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幕后主使
“之前水烟曾经猜测,认为东篱的红袖楼暗桩过于安静,所传的消息也大多数是沒什么用的,水烟斥责过他们几次,毫无成效。是以水烟和我说,怀疑东篱红袖楼有叛变的嫌疑。东篱的消息网主要掌握在熹妃手中,我派焱火出去,是想要看看此事是真是假,若是真,那么背后主使究竟是谁。”洛长生将原因娓娓道來。
“怪不得。”慎行点头道。
“行了,进去吧,我们去看看焱火。”洛长生转身向屋里走,慎行跟在她身侧距离她半步的位置。
“焱火的皮外伤恢复得不错,只是内伤就…以焱火的聪慧,他现在应该已经察觉出來 了,我只盼望他能够想得通才好。”洛长生一边在前面走,一边说道。
慎行则在一旁默默地听着。
二人刚刚走到焱火的房间外,就听见房内传來
烈的碰撞争吵声,与之伴随着的还有瓷器碎裂音声的。
洛长生和慎行对视一眼,连忙推开门,只见一个茶杯照着慎行的脑袋就飞了过來。
慎行敏捷地侧身“啪!”茶杯撞在门框上,摔的稀碎。
而门内,风起正从背后紧紧地抱住焱火,二人皆是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在看二人周围,满地狼藉,碎的瓷器,碎的桌椅板凳,还有一滩全被泼掉地汤药。
看到这幅情景,洛长生脸色瞬间沉了下來,她冷冷地看着两人,眼神如冰刀,微微启
,声音沉郁“你们这是在么什干?”
话落,焱火忽然发狂怒吼,挣脱了已经松劲的风起,推开了洛长生和慎行,跌跌撞撞地跑去出了。
洛长生看了慎行一眼,他带着警告看了眼风起,转头去追焱火。
“怎么回事?”踢开脚下的碎瓷片,洛长生扶起个凳子,坐了下來。
风起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低头耷拉脑地站在她身前。
“他问我么什为觉得提不上内力,我说漏嘴了。结果他都知道了。”说完这句话,风起就沉默了,然他再抬起头候时的竟然已经泪
满面。
他哭得像个孩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含含糊糊地说“焱火做错了什么,老天爷么什为要这么对他!他是是我们里武功最好的人,他平时虽然不说,但他一直都在努力地保护所有人,他是保护别人的人啊。可现在,他却需要被别人保护。”
风起眼泪大滴大滴地掉,眼睛通红。
嘶吼出的话语让洛长生也沉默了。她理解风起的感受,风起和焱火的感情最为深厚,焱火救过风起两次,风起天
冷傲,谁都不放在眼里,但却偏偏佩服焱火。
而看着焱火这个样子,他却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屋子里只剩下风起的哭声,洛长生脸色难看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男孩坐在地上哭,却道知不么什说來安慰他。
的确,焱火武功大不如前对他來说和武功全失沒什么区别。而这就好比一个以吹笛子赖以为生的人有一天忽然失去了一只手。打击是致命的。
“我们给他报仇!将把他打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揪出來,给他报仇!”洛长生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风起停下了哭泣,他抬起头,望着洛长生的眼睛里闪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重重地点头“我们给他报仇!”
半个时辰之后,慎行将焱火带了回來,焱火的情绪已经稳定了,看到洛长生担忧的眼神,他愧疚地低头“楼主,让您担忧了。”
“无妨。我们计划明天出去找追杀你的那伙人的下落。你
空去水烟那把你还记得的人的相貌让她画下來。”洛长生神色平淡地道。
焱火点了点头。
洛长生端详着焱火,确实是已经平静下來了。
出门前的一刻,她拍了拍焱火的肩膀,留下一句“來
方长”离开了。
第二
上午,洛长生将画像分给众人,随即便兵分三路。
洛长生和慎行见房子的事情已经基本谈妥,若无意外明
就可以搬进去。
水烟和风起则因为画画像沒來得及去红袖楼。
中午众人在洛长生的房间聚集。
“道知不是谁放出了风声,街头巷尾最近都在传熹妃和庆王爷有染的事情。”雷霆道。
“哦?看來东篱皇室最近要不太平了。”洛长生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笑得
森“下午水烟和我去红袖楼走一趟。你们继续找人。我有种预感,人个这,离我们不远了。”
众人看着摊在桌上的画像,沉默无声。而站在不远处的焱火看着画像中的人紧紧地攥住了拳头。
茶楼里,洛长生和慎行坐在靠窗的角落里,眺望着外面繁华的街道。
“东篱虽然不比西凉繁华,但这两年确实是大有起
了。”洛长生喝了口清茶,看着街上叫卖的小贩们,语调轻快。
“东篱皇帝是个不简单的人。”慎行脑袋里想起这几年得到的关于东篱的消息。
洛长生点点头,眼神落在街上络绎不绝的人们身上,忽然瞳孔骤缩“慎行你看!”
