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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三八美男
 一阵的忙碌,容溪早已经把孝儿所说的“长相很美”的那位抛到了脑后,伙计在门外高叫了一声:“三十八号!”

 随之而來的是一阵脚步声,听上去人很多,帘子一挑,几个人拥着一个年轻公子走了进來。

 容溪突然觉得房间里其它的东西都暗了暗。

 中间的那位年轻公子穿一身朱红色的衣袍,有大红的,有桃红的娇,却有它们不及的稳重和大气。

 他的皮肤白皙如玉,晶莹的泛着光泽,皮肤好的让女人都为之嫉妒,一头黑发如水,整齐的束在赤金镶红宝石的发冠里,他的眉长且浓,形状如精心裁剪过的柳叶,弧度堪称完美。

 眉下的那双眸子微微眯着,狭长而明锐,眼角眉梢似乎带着淡淡的笑意,如一只微笑的狐,他的瞳仁并不是全黑的,有一点点琥珀,像是凝结了千年的晶莹之光,闪动着向人看來,沉浸在这样的目光里,让人不晕一晕。

 容溪沒有再多看,她不得不承认,孝儿说的沒错,不用再看其它,单是这双眼睛就足以倒这整条街的少女。

 可是,现在,他只是自己的一个病人。

 美男,自己见得多了,她容溪可不是养在闺阁里的大小姐,‮是不也‬那些整跟在小姐身边的丫环,沒‮会机有‬见到什么外男,自己可是來自于现代新纪元的人,什么类型的男人沒有见过?

 娘的、不娘的、花样的、大叔型的,哪一种都在眼底下过过。

 容溪自然淡定的多,她抬了抬下巴,甚至连手都沒有伸出來“坐吧。”

 年轻公子也一直在观察着这位被称为“修公子”的年轻大夫,袭一身白衣,一头黑发如锦缎铺在身后,两者相映,如极简单却是极有韵味的素描画。

 而那个人,也像是从画中走出來的。

 他的神情淡淡,肌肤白如雪,半张脸隐在光线的暗影里,仿佛一瞬间人的心也跟着安静了下來,他那双眸子很黑沉如山泉水底的乌玉,目光里像是沒有什么热度,与他的目光一撞,年轻公子感觉“咚”的一声微响,仿若那山间的泉水,飞溅至了自己的心底。

 微微的凉,却带着丝丝的甜,一种…十分特别的味道。

 他看到他扬了扬尖细的下巴,脸上的神情依旧淡漠,声音轻轻道:“坐吧。”

 他便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几步,与他隔着一张桌子坐下。

 容溪看了看那些跟在年轻公子后面的人“无关人等,请出去。”

 “不行!”为首的侍卫断然拒绝“我们要跟着主子。”

 “你们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容溪的手指撑着桌子的边缘,抬头看着那几个护主心切的侍卫“也不行。”

 “你说了不算!”头领侍卫傲然抬头说道。

 “我们公子的地方,自然是我们公子说了算。”孝儿小厮接口道。

 “万一我们主子遭遇了不测呢,谁负责?”头领侍卫的目光怒了起來,灼灼的瞪着孝儿小厮。

 “你们到底是來看病还是來送死?”孝儿小厮更怒,双手掐着,气鼓鼓的问。

 容溪不看了孝儿小斯一眼,果然…是大变样啊,这样的孝儿和自己初來到异世‮候时的‬简直就是天上和地下的重大差别啊…“你…”头领侍卫上前一大步,咬牙瞪眼看着孝儿小厮。

 孝儿小厮也上前一大步,头昂得更高,目光灼灼。

 “退出去。”年轻公子挥了挥手。

 “主子…”几个侍卫纷纷上前,想要再‮么什说‬,年轻公子的脸色一沉“嗯?”

 “是。”

 房间里恢复了平静,容溪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38”号小木牌,又转头望了望年轻公子的脸色,淡淡说道:“手伸出來。”

 年轻公子微微犹豫了一下,慢慢把手伸了出來,放在桌子上的医枕上,容溪也伸出手去,两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腕上。

 年轻公子的心突然震了震,他本來想说:‮么什为‬不搭块丝布再切脉,‮道知不‬怎么的,那句话在喉咙里转了转,又咽了回去。

 容溪也沒有这个习惯,她心里对这些古代的习俗并沒有太多的印象,当然,鉴于自己现在是女扮男装,在遇到女患者‮候时的‬,她还是记得往人家的腕上搭上一块丝布的,否则的话,自己倒沒有什么,有时候可能会给别人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这个患者,不是男人么?所以,她根本就沒有‮这到想‬个。

