,掳起那只调皮的小貂。

 嘭…一米高的花瓶碎裂。

 一块碟子大小的碎片,溅起一米多高,划过安宏寒的手背。一滴鲜血落在白玉地板上,犹如一朵绚烂的花朵逐渐绽放。

 席惜之傻眼了,望着那抹鲜红,脑子失去了思考能力。

 “朕一刻不看着你,你就瞎捣蛋。”安宏寒只穿了一件深蓝色睡袍,前的衣襟半敞开,能够清楚的看见里面的肌。

 五官的线条刚毅,那双眼睛犀利得就像雄鹰,似乎能敏锐的察一切。

 小貂的视线,由地上那抹鲜红,渐渐移到安宏寒的手背。

 一条又长又深的伤口,盘踞其上,鲜血不断往外面

 席惜之爪子指着伤口,一双眼睛透着深深的自责,提醒他赶快止血。

 林恩吓得头发晕,跳脚喊道:“快去请太医!”

 宫女太监慌乱的往外面涌,林恩吩咐两名太监去打水。

 安宏寒冷着脸,用无奈‮音声的‬,叱喝小貂一句:“瞧你干的好事。”

 他听见林恩说话‮音声的‬,再联系他所说的内容,知道小貂肯定起了。刚想起身看看小貂喝了那碗酒,会是什么反应,却出乎意外的看见惊险的一幕。

 来不及多想,他本能的奔过去,害怕花瓶砸到小貂。就它那副脆弱的小身板,这么大的花瓶砸下来,直接能够要了它的小命。

 席惜之也知道错了,而且安宏寒手背上的伤,还是败它所赐。卷缩着身子,水灵灵的眼眸望着安宏寒,似乎能够挤出水来。

 “快…快让开…太医到了。”

 三名穿着墨绿色官服的中年男子,提着药箱,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来。

 太监同时端来两盆热水,放在桌上。

 太医‮见看一‬安宏寒的伤口,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那条伤口,明显是利器所伤。据他们所知,陛下年幼‮候时的‬,一直在习武,武功绝顶的厉害,很多大将军都不是他的对手。

 近几年来,更是没有人能够伤到他一

 “这伤口怎么回事?”太医小声询问林恩,如今天还未亮,瞧太监宫女的表情,不像有刺客来行刺。

 安宏寒皱了皱眉头,目光有意的转向大腿上趴着的小貂。

 席惜之更加无地自容了,别这么看她,行不行啊?越这么盯着她,她越觉得自责。

 林恩见陛下并没有生气,拍了拍担惊受怕的心脏,缓缓说道:“花瓶碎了,碎片刮出来的伤。”

 林恩没有告诉太医具体原因,只吩咐他们赶紧给陛下止血。万一伤口留疤,这可怎么办?虽说男人留疤,更加显有男子气概。但是安宏寒乃是一国之君,手背有这样一条疤,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

 三名太医在皇宫里做事多年,医术非常湛,稔的先用清水处理好伤口,然后再给洒了金疮药,最后用白色纱布,为安宏寒包扎。

 席惜之一眼不眨的望着太医为安宏寒处理伤势,直到太医完工后,还望着安宏寒的手背发呆。

 “还嫌害得朕不够惨?”安宏寒故意这般说,手背抬到小貂面前晃了晃。

 某只小貂越发自责愧疚…

 紧紧咬着嘴,抬起湛蓝色的眼眸,对上安宏寒的视线。大不了以后她安分守己,尽量少闯祸。只是那伤口到底严重不严重?

 “陛下,这只是小伤,好好休养一阵子便无大碍,不会留下疤痕。”为首的那名太医,从医箱中取出一瓶膏药“这药有生肌的作用,可以使伤口快速愈合,最好每抹一次。”

 席惜之犹如吃了一颗安心丸,还好不严重,否则她的罪过就大了。

 只是安宏寒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讨厌它?它的生活,全仰仗着安宏寒,才会如此悠闲。如果安宏寒打算不要它,以它如今这幅弱得要死的模样,出去了只有一条路——黄泉路。

 越想越害怕,席惜之的爪子紧紧抓着安宏寒的衣襟。

 安宏寒剑眉微微一挑“知道害怕,你还到处闯祸?”

 养凤云貂,才不过几时间,他为它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么什为‬他偏偏挑了一只麻烦来养?

 唧唧…席惜之努力表达着自己不敢再犯的决心,企图得到安宏寒的原谅。那副急切的样子,特别可爱。小小的嘴巴一张一合,爪子紧紧趴在安宏寒的手臂上,眼睛清澈无

 “伺候朕换衣,不能耽搁了早朝的时间。”安宏寒的手指在小貂的额头,重重弹了一下,弹得席惜之头晕眼花,小脑袋晃了好几次才渐渐停下。

 他倒要看看那几个老东西,会怎么解释沣州那件事。

 小貂两只爪子捂着额头,这算是惩罚吗?既然安宏寒没有再提刚才那件糗事,那么就是不追究了。

 几名宫女取来龙袍,一件件为安宏寒穿上。

 “林恩,吩咐下去,将盘龙殿内,凡高于半米以上的花瓶,全部撤掉。”安宏寒环视了大殿一圈,一米高的花瓶还剩下六个,若是小貂再撞翻一个,谁能够保证救得了它?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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