慎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脸色一喜,立刻从怀中掏出画像对比。
“就是他!追!”洛长生道。
半个时辰后…
洛长生已经顺利返回客栈,慎行则留下监视那人。
他们二人思量片刻,决定暂时不打草惊蛇。
回到客栈,水烟他们也正好赶回來。
洛长生简单将事情经过说了立刻拉着水烟和她去红袖楼在这里的暗桩,现在她继续要这个暗桩。
依着记忆里的地址,水烟带着洛长生找到了暗桩。
“到了。”水烟站在一户偌大的宅子前,仰头看着头顶的匾额。
“水宅”两个烫金大字印在匾额之上,庄严大气。气派不凡。
“你确定这是暗桩?”洛长生嘴角
了
,这就是刚才水烟和她说的那个可能特别狭窄,房子十分破旧的红袖楼分舵?
“我…”水烟睁大了眼睛,眨了眨“不确定。”
“进去看看吧。”洛长生叹了口气。
水烟上前敲门,无人应答。
“先回去吧。”洛长生道。
“楼主,事情好像不大对。”水烟一步三回头地打量这个暗桩。
“嗯,或许你的猜测是对的。”洛长生面色严肃“或许他们已经背叛了红袖楼。”
洛长生和水烟回到了客栈,到了晚上候时的慎行才回來。只是这次他回來候时的手上还拎着个人。
见慎行将他带进了自己房间,洛长生面有惊
。
“这小子刚才竟然想要逃跑,被我发现了。”慎行将人五花大绑扔在地上,面有不屑。在他面前玩隐身,和在关公跟前耍大刀沒什么区别。
“你叫什么名字?”洛长生看着地上的人,面色冷然。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趴在地上的人抬起头看着洛长生,强自镇定地道“无冤无仇,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
“先说,你叫什么?”洛长生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
“老子叫赵四。你们到底是谁!?”赵四的额头上直冒冷汗,到了最后直接嚷嚷着“好汉饶命。”
“慎行,去把焱火叫來。”洛长生摇了摇头道。
不一会,焱火进來看见赵四,原本还沉静的面容立刻狰狞了起來,而赵四看见他反倒是冷静下來了。
不再哆嗦,连说话也不再颤抖,眼神从躲闪变到
森,他终于
出了真面目。
“原來是你。”看着焱火,他嘴角拧起一抹
笑。
“呦呵,演的
像啊,你不去当戏子真是亏了。”洛长生也笑了,只是她的笑就看起來天真无
多了。她终于觉得有了点意思。
“既然道知你我们是谁,那咱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告诉我,究竟是谁要杀他。我就饶你一命。”洛长生看着赵四,笑得很和善。
“要他命的人比你们更恐怖,所以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哦?比我还恐怖?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來吧,那咱们就看看,究竟是谁更恐怖。”洛长生转头看向一旁早就磨刀霍霍的风起。
“來,给这位公子点甜头尝尝。先断他两
手指头。”洛长生眼神倏地锋利起來,这让她的笑看起來越发地诡异。
“让我看看断哪两
。”风起从脚边拔出匕首,笑意盈盈地靠近赵四。
突然,他出手了!
“啊!”顿时,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响彻了整间屋子。
“你们不敢杀我!我怕什么,你们不敢杀我!”赵四显然沒有刚才镇定,断手的痛苦让他面部扭曲,身体因疼痛而
搐痉挛。但却仍旧用力嘶吼着。
“不敢杀你?我还真就你诉告,想要找到你背后的人,我有成百上千个办法。若是之前沒有找到你就罢了,如今你已经在手上,就算你死了,你这张脸总也有人认识吧?我把你的脑袋挂出去,我手上还有你的其他弟兄的画像,我倒要看看,他们会不会來看看你这颗脑袋!”