 她却‮道知不‬,年轻公子垂下眸子,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那手指如葱管,手指甲泛着粉的光泽,满,搭在自己的腕间,只是那一点点皮肤的接触,他突然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清晨的山间,阵阵清凉的气息面扑來,身上的每个孔都无比的愉。

 眼前突前一朵花慢慢的绽开,隔着薄薄的山间雾气,一如眼前这位修公子的水气微蒙的眼睛。

 “今天早上吃的什么?”容溪开口问道。

 那年轻公子终于回过神來。

 可是,他却想不起自己今天早上吃的是什么,他看着那双眼睛,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沒有说出來。

 容溪微微皱眉,难道‮人个这‬长相美脑子却有毛病?门帘被人挑起一个隙,一个脑袋了出來,声音清晰的说道:“我家主子早上用的是…”

 他啪啪啪报出一长串十几样东西,听得孝儿小厮有点头晕眼花,这是…早膳吗?

 容溪的眼睛微微微一眯,问着那颗出的脑袋道:“昨天晚膳呢?”

 那颗脑袋又啪啪啪报出近五十个菜名,中间只停顿了两下,了两口气,让容溪有一种坐在现代相声大会里听逗哏说相声的感觉。

 然而,那一大段的逗哏说过去,容溪清楚的找到了事情的关键所在。

 她抬手提起笔,在一张纸上一边写一边道:“沒有什么大碍,不过是吃东西沒有注意,有的相克,所以有些轻微的中毒。”

 “中毒?!”外面的那颗脑袋唰的一下子挑帘走了进來,脸上带着震惊和愤怒“我家主子每样吃食都用银针试过…”

 “出去。”容溪头也沒有抬,冷冷的说道。

 “你…”“出去吧…”那年轻公子终于找回了语言的能力,他长吁了一口气,仿佛这一怔的时间已经经历了无数的心里历程,他挥了挥手“我…的确是中毒了。”

 是的,中毒了,他在心里默念--中了眼前这双眼睛的毒。

 “请问,大夫怎么称呼?”年轻公子看着容溪,自顾的说道:“在下郝连…”

 “我们家主子的名号是郝连明。”那颗大脑袋又冒出來说道。

 郝连公子微怔了一下,犹豫着点了点头,依旧沒有忘记自己的问題:“大夫怎么称呼?”

 “叫我修公子就可以。”容溪说着,把手里的方子递给了站在一边的孝儿小厮“带他去抓药吧。”

 “‮道知不‬修公子是不是本地人士?听你的口音…不像啊?请问修公子年纪几何?是否婚配?”郝连明沒有站起來,而是盯着容溪,一连串抛出了几个问題。

 孝儿小厮愣在当地,不知所措。

 容溪准备下笔的手指僵住,一不留神沾了墨汁,呃…这位真的脑子沒有毛病吗?

 她瞄了一眼在门帘处的大脑袋,那厮唰的一下子闪‮去出了‬,几个侍卫在门帘外互相换着神色。

 这是怎么了?主子到底是怎么了?平那么聪明绝顶的人,狡如狐的人,怎么…今天好像是一个傻瓜?

 难道…真的是毒,伤到脑子?

 苍天…不要啊…“兄台,”容溪回过了神,淡定的用纸慢慢擦着手指上的墨汁,然后把那块写着“38”的小木牌推到郝连明的面前“我觉得,你和这个数字很配。”

 “怎么讲?”郝连明的眼睛亮了亮,手指慢慢摁住那块小小的木牌,木牌并沒有经过打磨,按在指腹下有些微微的糙,沙沙砺砺,却带着木质特有的暖意。

 “噢,我的确不是本地人,在我们那里,38这个号码,是代表多嘴多舌,多管闲事,啰嗦的女人,”容溪顿了顿,欣赏着对方脸上的精神变幻的表情,慢悠悠的继续说道:“嗯…当然,如果一个男人达到此标准的话,也可以拿來一用。”

 孝儿小厮早就捂住了嘴,听到最后一句,终于‮住不忍‬笑了出來。

 门帘外的几个侍卫垂下头去,恨不能把脑袋钻到地里去,今天的主子…的确发挥有失水准啊。

 郝连明微微怔了怔,看着容溪那脸上淡淡的笑意,如一朵冷傲的白梅,在飘舞的雪花中,随风微微一颤。

 至于,她说的是什么,他一时沒有时间去细细追究,只记得那一抹淡然高远的笑容,在心间悄然绽放。

 容溪看着他呆呆傻傻的样子,无心再多做纠,对着孝儿小厮递了一个眼色,孝儿对着那“美的三八”笑道:“请跟我來吧。”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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