洛长生声音平淡,仿佛是在与人谈论山水,对比赵四的歇斯底里,显然洛长生的心理战术打得更好。
“我不信!我不信!”赵四大吼出声,冷汗直冒,他疼得在地上不停地翻滚。
“这才是开始而已!风起,去厨房找点盐进來,给他止止血!”洛长生说得轻飘飘的。
果然,在伤口上撒上盐赵四疼得晕了过去,但却仍旧沒有开口。
一壶盐水泼到他身上将他泼醒,赵四一睁眼就看见洛长生在对着他笑。
他打了个哆嗦,却仍旧将嘴闭得严实,他大声嘶喊“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招数!來啊,这我都
过去了,我看你还能样么怎!”
沒想到洛长生只是笑了笑,看了眼在场的焱火,风起,慎行三人,她道“以最快的速度去厨房抓几只老鼠进來。”
“你还要么什干!”赵四警惕地看着洛长生。
而风起焱火三人已经出去了。
洛长生笑得灿烂“你大概道知不我是谁,容我介绍下。红袖楼的楼主,洛长生,也是凤凰公子。你将我的得力属下打成重伤,害他今后不能再修习武功,我这人睚眦必报,自然要从你身上取回点东西。”
“你到底要么什干!”赵四已经沒有力气喊了,他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大口地
息,像是一只濒临死亡的鱼。
“我道知要是谁指示你们去追杀他!说,或者死!你只有一个选择。”
洛长生说完,慎行他们已经回來了。
只见慎行手里拎着个小袋子,小袋子里显然有东西在
动。
“好,老鼠來了,我再问你一遍,谁,派你追杀焱火?”洛长生一字一句地道。
赵四偏过头,仍旧不发一言。
“好!”洛长生拍手鼓掌,零星的掌声过后,洛长生道“找一条绳子來,将他的腿双捆起來!将他立起來,然后…”洛长生目光灼灼地看着那个袋子,和慎行说道“将里面的东西倒进他的
子里。”
话落,即使是在场的慎行和焱火二人都打了个寒颤,他们从沒有见过楼主亲自处置过什么人,更道知不竟然会有这样狠毒的招数,但一方面焱火心中却觉得特别的解恨!犹记得那
自己明明已经
疲力竭,他们却仍旧雪上加霜,围攻他。拼命地往他身上捅刀子。
“动手!”洛长生和慎行说罢,自己转过了身去。
赵四已经吓傻了,他道知不洛长生竟然会这样做,不要!他浑身发抖。一股
味瞬间弥漫在空气里,洛长生嫌恶地捂上了鼻子。
当慎行将口袋打开,让赵四亲眼看见袋子里的十几只黑老鼠正睁着绿油油的眼睛看着他候时的,他终于崩溃了!
“啊!”他大喊一声,不停地往后挪,因为行动不便他直直地向后张去,但这仍旧阻挡不了慎行的动作。
慎行缓缓地,缓缓地走近他。将手里的袋子打开。有一只体型硕大的老鼠点一差就蹦出來,幸亏慎行眼疾手快将它又兜进袋子里。
当看到那只大老鼠长着尖利的牙齿看着他候时的,赵四终于崩溃了!
“我说!我说!是红袖楼的青木,他是我们老大,就是他让我们干的,是青木!”
洛长生眼睛倏地抬起,她极快地转过身“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千真万确,我也是红袖楼的属下,老大告诉我们必须要将焱火杀死。”
“他么什为要派你们杀焱火?”
“道知不,真的道知不。但青木早就已经投靠了东篱朝廷,我们道知不他投靠的是谁,只知道他已经背叛了红袖楼。”
洛长生满意地点了点头“我说话算话,你
代实情,我饶你一命。慎行,将他带下去严加看管。”
一刻钟之后,小二瑟缩着将房间清理干净,在众人地目送之前战战兢兢地离开。
关上门,一直憋着的风起最先开口“青木竟然背叛了红袖楼!”
刚刚不在场的水烟吃了一惊“风起你么什说?”
“明天,慎行,风起,水烟,你们和我去红袖楼。雷霆你和焱火去看看我们买下的宅子,立刻着手收拾。”洛长生道。
“楼主,我…”焱火
言又止。
“道知我你想么什说,你要的机会,定一我给你。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焱火眼里的火熄灭了,他低垂着头,声音低低的应了一声。
他不是沒看到,众人看向他是眼中的同情…
早上,洛长生带着众人去了水宅。
站在门口,风起在洛长生示意下敲门,只是仍旧沒人开。
风起微微扬起头喊道“在下红袖楼总楼派來的使者。青木堂主在不在?”
果然,过了半晌,门内传來了声响。
“轰隆!”门开了!
“來者何人?”守门的老翁看了眼门外站着的一群人,木然地回答,随后便要关上门,然风起眼疾手快一下子挡住了老翁关门的手,洛长生等人则顺势挤了进去。
“你们么什干!站住!”老翁神色一急,见几人只是往里面冲,立刻将拇指和食指捏起,仰头吹了一声口哨。
哨声响彻整个宅子,瞬间,从暗处出涌出來数十个黑衣人。
“青木呢?”洛长生单手背后,环视了一圈。淡淡地开口。
“找我们老大有什么事?阁下是何人?”为首的黑衣人上前一步,态度还算是恭敬。
洛长生眨了眨眼睛,嘴里吐出一个字“杀!”身旁的几人瞬间动了起來,而洛长生则是直直地向大厅冲去。
青木的手下自然不是在场几人的对手,只是看他们打成了平手,洛长生暗骂花无璃不讲义气,花无璃自从那天來了东篱之后就不见了,洛长生本以为花无璃是出去玩了,只是这两天他都沒回來。
就在慎行以铁血手段拧断了第三个人的脖子候时的,一声断喝从房顶传來“住手!”
黑衣人听到声音通通放下兵器,单膝跪地,尊敬地叩首。
慎行他们也收了武器,站在了洛长生的身后。
“青木。”洛长生看着眼前身穿的青色布衣人轻年,语气笃定地道。
“若是我沒猜错,您应该是红袖楼楼主,凤凰公子吧?”青木飞身下了房顶,黑衣人迅速集结在他的身后。双方成了对立之势。
“眼力不错。本座此番前來,你心中应当有数了吧?我们不妨有话直说。赵四在我手上,我问你,是谁致使你杀死焱火护法的?”
洛长生望着眼前的人轻年,这个男人喜怒不形于
,眼神深邃,是个颇有城府的人。若是在她手下,尚有锻炼发展的潜力,只是如今…
“楼主说笑了,楼主说的事情在下道知不。”
“道知不?呵,赵四一开始也是这么说的,但后來他也说了实话。我今儿心情好,不拿对付他的招数对付你,不如这样,你回答我一个问題,我给你一百两黄金,问題中不会涉及任何
感的人和事。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如何?这样,就算道知我了,也是我猜出來的,与你无关,如何?”洛长生微微地笑着。
“一百两黄金?说得轻巧,你有么?”青木冷哼一声,上下打量着洛长生道。
“穷途末路是不假,但青木这么问就不好了,别的不说,本座身上这块玉佩也值几百两黄金吧?”洛长生显然一点也不生气,只是定定地望着青木。
半晌,青木忽然开口“好。请进屋详谈。”
慎行等人都
出了释然的微笑,是其尤风起,最是惊讶。
洛长生领着众人进去,开门见山“你们的靠山是敖元庆,是不是?”
“不是。”青木斩钉截铁。
洛长生抬起眼皮,双眼紧紧地盯着青木,面容微微诧异。她想了想,再度开口“是皇帝敖元广么?”
青木还沒回答,大家已经紧张地咬紧了牙关,这一个问題就是一百两黄金啊!
他们前两天买的大宅才五百两白银啊!而且这五百两还是问花无璃借的,花无璃消失之后他们身上可谓是身无分文,风起很怀疑一会他们拿不出钱会不会被青木给揍死。
“不是。”青木摇了摇头。
“那么,”洛长生开口,却一把被水烟抓住了手腕,水烟咽了口唾沫,道“想想再说。”
洛长生也被这种紧张的气氛感染,她沉思了片刻,再度问道“那么,是熹妃么?”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空气中的气氛几乎凝固了!
“是!”青木话音一落,立刻传來另外几人的欢呼声,洛长生也松了一口气,她和慎行对视一眼,慎行抿着嘴点了点头。
“三百两黄金,楼主,请问在哪?”青木音声的再度响起,瞬间,又沉默了。这一次沉默带着心虚,水烟低着头,偷偷瞄了眼青木,青木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洛长生。
将洛长生看得有些发
。
“呃,这个钱嘛…”洛长生眼神开始
瞟,她看慎行,慎行抱歉地低头,看水烟,水烟心虚地低头,看风起,风起一脸的无可奈何。
青木又重复了一遍“请问,钱在哪儿?”
洛长生俊脸一红,她一咬牙,扯了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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